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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反客为主

    “听说是有一伙儿海盗去那儿打劫,结果还没进去就被妖怪给吓跑了,具体怎么抓的,草民也不知,还望大人恕罪。”林安平拱手躬身道。

    堂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袒胸露怀的瘦竹竿儿,露出上身排骨,尖嘴猴腮、小眼精光的,全身跟没骨头一样半躺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伸出两根手指:“两块儿金子,每块儿不少于半两,就能留下,要不是看在你儿子病歪歪的,可不止这个数儿,有钱就留下,没钱就走人,我们岛也不富裕,开不起善堂。”

    “这……大人,我们身上已经没有多余银两……”林安平期期艾艾地焦急回答,然后又道,“大人,你看这样如何,我们还有些旧衣服,还能当点儿钱,我们就在沙滩上,不去别的地方,能有口热汤饭吃就行,求大人通融通融。”

    那人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本想训斥几句,目光越过他,又去看后面的俩人,突然来了兴致,坐起身来,双眼放淫光,舔了舔嘴,指着锻琪俐说:“没钱也好说,热汤饭也没问题,你让她今晚陪陪大人我,你们一家就能留下,如何?”

    嗖!

    嗖!

    “呃!!”

    那尖嘴猴腮话音未落,正想入非非,脖子就被一条无端冒出的“绳子”死死勒住,巨大的力量顷刻间扼住他的喉咙,喉管发出咯吱声,泛红光的“绳子”陷入皮肤,铺天盖地的窒息感让他面色涨成猪肝色,四肢乱扑腾,鸡爪一般的双手去扯那“绳子”,如蚍蜉撼树,一点儿都没扯动。

    光头被眼前的突发状况吓懵了,然后马上回过神儿来,疯狂大叫着往外跑:“妖怪啊啊啊啊!!!!!!”

    嗖!

    又一条叶片射过去,他听到背后传来的破空声,本想闪躲,可叶片转瞬就追了上去,牢牢勒住他的脖子把他拖了回来。

    林岁功慢慢从锻琪俐怀里坐起来,双目通红,眼里似冒着熊熊烈火,咬紧后槽牙死盯着那瘦子:“你找死!!”

    “铁蛋儿!别冲动!你先把他们放下来!”锻琪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这时反应过来连忙去劝他,她不想儿子事后回想再难过!

    “儿子,松开他们,冷静,冷静,找回你的理智,把他们松开。”林安平本来也要发火,没想到儿子先动手了,他知道他的心结,不能让他再受刺激了。

    林岁功本来静观其变,一切交给爹,可没想到这杂碎敢言语侮辱……无边怒火从内心燃起,滔天的愤怒让他脑子里再也盛不下别的东西,只剩下一个字:杀!

    他一点点让叶子使劲儿,那两个臭虫被勒得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他的内心痛快地叫嚣着:撕碎他们!

    那两个人越痛苦,他内心越痛快,就在他想一下了结这两个东西的时候,耳朵里传来了爹娘焦急的声音,他脑子晕了一下,眼前一片模糊,又马上变清晰,他狠狠甩了甩头。

    “铁蛋儿!别杀人!”

    “儿子!醒醒!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周围的世界逐渐变得清晰,他回过神来,先看到爹娘焦急的表情,他又扭头去看,看到两个快被叶子勒断气的人,在地上蹬地挣扎,直翻白眼,舌头伸得老长。

    他内心一颤,叶子迅速收回,然后呆呆站在原地,锻琪俐连忙过去抱住他,紧紧搂住他。

    林安平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走向那两人。

    “咳咳咳咳咳咳!!!!!!呕!!!!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咳!!!!!”

    两个人趴在地上狂咳狂呼吸,止不住的口水和血顺着下巴流下来,地上很快积了一滩。

    “现在可还要收我们的钱?”林安平蹲下,目光锐利地看着他们。

    两个人说不出话来,直摇头,用上全身的力气摇,就怕摇晚一步那怪物的叶子又缠上来,光头咳嗽着颤抖着从腰带掏出一个破钱袋,双手捧着还给林安平,林安平面无表情地收下。

    那瘦子咳嗽一缓和下来就赶忙起来,快速爬到他们跟前,跪趴在地上,几乎是五体投地地给他们磕头求饶:“咳咳咳咳咳!饶命!咳咳咳饶咳咳咳命啊!咳咳小的咳咳咳再也咳咳咳再也不敢了!!!!”

    瘦子像条鼻涕虫一样瘫软在地,咳得似要把肺咳出来,全身不住抽搐,下身很快洇湿了地面。

    林安平皱着眉后退几步,回到妻儿身边,伸手放在林岁功脸上,轻轻拍打,小声呼唤他:“儿子……儿子,没事了,你没有做错事,你不信你再看,他们好好的。”

    林岁功僵硬地转动眼珠看过去,看到那两人躺在地上,确实还在动……他点点头:“嗯,还活着。”

    他们怎么还活着……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目光锁定那些“黑线”。

    我会变强的,让任何人都不敢再欺辱爹娘!

    林安平松了口气,拍了拍他的头,对锻琪俐说:“今晚咱们就住在这儿,我去找根绳子,把他们捆起来,看好儿子。”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锻琪俐扶着林岁功走向旁边的椅子,让他坐下,拉着他的手,抱住他的头。

    别怕,儿子,娘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娘会保护好你的!

    林安平把人绑了后,与锻琪俐用这里的厨房做了些吃的,饭后他让锻琪俐去休息,自己与儿子去审那两人。

    趁这段时间,林岁功随便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

    他们俩回到大堂时,那两个人被绑在柱子上,蔫蔫儿地耷拉着脑袋。

    大门窗户紧闭,堂内一下暗下来,点了几个灯台,上面都罩着白色细纱灯罩,昏黄的烛光不时因烛花爆裂而闪动,打碎了一室宁静。

    被绑的两个人的脸陷在阴影里,被勒后的伤还在作痛,他们忍不住要呼吸粗重,可又怕惹他们不高兴,就憋着呼吸。

    室内静得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到。

    “说说你自己。”林安平端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低头吹了吹茶叶。

    那两个人艰难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然后互相看了看,光头冲瘦子抬了抬下巴,瘦子眼神闪烁,深吸一口气,磕磕巴巴地回道:“我……”

    对面,左边下首首位,半躺在椅子上的林岁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幽暗,直直看着他,就像是在说要是说错一个字就马上要他的命。

    他狠狠咽了口口水,大力咳嗽了好几声之后,战战兢兢地回道:“小小人名叫高升保,是是是王都人士……走走了孔大师的路子,得了这儿的差事……小的小的说完了……”

    “你可知道这附近有谁在做劫道的生意?”林安平继续问。

    林岁功一动不动地继续盯着他。

    瘦子被他眼神激得全身冷汗直流,哆哆嗦嗦地快速说:“那那应应该是廖廖廖余兴!”

    “廖余兴?”林安平放下茶杯,看过去。

    “对!廖余兴!听说他跟王都王宫有亲,说是跟大王沾亲带故,所所以这一片没人敢把他怎么样,都躲着他走!他还把他管的岛叫廖岛,端的是无法无天!”

    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他越说越生气,多少带点个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