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认清感情
风若璃将被子盖住头，声音慌乱，“明……明日再说。”
她没有直接拒绝，绪师心中一喜，知道不能紧逼，便道：“好，我走了，师尊好好休息，明日我给你送饭，多睡会儿。”
听到门吱一声关紧。
风若璃这才探出头来，懊悔的捶了捶额头，深呼出一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啊！
什么鬼双修！
她怎么说得出口！
风若璃的内心如经历一场兵荒马乱的大战，慌乱了几个时辰，天光大亮。
风若璃瞪着眼，看着房檐，思绪翻滚，想理却怎么也理不清。
………
“小若璃，没起床？”李剑人坐在饭桌前，看着属于风若璃的位置空荡荡的，发问道。
小黄狗啃着骨头，道：“哦，她啊，昨晚受了“重伤”，估计卧床养伤呢！”
“什么！”李剑人拍案而起，“你怎么不早说！”
说完火急火燎的赶往风若璃住处，完全没听出小黄狗说这话时，语气不对。
未到门口，远远的就看到端着盘子给风若璃送饭的绪师，立在门外。
李剑人懒的理他，转身就要推进门而入。
“你干嘛！”绪师单手托盘，将人拉了回来。
“死小子，拉什么拉！”李剑人回瞪他一眼，“你师尊身受重伤，定与你脱不了干系！”
“跟你有什么关系？”绪师平静道。
“怎么就没关系，那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李剑人大声道。
他这一句话，直接点燃绪师的怒火，“呸，你个不要脸的臭东西！再敢对我师尊不敬，别怪我不客气！”
“哟哟哟，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对我个不客气法，是不是想打架，来嘛来嘛！”李剑人撸起袖子就想干。
他早就想揍这个死小子，今天也算是逮着机会了。
绪师皱眉，他早就想捶这人一顿，这是个机会。
他将手中的托盘放下，刚转身，李剑人一拳挥来，绪师侧身躲开。
反手给他一掌，李剑人及时抓住手腕，绪师挣脱不开，李剑人趁机挥动另一只拳头。
绪师反应极快，一挡，一抓，这时两人的手都被对方死死抓住。
双方都挣扎不开，只好较量脚上功夫。
你一脚我一脚，一踢一挡，一勾一搭，双膝相抵，暗自发力。
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时，李剑人不讲武德，张开绪师抓住的拳头，死死扯住绪师的高马尾
用力一扯，绪师顿时吃痛的歪着脖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揪住了李剑人的头发，狠狠一抓，李剑人疼的歪头，正好抵在绪师头上。
两人默契松开了抓住对方手的手，又同时出手，薅住对方的头发。
尽管彼此都痛得龇牙咧嘴，但两人就是不肯服输，就这样僵持着。
风若璃在房内听到动静，迷糊起身出来。
一拉开房门，从眼缝中见到两个大男人，头靠着头，膝盖相顶，双手扯着对方的头发，宛若市集上互殴的泼妇，发冠偏离，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咳！”
她轻咳一声，两人同时松开了对方，你推我搡，连发冠都来不及扶正，便抢着朝风若璃这边走来。
绪师：“师尊！”
李剑人：“小若璃！”
两人异口同声。
看清风若璃脸那刻，两人大吃一惊。
“谁打的？”
“谁揍的？”
又是异口同声。
风若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所有，“什么？”
李剑人焦急询问，“你除了眼睛，还伤到哪儿了？”
绪师急忙上前，拉着她的手，“昨夜我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风若璃一夜没睡，脑瓜子都还没清醒，两人又问得乱七八糟，她愣是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死小子，你给我松开！”
李剑人一边死死盯着绪师拉着风若璃的手，一边又朝饭堂喊道：“狗仙儿！”
他这声喊的焦急，小黄狗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扔下嘴中的骨头，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来，速度太快，期间还打滑了一下，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怎么了怎么了？”
此时，小黄狗已冲到跟前。
李剑人指着风若璃的脸，着急道：“快看看小若璃的伤。”
小黄狗还以为她脸怎么了，赶紧抬眸看去，风若璃美貌依旧，只是眼睑下，一片青色。
小黄狗左瞧右瞧也没瞧出个所以然。
风若璃依旧没反应过来，脑瓜子昏昏沉沉的，困得很。
“你干嘛呢？眼睛下这么大片伤，还不赶快施法医治！”李剑人在一旁干着急。
伤？
小黄狗看着眼睑下那圈青色，顿时气得磨牙，想咬人。
“哎哟，真是急死我了！你快治伤啊！”李剑人在一旁不停催促道。
绪师扶着风若璃，也是面色发急，只是这是狗仙，修为高深，不好催促。
小黄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咆哮道：“你个白痴，这是黑眼圈！黑眼圈啊大哥，治你个头啊治！”
“治个棒槌！治个锤子！老子是剑修，又不是药修！你特么才是药修！！”
小黄狗吼完，生气转头，骂骂咧咧的走了。
啥？
绪师与李剑人皆是一愣。
黑……眼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是元婴修士，怎么可能会有黑眼圈！
等等……
她好像还没恢复灵力……
这……
两人顿时一尬。
风若璃眼皮打架得厉害，只想睡觉，迷糊中，又睡过去。
人一下倒在绪师怀中，绪师神色慌张，与李剑人对视一眼。
李剑人刚想张嘴喊小黄狗，却被绪师阻止。
“她只是困了，都怪我，害她昨晚一夜未睡，睡会儿就好。”
李剑人眉头紧皱，“死小子，你什么意思？”
绪师将人抱回床上，盖好被子，又走出房间，蹑手蹑脚的关上房门。
李剑人全程跟随，若眼神能杀人，绪师早死了千百遍。
“说清楚点！死小子，什么叫都怪你？”
绪师看着房门，眼中满是内疚，“都怪我，昨晚不该折腾她这么晚……”
李剑人如五雷轰顶，颤抖着嘴唇，神情恍惚。
“你，你，你，你是说，你，你，你们，你们，那，那啥了？”他磨磨唧唧，吞吞吐吐半天才完整说出这句话。
绪师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本想将错就错。
可事关师尊声名清白，他又不得不开口解释，“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与师尊清清白白，收起你那肮脏污秽的想法。”
李剑人顿时稍稍安了几分心，嘴上依旧不饶人。
“死小子，你要修为没修为，要家世没家世，要出生没出生，要天赋没天赋，全身寒酸得摸不出一枚灵石，你哪点配得上小若璃？”
绪师眼神暗淡下来，他说的都是实话，他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可是他总是控制不住的痴心妄想，妄想能与她有美好的未来。
“我爱她。”
绪师盯着房门，道出藏在心底许久的秘密。
这是第一次，他当着别人的面，直白的说出这三个字。
是的，他爱她。
很爱很爱。
“爱？”
李剑人冷笑一声，“爱顶个屁用！你以为爱能战胜一切？”
“你以为在她遇到危险时，凭一腔爱意，就能让她化险为夷？还是你觉得爱就是爱，不需要对等的关系？”
“我告诉你，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没有寄托，单凭一腔深情，克服不了世间万难，注定不长久！”
绪师低头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他抬起头，眼神坚定，“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可我就是想留在她身边，那怕只是以徒弟的身份。”
“要是有一天，她厌倦，厌烦我了，我自会离开，绝不打扰。”
李剑人听后，不屑道：“说了这么多，来说说，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容貌？”
“身段？”
“性格？“
“还是，只是因为身份的差异，单单被征服欲所支配罢了，实际根本不爱她。”
“别跟我扯什么爱她的一切，这种鬼话，糊弄小孩子去吧。”
绪师沉思良久，这个问题，他也思考过很久，对于究竟喜欢她什么，他想不出个所以然，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喜欢她什么。
李剑人见他久久不应，甩袖，转身，就要走。
蓦地，绪师转向他的方向，眼神坚毅，声音铿锵有力，道：“我喜欢她住在我心里，喜欢我这颗心为她跳动，喜欢我的一切都与她息息相关，喜欢眼里有她，梦里有她。”
说完后，他又转身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希望她听到，又不希望她听到。
李剑人一愣，顿住脚步，这个答案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还以为他会说，“喜欢就是喜欢，没缘由来的喜欢”，“就是爱她的一切”，“爱她，是因为她是她”之类的废话。
从他的回答不难听出，他显然有在认真思考自己对风若璃的感情，而且认清了对她的爱。
李剑人这一刻，倒是有一点点儿瞧得上他，好歹他对小宝的感情是真的，爱意满满。
他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迈步继续前进。
“师徒恋，在修真界，是大忌，你要是真的爱她，就应该远离她，别让她爱上你。”
声音从前方传来，绪师再转身时，前方已没了李剑人的身影。
………
风若璃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时，绪师已经下山，又去帮忙修缮民住房。
她百无聊赖的又坐在望谟峰的观赏台上，喝着茶，吃着糕点，思绪却四处纷飞。
那日，绪师问她要不要试试在一起，这件事一直困扰着她。
在她心底，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她分不清两者。
之前一直说，绪师分不清两者的关系，想不到她自己也分不清。
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绪师昨晚的问题。
若他今晚就想要答案，她是给不了他的。
“小若璃，怎么又跑到这儿了？”
李剑人突然从她身后冒出来，走几步，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
这几日，李剑人一直称呼她为“小若璃”，一开始她并不习惯，时间一长，也就任由他叫这个。
风若璃放下手里的糕点，给他倒了一杯茶，道：“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好极了。”
李剑人端起茶杯，轻啄一口，咽下，“确实好，是个埋骨的好地处。”
风若璃笑了笑，“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李剑人的行事作风，有点像她爹。
只是眼前之人，不过一百来岁，要是她爹还在，起码也是四百多岁了。
她没有直接拒绝，绪师心中一喜，知道不能紧逼，便道：“好，我走了，师尊好好休息，明日我给你送饭，多睡会儿。”
听到门吱一声关紧。
风若璃这才探出头来，懊悔的捶了捶额头，深呼出一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啊！
什么鬼双修！
她怎么说得出口！
风若璃的内心如经历一场兵荒马乱的大战，慌乱了几个时辰，天光大亮。
风若璃瞪着眼，看着房檐，思绪翻滚，想理却怎么也理不清。
………
“小若璃，没起床？”李剑人坐在饭桌前，看着属于风若璃的位置空荡荡的，发问道。
小黄狗啃着骨头，道：“哦，她啊，昨晚受了“重伤”，估计卧床养伤呢！”
“什么！”李剑人拍案而起，“你怎么不早说！”
说完火急火燎的赶往风若璃住处，完全没听出小黄狗说这话时，语气不对。
未到门口，远远的就看到端着盘子给风若璃送饭的绪师，立在门外。
李剑人懒的理他，转身就要推进门而入。
“你干嘛！”绪师单手托盘，将人拉了回来。
“死小子，拉什么拉！”李剑人回瞪他一眼，“你师尊身受重伤，定与你脱不了干系！”
“跟你有什么关系？”绪师平静道。
“怎么就没关系，那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李剑人大声道。
他这一句话，直接点燃绪师的怒火，“呸，你个不要脸的臭东西！再敢对我师尊不敬，别怪我不客气！”
“哟哟哟，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对我个不客气法，是不是想打架，来嘛来嘛！”李剑人撸起袖子就想干。
他早就想揍这个死小子，今天也算是逮着机会了。
绪师皱眉，他早就想捶这人一顿，这是个机会。
他将手中的托盘放下，刚转身，李剑人一拳挥来，绪师侧身躲开。
反手给他一掌，李剑人及时抓住手腕，绪师挣脱不开，李剑人趁机挥动另一只拳头。
绪师反应极快，一挡，一抓，这时两人的手都被对方死死抓住。
双方都挣扎不开，只好较量脚上功夫。
你一脚我一脚，一踢一挡，一勾一搭，双膝相抵，暗自发力。
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时，李剑人不讲武德，张开绪师抓住的拳头，死死扯住绪师的高马尾
用力一扯，绪师顿时吃痛的歪着脖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揪住了李剑人的头发，狠狠一抓，李剑人疼的歪头，正好抵在绪师头上。
两人默契松开了抓住对方手的手，又同时出手，薅住对方的头发。
尽管彼此都痛得龇牙咧嘴，但两人就是不肯服输，就这样僵持着。
风若璃在房内听到动静，迷糊起身出来。
一拉开房门，从眼缝中见到两个大男人，头靠着头，膝盖相顶，双手扯着对方的头发，宛若市集上互殴的泼妇，发冠偏离，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咳！”
她轻咳一声，两人同时松开了对方，你推我搡，连发冠都来不及扶正，便抢着朝风若璃这边走来。
绪师：“师尊！”
李剑人：“小若璃！”
两人异口同声。
看清风若璃脸那刻，两人大吃一惊。
“谁打的？”
“谁揍的？”
又是异口同声。
风若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所有，“什么？”
李剑人焦急询问，“你除了眼睛，还伤到哪儿了？”
绪师急忙上前，拉着她的手，“昨夜我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风若璃一夜没睡，脑瓜子都还没清醒，两人又问得乱七八糟，她愣是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死小子，你给我松开！”
李剑人一边死死盯着绪师拉着风若璃的手，一边又朝饭堂喊道：“狗仙儿！”
他这声喊的焦急，小黄狗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扔下嘴中的骨头，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来，速度太快，期间还打滑了一下，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怎么了怎么了？”
此时，小黄狗已冲到跟前。
李剑人指着风若璃的脸，着急道：“快看看小若璃的伤。”
小黄狗还以为她脸怎么了，赶紧抬眸看去，风若璃美貌依旧，只是眼睑下，一片青色。
小黄狗左瞧右瞧也没瞧出个所以然。
风若璃依旧没反应过来，脑瓜子昏昏沉沉的，困得很。
“你干嘛呢？眼睛下这么大片伤，还不赶快施法医治！”李剑人在一旁干着急。
伤？
小黄狗看着眼睑下那圈青色，顿时气得磨牙，想咬人。
“哎哟，真是急死我了！你快治伤啊！”李剑人在一旁不停催促道。
绪师扶着风若璃，也是面色发急，只是这是狗仙，修为高深，不好催促。
小黄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咆哮道：“你个白痴，这是黑眼圈！黑眼圈啊大哥，治你个头啊治！”
“治个棒槌！治个锤子！老子是剑修，又不是药修！你特么才是药修！！”
小黄狗吼完，生气转头，骂骂咧咧的走了。
啥？
绪师与李剑人皆是一愣。
黑……眼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是元婴修士，怎么可能会有黑眼圈！
等等……
她好像还没恢复灵力……
这……
两人顿时一尬。
风若璃眼皮打架得厉害，只想睡觉，迷糊中，又睡过去。
人一下倒在绪师怀中，绪师神色慌张，与李剑人对视一眼。
李剑人刚想张嘴喊小黄狗，却被绪师阻止。
“她只是困了，都怪我，害她昨晚一夜未睡，睡会儿就好。”
李剑人眉头紧皱，“死小子，你什么意思？”
绪师将人抱回床上，盖好被子，又走出房间，蹑手蹑脚的关上房门。
李剑人全程跟随，若眼神能杀人，绪师早死了千百遍。
“说清楚点！死小子，什么叫都怪你？”
绪师看着房门，眼中满是内疚，“都怪我，昨晚不该折腾她这么晚……”
李剑人如五雷轰顶，颤抖着嘴唇，神情恍惚。
“你，你，你，你是说，你，你，你们，你们，那，那啥了？”他磨磨唧唧，吞吞吐吐半天才完整说出这句话。
绪师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本想将错就错。
可事关师尊声名清白，他又不得不开口解释，“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与师尊清清白白，收起你那肮脏污秽的想法。”
李剑人顿时稍稍安了几分心，嘴上依旧不饶人。
“死小子，你要修为没修为，要家世没家世，要出生没出生，要天赋没天赋，全身寒酸得摸不出一枚灵石，你哪点配得上小若璃？”
绪师眼神暗淡下来，他说的都是实话，他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可是他总是控制不住的痴心妄想，妄想能与她有美好的未来。
“我爱她。”
绪师盯着房门，道出藏在心底许久的秘密。
这是第一次，他当着别人的面，直白的说出这三个字。
是的，他爱她。
很爱很爱。
“爱？”
李剑人冷笑一声，“爱顶个屁用！你以为爱能战胜一切？”
“你以为在她遇到危险时，凭一腔爱意，就能让她化险为夷？还是你觉得爱就是爱，不需要对等的关系？”
“我告诉你，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没有寄托，单凭一腔深情，克服不了世间万难，注定不长久！”
绪师低头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他抬起头，眼神坚定，“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可我就是想留在她身边，那怕只是以徒弟的身份。”
“要是有一天，她厌倦，厌烦我了，我自会离开，绝不打扰。”
李剑人听后，不屑道：“说了这么多，来说说，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容貌？”
“身段？”
“性格？“
“还是，只是因为身份的差异，单单被征服欲所支配罢了，实际根本不爱她。”
“别跟我扯什么爱她的一切，这种鬼话，糊弄小孩子去吧。”
绪师沉思良久，这个问题，他也思考过很久，对于究竟喜欢她什么，他想不出个所以然，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喜欢她什么。
李剑人见他久久不应，甩袖，转身，就要走。
蓦地，绪师转向他的方向，眼神坚毅，声音铿锵有力，道：“我喜欢她住在我心里，喜欢我这颗心为她跳动，喜欢我的一切都与她息息相关，喜欢眼里有她，梦里有她。”
说完后，他又转身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希望她听到，又不希望她听到。
李剑人一愣，顿住脚步，这个答案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还以为他会说，“喜欢就是喜欢，没缘由来的喜欢”，“就是爱她的一切”，“爱她，是因为她是她”之类的废话。
从他的回答不难听出，他显然有在认真思考自己对风若璃的感情，而且认清了对她的爱。
李剑人这一刻，倒是有一点点儿瞧得上他，好歹他对小宝的感情是真的，爱意满满。
他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迈步继续前进。
“师徒恋，在修真界，是大忌，你要是真的爱她，就应该远离她，别让她爱上你。”
声音从前方传来，绪师再转身时，前方已没了李剑人的身影。
………
风若璃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时，绪师已经下山，又去帮忙修缮民住房。
她百无聊赖的又坐在望谟峰的观赏台上，喝着茶，吃着糕点，思绪却四处纷飞。
那日，绪师问她要不要试试在一起，这件事一直困扰着她。
在她心底，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她分不清两者。
之前一直说，绪师分不清两者的关系，想不到她自己也分不清。
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绪师昨晚的问题。
若他今晚就想要答案，她是给不了他的。
“小若璃，怎么又跑到这儿了？”
李剑人突然从她身后冒出来，走几步，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
这几日，李剑人一直称呼她为“小若璃”，一开始她并不习惯，时间一长，也就任由他叫这个。
风若璃放下手里的糕点，给他倒了一杯茶，道：“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好极了。”
李剑人端起茶杯，轻啄一口，咽下，“确实好，是个埋骨的好地处。”
风若璃笑了笑，“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李剑人的行事作风，有点像她爹。
只是眼前之人，不过一百来岁，要是她爹还在，起码也是四百多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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