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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余丹途中遭劫难 叶飘巧施脱身计(三)

    老大被气的暴跳如雷质问,光是父亲遗留银票拾多万两,出栏猪七百两,肥羊出售三百两,稻谷折现四百多,老实坦白你把巨款用到哪里去,干什么了?藏在哪快交出来才可饶你一命。

    老二苦笑回答,我起私心,没处存放私房钱,你又事先没通知我要盘底清账,你真有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我吓得闻风丧胆,我想攒钱也没这胆量也来不及啊!反正所有家底都摆在桌面上,是你亲自经手的,老大拿着无赖没办法对付,想起当初是当着父母把银票、账本直接交给老二的,如今只得去找母亲评理。老二自知理亏,不该把那么多银钱预交给妓院老鸨。现在事急肯定拿不回来,大哥拉他去见母亲,老二执拗不动,老大怒气冲天刮了他几个耳光,连推带拖才把他押到母亲面前,把老二所犯大错如实禀报。

    母亲哪肯相信,我跟老伴周木辛辛苦苦一辈子才积攒十多万到这败家子手里不到一年就全部浪光花尽,厉声喝问,你把巨额财产挥霍到哪去啦?快把剩余私藏的拿出来,方可饶恕!

    老二无法解释,倒大声呼喊,仗势欺人的周大打我耳光。

    母亲生气道,你把那么多父亲遗产和今年全家收入挥霍一空,该打该杀。

    老大并把老三监守自盗,把祖父、父亲栽种的第一批高大树木卖掉几十亩去赌博赔个精光。

    母亲气得口吐鲜血,你祖祖辈辈不管严寒酷暑、风吹雨淋拼命挖坑栽种树木,废寝忘食省吃俭用,遗留那么多财产,给你们这两个败家子吃喝嫖赌,母亲越发气愤万分,怒无可忍,拿起拐杖想把老二、老三打个半死才解恨,刚举起拐杖身子往后倾倒,幸亏老大手脚利索。将母亲扶住才没跌倒至硬地上,但从此一病不起,请来大夫说是急火攻心无药可救,两天后气绝身亡,享年五十三岁。

    老大伤心痛哭的死去活来,把仅有的银子超度安葬苦难深重辛勤可怜的母亲。

    老大思前想后,母亲被老二、老三两个败家子活活气死,他俩好逸恶劳、吃喝嫖赌毫无悔改之意,任其下去这个家庭终究会一败涂地家破人亡,我这个当家为头的不但维持不了,管他们不住,有朝一日也会被急死、气死,不如快刀斩乱麻,尽早散伙才是唯一挽救措施,咱们各过各的,想嫖好赌的让他去快活,是死是活、或富或穷与我无关。

    老大把分家想法、分家方案告知兄弟,老二、老三并知三兄弟合在一起难得齐心,尤其是要受平班平辈的老大摆布,限制既不自由也不合理,都同意老大说的马上分家,全部家产三等分,每人分到宅院两处,树木二百四十亩、土地七十亩等等。分家后才几天,老三没钱花就开始砍树木,赌输了拿树木抵债,把他那份山林一株不剩,因为山林毁灭、山水无柴叶树根阻挡,水土流失严重,泥沙直往田里冲,田地变贪脊、稻谷杂粮减产,人又好吃懒做,天天赌场场输,所有家庭事都可省缓办或不办,像儿女婚事、种田种子、工钱都不管,唯没有赌资绝对不行,又把土地分一亩几亩连续卖出,只剩小部分零散不好耕种、低产田没人想买,就来找老大求情,我想把剩余的田地卖掉,没人受货,请你买去增加你的财富,也解决我手头拮据难题。

    老大好心好意劝阻,这绝对不行,你把田地卖掉一家人吃什么?想活活饿死吗?

    老三苦苦哀求,大哥行行善,我只要有了足够赌费大胆去搏一搏,也许时来运转,立马可翻倍收回,想发财致富就此一举。

    老大坚持不答应,我不能昧着良心将兄弟命根子断掉,你一家饿死我无法向死去的父母交待,你要卖就卖给人家去,免得跟我有牵连,况且我并无钱买田地,即使有少量经费,兆儿老大不小,准备给他娶妻成家用,老三赖着不走,还说兆儿才二十岁,娶什么媳妇呀?

    好心的老大看他可怜兮兮样,劝告他只要你戒掉赌博、勤奋耕种,到我这拿些现金做家庭急用。

    老三跪地不起,说我不要你现银,拿了难得归还,钱太少我不好安排,如果你想救小弟就帮我把田地买下。

    老大看在同胞份上,如此穷困潦倒,看他架势不答应不会起身走人,也许他峰回路转,财运来临能赢回以往输出去的也就好啦!只好答应,即使你的剩余田地都是些低产田,也按市面良田价每亩十五两计,你买哪几坵给我?

    老三这下可高兴说,剩下二十亩全部卖给你。

    老大认为不妥,那不行你得留十亩作一家人口粮田。

    老三信心十足,背时运不再存在,我当然有把握反输为赢,昨天才算过命,先生说我从此财星高照,好运常来。

    老大说,兄弟归兄弟,你得写个字据给我。

    老三笑嘻嘻的,那是理所当然,当场写下收银三百两,卖给周大田地二十亩,把字据交给老大。

    老大把印泥拿来,要老三按手印,老三奸笑着,同胞一母生就没必要如此死般硬套了吧。

    老大早看出警惕他耍无赖,生气的说,你是存心骗钱而不想卖田,那趁早好在钱还在我手上,免得今后牵扯不清生是非,当即把银票收回衣袋。

    老三在走投无路时,确实是来打主意行骗的,见老大如此防着他,今天肯定不会上当受骗。老三阴谋策划着,同样是亲生兄弟,绝不能你富我贫,我有的是办法,仅有的田地绝不能让你占去,先把现银弄到手才是真功夫,老三心怀鬼胎,皮笑肉不笑的在字据上按下手印,老大才将三百两交予他。

    到了第二年四月,老大肩背着犁具赶着耕牛去犁老三卖给他的田,离那不远就看见老三在田埂上指手划脚呼这喊那。老大走近一看究竟,田中撒着秧苗,有好几个邻居弯腰弓背如蜻蜓点水一般插秧,老大根本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心里不糊涂,这里二十亩田是我花现银三百两全部买下,怎么老三亲自带人在我田里插秧下根呢?老大怒不可忍,气冲冲地质问,你怎么到我田里捣乱,难道早几个月我出银三百两买下,如今你就不认账,还不赶快停止胡闹,带人火速离开,免得兄弟伤和气,我愿把育秧成本耕田人工补偿给你。

    老三哪里把他当兄长看,手叉腰怒目横瞪恶狠狠地反问,你是哪来的混蛋,我的良田是什么时候你花多少买走的?有哪个人证什么物证喽,我明人不说暗话,你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无法无天仗势欺人啊。

    老大被气得暴躁如雷,脸色发紫,亲兄弟竟如此无情无义,好在他有亲笔字条在手,转身就往家里赶,一进屋匆匆忙忙到柜子找字条,他翻箱倒柜,全套房屋找遍怎么也找不到,叫来老婆马氏帮忙。

    马氏找得不耐烦,认为总共就这么多地方肯定找不着了,她回忆起一桩奇怪事,今年正月初三,老三的两个儿子周寅、周卯一齐来拜年,我刚进厨房泡两杯茶,转身送茶到厅堂不见周卯,当时觉得蹊跷,便问周寅,你弟弟周卯呢?叫他喝茶吃些饮食呀,周寅支支吾吾答曰,他可能是找周兆玩去了,我立马走出大门望了望四周,并没见到周兆、周卯,因为早听闻周卯有小偷小摸坏习惯,怀疑他进我房间偷钱,我警惕着转身入房,但没见周卯,就这一眨眼功夫,周卯坐在桌子边喝茶,我火速回房检查柜子的银子、手饰没有少才放下心来,看来你三弟写的卖田契约不用找了,肯定是初三那一天以拜年为幌子,周卯把条子偷走了,此时马氏才觉得问题严重,急忙催促周大快去报官,把案情审理清楚,将田地夺回来。

    老大急得团团转,连连摇头,如今字据到了他手里,当时没有任何证人在场,打官司得有人证物证,问题在于拿不出物证,官府邻居反认为我想打老三的主意。

    马氏说,那绝对不行,出了几百两银子,田地反被他骗去,太气人,同胞兄弟的田地也敢霸占,真不是人。

    老大毕竟豁达开朗,劝导马氏,你我都得想通些,就当是三兄弟分家晚几年,整个家庭被老二、老三败得精光,虽然这回被他夺走二十亩,我们当时所分的七十亩一分没少,我们总比他强,特别是兄弟之间我富他穷,他穷到没饭吃也不忍心他活活饿死,他来乞讨也得施舍一些给他,这回他骗我几十亩,他也会自知太无理太无情,也许会争气维持好家庭,不必再来乞讨打主意。即使他赌博成性不改,再败光也无脸来见我,我们也从今以后跟他一刀两断再无往来,尤其他那两个坏透顶的儿子得提防,最近你要回娘家一趟,我们的树林正好靠马家村你娘家,要拜托你哥哥姐夫帮我看守,严防老三一家或别人偷砍伐,还要谨防火灾,我会算工资给哥哥姐夫,那树林价值几万两白银。

    果然不出老大所料,老三赌博成性无人劝阻,越发疯赌,霸占老大二十亩田地刚两年赔个精光,树木林早就输给别人,一家人连饭也没得吃,坐地等死,老三几番几次厚着脸皮向老大求救,老大怒气冲天骂你这没人性的太绝情,自从你偷走卖田契,你霸占几十亩田地,你已把事做绝,我怕你这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还有脸来求我吗?几年后老三老婆朱氏改嫁他人,两个儿子周寅周卯都成光棍,四处抢骗为生。

    再说老二兄弟刚分家一个月,从桃花院带回身材娇娆走路摇摇晃晃,眼睛闪闪发光,皮肤雪白照人,人见人爱,院里红牌杨桃。

    原来老二在当全家总管期间,经常要去城里买油盐、布草、水缸、木桶、犁耙、锄头等所需生产生活物资,兄弟三人中,老三只赌不嫖,而老二恰恰相反只嫖不赌,有足够的银两由他使用,每次必须到桃花院逍遥快活,出手很阔绰,老鸨看他如此大手大脚,了解到他是方圆几十里唯一大富翁,身缠万贯,即使他身材矮小黑如煤碳,他看中头牌杨桃就优先他,在杨桃身上花费巨资,慧眼识货的杨桃不肯相信此等货色有真才实学,能有多少财富,曾经带着一姐妹骑马前往丛林岭访问察看现场,才知他府良田几百亩,豪宅很多处,特别是林木漫山遍野,一年复一年地长高长粗真是无价之宝,她心中已有底,从老二手中源源不断索取大量钱财,并向他提出要把我花钱赎出,我俩人才可以永远在一起,老二便向老鸨交涉,老鸨借机敲诈勒索,杨桃是我的摇钱树,只准私会,不可赎卖,除非万两白银以上。老二那时公款、父亲遗产就有十多万两,为了尽快得到杨桃满口答应并事先预付万两现银,老鸨见钱眼开,可另选头牌,答应老二领杨桃出院,但那时兄弟未分家,带情妞回家会引出祸来,只能在街巷租房供杨桃独居。现在兄弟三人各过各的无人干涉,原配夫人牛氏忠厚老实又宽宏大量,不管他闲事,便把杨桃带回丛林岭,当时家境还算宽裕,养得起她,刚到周家才六个月就生出特别白净胖壮小子,前有牛氏所生甲、乙两个哥哥,轮到这娃娃叫周丙。周丙越长越帅气越发雪白,老二越看越不对,越看越不顺眼,总认为我这黑碳头哪会有这般雪白儿子,经常为周丙长相肤色跟杨桃争吵不休,厉害泼辣的杨桃跟他理论,丙儿不像你那么黑是随我这么白难道不行,白比黑好,是好事啊!

    周二争论,近墨者黑,难道一点也不像我,不值得怀疑吗?并且你来周家六个月怎么能生出崽来,你快坦白,哪来的野种?

    泼辣杨桃发怒道,你在桃花院跟我的日子不算吗?连畜生也会认帐呐。杨桃其实早就打算丙儿随她姓杨,她曾经带着丙儿人少时就到当铺当学徒,绸缎庄当伙计,让他学本领长见识,街上到处都有她的老相好,大部分都是有财有势的当官的、当老板的,她耐心等到丙儿十五岁那年,向周二提议,甲乙丙丁四小子都成年了,赶紧分家成业才是道理,让他们各自发展。

    周二明知杨桃提议分家大有野心,但又怕她撒野霸蛮,只得答应要分就分啰,好在原配牛氏不管风和雨,由他俩作决定,周二说,按常规四个儿子什么树林、田地、房屋都照四等分配,杨桃说声按你的没异议。

    杨桃到山林、田地、住宅楼现场,落实儿子周丙分到树林六十亩、田地十八亩、宅院半套,具休哪个位置定妥后,走了几处地方,托人将所分到财产一点不留变买共计万多两白银,她特别兴奋。她的财运从小到大源源不断进帐,但一笔数就上万两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她带着丙儿到湘西街上开一家很大排场规模的绸缎铺,有她这块雪白照人的红牌,又有丙儿帅气模样,来店里看货买绸缎的,来看美人热闹的络绎不绝,生意十分红火,日进斗金,也从此丙儿只姓杨,不再姓周,再也不跟周二等周姓人家有任何往来。

    老大既不嫖也不赌,勤劳俭朴艰苦奋斗,跟老婆马氏相敬如宾,恩爱如初,保住发展了父亲遗产二百多亩树林,七十多亩田地,一手交给独生子周兆。

    但是这周兆大概学精通他俩个叔叔全部恶习,又嫖又赌,吃喝玩乐五毒俱全,挥霍浪作,抢来美貌妇人纳为妾,没几年就将祖辈花尽辛血种植的,他父亲周大分得的二百多亩树林赌输一半,更为恶劣的是强抢强要、打家劫舍,周围几十里内有钱财、富裕人家都被浩劫一空,到无处可抢就拦路截劫,在交通要道掠夺来往行人财物,害死致残许多无辜百姓,建立强盗据点为丛林寨,周兆自立为寨主,人人都对周兆强盗深恶痛绝恨之入骨。

    叶飘说到这,有意停住向余丹解释,我想嫁予周辛主要看他人品好,根本不像周家上辈那些嫖赌逍遥为非作歹的无耻之徒。并满怀希望赶在周兆寨主田地家业还没浪光之前,劝告周兆寨主弃恶从善,改邪归正,帮这地方解除一大祸害,为子孙后代做些积德事,为自己亲生儿子周辛留些财产,谋些前途幸福,叶飘说完起身就走。

    余丹急忙拉住她,求她明天上午必须来此陪我、帮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