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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清查

    他坐好,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扭扭脖子、左右转转,好像已经恢复了,肚子也被盖住了。

    既然修复好了,就不在水里待着了,他从水盆里起来,左右看了看,发现一套干净衣裳就在架子上放着。

    他走过去,把脏衣服脱掉,丢进旁边的专收脏衣服的木盆里,穿上干净衣服,转身正要出去,他又折回去,拿起前面撕成一个大口子的上衣,陷入沉思。

    当时,情急之下,他一心要阻止它,然后呢?

    他挠着头,仔细回忆,边回忆边说:“然后……我伸手抓住它……接着一股陌生又厉害的力量从肚子那升起,嗖嗖嗖!传遍全身,最后汇聚在双手!那叶子就被炸成碎末儿了!”

    这个记忆令他匪夷所思,直接愣在原地,他慢慢瞪大眼睛,低头去看自己的双手,伸展手指,又去看肚子,那些叶片此时是安静的。

    “难道……我可以用叶子的力量?”随着这个可能浮现在他脑海,他惊喜地瞪大了双眼,喜得他原地蹦跳,捂着嘴偷笑!

    那我岂不是成神仙了吗?!

    “我要成神仙了!”他小声嘀咕,眼睛闪出宝石般璀璨的光,流淌着止不住的喜悦!

    他独自狂喜了一会儿,然后收敛住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呼~不能得意忘形,乐极会生悲,还是要从长计议,让我想想。”

    如果他能直接利用这东西的力量,那他就能出去闯闯了!看看外面的世界!闯出一番天地,让爹娘过上好日子!

    可是,它不听话啊……

    一想到这个,他又瞬间泄气了……

    苦苦思索怎么驯服它,这几天吃的苦头不少,可对于怎么驯服它,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哎?对了,这东西的力量是不是就是……月亮?”他眼珠一转,抱着手臂来回踱步,“如果是月亮,那就让它多吃月光,还得是我喂的,要不然不会听我指挥,可让喂就得给好处,给好处就得每天枯萎一次,真是要命啊!”

    他蹲在地上,崩溃地挠头,刚洗好的头发被挠成了鸡窝。

    实在想不出来,他连忙站起来跑出去,外面还是白天,但太阳却不是那么晒,他去找爹娘,却在跑出厨房之前听到有说话的声音,于是就放轻脚步,躲在出口旁边偷听。

    “听说,你以前是个教书的?”

    这句话说得阴阳怪气,傲慢无礼。

    他暂时没动,现在他还不能出去,忍下怒气,继续听。

    “回大人,以前确实教过几年书,不知大人名讳是?”林安平拱了拱手,客客气气问道,因为这人穿的是南城城主府辖下的红色官服。

    那人细高个儿,红色官服是上下两件儿,长衣长裤,中间系一黑色皮腰带,外面罩了一件红色镶黑边儿的长坎肩,一直到膝盖,斜挎了一个黑色包,脚踩一双黑色靴子,头上戴了一顶红色纱网圆筒帽。

    这人把袖子卷起来,一边扇风,一边怒气冲冲地说:“有水吗?给本官来碗水,要大碗!什么鬼地方!这么热!”他嘴上吩咐着,径直走向空地上的椅子,一屁股坐下了。

    林安平给锻琪俐使了个眼色,锻琪俐点头,转身走向厨房,她一过来,林岁功就往里走,想等娘过来再问问是怎么回事。

    “呀,怎么醒了?”锻琪俐一进厨房,就看到林岁功杵在那,轻声惊呼出声,然后快步走过去。

    林岁功压低声音问:“那人是谁啊娘?”

    她摇摇头,走向灶台,拿了一个碗,拿起水瓮给倒了些凉白开,倒着水给他说:“不知道,莫名其妙找上门,说是点查人数的,要把此地的情况汇报给南城主。”

    “那要把我报上去吗?”他有些忧虑地问道,他还不想跟外边的人打交道,而且这人看着就很讨厌。

    “你别怕,你爹心里有数,你去洗澡间待着吧,等人走了叫你。”她双手捧着碗出去了。

    “好吧……”他没有听话去洗澡间,而且折回刚才的位置,继续偷听。

    锻琪俐端着碗过去,那人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儿!没吃饭啊!穷鬼!”

    林岁功的手瞬间攥紧,抿紧嘴,眼神冰冷地看着那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他腹部的叶片受他情绪感染,蠢蠢欲动……

    呼噜噜喝完,锻琪俐刚要去接,那人随手就把碗摔地上了,林安平走到锻琪俐身边对她说:“你先下去吧,我与大人叙话,女人家的在这儿碍事儿!”

    他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看着儿子,省的他惹乱子,她会意点头,恭顺应答:“是。”然后转身匆匆回了厨房。

    进了厨房,果然看见儿子没有听话,且一脸怒相,她连忙把他拉到里面,小声对他说:“别说话,什么也别做,咱惹不起南城,忍一时风平浪静,听话!”

    见娘一脸严肃,他别开脸,不情不愿地点下头。

    不过,她还是拉着他走到厨房门口附近,继续偷听了。

    “听说你死了儿子,怎么死的?”那人吊儿郎当地靠在椅背上,扇着风,乜着眼看林安平。

    林安平僵硬地弯下腰,垂下眼帘,挡住眼里的情绪,平静道:“是意外,山里的野兽所为……没有找到……人……”

    “呀!这座山有野兽?”那人猛地弹起来,夸张大喊,急忙问道。

    “这……草民也未可知……只是夜间总有不明的动静,草民乡野小民,手无缚鸡之力,也不敢去探查。”他期期艾艾地答道。

    那人抬头看看天色,急忙问:“你家就剩你俩了是吗?!”

    “是。”

    “给,把名字、岁数、籍贯都写上,本官很忙,还要赶回去交差。”

    那人从随身带的挎包里抽出纸笔和墨盒拍在桌子上。

    林安平打开墨盒,拿起笔蘸了墨,填写了他们夫妻二人的信息,在有无子女那一栏填了一个“无”

    字。

    收了笔,那人也不等墨迹干,直接拿着纸笔墨盒急急忙忙就走了,连客套话都懒得说。

    林安平还在为那个“无”字耿耿于怀,吐出一口浊气,眯着眼望着前面的山林和远处的大海。

    这地方不能久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