第十四章 本我 真我 自我
南川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尸骸要将自己杀死，即使是那个恐怖的存在，他也不是没有办法一战。
他叹了口气不再去思考这些问题，这不是现在他能解决的。
不过，现在他倒是得到了黑水肆虐的真相，是有人将黑水注入到了血月界原本的主人体内，就是尸骸体内，才导致黑水肆虐。
几个问题浮现在南川的脑海之中。
那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人又是谁？
他为什么要将黑水注入尸骸体内，目的是什么？
黑水又有什么作用，又为什么要将他注入到普通人体内？
这一系列的问题还需要他去调查。
好像知道了真相又好像没知道，他感觉面前的迷雾更加深了。
“咦，为什么明明他身上的法力已经耗尽了，我还没法出去。”
就在最后一幅画面消失之后，他感觉尸骸的法力已经耗尽了，可如今他却还在尸骸的眼眶之中，周围漆黑一片。
南川敏锐的感觉到周围有些不对劲。
融融碎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本来漆黑的环境更增添了一丝墨色。
黑水从已经将他包围！
“黑水不是从宫殿的墙壁内涌出来的吗，这里怎么会有？”
联想到仿佛有生命一般的宫殿，南川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个宫殿和尸骸是一体的！”
他的猜想是对的，宫殿是活的！
看着周围的黑水，他思绪迅速流转，思考着要怎么逃出去。
“寻常的神通对黑水没有用，只有用祝融真身了吗？”
他正准备现出祝融真身，突然一个疯狂的想法在他的脑中萌芽。
他想进入黑水之中一探究竟。
屠云初当初说过一句话：“我是因为太弱了才活下来的。”
“只是我如今的修为到底算不算弱呢？”
南川心里也没底，他咬咬牙一头扎进了黑水之中。
黑水将他缓缓包裹。
黑暗之中，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渐渐被吸走，无力感蔓延四肢。
一股从发自内心的烦躁用来，然后烦躁变为狂躁，最后化为疯狂。
黑水上浮现出数以万计密密麻麻的眼睛和嘴巴。
不知哪里传来了声音。
“你以为你能救得了那些村民吗？”
“你不能。”
“你以为你变强了，就能改变什么了吗？”
“还不是像当初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南川怒吼道：“闭嘴！”
他再也一直不住内心的狂怒，心底的怨念像是黑水般涌出。
从他身体里涌出的黑水将他吞噬。
黑水将他腐蚀，又从他心底引出恶念反哺己身。
恍惚间，南川看到黑暗中走出一个人，他全身瞳孔漆黑，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黑瞳走到他面前，嘴角掀起一抹玩味，道：“怎么，我们又见面了。距离我们上次见面过了多久了，我想想......”
黑瞳用手抵住下巴，故作沉思，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道：“好像有六年了吧，还是上次你大肆屠戮的时候。”
南川一拳打了过去，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歇斯底里地吼道：“滚开！”
他面前的黑瞳消失不见，出现在他身后。
“逃避有什么用，你不是依旧什么都做不了吗？”黑瞳反问道。
南川眼含怒意，沉默不语。
“承认吧，你就是软弱，我最懂你不是吗？毕竟......”
黑瞳将脸凑了上去。
“我就是你啊！”
“你不是我......”
“不是吗？那你问问白瞳我是不是。”
黑暗中有走出一个人，此人的模样竟然也与南川一模一样，只是眼眸是一片白茫茫。
白瞳面无表情。
“哦，我忘了，他总是不说话。”
“你们只是我的梦而已。”
“庄周梦蝶，孰为庄周，孰为蝶？究竟是周公梦蝶，还是蝶梦周公？”
黑瞳和白瞳望着他，像是等着他回答一般。
南川反问他们：“那到底我们谁是本我，谁是真我，谁是自我？”
这回轮到黑瞳沉默了。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们三个人。
过来良久，黑瞳才开口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们只是梦吗？”
“如果当初你像我一样，你的狼妈岂不是不会死了？如果你像白瞳一样内心精纯，岂不是也可以救下狼妈？只要你能做到我们两个其中一个的样子，什么都不会发生，为什么你偏偏要是现在这样。”
三人相互凝视了许久，最后又是不欢而散。
“我不会像你们这样的，我就是我。”
说完这句话，南川内心通透无比，心底的疯狂之意竟然慢慢消退。
黑瞳耸耸肩，呵呵笑道：“谁知道呢，如果你以后失去更多怎么办？”
“我会握住的，至少不会像你一样。”
“呵呵。”
南川心神回归睁开双眼，看着四周覆盖的黑水。
他运转大日火神真经，胸口的大日放出耀眼的光芒，将黑水震散。
南川若有所思道：“这黑水可以吸收力量，影响修行者的心境，如果不慎被入侵几乎没有办法祛除，但大修士多是心智坚定之辈，又怎么会被他影响心智呢？”
对于尸骸被黑水入侵，他感到很疑惑。
南川散去功法，伸出手去触摸黑水。
一瞬间，比死亡还要寒冷的大恐怖袭上他的心头，他只感觉自己的道心正在慢慢碎裂、崩塌，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逃！
黑水顺着手指侵入南川的身体，即使运转大日火神真经也无法祛除。
他的血液渐渐被黑水取代，流走在他的经脉之中，浸没他的灵台。
南川惊恐的发现，他的神通在被......腐蚀。
祝融真身不受控制的出现，周身环绕的红色火焰此时已经变为黑色。
他全身颤抖，痛苦不已。
黑水更像是一种污染！
南川眼神迷离，透着无尽的痴狂。
突然间，他好似看到了时光尽头传出一道声音呼唤着他。
南川心里惊骇，只觉得听到了无限的大恐怖，声音主人的身影在他心中不断放大。
一只大手从时光尽头伸了出来，将声音的主人一击打碎。
声音的主人冷哼一声。
“下次再来挡我，我就杀了你。”
“嘿嘿，你做不到。”
“你又每次都能挡住？”
此刻，南川才真正看清声音主人的样貌，他周身被黑暗包裹，只流露出一只眼睛，眼睛仿佛黑洞一般，可以将万物吞噬。
在他面前南川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那人的身影消失之前，瞟了他一眼道：“太弱了。”
只看一眼就让他的道心快要崩溃。
南川眼睛黑芒一闪，污染便如潮水般褪去，消失不见。
空洞洞的眼眶之中只剩南川，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南川大汗淋漓，如梦初醒，身体不由自主的传来一阵恶寒，他赶忙內视身体，发现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在刚才那一瞬，他感觉自己的神通被侵蚀，灵魂也被腐蚀，仿佛整个人都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一般。
在呼吸了数口空气感觉自己还活着之后，南川心有余悸地道：“这黑水应该被称为污染更合适，它居然可以腐蚀神通、修为、肉体、灵魂一切的一切。它应该不是人能制造出的，它源自骸骨自身。”
在被污染腐蚀的时候，南川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目标不是自己。污染虽然可以腐蚀自己的神通，但是如果想要完全腐蚀自己的神通应该需要一段时间。
他转头望向，身后的骸骨。
“污染中有股熟悉气息，应该来自这具骸骨，它是专门腐蚀这骸骨主人的。”
南川曾在外殿参悟过骸骨主人的神通碎片，他对这神通的气息再熟悉不过了。
不得不说，这骸骨主人的神通真是包罗万象，即使是他的神通碎片也足以包揽当今世界上五六成的神通。
只能说是森罗万象，浩瀚如烟。
南川皱眉沉思起来：“既然这污染来自骸骨主人，现在骸骨主人已死，那么将污染注入普通人体内的人又是谁？”
他敢断定以污染的腐蚀能力，即使是修行者也不可能轻易的触碰。
“通天河的上游会不会也有一个尸骸？”
天门镇旁边的小河叫做通天河，而血月界内的黑水河是通天河的投影，二者布局、走势一模一样。
斩河神改河道？无名骸骨？血月界？
这三者有什么关系？
“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南川大步走出眼眶，他的身体逐渐变大恢复成正常大小。
看见这一幕，南川不禁感叹道：“这骸骨主人到底有多强，离他越近身形竟然就越小，越远就越大。”
光凭死去的气势就能扭曲空间。
南川转眼望去，发现王富贵已经在等着他了。
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互相明了。
王富贵开口问道：“你看到了吧？”
“嗯，看到了。”
“只怕我们现在已经被感应到了？”王富贵神色担忧。
“什么？”
南川一脸疑惑。
“你看到的景象和我看到的不一样？”
二人互相交换信息。
王富贵看到的景象与南川大抵相似，但是不同的是在他看到的骸骨右眼最后的景象中袭击者之中有几人瞥了他一眼。
不是，瞥了骸骨一眼，是真真正正的瞥了王富贵一眼。
王富贵当场被吓得逃出了眼眶。
二人还有一处遭遇不同之处，就是王富贵并没有被污染包围？
“污染！”
听完南川的讲述王富贵有些震惊，他没想到黑水居然如此恐怖。
“你知道天门镇附近有能力斩杀河神的人有哪几位吗？”
“嗯......”王富贵表情严肃起来，“朝廷册封的河神本身的实力并不强，只有参宿境的修为，但是强在他可以调动山河的力量。据我所知，天门镇内有能力斩杀河神的人有各大门派的门主，还有最近要来任命天门镇阴使的阴间判官栾无怨。”
南川眉头微调，栾无怨有实力斩杀河神他并不意外，他意外的是王富贵竟然也知道栾无怨。
他心道：本来还以为他是微服私访，没想到如此高调，看来他此番来此的目的不一般。
接下来他听到了一个让他心头一顿的名字。
“以及造化门的后起之秀......元渡。”
他叹了口气不再去思考这些问题，这不是现在他能解决的。
不过，现在他倒是得到了黑水肆虐的真相，是有人将黑水注入到了血月界原本的主人体内，就是尸骸体内，才导致黑水肆虐。
几个问题浮现在南川的脑海之中。
那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人又是谁？
他为什么要将黑水注入尸骸体内，目的是什么？
黑水又有什么作用，又为什么要将他注入到普通人体内？
这一系列的问题还需要他去调查。
好像知道了真相又好像没知道，他感觉面前的迷雾更加深了。
“咦，为什么明明他身上的法力已经耗尽了，我还没法出去。”
就在最后一幅画面消失之后，他感觉尸骸的法力已经耗尽了，可如今他却还在尸骸的眼眶之中，周围漆黑一片。
南川敏锐的感觉到周围有些不对劲。
融融碎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本来漆黑的环境更增添了一丝墨色。
黑水从已经将他包围！
“黑水不是从宫殿的墙壁内涌出来的吗，这里怎么会有？”
联想到仿佛有生命一般的宫殿，南川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个宫殿和尸骸是一体的！”
他的猜想是对的，宫殿是活的！
看着周围的黑水，他思绪迅速流转，思考着要怎么逃出去。
“寻常的神通对黑水没有用，只有用祝融真身了吗？”
他正准备现出祝融真身，突然一个疯狂的想法在他的脑中萌芽。
他想进入黑水之中一探究竟。
屠云初当初说过一句话：“我是因为太弱了才活下来的。”
“只是我如今的修为到底算不算弱呢？”
南川心里也没底，他咬咬牙一头扎进了黑水之中。
黑水将他缓缓包裹。
黑暗之中，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渐渐被吸走，无力感蔓延四肢。
一股从发自内心的烦躁用来，然后烦躁变为狂躁，最后化为疯狂。
黑水上浮现出数以万计密密麻麻的眼睛和嘴巴。
不知哪里传来了声音。
“你以为你能救得了那些村民吗？”
“你不能。”
“你以为你变强了，就能改变什么了吗？”
“还不是像当初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南川怒吼道：“闭嘴！”
他再也一直不住内心的狂怒，心底的怨念像是黑水般涌出。
从他身体里涌出的黑水将他吞噬。
黑水将他腐蚀，又从他心底引出恶念反哺己身。
恍惚间，南川看到黑暗中走出一个人，他全身瞳孔漆黑，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黑瞳走到他面前，嘴角掀起一抹玩味，道：“怎么，我们又见面了。距离我们上次见面过了多久了，我想想......”
黑瞳用手抵住下巴，故作沉思，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道：“好像有六年了吧，还是上次你大肆屠戮的时候。”
南川一拳打了过去，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歇斯底里地吼道：“滚开！”
他面前的黑瞳消失不见，出现在他身后。
“逃避有什么用，你不是依旧什么都做不了吗？”黑瞳反问道。
南川眼含怒意，沉默不语。
“承认吧，你就是软弱，我最懂你不是吗？毕竟......”
黑瞳将脸凑了上去。
“我就是你啊！”
“你不是我......”
“不是吗？那你问问白瞳我是不是。”
黑暗中有走出一个人，此人的模样竟然也与南川一模一样，只是眼眸是一片白茫茫。
白瞳面无表情。
“哦，我忘了，他总是不说话。”
“你们只是我的梦而已。”
“庄周梦蝶，孰为庄周，孰为蝶？究竟是周公梦蝶，还是蝶梦周公？”
黑瞳和白瞳望着他，像是等着他回答一般。
南川反问他们：“那到底我们谁是本我，谁是真我，谁是自我？”
这回轮到黑瞳沉默了。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们三个人。
过来良久，黑瞳才开口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们只是梦吗？”
“如果当初你像我一样，你的狼妈岂不是不会死了？如果你像白瞳一样内心精纯，岂不是也可以救下狼妈？只要你能做到我们两个其中一个的样子，什么都不会发生，为什么你偏偏要是现在这样。”
三人相互凝视了许久，最后又是不欢而散。
“我不会像你们这样的，我就是我。”
说完这句话，南川内心通透无比，心底的疯狂之意竟然慢慢消退。
黑瞳耸耸肩，呵呵笑道：“谁知道呢，如果你以后失去更多怎么办？”
“我会握住的，至少不会像你一样。”
“呵呵。”
南川心神回归睁开双眼，看着四周覆盖的黑水。
他运转大日火神真经，胸口的大日放出耀眼的光芒，将黑水震散。
南川若有所思道：“这黑水可以吸收力量，影响修行者的心境，如果不慎被入侵几乎没有办法祛除，但大修士多是心智坚定之辈，又怎么会被他影响心智呢？”
对于尸骸被黑水入侵，他感到很疑惑。
南川散去功法，伸出手去触摸黑水。
一瞬间，比死亡还要寒冷的大恐怖袭上他的心头，他只感觉自己的道心正在慢慢碎裂、崩塌，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逃！
黑水顺着手指侵入南川的身体，即使运转大日火神真经也无法祛除。
他的血液渐渐被黑水取代，流走在他的经脉之中，浸没他的灵台。
南川惊恐的发现，他的神通在被......腐蚀。
祝融真身不受控制的出现，周身环绕的红色火焰此时已经变为黑色。
他全身颤抖，痛苦不已。
黑水更像是一种污染！
南川眼神迷离，透着无尽的痴狂。
突然间，他好似看到了时光尽头传出一道声音呼唤着他。
南川心里惊骇，只觉得听到了无限的大恐怖，声音主人的身影在他心中不断放大。
一只大手从时光尽头伸了出来，将声音的主人一击打碎。
声音的主人冷哼一声。
“下次再来挡我，我就杀了你。”
“嘿嘿，你做不到。”
“你又每次都能挡住？”
此刻，南川才真正看清声音主人的样貌，他周身被黑暗包裹，只流露出一只眼睛，眼睛仿佛黑洞一般，可以将万物吞噬。
在他面前南川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那人的身影消失之前，瞟了他一眼道：“太弱了。”
只看一眼就让他的道心快要崩溃。
南川眼睛黑芒一闪，污染便如潮水般褪去，消失不见。
空洞洞的眼眶之中只剩南川，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南川大汗淋漓，如梦初醒，身体不由自主的传来一阵恶寒，他赶忙內视身体，发现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在刚才那一瞬，他感觉自己的神通被侵蚀，灵魂也被腐蚀，仿佛整个人都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一般。
在呼吸了数口空气感觉自己还活着之后，南川心有余悸地道：“这黑水应该被称为污染更合适，它居然可以腐蚀神通、修为、肉体、灵魂一切的一切。它应该不是人能制造出的，它源自骸骨自身。”
在被污染腐蚀的时候，南川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目标不是自己。污染虽然可以腐蚀自己的神通，但是如果想要完全腐蚀自己的神通应该需要一段时间。
他转头望向，身后的骸骨。
“污染中有股熟悉气息，应该来自这具骸骨，它是专门腐蚀这骸骨主人的。”
南川曾在外殿参悟过骸骨主人的神通碎片，他对这神通的气息再熟悉不过了。
不得不说，这骸骨主人的神通真是包罗万象，即使是他的神通碎片也足以包揽当今世界上五六成的神通。
只能说是森罗万象，浩瀚如烟。
南川皱眉沉思起来：“既然这污染来自骸骨主人，现在骸骨主人已死，那么将污染注入普通人体内的人又是谁？”
他敢断定以污染的腐蚀能力，即使是修行者也不可能轻易的触碰。
“通天河的上游会不会也有一个尸骸？”
天门镇旁边的小河叫做通天河，而血月界内的黑水河是通天河的投影，二者布局、走势一模一样。
斩河神改河道？无名骸骨？血月界？
这三者有什么关系？
“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南川大步走出眼眶，他的身体逐渐变大恢复成正常大小。
看见这一幕，南川不禁感叹道：“这骸骨主人到底有多强，离他越近身形竟然就越小，越远就越大。”
光凭死去的气势就能扭曲空间。
南川转眼望去，发现王富贵已经在等着他了。
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互相明了。
王富贵开口问道：“你看到了吧？”
“嗯，看到了。”
“只怕我们现在已经被感应到了？”王富贵神色担忧。
“什么？”
南川一脸疑惑。
“你看到的景象和我看到的不一样？”
二人互相交换信息。
王富贵看到的景象与南川大抵相似，但是不同的是在他看到的骸骨右眼最后的景象中袭击者之中有几人瞥了他一眼。
不是，瞥了骸骨一眼，是真真正正的瞥了王富贵一眼。
王富贵当场被吓得逃出了眼眶。
二人还有一处遭遇不同之处，就是王富贵并没有被污染包围？
“污染！”
听完南川的讲述王富贵有些震惊，他没想到黑水居然如此恐怖。
“你知道天门镇附近有能力斩杀河神的人有哪几位吗？”
“嗯......”王富贵表情严肃起来，“朝廷册封的河神本身的实力并不强，只有参宿境的修为，但是强在他可以调动山河的力量。据我所知，天门镇内有能力斩杀河神的人有各大门派的门主，还有最近要来任命天门镇阴使的阴间判官栾无怨。”
南川眉头微调，栾无怨有实力斩杀河神他并不意外，他意外的是王富贵竟然也知道栾无怨。
他心道：本来还以为他是微服私访，没想到如此高调，看来他此番来此的目的不一般。
接下来他听到了一个让他心头一顿的名字。
“以及造化门的后起之秀......元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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