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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破烂不堪)

    空心树的内部布满了像针叶一样的落叶,所以梁晨猜测,以前可能有人把这里作为藏身处。但是,看看那些完好无损的叶子,以及它们几乎都变成了棕色的样子,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过它了。

    梁晨放开了野兽,他受伤的手臂由于疼痛和过度用力而颤抖。但就目前而言,他对此无能为力,他所有的草药都在他进入隐秘领域时被偷走了。他撕下一件长袍,把它紧紧地绑在手上,以止住手掌伤口的血。他把自己的手包扎起来,又扯下袍子的左袖口,用它包扎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包扎他最后的伤口。

    梁晨包扎好伤口后,并没有立即动手将魔兽拆开,他做了几次深呼吸,闭上眼睛,休息以恢复到最佳状态。在短暂的搏斗中,他不仅失去了不少精力,而且在把野兽拖到这里的过程中,他也流了不少血。为了确保他能够适当地处理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不能在高峰状态下呆太久。

    他的休养持续了半天,直到听到藏身处外面呼啸的风声才停下来。在过去的七天里,他已经习惯了这个隐秘国度里频繁的暴风雨。梁晨根本不理会风,转身面对面前的野兽尸体。

    虽然过了半天,但他并不担心兽体内的血液凝固,因为它充满了气,至少可以保持一个星期的液体状态,或者直到它体内的气全部排出。梁晨抓起他的剑,刺进了野兽,从兽皮下面跑了过去。

    他首先去掉兽皮和刺,把兽皮放在地上,这样他就可以把剩下的部分放在兽皮上。然后他砍下野兽的四肢和头,然后撕开它的胸膛。所有从伤口流出的血都聚集在地上,在梁晨身边形成了一个小池塘,微微泛起涟漪,散发出一股恶臭。

    梁晨确保自己永远不会接触到血,因为它让他有一种即将接触狼血时的危险感觉。当他打开胸腔时,他的目光落在了长在野兽心脏旁边的一块暗褐色水晶上。这是它的恶魔水晶,是恶魔兽体内几乎所有气的结晶。与这水晶相比,血和肉里的气算不了什么。

    当然,因为它含有更多的气,试图吸收它也要危险得多。梁晨小心翼翼地取出水晶,把它放在野兽被切断的四肢之间,只留下血淋淋的躯干。梁晨不知不觉中,又过了半天,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了这头魔兽,其中四肢的拆卸时间最长。

    外面的暴风雨变得更猛烈了,雨声敲打着树的外面。他把最好的部分完全拆开后,转向血泊,深吸了一口气。这给了他一种危险的感觉,但他必须亲自检查一下,看看它是否和狼血一样。

    他握紧拳头,把它伸进血里,咬紧牙关,准备承受痛苦。他的手一伸进血里,感觉就像火从他的手中蔓延开来,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尖叫着要他把手缩回来。但他坚持了下来,他无视自己的直觉,把手留在了血里。但是他周围的气没有反应,事实上,似乎是他自己的手开始排斥他周围血液和空气中的气。

    他把手从血里抽出来,看着那只手,他的表情扭曲了。不仅是狼血,现在连这只恶魔兽的血都被证明是无效的,无法帮助他增加力量。他擦去手上的血迹,忍不住在树的内侧打了一下,用拳头发泄他的沮丧。

    只有当他的指关节开始疼痛时,他才停止拳打脚踢,他喘着气,头脑平静下来。如果这种事只发生一次,他可以把它归为巧合。但现在已经发生了两次,所以他不得不承认,有一个问题,使他无法正确地吸收恶魔兽血中的气。但这可能是什么问题呢?梁晨还没来得及多想,一个微弱的声音穿过雨雷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这里的血迹还在继续,似乎是我们曾经见过的那个神土男孩的老窝。”

    梁晨全身立刻紧绷起来,其他的念头都消失了。他认出了刚才听到的声音,那是一个女猎人的声音,她是他最近见过几次的那对夫妇中的一员。与此同时,他也想把自己的头撞到树上。他以为他们是离开隐秘的王国去卖战利品了,所以他没有擦掉他拖着的那头恶魔兽身上滴下的微弱血迹。

    他思考着现在该做什么,该怎么做。躲起来已经太晚了,因为他们已经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藏身处。他的眼睛开始慢慢眯起来,在他决定下一步行动时,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抓起他的剑,站了出来,拔掉了他放在洞口前面的树枝。他无法面对被掏空的树里的两个人,因为没有足够的空间可以自由移动。他一离开藏身处,倾盆大雨就敲打着他的身体,每一滴水都像是被狼牙棒打了一下。隐雪区域内的压力压缩了雨水,增加了它的速度,使它达到了危险的速度和强度。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两个猎人站在离藏身处不远的地方,检查着微弱的血迹。尽管下着倾盆大雨,但在雪地里,恶魔兽的血依然清晰可见,甚至还散发出淡淡的气味。这对夫妇,一个留着棕色齐肩长发的矮个子女人和一个留着针状黑发的高个子男人,转向他,警觉地眯起眼睛。那人一看梁晨的修养,以及他身后那头野兽的尸体,就开口了。

    “所以这不是一只受伤的恶魔野兽,而是一只正在肢解猎物的猎人同伴。孩子,将来,你一定要把身后所有的血迹都清除掉。这次只有我们找到了你,但将来,可能会有恶魔野兽跟踪你,把你吃掉。记住这个教训,它会让你活得更久。但现在,把你身后的部分交出来。我可以让你留下两条腿,但其余的你必须留着。”

    那人见了梁晨,几乎不紧张了,肩膀微微下垂。尽管他提出了种种要求,但这个人认为自己相当仁慈。毕竟,大多数人只会杀了梁晨并带走整具尸体,但这个人不仅允许他留下一点野兽,还给了他建议。但梁晨只是举起了武器,简短地回答了一句。

    “我拒绝。”

    如果敌人太强大,梁辰不介意放弃一些东西,比如进入隐境后的草药和恶魔兽血。但也有一些事情是他不会放弃的,有时他不允许别人轻易地从他身上走过。这是其中的一个时刻,他有信心他可以抵挡住这两个,所以他不愿意简单地放弃他的战利品,即使他们目前对他毫无用处。这对夫妇的表情低落了下来,男人抓住腰间别着的两把匕首,低声说了出来。

    “孩子,请不要在这里逞强。如果是一对一,我们可能会有点谨慎,但现在是二对一,我们有明显的优势。不值得为你身后那头野兽这么小的事牺牲生命。不如活着,改日再战。”

    从男人的角度来看,梁晨的拒绝只是一个孩子想要表现得坚强和反抗,这无异于求死。杀死一个孩子并不是他最喜欢做的事,但如果能让他赚一大笔钱,他也不会回避。女人也抓起了她的武器,一把薄而柔韧的剑,但梁晨没有放松。

    “我说过我拒绝,所以我不会让你吃一块的。”

    只要他足够坚强,他就不会放弃属于他的一件东西,不管是谁要求的。这对夫妇的表情更低落了,但他们没有再浪费时间在言语上。两人都拔出武器,向前冲去,水包围着男人,雪包围着女人,形成锋利的尖刺,向梁晨射去。

    梁晨也冲上前去,举剑挡雪刺,扭身躲避水刺。他已经看过这对夫妇几次对抗恶魔野兽,所以他对他们的战斗方式有些熟悉。

    他躲开了水柱,但当水柱从他身边飞过时,它们吸收了雨滴,扭曲成新的形状,划破了梁晨的脖子。梁晨迅速耗尽双腿的力量,瘫倒在地躲避水。当他的整个身体接近地面时,他脚下的雪盘旋而上,刺穿了他。

    梁晨将剑刺入地面,将自己推到一边,躲过了大部分的雪螺旋,但仍有一些擦过他的胸部,留下血迹,滴落在他脚下的雪地上。梁晨向前冲去,向上猛砍那人,刀上的毒盘绕着,染成了一种奇妙的紫色。

    当这名男子闪避时,梁晨将一道闪电射入他的手臂,大大加快了闪电的速度,使他的刀刃在这名男子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小伤口。他手臂上的皮肤和肉开始融化,血流到雪上,把雪染成了红色。那人向后跳了跳,咬紧牙关,对那女人喊道。

    “他有有毒的成分!”我们从远处和他战斗吧。”

    女人连忙点点头,跟着男人离开了梁晨。由于两人都有元素优势,他们可以保持距离,用远程攻击慢慢削弱梁晨,不让他靠近他们。

    当他们继续向梁晨发起攻击,每当他靠近他们时,他就向后躲避,他在手指上刷了一个红色的戒指,手里出现了一个装满绿色液体的瓶子。这个人把一些药水倒在梁晨在他手臂上割破的伤口上,减缓了出血和毒药的扩散。然后瓶子变成了光,又消失在他的戒指里,所以很明显,这个戒指是一个空间环。

    随着战斗的持续,这对夫妇充分利用他们所处的环境和因素,梁晨身上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伤口,他的血把雪染成了大片的红色。他的血液中充满了气,所以即使下雨也不能立即洗掉它。

    他身体的能量开始迅速流失,最后他无法站立,膝盖和双手都撞在地上。只有当他们看到梁晨呕吐流血时,这对夫妇才觉得靠近一点是安全的。但就在那人开口说话的时候,他注意到梁晨的嘴唇微微翘起。

    他想提醒他的妻子,但那时已经太晚了。金色的闪电从梁晨的身体里涌出来,射到他脚下的雪地里。由于雪被他的血污染了,血里充满了闪电气,他的闪电很容易穿过雪,立即到达这对夫妇身上,并涌入他们的身体。

    它们的防御能力降低了,所以没有什么能阻止闪电进入它们的器官,蒸发它们的血液。女人的心脏几乎立刻停止了跳动,她的身体倒在地上,没有了生命。这个人还能再坚持下去,但他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倒在了地上。他看见梁晨站起来,慢慢地向他走来,便用颤抖的声音说:

    “孩子…你他妈的……疯了。”

    那人意识到他们被骗了。梁晨一看他们要利用距离优势,就决定了一个策略,让他们自由地伤害他,让他的血玷污一大片雪地。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机会,在这对夫妇放松警惕的那一刻。梁晨的嘴唇弯成一个血腥的微笑,他把剑顶在那人的喉咙上,一个有点冷的声音响起。

    “我必须这样做,这是我取得任何成就的唯一途径。”

    以他正常的天赋,梁晨不得不做一些疯狂的事情来快速增加他的力量,以实现他的目标。梁晨没有给那人说话的机会,就用剑刺穿了那人的喉咙,结束了他的生命。当他看到生命从男人的眼中消失时,他弯下腰从男人手中取下戒指,用闪闪发光的眼睛看着它。

    现在他有了自己的空间环,所以将来携带东西会容易得多。他坐在地上,把戒指戴上,试着插入一点自己的大脑来检查里面的东西。里面装满了食物、水和药品,但也有一些钱和灵石。

    梁晨检查完戒指里的东西后,只是坐在地上,用力摇晃,慢慢地把他在空间环里找到的一些药涂在伤口上。他杀了那两个人,但代价是他全身伤痕累累,浑身上下都是血。令人惊讶的是,大多数伤口都是表面的,但如果他不采取任何措施,失血会变得很严重。

    他继续在伤口上涂抹一种浅绿色的膏药,伤口被盖住后,他的血很快就止住了。当梁晨正在包扎伤口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吓得他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向前扑去,滚开了,他身后有什么东西撞击地面的声音很快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一旦他停止滚动,他跪在地上,抬起头来看看是什么袭击了他。

    一条长三米多一点的大蛇悄悄地向他爬了过来,它的身上覆盖着白色的鳞片,鳞片上布满了黄色的圆点。它有一个三角形的头,用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梁晨,研究着他面前的猎物。蛇甚至比这对夫妇更强大,已经到达了凡人之塔王国的中间阶段。即使他的状态很好,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战胜它,但现在他甚至没有力气逃跑。当他和那对夫妇搏斗时,看着那条悄悄靠近他的蛇,他忍不住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你他妈的在开玩笑吧,我的运气能有多差?”来吧,我不会那么容易下去的。”

    他站了起来,双腿有些不稳,目光望着天空,思绪万千。当他看到面前的蛇时,他的本能就会对他吼叫。但他们没有尖叫着让他逃跑,而是让他杀死蛇并吃掉它,他全身的每一根纤维都想吃掉蛇,沐浴在它的血中。

    蛇看了他一会儿,但最终决定,在它面前的孩子是没有威胁的,所以它卷起身体,射自己向前,向梁晨冲去,大张着它的嘴。梁晨在给伤口敷药的时候,连剑都没有拿在手里,所以他只能张开双臂迎接蛇的大肚。

    两人迅速发生冲突,大蛇试图咬下梁晨。梁晨抓住蛇的两颗毒牙,紧紧地抓住,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把蛇的嘴再撑开一秒钟。当他抓住蛇的毒牙时,他抬起头来,抓住了他唯一的希望。

    他的心和气伸展开来,伸向天空,伸向头顶隆隆作响的闪电。他自己的闪电不足以杀死这条戒备森严的蛇,所以他只能在这个隐秘的领域里尽力召唤照亮天空的闪电。

    过了一会儿,他的无声祈祷似乎被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梁晨周围的树木和地面都在颤抖。一道鲜红色的光线从天上射下来,它周围的雨水都蒸发了,径直朝梁城飞去。

    蛇挡住了闪电的路径,所以在闪电到达梁晨之前,它必须刺穿蛇的头。闪电击中了蛇的头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蛇的头骨在闪电的威力下粉碎了。这条蛇被撞到地上,梁晨紧紧抓住它的毒牙,跟着它走。

    少量的红色闪电进入了梁晨的身体,他的整个身体像被撕裂了一样。但由于梁晨之前已经用闪电炼过他的身体,所以进入他体内的那一点点,并不能造成真正的伤害,只能滋养他的身体和修炼。

    梁晨躺在地上,身上躺着已经烤熟的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