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顽强
“这个地方还轮不到你嚣张！”仔细一看，长发男子的脸上还留着一道刀疤。
“刀疤和矬子出手，你小子也只能服服帖帖的！”周围的人都吹着口哨起哄，看来站起来的这两个人都是这条街上的高手。
“你们要怎样？想打架么？”红发青年依旧是一脸冰冷的表情，他看起来根本不怕这两个人。
“既然是在篮球场上，当然是以篮球决胜负，我们就两个人，怎么样？敢吗？乳臭未干的小子！”刀疤还在挑衅，他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仿佛稳操胜券。
即使是二挑一的局面，红发青年似乎也没有退缩，他一脸冷漠地道：“来吧。”
全场又响起了欢呼声和口哨声，他们要彻底在气势上打垮这个目中无人的红发小子。
“小子，你有种，你叫什么名字？”这次发话的是矬子。
“凭你们，还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红发男子不屑地道。
“你小子！”旁边的人似乎想要一拥而上，被刀疤拦住了。
“来吧小子，你的队友是谁？”刀疤笑道。
这次红发青年还没有开口，却听到了他背后传来的声音。
“我来当他的队友吧。”
说话的正是天明，他一边说话，还一边把自己的外套递给月儿。
“小子，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东西？”刀疤斜视着天明道。
“你要是赢了我，我就告诉你。”天明一边做着热身，一边朝着球场走来。
“谁来决定球权？”天明指着篮球问道。
“我无所谓，你们来吧。”刀疤摊手道。
天明点点头，伸手去要接过篮球，没想到红发青年快了他一步。
见到那人拿了篮球，天明也不多说，安静地站到了一边。
不过那人似乎并不在乎球权，他只是随便一扔，把球扔到了篮筐上。
“哐！”一声脆响，球没有进。
“你们的球权”红发青年指着刀疤说了一句，便站到里面去防守了。
球场的欢呼声更大了，天明则是一脸不解地看着这个红发男子。
“他一开始，就没想给自己留后路吧？”天明在心中问自己。
比赛开始，天明将球传给了矬子，由对方先进攻。
这个矮子明显没有想跟天明对抗的意思，一接到球，瞬间就传了出去。
刀疤接到了求，红发青年的防守似乎有点松。
刀疤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仿佛这球志在必得。
可惜他想错了。
“嘭！”在他上篮的一刹那，一直跟着他的红发青年一掌把球扇了出去。
“他是故意的！”天明心中终于找到了答案。
随着这个大帽，全场变得鸦雀无声。
球似乎设定好一般，朝着三分线外的天明飞来。
天明接到球，做了个突破的假动作，惹得矬子重心一沉，他却高高将球抛了起来。
“他想干什么？”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直到他们看到了红发青年出现在了球飞行的路线上。
“BOOM！”这次是战斧式扣篮，刀疤完全没有反应，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很快，红发青年从还在颤抖的篮球架上落了下来，这次他的脸上少了许多冰冷，却多了不少疑惑。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居然能猜到我的跑位？”
没有多久，比赛结束了，11:0，毫无悬念的胜利。
天明朝红发青年笑了笑，转身朝月儿走去。
“喂！我叫江木，你呢？”红发青年在背后叫住了天明。
“我叫荆天明。”天明转身，将手伸了出来。
篮球规则里，最重要的投篮手段是什么？毫无疑问是扣篮。
一次扣篮虽然只有两分，但却有着提振己方士气、打压敌方士气的关键效果。
江木的这一记重扣，等于生生将墨者队从深渊之中拉了回来。
他满头火红的短发，此刻就像生命之火一般跳动着，生生不息，点燃了墨者队全队的战斗意志。
可是对于烈马队来说，这样的打击似乎还不够。
他们很快便将球运过了半场，那冷静而快捷的传递，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这样的反击能力，让墨者队也大感头疼。
这次对上对方中锋的，变成了江木。
那个大个子仿佛故意找茬一般上来便靠住了江木，一点一点如推土机一般向里挤，江木的体重毕竟不如他，被他挤得节节败退。
一旁的大铁锤看到此种情况正要过来帮忙，他却看见了江木在背后给他打暗号，叫他不用过来。
“这小子，他在欲擒故纵！”大铁锤在心中笑道。
对方中锋一寸寸地推进到了油漆区，眼看再这样下去，对方就要离篮筐越来越近了。
大个子的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这样的距离虽然还有些远但俨然已是他的射程范围。
转身起跳，一气呵成，他自信这样的进攻绝对不可能被人防住。
江木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从这一刻江木要让所有人知道，想在他面前扣篮，那是绝不可能的。
“啪！”转瞬间，大个子只感觉手上的球被人拍掉了。
落地的一刹那，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裁判，因为他觉得，不可能有人在他完全起跳的情况下还能将这球扣篮干净地防下来。
那一定是犯规！
可是裁判连理也不理他，叼着哨子朝墨者队的前场跑去了。
大个子狠狠地咬了咬牙，他觉得对方一定是用了什么阴险的小动作，躲过了裁判的眼睛。
可是实际上，刚才那个球在旁观者看来，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盖帽，江木的弹速和起跳高度俱佳，最重要的是，他是向上跳的。
江木这球拍到了天明手中，后者又是一个直传，助攻队友上篮得分。
分差进一步缩小，回到了第二节开始时的水平。
墨者队得分后又迅速组织起防守，他们还希望趁胜追击。
就在这个时候，对方请求了暂停。
下场的时候，天明抬头，看到计时器上的时间，还有5分14秒。
“半场前反超吧。”待江木从他旁边走过时，天明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道。
“给我三分钟。”江木面无表情地道。
天明望着江木走向休息区的背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暂停很快便结束了，烈马队发球，重新组织进攻。
这一次，那个大个子倒是没有硬往江木那边冲去，他聪明地将目标转向了大铁锤。
显然地，大铁锤年迈的身躯不可能阻挡对手的蛮力推进，他很快就被挤到了篮下。
大个子眼看对手已经彻底失去了位置，他胜券在握，转身又是准备双手灌筐。
可惜在他就要接近至高点的时候，一只手从他背后伸出，穿过他的两手之间，生生将这球夺了下来。
大个子怒不可遏，他转身朝着夺下他球的人望去，却只看到了一个穿着19号球衣的背影。
那金色的19号球衣随风飞扬，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这一刻，他终于闻到了，那是绝望的味道。
“哇！简直不可思议！我们熟悉的那支墨者队又回来了，15:0！过去的2分45秒里墨者队打出了一个15:0！几乎瞬间就将比分反超了！”解说员的话语仿佛连珠炮一般地从电视里传来，让所有人都知道，那支令人闻风丧胆的墨者队又回来了。
而烈马队的意志则完全被横空出世的江木所摧毁，其后他们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进攻，比赛到了最后5分钟的时候则完全进入了垃圾时间。
80:103，这是最后的比分。
天明和江木一起，率领球队取得了新赛季的首胜。
墨者队的全体球员在和球迷肆无忌惮地庆祝着，仿佛他们已经拿到了冠军。
二楼的观众通道口，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没有人看清，那个原本站在那里看完了整场比赛的人到底是谁。
“自首胜之后，目前墨者队已经取得五连胜，看来四年前的王者再度苏醒了，球队表现如此完美首功当推……”
电视中的评论员还在口若悬河地分析墨者队近期以来的强势表现，躺在床上的长发男子却仿佛对这个完全不感兴趣一般地换了台。
卫生间里流水的声音渐渐小了，接着传来的便是门把扭转的声音。
另一个长发男子裹着浴巾赤裸着上身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从上身的肌肉来看，他一定至少曾经一定是相当优秀的运动员，他一边擦干自己的头发一边道：
“你不是对这支球队很感兴趣嘛，怎么又不接着看了？”说着，他在对面的空床上坐了下来。
躺在床上的那人叹了口气，笑着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有意思的球队，结果还不如我在NBDL时候的蝰蛇队嘛。”说完，他便翻身面向墙壁，似乎是不太想和隔壁床上那人说话。
裹着浴巾的男子苦笑一声，继续擦干他的长发，自从退役了之后，他很久没有打理过自己的头发了。
不是他不愿意，只是他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太久。
这个人就是七年前墨者队夺冠时的首发控卫，“魔术般的左手”——高渐离。
至于他为何会在仅仅30岁便选择了退役，自然和那场大病托不了干系。
墨者队第二次夺冠后的下一年，也就是三年前，他被确诊患有病毒性心脏病，从此，职业生涯宣告结束。
在这三年间他通过顽强的毅力和医院的药物治疗终于是控制住了病情，但终于还是没可能重返球场了。
但或许，他还能为他曾经钟爱过的那支球队做点什么。
于是，他从美国的医院出院之后，就一直在为墨者队寻找着强有力的外援。
可惜，好的球员不愿意去墨者队所在的QBL联赛，毕竟那只是一个仅仅拥有24支队伍和四个分区的小联赛而已。
到了最后，就在他心灰意懒之际，却碰上了他眼前的这个人。
原NBDL联盟蝰蛇队的主教练——张良。
那天，他和张良一起在墨者队的主场看着昔日队友盖聂的球衣退役，以及新人江木的横空出世。
那时的他，仿佛一个普通球迷一样兴奋，因为他知道，那个江木绝对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天才。
可是张良似乎对正常比赛都不很感兴趣，只是在江木那个空中暴扣的时候，眼中有一道光芒闪过。
这让高渐离原本放下的心再度悬了起来。
正当高渐离兀自郁闷的时候，已经翻身面对墙壁的张良突然说话了：
“墨者队现在的实力虽然已经有质变，但面对下一场的对手恐怕还是凶多吉少。”
高渐离听他这么一说，实在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总算张良还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接过墨者队的教鞭，忧的是害怕墨者队好不容易起来的气势遭到打击，毕竟张良预测篮球比赛可是出奇的准确，就算是NBA的比赛，单论胜负，他也从未输过。
“放心吧”仿佛看穿了高渐离的想法似的，张良出言安慰道，“失败对于那些年轻人来说是最宝贵的财富，而且以现在墨者队的实力应该不至于惨白。”
另一方面，在墨者队的训练中心。
墨者队的球员一个个都仿佛重生了一般变得自信满满，就连球队里年纪最大的大铁锤此刻也是仿佛返老还童一般在和年轻球员对抗着。
看来五连胜带来的影响着实不小，墨者队现在的士气已经到达了至高点。
这样的情形班教练看在眼里，脸上的表情虽然挂着微笑，可是心中却是阴云密布，只是因为他手中拿着的这张对战表。
墨者队明天晚上将会主场迎来罗网队的挑战，那是全联盟防守最好的球队。
场均失分69.6分，得分78.2分，虽然他们的进攻也不是十分强劲，但那可怕的防守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这个场均失分有多低？对比一下便知道了，墨者队打到现在14场球的场均失分是82.6，排在全联盟的第12位，处于中游水平，却比下场比赛的对手要多丢整整13分。另外，目前防守排名第二的是卫冕冠军阴阳队，平均失分也达到了73.4分，还是高出罗网将近4分。
真正懂行的人都知道，虽然一般人所谓“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种话，放在有些地方确实可行，但如果想要取得成绩，防守才是一支球队的重中之重，如果防不住对方的进攻，那么自己进多少球也很难取胜，相反如果每次防守都能很有效率地阻止对方得分，那么己方回旋的余地就会更大。
显然，这次回旋余地更大的是罗网队。
班教练抬头，眼光有些涣散地望着训练场的顶棚，心中想的事情不用猜都知道了。
凭借天明和江木的组合，能够突破罗网的铜墙铁壁吗？
“刀疤和矬子出手，你小子也只能服服帖帖的！”周围的人都吹着口哨起哄，看来站起来的这两个人都是这条街上的高手。
“你们要怎样？想打架么？”红发青年依旧是一脸冰冷的表情，他看起来根本不怕这两个人。
“既然是在篮球场上，当然是以篮球决胜负，我们就两个人，怎么样？敢吗？乳臭未干的小子！”刀疤还在挑衅，他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仿佛稳操胜券。
即使是二挑一的局面，红发青年似乎也没有退缩，他一脸冷漠地道：“来吧。”
全场又响起了欢呼声和口哨声，他们要彻底在气势上打垮这个目中无人的红发小子。
“小子，你有种，你叫什么名字？”这次发话的是矬子。
“凭你们，还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红发男子不屑地道。
“你小子！”旁边的人似乎想要一拥而上，被刀疤拦住了。
“来吧小子，你的队友是谁？”刀疤笑道。
这次红发青年还没有开口，却听到了他背后传来的声音。
“我来当他的队友吧。”
说话的正是天明，他一边说话，还一边把自己的外套递给月儿。
“小子，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东西？”刀疤斜视着天明道。
“你要是赢了我，我就告诉你。”天明一边做着热身，一边朝着球场走来。
“谁来决定球权？”天明指着篮球问道。
“我无所谓，你们来吧。”刀疤摊手道。
天明点点头，伸手去要接过篮球，没想到红发青年快了他一步。
见到那人拿了篮球，天明也不多说，安静地站到了一边。
不过那人似乎并不在乎球权，他只是随便一扔，把球扔到了篮筐上。
“哐！”一声脆响，球没有进。
“你们的球权”红发青年指着刀疤说了一句，便站到里面去防守了。
球场的欢呼声更大了，天明则是一脸不解地看着这个红发男子。
“他一开始，就没想给自己留后路吧？”天明在心中问自己。
比赛开始，天明将球传给了矬子，由对方先进攻。
这个矮子明显没有想跟天明对抗的意思，一接到球，瞬间就传了出去。
刀疤接到了求，红发青年的防守似乎有点松。
刀疤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仿佛这球志在必得。
可惜他想错了。
“嘭！”在他上篮的一刹那，一直跟着他的红发青年一掌把球扇了出去。
“他是故意的！”天明心中终于找到了答案。
随着这个大帽，全场变得鸦雀无声。
球似乎设定好一般，朝着三分线外的天明飞来。
天明接到球，做了个突破的假动作，惹得矬子重心一沉，他却高高将球抛了起来。
“他想干什么？”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直到他们看到了红发青年出现在了球飞行的路线上。
“BOOM！”这次是战斧式扣篮，刀疤完全没有反应，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很快，红发青年从还在颤抖的篮球架上落了下来，这次他的脸上少了许多冰冷，却多了不少疑惑。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居然能猜到我的跑位？”
没有多久，比赛结束了，11:0，毫无悬念的胜利。
天明朝红发青年笑了笑，转身朝月儿走去。
“喂！我叫江木，你呢？”红发青年在背后叫住了天明。
“我叫荆天明。”天明转身，将手伸了出来。
篮球规则里，最重要的投篮手段是什么？毫无疑问是扣篮。
一次扣篮虽然只有两分，但却有着提振己方士气、打压敌方士气的关键效果。
江木的这一记重扣，等于生生将墨者队从深渊之中拉了回来。
他满头火红的短发，此刻就像生命之火一般跳动着，生生不息，点燃了墨者队全队的战斗意志。
可是对于烈马队来说，这样的打击似乎还不够。
他们很快便将球运过了半场，那冷静而快捷的传递，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这样的反击能力，让墨者队也大感头疼。
这次对上对方中锋的，变成了江木。
那个大个子仿佛故意找茬一般上来便靠住了江木，一点一点如推土机一般向里挤，江木的体重毕竟不如他，被他挤得节节败退。
一旁的大铁锤看到此种情况正要过来帮忙，他却看见了江木在背后给他打暗号，叫他不用过来。
“这小子，他在欲擒故纵！”大铁锤在心中笑道。
对方中锋一寸寸地推进到了油漆区，眼看再这样下去，对方就要离篮筐越来越近了。
大个子的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这样的距离虽然还有些远但俨然已是他的射程范围。
转身起跳，一气呵成，他自信这样的进攻绝对不可能被人防住。
江木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从这一刻江木要让所有人知道，想在他面前扣篮，那是绝不可能的。
“啪！”转瞬间，大个子只感觉手上的球被人拍掉了。
落地的一刹那，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裁判，因为他觉得，不可能有人在他完全起跳的情况下还能将这球扣篮干净地防下来。
那一定是犯规！
可是裁判连理也不理他，叼着哨子朝墨者队的前场跑去了。
大个子狠狠地咬了咬牙，他觉得对方一定是用了什么阴险的小动作，躲过了裁判的眼睛。
可是实际上，刚才那个球在旁观者看来，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盖帽，江木的弹速和起跳高度俱佳，最重要的是，他是向上跳的。
江木这球拍到了天明手中，后者又是一个直传，助攻队友上篮得分。
分差进一步缩小，回到了第二节开始时的水平。
墨者队得分后又迅速组织起防守，他们还希望趁胜追击。
就在这个时候，对方请求了暂停。
下场的时候，天明抬头，看到计时器上的时间，还有5分14秒。
“半场前反超吧。”待江木从他旁边走过时，天明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道。
“给我三分钟。”江木面无表情地道。
天明望着江木走向休息区的背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暂停很快便结束了，烈马队发球，重新组织进攻。
这一次，那个大个子倒是没有硬往江木那边冲去，他聪明地将目标转向了大铁锤。
显然地，大铁锤年迈的身躯不可能阻挡对手的蛮力推进，他很快就被挤到了篮下。
大个子眼看对手已经彻底失去了位置，他胜券在握，转身又是准备双手灌筐。
可惜在他就要接近至高点的时候，一只手从他背后伸出，穿过他的两手之间，生生将这球夺了下来。
大个子怒不可遏，他转身朝着夺下他球的人望去，却只看到了一个穿着19号球衣的背影。
那金色的19号球衣随风飞扬，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这一刻，他终于闻到了，那是绝望的味道。
“哇！简直不可思议！我们熟悉的那支墨者队又回来了，15:0！过去的2分45秒里墨者队打出了一个15:0！几乎瞬间就将比分反超了！”解说员的话语仿佛连珠炮一般地从电视里传来，让所有人都知道，那支令人闻风丧胆的墨者队又回来了。
而烈马队的意志则完全被横空出世的江木所摧毁，其后他们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进攻，比赛到了最后5分钟的时候则完全进入了垃圾时间。
80:103，这是最后的比分。
天明和江木一起，率领球队取得了新赛季的首胜。
墨者队的全体球员在和球迷肆无忌惮地庆祝着，仿佛他们已经拿到了冠军。
二楼的观众通道口，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没有人看清，那个原本站在那里看完了整场比赛的人到底是谁。
“自首胜之后，目前墨者队已经取得五连胜，看来四年前的王者再度苏醒了，球队表现如此完美首功当推……”
电视中的评论员还在口若悬河地分析墨者队近期以来的强势表现，躺在床上的长发男子却仿佛对这个完全不感兴趣一般地换了台。
卫生间里流水的声音渐渐小了，接着传来的便是门把扭转的声音。
另一个长发男子裹着浴巾赤裸着上身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从上身的肌肉来看，他一定至少曾经一定是相当优秀的运动员，他一边擦干自己的头发一边道：
“你不是对这支球队很感兴趣嘛，怎么又不接着看了？”说着，他在对面的空床上坐了下来。
躺在床上的那人叹了口气，笑着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有意思的球队，结果还不如我在NBDL时候的蝰蛇队嘛。”说完，他便翻身面向墙壁，似乎是不太想和隔壁床上那人说话。
裹着浴巾的男子苦笑一声，继续擦干他的长发，自从退役了之后，他很久没有打理过自己的头发了。
不是他不愿意，只是他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太久。
这个人就是七年前墨者队夺冠时的首发控卫，“魔术般的左手”——高渐离。
至于他为何会在仅仅30岁便选择了退役，自然和那场大病托不了干系。
墨者队第二次夺冠后的下一年，也就是三年前，他被确诊患有病毒性心脏病，从此，职业生涯宣告结束。
在这三年间他通过顽强的毅力和医院的药物治疗终于是控制住了病情，但终于还是没可能重返球场了。
但或许，他还能为他曾经钟爱过的那支球队做点什么。
于是，他从美国的医院出院之后，就一直在为墨者队寻找着强有力的外援。
可惜，好的球员不愿意去墨者队所在的QBL联赛，毕竟那只是一个仅仅拥有24支队伍和四个分区的小联赛而已。
到了最后，就在他心灰意懒之际，却碰上了他眼前的这个人。
原NBDL联盟蝰蛇队的主教练——张良。
那天，他和张良一起在墨者队的主场看着昔日队友盖聂的球衣退役，以及新人江木的横空出世。
那时的他，仿佛一个普通球迷一样兴奋，因为他知道，那个江木绝对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天才。
可是张良似乎对正常比赛都不很感兴趣，只是在江木那个空中暴扣的时候，眼中有一道光芒闪过。
这让高渐离原本放下的心再度悬了起来。
正当高渐离兀自郁闷的时候，已经翻身面对墙壁的张良突然说话了：
“墨者队现在的实力虽然已经有质变，但面对下一场的对手恐怕还是凶多吉少。”
高渐离听他这么一说，实在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总算张良还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接过墨者队的教鞭，忧的是害怕墨者队好不容易起来的气势遭到打击，毕竟张良预测篮球比赛可是出奇的准确，就算是NBA的比赛，单论胜负，他也从未输过。
“放心吧”仿佛看穿了高渐离的想法似的，张良出言安慰道，“失败对于那些年轻人来说是最宝贵的财富，而且以现在墨者队的实力应该不至于惨白。”
另一方面，在墨者队的训练中心。
墨者队的球员一个个都仿佛重生了一般变得自信满满，就连球队里年纪最大的大铁锤此刻也是仿佛返老还童一般在和年轻球员对抗着。
看来五连胜带来的影响着实不小，墨者队现在的士气已经到达了至高点。
这样的情形班教练看在眼里，脸上的表情虽然挂着微笑，可是心中却是阴云密布，只是因为他手中拿着的这张对战表。
墨者队明天晚上将会主场迎来罗网队的挑战，那是全联盟防守最好的球队。
场均失分69.6分，得分78.2分，虽然他们的进攻也不是十分强劲，但那可怕的防守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这个场均失分有多低？对比一下便知道了，墨者队打到现在14场球的场均失分是82.6，排在全联盟的第12位，处于中游水平，却比下场比赛的对手要多丢整整13分。另外，目前防守排名第二的是卫冕冠军阴阳队，平均失分也达到了73.4分，还是高出罗网将近4分。
真正懂行的人都知道，虽然一般人所谓“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种话，放在有些地方确实可行，但如果想要取得成绩，防守才是一支球队的重中之重，如果防不住对方的进攻，那么自己进多少球也很难取胜，相反如果每次防守都能很有效率地阻止对方得分，那么己方回旋的余地就会更大。
显然，这次回旋余地更大的是罗网队。
班教练抬头，眼光有些涣散地望着训练场的顶棚，心中想的事情不用猜都知道了。
凭借天明和江木的组合，能够突破罗网的铜墙铁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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