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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防范

    可是颜路的心里还是不能安静,

    早就发现了,有人在后面跟着他。此刻沉重的脚步声渐近——

    “谁?”

    “嗖——”

    一声割破空气,一道青色的光。

    颜路忙向后退去,再定睛一看,原来只是一片小竹简划过,插在地上,带上三分内力,用作兵器倒也锋利。

    “哼。”

    “大师兄?”

    只见那人剑眉斜飞,负着手走来,却不是江木是谁?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江木瞟了一眼的地上的竹简,冷冷道

    “当我还不认得你这竹简么。”

    “大师兄,我……”颜路抬起眼帘,眼神纯良,语调无辜。

    “你这是在玩火!你以为你是在帮我?多少人眼皮子底下,出手介入不说,这算什么?暗器?!偷袭?!小圣贤庄颜面何存!”

    “我也是看情况十分不利,陈师叔又是屡出杀招……恐大师兄……所以出此下策。”

    “恐什么?这是君子之间光明磊落的比试!你觉得我就这么是个输不起的人?!还是说你觉得我——根本不堪一击?”江木说着,傲然扬头,眼中似要喷出愤怒的火光

    “不,不,无繇没有这个意思……”颜路连连摇头慌道

    “刷——”江木把手中的钝剑抛了一把给颜路。

    “拔剑”斩钉截铁的命令道。

    “师兄!……”

    “说起来,好像咱们师兄弟间还从没有认真的比过一场啊”江木说着,剑指颜路,目光如电。

    能在转瞬即逝的剑光里迅速判断出手介入的最佳时机,又能在凌厉缭乱的打斗中精确的一击即中,甚至连那片竹简的力道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无繇,今天就让我看看吧,你真正的实力。

    “大师兄,无繇知错了……”颜路惶然说着,错步向后退去。

    “我、说、拔、剑!”江木说着,挥起钝剑,剑风袭来——

    无繇,今天就让我看看吧,你真正的实力。

    “大师兄,无繇知错了……”颜路惶然说着,错步向后退去。

    “我、说、拔、剑!”江木说着,挥起钝剑,剑风袭来——

    旋风般的,一头小兽一样的孩子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张开双臂挡在颜路面前。

    两人俱是一惊,江木赶忙回了剑势,收势过猛,自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子房!”

    “谁也不许欺负二师兄!”

    颜路换上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江木更是眉头一挑一挑的,压抑着怒火。

    “大师兄你打不过别人就拿二师兄出气!哼,子房都知道!”

    “你……你说什么……”江木气结,略有点语无伦次,

    颜路不禁莞尔一笑,不过子房这小鬼,我自以为出手已经很隐蔽了,竟能被他看出陈师叔是被我偷掷的竹简所伤。

    “你这小鬼少信口雌黄,你找打!”江木举手要打。

    想不到张良竟大声嚷嚷起来:“大师兄要揍子房啊,呜~子房要被打死了,哪位师叔师伯快来劝一劝吧!”

    江木忙道:“这么多客人在小圣贤庄,你胡扯些什么!”说着就要来扯张良的嘴,却被他一个低头从臂间滑了过去,向林间跑去,一边跑一边还乱嚷着什么。江木又急又气,追了过去。

    眼见两人跑进小林,颜路也只好无奈的跟上。

    张良在小林里左躲右闪,身法即是迅捷灵动,江木几次差点抓住他衣角发带,却又给他溜掉了,两人绕着一颗古树转过一个弯儿,张良竟然不见了。只见远处树丛好像晃动着什么。江木一怔:这么会功夫竟跑远了么,这小子身法如此之好了?

    想必是勤学苦练的结果。当下心里也觉得有几分欣慰,怒气消了一半,放慢了脚步往前追去。

    片刻,颜路也追到这棵树前,那儿去了,这两个人。他左右张望却看不到半个人影,这时突然觉得肩膀上有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手一接,原来是有人拿小橡果儿丢他。

    循着来路抬头一看,一双精灵妙目,一脸灿然笑意,真是,除了子房还能有谁?

    “子房?……”颜路看着坐在在树枝上两条腿荡来荡去的小师弟,轻轻摇了摇头笑了,这个狡黠的小东西,居然窜上了树,夜色浓厚,古树枝繁叶茂,江木看不到,自然他以为跑远了,殊不知这个小师弟就在他头顶上飞扬着一脸得意的笑。

    “二师兄,以后有子房保护你哦。要是有人欺负你,子房就骑着大白来救你。”

    那还是算了吧,颜路心里小声的嘀咕着,我知道大白是你那个胖胖的狗,跑的慢不说,还迷迷糊糊的,你们没少撞树上。

    那厢张良不知脑海里还在构思着什么剧情,神采飞扬、手舞足蹈的忘了自己还在树上,腿晃的幅度一大,重心一失,忽的一头栽下,颜路忙跨前一步伸手去捞。

    厄……失手了……

    晚了一步,手里只抓住一只鞋。

    只听“砰”的一声,小张良就以一个标准的大字型趴在了地上,还是脸先着地了。

    “……子房摔疼了没有……二师兄背你回去吧”颜路蹲下身去,轻轻揉了揉张良的头发。

    “不、不用!”

    这小鬼平生古灵精怪,不过一旦遇到吃瘪的事情,语气就立刻别扭起来。

    都怪二师兄没接住我!所以我才会从树上掉下来!张良忽略了明显的时间顺序问题,气恼的想嘟嘴,却忘了自己脸还埋在地里,到吃了一嘴的草籽。

    “喔,那二师兄先回去了。”颜路非常温顺老实的转身要走,

    “二师兄不许走不许走!”没走出两步,身后的小鬼就扑腾起来。

    一丝轻笑悄悄浮上颜路的嘴角。

    晚春初夏时节,夜色里都带着点点暖意。月光如水,洒在小圣贤庄的草木花丛间,一片深深浅浅的绿上半绽半合着几瓣花苞,一滴露珠顺着叶脉滑落。

    碎在石上,惊起草下小虫细细的几声鸣叫。浅色发稍的少年背着青衣的小童缓缓走在山间的小路上,伏在别人身上的小孩还在低声唱着不知所云的歌儿。

    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拖的很长很长。世间万物仿佛笼着一层薄纱,朦胧而美好。

    晚春初夏时节,夜色里都带着点点暖意。月光如水,洒在小圣贤庄的草木花丛间,一片深深浅浅的绿上半绽半合着几瓣花苞,一滴露珠顺着叶脉滑落。

    碎在石上,惊起草下小虫细细的几声鸣叫。浅色发稍的少年背着青衣的小童缓缓走在山间的小路上,伏在别人身上的小孩还在低声唱着不知所云的歌儿。

    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拖的很长很长。世间万物仿佛笼着一层薄纱,朦胧而美好。

    然而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翌日,大堂上又是另一般景象。

    辩和比武赢了又怎么样,这样的考验不过是证明了自己还有那么一点资格。可这世间事,若是光凭台面上的比试就能定了胜负成败,那又该少了多少纷争烦扰。

    所以还是太天真了,众师叔又怎会善罢甘休,真让一个黄口小儿占了掌门之位。

    这边文派的师伯漆雕徒父摇头晃脑的说着道家天人两宗轮流执掌雪霁,此法甚好,我儒家也可效而仿之等等。乐子夏忙不迭的点头附和。

    那边武派的各位师叔却是心思各异,昨夜喝多了的颛孙张和原子宪眼神呆滞,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竟一点反应也没有。奇怪,难道是还没有从酒醉中醒来?

    掌门之位轮流任职?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就是个幌子而已,一个过渡,只不定轮到那家就流不出去了。

    陈仲良眉头紧锁,沉吟片刻,突然转向荀子——后者这么多天以来一直沉默不语,冷眼旁观。

    “荀夫子,兰陵孙氏一派可还没有说过话那。”

    颜路不由的紧张起来,这陈师叔既不能让文派的人占了先手,又不想就这么把掌门之位让与小圣贤庄,所以先试探下荀夫子的意思,眼下师兄辩和比武都出了风头,如果荀夫子出面认可了大师兄,那么我们就占了更重大的优势。反之,局面将更加被动。

    然而几天来,想必连几位师叔都已看出荀子师叔一向与大师兄不睦,此刻荀师叔他又会如何抉择呢?

    四下皆静,荀卿缓缓的站起身来,此时大堂里全部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一人身上,所有人都在等着。

    荀夫子扫视了一圈,严厉的目光逼视着江木,捋捋白须,缓缓开口。

    倏忽间,远远的传来一声清脆的口哨声——

    骤变突生,众人皆是一惊,只见寒光炫目,竟是两柄剑突然同时刺来,目标直指端坐首席的儒家新掌门——江木。

    刹那间血光迸射,

    张良一声惊叫梗在喉中“大师兄!”

    刹那间血光迸射,

    张良一声惊叫梗在喉中“大师兄!”

    首座上,江木端坐着,他紧咬牙关,双手死死攥着两枚剑身,竟是空手夺白刃,以内力生生阻止了剑势,两剑在空气中颤抖着,剑尖离他的咽喉只有半寸。鲜血从江木的双手上脉脉流下。一滴滴洒落在坐席上。

    再看握着剑的颛孙张和原子宪两人,却木木站着不动,眼神空茫没有焦距,竟如失去知觉的傀儡人一般,这情况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颜路张良急忙冲上前,却有一人已抢在了他们前头,正是荀夫子,他啪的两下,左右掌击中二人空明穴,二人方才回过魂来,忙丢开剑,仓惶四顾:

    “这……怎么会这样,我……”两人仿佛对自己刚才所作所为完全没有知觉,对此情此景十分吃惊,

    “你二人这是中了傀儡术”荀夫子沉声道

    “傀儡术?传说是阴阳家的……”众人又惊又惧,窃窃议论。

    江木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他缓缓起身,手握太阿向前走了几步,对着门口道:

    “是哪位朋友,既然来了,就是我儒家的客人,岂有宾主不相见之理。”

    一声银铃般的笑声,众人望去,只见一个少女站在门口,看上去虽只有十几岁年龄,却已出落的艳光四射,十分妩媚。更令人瞩目的是她的手——本应是一双少女的纤纤素手,竟是血红色的,肌肤上隐隐描绘着银白色的花纹。指甲长而尖利,泛着黑色的光。

    “阴阳合手印?你是阴阳家大司命?”端孙张惊道。

    “原来是阴阳家的朋友,不知来我儒家有何贵干。”江木沉声道

    “看来儒家七系所有当家的都在这里”大司命的笑声轻快而娇媚,而她的话令人感到一阵阴冷——“可以一网打尽了呢。”

    “阴阳家与我儒家自古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阁下所为何事?”江木仍是面不改色。

    “为了——拿一样东西。”大司命微微的笑着,目光扫过众人惊慌的脸,似乎在探查着什么。赤色的双手却空中旋转出一道道红光,盘旋成一个光环,顷刻间,万千道血色的剑光四射——

    顿时铿锵之声振聋发聩,江木猛冲上前,挥动太阿舞作剑花,挡在众人前,火红的光芒撞击在剑锋之上,震出点点火星,青色剑锋裹挟在一片艳影之间,却是密不透风。

    “这是——六魂恐咒!”陈师叔惊呼道。

    这个词像惊雷一样炸在耳边,一时间,武派的几位师叔们手足无措,不知该躲还是接招。文派的几位更是惊恐的面如金纸。

    “不要慌!武派的各位列阵!无繇!你快带着子房躲起来!”江木吼道,手中的太阿丝毫未停,满堂一片红光,清越的金属声不绝于耳。

    他好像是听到了师父临终前对他说:

    ——“江木,小圣贤庄就交给你了。”

    师父,我绝对,绝对不会让儒家数百年基业亡在我手里,我一定要让儒家传承下去,发扬光大,弘扬万世!无论是什么样的奸佞恶徒,敢对我小圣贤庄不利者,我必诛之!儒家上下就由我来保护——即使是粉身碎骨,即使是烈火焚身——我江木,万死不辞!

    “大师兄!”

    此时颜路正一臂挡着子房,一手紧握书简,几欲上前。他手下发力,数枚竹简带着凉风嗖的一声向大司命飞去,而大司命只是微微一笑,双手一展,牵出一道红色锋芒,小小竹简草木之躯,立刻在炙热的碰撞中化为焦灰。

    “刷——”大司命眼里精光一闪,又是一道血色剑光急急袭来,直向颜路子房这边。

    颜路未及多想,翻身蹲下覆住子房。闭了眼咬紧牙关,后背却是空空如也,未感到想象中的痛楚,睁眼看见小张良惊呆的脸,赶忙回头——

    一道青色的长虹如苍龙升空,以穿云裂日之势迸射而出,横在二人前,生生将血色剑光斩断。碧色的光芒,映衬着江木刚毅的面容。

    “这是……”众人无不震惊。

    “这正是——太阿的威道剑气。”荀夫子说道

    “太阿的剑气本便存于天地之间,只有内心之威才能激发出太阿的剑气之威。”

    “——太阿已经认可了它真正的主人。”

    大司命脸上也是一惊,红色的光球倏的扩大,千道剑光纠缠在一起,奔向江木,江木猛然划动太阿,数道青晖排山倒海一样澎湃而出,仿佛化作一条苍龙咆哮着、翻腾着,乘着波涛汹涌的万丈海浪。凝结了天地间的威道剑气。

    撞上了血色的剑光——众人都被这耀目的光芒晃的睁不开眼,只听得龙鸣之声如金石鼓乐般悦耳,红光点点被吞没在青辉之中。万千波澜袭来,大司命防无可防,被这青色的剑波撞击到,猛震到地。

    这时众人只听得天空中似有黄钟大吕,雅颂之音遥遥传来。这声音似远似近,飘忽不定,十分奇异。

    费解之际,大司命已踉跄站起,她远望天空,脸上流露出惶恐的神色,扭头抛下一个怨毒的眼神,施展身法奔逃而去。

    陈仲良往前赶了两步,却被江木拦住,“穷寇莫追。”——更何况,天空中那声音,太不寻常。

    “大师兄你……怎么样了?!”

    颜路张良左右扶住江木,后者这才注意到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飞溅得衣襟上也是朵朵殷红。血珠在微烫的剑锋上滚滚而落,碧光如水,照出了他眼里的坚定与赤诚。

    武派的那两位师叔想到这伤势不知自己要负多大责,不禁愧赧与惶恐交加。

    “掌……掌门。”

    “无事。”江木略略摇头表示不必多说。

    “荀夫子,那六魂恐咒到底是……”乐子夏问道

    “六魂恐咒是阴阳家的密术,凶险歹毒之极,相传中此咒者必死,无可解也。”

    原来是死里逃生,众人听了都是心中一凉,

    “不过那位大司命年纪尚浅,修炼的傀儡术和六魂恐咒功利恐怕都未达到至高境界,否则你今天想全身而退也难。”荀子冷眼看向江木。

    闻毕此言,众人面面相觑,齐齐拜行一礼,

    “谢掌门救命之恩!”

    张良掩着嘴偷乐,颜路也是眼含笑意望向江木,而后者稳稳端坐在首席之上,却微合了双目,轻吐了一口气道:

    “召集全庄弟子会合,分派下一步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