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暗袭
呼~
火折子在鼠大牙的吹息中缓缓冒起几点火星，而后迅速蔓延，噌的一下燃起一团火焰。
橘红色的火焰驱散黑暗，逐渐照亮四周景物。
李悬这才看清对方衣着，一件脏兮兮的短褂布衣上挂满了大大小小数十个口袋，每个口袋都是鼓鼓的，也不知放了什么。
眼角狭长，绿豆眼睛，加上鼻梁微微有些尖锐，虽然看起来有些贼眉鼠眼的，但身上黑色绒毛已经彻底消退，和人类没什么两样。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大家都说是半妖，这称呼也就这么继承下来了。”鼠大牙讨好的弯腰笑道。“我们从出生起就比普通人多一些能力，而随着年龄生长，即便什么都不练，到了能化妖的年纪也能拥有四次破极的实力。”
李悬心头微微一惊，要知道绝大部分练武之人连一次破极都是奢望，而达到四次破极的在一些小地方都能称王作祖了。
就拿他家乡漓江郡来说，三大帮会的首脑也都只是三次亦或者四次破极的武人，所掌控的权利和财富已然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可这般实力对于半妖来说却是自然而然便可拥有，不由让李悬另眼相看。
“等等，你也觉醒化妖了吧？怎么这么弱？”李悬忽然感觉有些不对，皱眉打量眼前的鼠大牙。
“额...大人，这半妖之间也有差距的嘛。无论是自身血脉浓郁程度，血脉种类乃至先天优势等等，都会影响实力的嘛...小的就是一普通耗子，没啥能耐的。”鼠大牙苦笑解释。
李悬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我们半妖想要变强，除了习武外，最有效的是不断挖掘自身血脉力量，提升血脉浓度。但半妖的人数实在太少，所以我们就和许多势力组织有了合作。配合实验研究，一同挖掘妖鬼身上那些匪夷所思的诡异力量。而这升灵丹便是产物之一。”
鼠大牙一说起这些，原本显得有些猥琐的眼睛豁然变得明亮起来，犹如一团火炬般熊熊燃烧而起。
“升灵丹能让普通人暂时拥有妖化的能力，从力量，反应速度，恢复能力乃至身体其他机能等各方面进行强化。使得原本实力得到大幅度提升，而且几乎没有什么副作用。简直是奇迹，奇迹懂吗？”
啪！
就在鼠大牙近乎狂信徒般凑到李悬面前兴奋无比的嘶吼之时，李悬一个巴掌直接让他回到了现实，刹那间又变回了焉了吧唧的模样。
“好好说话！”李悬揉了揉手腕，继续问道。“关于升灵丹你还知道多少？”
“我又不是炼丹的...哎别打别打，我只知道这升灵丹的主要材料就是妖魔的精血，再多的我也不清楚了。”鼠大牙哭丧着脸缩成一团，忽的似乎想起什么，继续说道。“哦对了，教主现在炼的万寿毒丹，其实就是增强版的升灵丹。”
“增强版的升灵丹？！”李悬心头不由一动。
“对的，这两个月我们把附近矿洞的人都给抓了，足足数千人呢，才凝结出足够炼药的底材。其中加入了十六种妖血，鬼灵以及各种各样我也看不懂的毒药。”鼠大牙弓着身继续呢喃，双眼滴溜滴溜直转。
李悬脸色凝重，沉默不语。
两个月前...那不正是情报里舒城外闹鬼潮的时间嘛？
鬼潮这东西，一旦爆发，除非是在漓盟驻地这般高手云集的超级势力宗地，否则死个万把人根本不算个事。
借着鬼潮的名义，一下弄死上千人，漓盟就算知道蹊跷估计也不会深入去挖。
至于那突然出现的盲眼老人，应该就是为了配合炼丹时间而故意弄出的噱头，毕竟鬼潮一过，无论有没有盲眼老人漓盟都会派人来探查情况，与其被动倒不如直接弄点动静，将漓盟目光转移的同时让内部知道舒城没大问题。
加上本地漓盟分部人员的配合，瞒天过海轻而易举。
“这般行动漓盟高层若无人配合，终究会露出马脚。所以我们三人无论调查结果如何都无关紧要，反正都影响不到那两派之间的斗争...”
至此李悬算是彻底看清了局势，心中不由微微感叹，弱小的自己竟然连成为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大人，我知道的都说了。您...您能放我走了吗？放心，我一定不会破坏您的行动。小的还不敢和漓盟作对。”鼠大牙胆战心惊的问道。
“不敢？”李悬思绪被打断，回神看去。“刚刚那几下可不见你有一丝害怕。”
“这...”鼠大牙大汗淋漓，连声解释。
“算了，就这点鼠胆还掺和这些事情，把下面地图给我，你可以走了。”李悬忽然有些兴意阑珊。
鼠大牙一听顿时激动了，立刻从身上取出一张简易地图放到地上，而后一步步后撤。
见李悬真的没有追击的意思，他这才重重松了口气，转身便朝墙壁角落冲去。
“臭小子你等着，老祖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种亏。等我挖到下面通知教主派人把你抓了，非生生扒了你皮不可！”
鼠大牙狭长双目闪烁残忍，眼看着墙壁越来越近，劫后余生的喜悦也不断满溢心头。
忽然！
一道银光犹如闪电骤然而起，转瞬间没入鼠大牙后脑，噗的一声带着他朝前扑去，重重砸在墙根。
鲜血混杂着脑浆碎骨流了一地，伴随火折子摇曳的光焰依稀能看到，一柄飞刀深深没入其中，鼠大牙的后脑几乎被削去大半。
“我只是说你可以走了，可没说不杀你。”李悬缓步上前，看也不看鼠大牙放下的地图，俯身在其尸首一通搜索。
很快便从腰带暗囊中找到一份新的地图，上面有不少致死陷阱的特殊标记，而在之前地图上都是没有的。
假货真藏，这种伎俩他混街头时不知道用过多少遍，怎么可能还会被一耗子给骗了。
“下次演戏，记得眼神真诚点，别老是飘忽不定的，让人很难相信啊。”
李悬弹了弹手中的真地图，收好装有蓝色药丸的皮囊，跨步消失在幽邃通道之中。
约莫几分钟后，鼠大牙尸体附近土地突然拱起，几道形似藤蔓的东西忽然从地下钻出，缠绕住鼠大牙的尸体一点点拖入地下消失不见，就连鲜血随着泥土翻动而被彻底掩埋。
一切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
幽邃通道中，李悬凭借手中火折一点点微弱光焰小心摸索。
这通道似乎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通道两侧岩壁上雕满了各种诡谲精美的壁画，且大部分都已经有了风化的迹象，给人一种年代久远的遗迹感。
而前方时不时吹来的阵阵阴风中能闻到多种不同的味道，有类似尸体的腐臭味，女人的体香乃至淡淡花香等等，似乎这些风都是从不同地方吹上来一般。
最初李悬还在担心是不是梦呓香之类的毒物，提心吊胆好一阵才确定这就是普通的味道。
“熊烈和朱彪的袭击基本能确定对面早有准备，而鼠大牙的出现也证明了这一点，从踏入舒城开始我和钟舒异等人的行踪就一直在对方监视之下。加上刚刚我暴力破开墙面，下面的人肯定听到了动静。这通道恐怕不会太平。”
李悬心有警惕，但脚步坚定异常，气血泉眼蓄势待发，一旦遭遇不测将会立刻爆发。
也不知走了多久，盘旋的楼梯依旧看不到尽头，上下尽是黑漆漆一片，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李悬就像踏入了一个永无止境的鬼蜮一般。
若不是石壁上的内容一直在变，恐怕李悬自己也无法确认自己是真的在通道上走还是已经进入了梦呓香的幻觉之中。
“按照鼠大牙的地图，这台阶不应该有这么长才对...难不成有什么机关不成？”
李悬皱眉，开始将注意力转向壁画。
此时的壁画已经从混乱诡谲的灾难画面逐渐变成了歌舞升平，仙女飘摇起舞的祥和仙境。
奇怪的是，明明本该是欣欣向荣的气氛，壁画上却始终透着一股生硬和阴冷，让人很不舒服。
但不得不佩服但是雕刻的师父手法之高超，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壁画依旧栩栩如生，仿佛真的一般。
李悬缓缓摸过一个天女面孔，心中思绪万千，缓步前进。
“嗯？”
忽然他顿住脚步，皱眉回头死死盯着刚刚触摸过的地方。
壁画依旧是那副壁画，天女的姿势也没有任何变化，更别说转头转眼之类的情况。
可李悬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小心翼翼将手中火折缓缓递前，跳跃的火舌几乎快舔到壁画表面。
就在此时，火苗忽然朝一侧倾斜，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吹了一口，摇晃挣扎间唰的一下熄灭！
李悬惊愕后撤半步，想也没想便是一记肘击狠狠砸在天女壁画上。
噗！！
壁画表面犹如蛋壳般碎裂，内部大片淤血和腐肉飞溅而出。
这画，竟然是活人做的！！！
“啊！！！”
尖锐无比的嚎叫声豁然响起，李悬只感觉肘部一阵剧痛，整个人像是被大象迎面撞上一般豁然倒飞而起，轰的一下砸到侧面墙壁上。
黑暗中，他背靠的墙壁表面也随之碎裂，一双苍白枯瘦的手缓缓靠近李悬后脖颈，猛地往前一刺！
火折子在鼠大牙的吹息中缓缓冒起几点火星，而后迅速蔓延，噌的一下燃起一团火焰。
橘红色的火焰驱散黑暗，逐渐照亮四周景物。
李悬这才看清对方衣着，一件脏兮兮的短褂布衣上挂满了大大小小数十个口袋，每个口袋都是鼓鼓的，也不知放了什么。
眼角狭长，绿豆眼睛，加上鼻梁微微有些尖锐，虽然看起来有些贼眉鼠眼的，但身上黑色绒毛已经彻底消退，和人类没什么两样。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大家都说是半妖，这称呼也就这么继承下来了。”鼠大牙讨好的弯腰笑道。“我们从出生起就比普通人多一些能力，而随着年龄生长，即便什么都不练，到了能化妖的年纪也能拥有四次破极的实力。”
李悬心头微微一惊，要知道绝大部分练武之人连一次破极都是奢望，而达到四次破极的在一些小地方都能称王作祖了。
就拿他家乡漓江郡来说，三大帮会的首脑也都只是三次亦或者四次破极的武人，所掌控的权利和财富已然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可这般实力对于半妖来说却是自然而然便可拥有，不由让李悬另眼相看。
“等等，你也觉醒化妖了吧？怎么这么弱？”李悬忽然感觉有些不对，皱眉打量眼前的鼠大牙。
“额...大人，这半妖之间也有差距的嘛。无论是自身血脉浓郁程度，血脉种类乃至先天优势等等，都会影响实力的嘛...小的就是一普通耗子，没啥能耐的。”鼠大牙苦笑解释。
李悬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我们半妖想要变强，除了习武外，最有效的是不断挖掘自身血脉力量，提升血脉浓度。但半妖的人数实在太少，所以我们就和许多势力组织有了合作。配合实验研究，一同挖掘妖鬼身上那些匪夷所思的诡异力量。而这升灵丹便是产物之一。”
鼠大牙一说起这些，原本显得有些猥琐的眼睛豁然变得明亮起来，犹如一团火炬般熊熊燃烧而起。
“升灵丹能让普通人暂时拥有妖化的能力，从力量，反应速度，恢复能力乃至身体其他机能等各方面进行强化。使得原本实力得到大幅度提升，而且几乎没有什么副作用。简直是奇迹，奇迹懂吗？”
啪！
就在鼠大牙近乎狂信徒般凑到李悬面前兴奋无比的嘶吼之时，李悬一个巴掌直接让他回到了现实，刹那间又变回了焉了吧唧的模样。
“好好说话！”李悬揉了揉手腕，继续问道。“关于升灵丹你还知道多少？”
“我又不是炼丹的...哎别打别打，我只知道这升灵丹的主要材料就是妖魔的精血，再多的我也不清楚了。”鼠大牙哭丧着脸缩成一团，忽的似乎想起什么，继续说道。“哦对了，教主现在炼的万寿毒丹，其实就是增强版的升灵丹。”
“增强版的升灵丹？！”李悬心头不由一动。
“对的，这两个月我们把附近矿洞的人都给抓了，足足数千人呢，才凝结出足够炼药的底材。其中加入了十六种妖血，鬼灵以及各种各样我也看不懂的毒药。”鼠大牙弓着身继续呢喃，双眼滴溜滴溜直转。
李悬脸色凝重，沉默不语。
两个月前...那不正是情报里舒城外闹鬼潮的时间嘛？
鬼潮这东西，一旦爆发，除非是在漓盟驻地这般高手云集的超级势力宗地，否则死个万把人根本不算个事。
借着鬼潮的名义，一下弄死上千人，漓盟就算知道蹊跷估计也不会深入去挖。
至于那突然出现的盲眼老人，应该就是为了配合炼丹时间而故意弄出的噱头，毕竟鬼潮一过，无论有没有盲眼老人漓盟都会派人来探查情况，与其被动倒不如直接弄点动静，将漓盟目光转移的同时让内部知道舒城没大问题。
加上本地漓盟分部人员的配合，瞒天过海轻而易举。
“这般行动漓盟高层若无人配合，终究会露出马脚。所以我们三人无论调查结果如何都无关紧要，反正都影响不到那两派之间的斗争...”
至此李悬算是彻底看清了局势，心中不由微微感叹，弱小的自己竟然连成为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大人，我知道的都说了。您...您能放我走了吗？放心，我一定不会破坏您的行动。小的还不敢和漓盟作对。”鼠大牙胆战心惊的问道。
“不敢？”李悬思绪被打断，回神看去。“刚刚那几下可不见你有一丝害怕。”
“这...”鼠大牙大汗淋漓，连声解释。
“算了，就这点鼠胆还掺和这些事情，把下面地图给我，你可以走了。”李悬忽然有些兴意阑珊。
鼠大牙一听顿时激动了，立刻从身上取出一张简易地图放到地上，而后一步步后撤。
见李悬真的没有追击的意思，他这才重重松了口气，转身便朝墙壁角落冲去。
“臭小子你等着，老祖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种亏。等我挖到下面通知教主派人把你抓了，非生生扒了你皮不可！”
鼠大牙狭长双目闪烁残忍，眼看着墙壁越来越近，劫后余生的喜悦也不断满溢心头。
忽然！
一道银光犹如闪电骤然而起，转瞬间没入鼠大牙后脑，噗的一声带着他朝前扑去，重重砸在墙根。
鲜血混杂着脑浆碎骨流了一地，伴随火折子摇曳的光焰依稀能看到，一柄飞刀深深没入其中，鼠大牙的后脑几乎被削去大半。
“我只是说你可以走了，可没说不杀你。”李悬缓步上前，看也不看鼠大牙放下的地图，俯身在其尸首一通搜索。
很快便从腰带暗囊中找到一份新的地图，上面有不少致死陷阱的特殊标记，而在之前地图上都是没有的。
假货真藏，这种伎俩他混街头时不知道用过多少遍，怎么可能还会被一耗子给骗了。
“下次演戏，记得眼神真诚点，别老是飘忽不定的，让人很难相信啊。”
李悬弹了弹手中的真地图，收好装有蓝色药丸的皮囊，跨步消失在幽邃通道之中。
约莫几分钟后，鼠大牙尸体附近土地突然拱起，几道形似藤蔓的东西忽然从地下钻出，缠绕住鼠大牙的尸体一点点拖入地下消失不见，就连鲜血随着泥土翻动而被彻底掩埋。
一切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
幽邃通道中，李悬凭借手中火折一点点微弱光焰小心摸索。
这通道似乎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通道两侧岩壁上雕满了各种诡谲精美的壁画，且大部分都已经有了风化的迹象，给人一种年代久远的遗迹感。
而前方时不时吹来的阵阵阴风中能闻到多种不同的味道，有类似尸体的腐臭味，女人的体香乃至淡淡花香等等，似乎这些风都是从不同地方吹上来一般。
最初李悬还在担心是不是梦呓香之类的毒物，提心吊胆好一阵才确定这就是普通的味道。
“熊烈和朱彪的袭击基本能确定对面早有准备，而鼠大牙的出现也证明了这一点，从踏入舒城开始我和钟舒异等人的行踪就一直在对方监视之下。加上刚刚我暴力破开墙面，下面的人肯定听到了动静。这通道恐怕不会太平。”
李悬心有警惕，但脚步坚定异常，气血泉眼蓄势待发，一旦遭遇不测将会立刻爆发。
也不知走了多久，盘旋的楼梯依旧看不到尽头，上下尽是黑漆漆一片，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李悬就像踏入了一个永无止境的鬼蜮一般。
若不是石壁上的内容一直在变，恐怕李悬自己也无法确认自己是真的在通道上走还是已经进入了梦呓香的幻觉之中。
“按照鼠大牙的地图，这台阶不应该有这么长才对...难不成有什么机关不成？”
李悬皱眉，开始将注意力转向壁画。
此时的壁画已经从混乱诡谲的灾难画面逐渐变成了歌舞升平，仙女飘摇起舞的祥和仙境。
奇怪的是，明明本该是欣欣向荣的气氛，壁画上却始终透着一股生硬和阴冷，让人很不舒服。
但不得不佩服但是雕刻的师父手法之高超，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壁画依旧栩栩如生，仿佛真的一般。
李悬缓缓摸过一个天女面孔，心中思绪万千，缓步前进。
“嗯？”
忽然他顿住脚步，皱眉回头死死盯着刚刚触摸过的地方。
壁画依旧是那副壁画，天女的姿势也没有任何变化，更别说转头转眼之类的情况。
可李悬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小心翼翼将手中火折缓缓递前，跳跃的火舌几乎快舔到壁画表面。
就在此时，火苗忽然朝一侧倾斜，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吹了一口，摇晃挣扎间唰的一下熄灭！
李悬惊愕后撤半步，想也没想便是一记肘击狠狠砸在天女壁画上。
噗！！
壁画表面犹如蛋壳般碎裂，内部大片淤血和腐肉飞溅而出。
这画，竟然是活人做的！！！
“啊！！！”
尖锐无比的嚎叫声豁然响起，李悬只感觉肘部一阵剧痛，整个人像是被大象迎面撞上一般豁然倒飞而起，轰的一下砸到侧面墙壁上。
黑暗中，他背靠的墙壁表面也随之碎裂，一双苍白枯瘦的手缓缓靠近李悬后脖颈，猛地往前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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