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家人、朋友
剧组再次转移回学校。
相比于看电影，拍电影更加枯燥，不过都是年轻人，拍摄过程不缺快乐。
好几次夜戏结束，众人一听有宵夜吃，总是疲惫一扫而空，欢声笑语地往夜市摊跑。
吃饱喝足后也不用大巴车送，三个、五个年轻人聚在一起，遛着马路就回酒店去了。
“明天拍完我们就各回各家，今天就算年前聚餐。”
童羽怕身前、身后的人听不到，说话的声音还挺大。
“童制片，明天有没有红包拿？”車晓不嫌事大的喊道。
“剧组的钱由王主任管，你问她去。”童羽说道。
“你们资本家都一样，一说到钱就往外推。”
张贝贝拉着車晓的手边说边笑。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童羽说话的时候不仅语气像，关键他还做了个葛大爷缩头缩脑的表情。
“童导，你不应该学剧本创作，你应该学表演。”
大伙笑了半天，車晓揶揄道。
“那也不一定，没准童导是艺术取材于生活。演地主老财还行，演其他角色就不行了。”
熊立伟的话刚说完，左近又是一场大笑。
“老熊，记得你做场记时出过好几次错。我明天到剧组得提醒财务，一定要她扣你工资。”
童羽假模假样地说道。
“公报私仇。”
……
“卡！”
结束今天的最后一个镜头，王宇拿着大喇叭喊道：“年前的拍摄就到这里，大家回去好好过个年。初四过来继续开工，记得不要迟到。”
“大家过来领红包，在场的人都有。”
“礼轻情意重，不要嫌少啊！”
王竹梦和几个制片在旁边吆喝一声，收拾道具、服装的工作人员一窝蜂地涌了过去。
“多少！”
“够吃几顿大餐了。”
除夕前一天，剧组没有安排晚上的拍摄计划，下午结束最后一个镜头，剧组人员和演员都着急回家，把红包往兜里一揣，分分钟人去楼空。
“宇哥、王姐，那你们辛苦一下，我就先走了。”
“行，你路上小心点。”
“年后见。”
童羽的行李已经准备好，酒店都不回去，跟王宇他们说完就往外走去。
“老熊，领了多少工资？”
童羽在学校门口看到了熊立伟，看着他认真数钱，好奇地问道。
“还行，够买几十只烤鸭。”熊立伟说道。
“你年后不过来，我们再见面就得开学以后了。”
童羽笑着说道：“来，抱一个，算是道别。”
“矫情！”
熊立伟用胳膊肘抵住童羽的前胸，颇有些感慨地说道：“要不是每天跟你在一起，打死我都想不到你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怎么样！身边有大腿抱的感觉如何？”童羽说道。
“爽！兄弟以后就靠你了。”
“就喜欢你这痛快劲，怪不得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童羽搂着老熊的肩膀说道。
“唉！我们就是单纯的同学关系，千万别多想。”
熊立伟假装一副恶寒的样子，快速躲到一边。
“切！你也不看看你的尊容。”
……
拦到出租车，把熊立伟捎到他家附近，童羽到达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
首都到晋省的直线距离很近，坐飞滴不到两个小时就到达。
飞机在龙城落地刚好九点半，童羽也没有带多少行李，取出背包跟着人流很快出了机场大厅。
“小羽，这里。”
童耀华站在机场接机口连连摇手。
“爸。”
童羽的话很短，但饱含深情。
“要不要先吃点东西？”童耀华说道。
“不用了，回去吃吧！”
童羽已经坐到车上，看着老爸疲惫的脸色，很快又下了车。
“爸，我来开吧！你坐着休息一下。”
“你不熟悉路，还是我来吧！”
“没事，你在旁边给我指路。”
童羽知道老爸是担心他的技术问题。
“爸，放心。我在首都经常开车，技术没问题。”
“行，你开慢点。”
童耀华没有再次推拒，缓缓坐到副驾驶。
童羽家所在的县城离省会不算远，但也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去。
汽车刚刚在家门口停下，就有脚步声从院中传出。
“妈，我爸和我哥回来了。”
童羽的弟弟叫童斌，比童羽小两岁。
浓眉大眼，短发隆鼻，一个干净利落的北方小伙。
他长得高高瘦瘦，冬天的夹克穿在身上显得很单薄。
“小斌，什么时候回来的？”童羽摸着他的头问道。
“别摸，刚梳得头发。”
童斌躲过袭击，回道：“腊月十几就回来了。”
“在学校学的怎么样！能不能学到东西？”童羽接着说道。
“就那样，没什么难度。”
童斌说了两句，开始不耐烦地转移话题。
“不说我。哥，你唱歌认识不少明星吧！能不能给我要点签名照？”
“照片有什么意思，等有机会我带你和明星合影不是更好。”童羽说道。
“真的！赵燕子、林心茹、刘德桦也能合影吗！”童斌开心地说道。
“想什么呢！这三个人我也只见过赵燕子，我那有……”
童羽话还没说完，童耀华拎着两个袋子走了过来，“赶紧进去，挡在门口干嘛！”
“爸，我来。”
童斌接过老爸手中的袋子，好奇地打开看了起来。
“爸，你从哪儿买的鱼？怎么还活着。”
“接你哥的路上顺便买的。”
童羽小时候是在农村长大。
在他进县城上高中之前，他们一家才在县城安了家。
这时县城还少有超过六层的建筑物，童羽家也是北方常见的二层砖瓦房。
主楼坐北朝南而建，上下各有八间房。南面有一排平房，东西又各有两间厢房。
院子被四面合围，标准的北方四合院格局。
童羽饶过影壁，刚盯着两颗枯干的大枣树看了两眼，一条虎头虎脑的大黄狗就窜了出来。
它舔着嘴脸，围着童羽转了半天，一直不肯离开。
“大黄，你还认识我啊！”
童羽摸了摸它的脑袋，换来它更亲热地对待。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从北屋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干嘛呢！回了家也不赶紧进屋。”
“妈，我回来了。”
童羽每次回家见到父母都是这么一句。
“怎么又是背了个书包就回来！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多穿一点衣服。”
进屋以后，老妈一边往桌上摆菜，一边唠叨。
“估计你们也是这个时候回来，看看菜凉了没有，要不要再热一下！”
“不用，还热着呢。”
童羽端起瓷碗喝了一口米饭，又夹起炒菜吃了一口。
“老童，你吃饭没有？”
老妈这才开始关心起老爸。
“走的时候垫了两口，我再吃点。”老爸说道。
“你啊！就是一辈子受苦命，不知道在市里买点吃的。”
老妈把饭碗端到老爸跟前，嘴上不饶人的说道。
“哥，你说我能跟你去唱歌吗？”
电视机轰隆隆作响，童斌坐在里屋的沙发上，大声问道。
“你先唱两句让咱爸、咱妈听一下，看看能不能过他们这关。”
童羽笑着看了老爸老妈一眼，起了逗乐子的心思。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童斌把电视声音关小，似模似样地清了清嗓子，很快粗砺的嚎叫声传遍整个客厅。
“小斌，算了，你不是唱歌的那块料。”
不等童斌把一首歌唱完，老妈就出声打断。
“妈，你懂什么！我唱的好不好得让我哥说。”童斌不痛快地说道。
“好好好，你让你哥说。”
“小斌你还是学你的汽修技术吧！”
童羽没有多说，后来怕对他打击太大，又说道：“唱歌得从小练习，你现在太大，错过学习时间了。”
里屋没有人回话，电视机的音量很快恢复刚刚的大小。
饭后童羽帮着老妈洗完碗，跑到西房洗过澡，踏着星光上了二楼的房间。
屋里已经被老妈打扫一新，钻到被窝，一股阳光的味道冲鼻而来，童羽很快进入梦乡。
……
第二天醒后，童羽照旧在家附近的马路上跑了一圈。后来更是不顾路人的异样眼光，练了半个小时发声。
回到家的时候，老妈已经起床，正一个人在厨房忙个不停。
“妈，中午不用做我的饭，我出去吃。”
“明天就过年，今天不在家里待着还要干嘛去？”老妈说道。
“我和同学约好了一起吃饭。”
童羽回了一句，赶紧钻进洗澡间。他刚刚出门的时候已经烧好热水，这时正好可以用。
吃饭的时候，童斌还没有起床，童羽看到老爸没上桌，向老妈问道：“我爸呢？”
“你爸刚刚去村里了，他要到牛场和猪场看一眼，还得把老房子的对联贴一下。”
十几年的时间下来，童羽家的养殖生意有很大的发展。
全部牲畜加起来有两千多头。其中大部分是牛，还有少部分猪。
单以规模大小来论，在整个县市都无出其右。
这些牲畜分别在两个地方养殖，村里有一部分，草原省还有一部分。
他的父母平时在外面的时间要多过县城。
十几年下来，他们已经习惯来回奔波。
最近几年养殖厂上了正轨，不用再像刚开始那样卖死力气。不过童耀华总是闲不住，还是习惯每天到厂里亲眼看看才安心。
“村里的房子不是有工人住吗，我爸操这个心干嘛！”童羽一边扒拉着饭，一边说道。
“你爸和你爷爷一样，一辈子都闲不下来。”
老妈把用过的碗筷收拾到一起，催促道：“赶紧叫小斌起床，等他吃完饭你们把对联贴好再出去。”
……
房子小有小的好处，房子大了也有它的坏处。
遇到讲究的人家，贴对联和打扫卫生都要亲自上阵。到了这时候，就知道房子也不是越大越好。
爬高踩低，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彩旗、灯笼、各种对联挂好、贴好。
又用二十多分钟把各位神仙伺候归位。
把换下来的旧纸张、彩纱绸归拢到一起丢掉。
童羽洗了洗手和脸，跟在厨房忙碌的老妈说道：“妈，我出去了。”
“去吧！一个个回来也不知道帮下忙，等我年纪大了看你们怎么办！”
抱怨几句，老妈不忘叮嘱道：“骑摩托慢点。”
“知道。”
童羽把摩托车从南房里推出，童斌已经等在院门口。
“你不留下帮咱妈忙！”
“我也约了同学。”童斌说道。
“你都回来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见够朋友？”
今天天气很好，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童羽戴好墨镜，出发前提醒道：“扶好。”
“过去我去村里找他们，今天我请他们在城里吃饭，能一样吗！”童斌回怼一句。
“你就臭显摆吧！”
这时候的知名歌手在大众心中的分量很重。
演员也只是演员，歌手却叫歌星，从称呼上可见一斑。
童羽知道他又拿自己的歌手身份出风头去。好在没有跟他说拍电影的事，不让还不知道他要怎么得意。
把童斌放到县城中心，童羽也依约来到县城同学的家里。
“哎呀！大明星来了，我们鼓掌欢迎。”
挺大的屋子散乱坐了将近十个人，显得一下子有些逼仄。童羽放眼望去，都是高中时期的熟面孔。
张鸿斌是人来疯性格，每次只要他在，聚会的氛围都不会差。
不知道是不是众人之前商量好的。
听到张鸿彬说话，刚刚还乱哄哄的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十来个人整齐划一地开始鼓掌。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干嘛呢！”
房子的女主人听到动静，从里屋出来查看。
“阿姨好。”
童羽过去来过同学家，自然认识女主人。
“哎呀！是童羽啊！”
女主人返回里屋，很快端着一杯茶再次出来，热情更胜以往地递到童羽手中。
“童羽，你还记得我说过你有明星相吧！你看，现在你果然当大明星了。”
“阿姨看人真准。”
童羽虽然不知道是自己忘了，还是根本没有这回事，但不妨碍他迎合上去。
“阿姨，过去你对我可是最好的，今天怎么都没给我倒茶啊！”
来过几次后，大家都知道女主人和蔼大方、开得起玩笑。
赵小亮嬉皮笑脸地凑到了女主人身前。
“你还用我招呼吗！那次你把自己当外人了。”
……
相比于看电影，拍电影更加枯燥，不过都是年轻人，拍摄过程不缺快乐。
好几次夜戏结束，众人一听有宵夜吃，总是疲惫一扫而空，欢声笑语地往夜市摊跑。
吃饱喝足后也不用大巴车送，三个、五个年轻人聚在一起，遛着马路就回酒店去了。
“明天拍完我们就各回各家，今天就算年前聚餐。”
童羽怕身前、身后的人听不到，说话的声音还挺大。
“童制片，明天有没有红包拿？”車晓不嫌事大的喊道。
“剧组的钱由王主任管，你问她去。”童羽说道。
“你们资本家都一样，一说到钱就往外推。”
张贝贝拉着車晓的手边说边笑。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童羽说话的时候不仅语气像，关键他还做了个葛大爷缩头缩脑的表情。
“童导，你不应该学剧本创作，你应该学表演。”
大伙笑了半天，車晓揶揄道。
“那也不一定，没准童导是艺术取材于生活。演地主老财还行，演其他角色就不行了。”
熊立伟的话刚说完，左近又是一场大笑。
“老熊，记得你做场记时出过好几次错。我明天到剧组得提醒财务，一定要她扣你工资。”
童羽假模假样地说道。
“公报私仇。”
……
“卡！”
结束今天的最后一个镜头，王宇拿着大喇叭喊道：“年前的拍摄就到这里，大家回去好好过个年。初四过来继续开工，记得不要迟到。”
“大家过来领红包，在场的人都有。”
“礼轻情意重，不要嫌少啊！”
王竹梦和几个制片在旁边吆喝一声，收拾道具、服装的工作人员一窝蜂地涌了过去。
“多少！”
“够吃几顿大餐了。”
除夕前一天，剧组没有安排晚上的拍摄计划，下午结束最后一个镜头，剧组人员和演员都着急回家，把红包往兜里一揣，分分钟人去楼空。
“宇哥、王姐，那你们辛苦一下，我就先走了。”
“行，你路上小心点。”
“年后见。”
童羽的行李已经准备好，酒店都不回去，跟王宇他们说完就往外走去。
“老熊，领了多少工资？”
童羽在学校门口看到了熊立伟，看着他认真数钱，好奇地问道。
“还行，够买几十只烤鸭。”熊立伟说道。
“你年后不过来，我们再见面就得开学以后了。”
童羽笑着说道：“来，抱一个，算是道别。”
“矫情！”
熊立伟用胳膊肘抵住童羽的前胸，颇有些感慨地说道：“要不是每天跟你在一起，打死我都想不到你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怎么样！身边有大腿抱的感觉如何？”童羽说道。
“爽！兄弟以后就靠你了。”
“就喜欢你这痛快劲，怪不得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童羽搂着老熊的肩膀说道。
“唉！我们就是单纯的同学关系，千万别多想。”
熊立伟假装一副恶寒的样子，快速躲到一边。
“切！你也不看看你的尊容。”
……
拦到出租车，把熊立伟捎到他家附近，童羽到达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
首都到晋省的直线距离很近，坐飞滴不到两个小时就到达。
飞机在龙城落地刚好九点半，童羽也没有带多少行李，取出背包跟着人流很快出了机场大厅。
“小羽，这里。”
童耀华站在机场接机口连连摇手。
“爸。”
童羽的话很短，但饱含深情。
“要不要先吃点东西？”童耀华说道。
“不用了，回去吃吧！”
童羽已经坐到车上，看着老爸疲惫的脸色，很快又下了车。
“爸，我来开吧！你坐着休息一下。”
“你不熟悉路，还是我来吧！”
“没事，你在旁边给我指路。”
童羽知道老爸是担心他的技术问题。
“爸，放心。我在首都经常开车，技术没问题。”
“行，你开慢点。”
童耀华没有再次推拒，缓缓坐到副驾驶。
童羽家所在的县城离省会不算远，但也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去。
汽车刚刚在家门口停下，就有脚步声从院中传出。
“妈，我爸和我哥回来了。”
童羽的弟弟叫童斌，比童羽小两岁。
浓眉大眼，短发隆鼻，一个干净利落的北方小伙。
他长得高高瘦瘦，冬天的夹克穿在身上显得很单薄。
“小斌，什么时候回来的？”童羽摸着他的头问道。
“别摸，刚梳得头发。”
童斌躲过袭击，回道：“腊月十几就回来了。”
“在学校学的怎么样！能不能学到东西？”童羽接着说道。
“就那样，没什么难度。”
童斌说了两句，开始不耐烦地转移话题。
“不说我。哥，你唱歌认识不少明星吧！能不能给我要点签名照？”
“照片有什么意思，等有机会我带你和明星合影不是更好。”童羽说道。
“真的！赵燕子、林心茹、刘德桦也能合影吗！”童斌开心地说道。
“想什么呢！这三个人我也只见过赵燕子，我那有……”
童羽话还没说完，童耀华拎着两个袋子走了过来，“赶紧进去，挡在门口干嘛！”
“爸，我来。”
童斌接过老爸手中的袋子，好奇地打开看了起来。
“爸，你从哪儿买的鱼？怎么还活着。”
“接你哥的路上顺便买的。”
童羽小时候是在农村长大。
在他进县城上高中之前，他们一家才在县城安了家。
这时县城还少有超过六层的建筑物，童羽家也是北方常见的二层砖瓦房。
主楼坐北朝南而建，上下各有八间房。南面有一排平房，东西又各有两间厢房。
院子被四面合围，标准的北方四合院格局。
童羽饶过影壁，刚盯着两颗枯干的大枣树看了两眼，一条虎头虎脑的大黄狗就窜了出来。
它舔着嘴脸，围着童羽转了半天，一直不肯离开。
“大黄，你还认识我啊！”
童羽摸了摸它的脑袋，换来它更亲热地对待。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从北屋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干嘛呢！回了家也不赶紧进屋。”
“妈，我回来了。”
童羽每次回家见到父母都是这么一句。
“怎么又是背了个书包就回来！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多穿一点衣服。”
进屋以后，老妈一边往桌上摆菜，一边唠叨。
“估计你们也是这个时候回来，看看菜凉了没有，要不要再热一下！”
“不用，还热着呢。”
童羽端起瓷碗喝了一口米饭，又夹起炒菜吃了一口。
“老童，你吃饭没有？”
老妈这才开始关心起老爸。
“走的时候垫了两口，我再吃点。”老爸说道。
“你啊！就是一辈子受苦命，不知道在市里买点吃的。”
老妈把饭碗端到老爸跟前，嘴上不饶人的说道。
“哥，你说我能跟你去唱歌吗？”
电视机轰隆隆作响，童斌坐在里屋的沙发上，大声问道。
“你先唱两句让咱爸、咱妈听一下，看看能不能过他们这关。”
童羽笑着看了老爸老妈一眼，起了逗乐子的心思。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童斌把电视声音关小，似模似样地清了清嗓子，很快粗砺的嚎叫声传遍整个客厅。
“小斌，算了，你不是唱歌的那块料。”
不等童斌把一首歌唱完，老妈就出声打断。
“妈，你懂什么！我唱的好不好得让我哥说。”童斌不痛快地说道。
“好好好，你让你哥说。”
“小斌你还是学你的汽修技术吧！”
童羽没有多说，后来怕对他打击太大，又说道：“唱歌得从小练习，你现在太大，错过学习时间了。”
里屋没有人回话，电视机的音量很快恢复刚刚的大小。
饭后童羽帮着老妈洗完碗，跑到西房洗过澡，踏着星光上了二楼的房间。
屋里已经被老妈打扫一新，钻到被窝，一股阳光的味道冲鼻而来，童羽很快进入梦乡。
……
第二天醒后，童羽照旧在家附近的马路上跑了一圈。后来更是不顾路人的异样眼光，练了半个小时发声。
回到家的时候，老妈已经起床，正一个人在厨房忙个不停。
“妈，中午不用做我的饭，我出去吃。”
“明天就过年，今天不在家里待着还要干嘛去？”老妈说道。
“我和同学约好了一起吃饭。”
童羽回了一句，赶紧钻进洗澡间。他刚刚出门的时候已经烧好热水，这时正好可以用。
吃饭的时候，童斌还没有起床，童羽看到老爸没上桌，向老妈问道：“我爸呢？”
“你爸刚刚去村里了，他要到牛场和猪场看一眼，还得把老房子的对联贴一下。”
十几年的时间下来，童羽家的养殖生意有很大的发展。
全部牲畜加起来有两千多头。其中大部分是牛，还有少部分猪。
单以规模大小来论，在整个县市都无出其右。
这些牲畜分别在两个地方养殖，村里有一部分，草原省还有一部分。
他的父母平时在外面的时间要多过县城。
十几年下来，他们已经习惯来回奔波。
最近几年养殖厂上了正轨，不用再像刚开始那样卖死力气。不过童耀华总是闲不住，还是习惯每天到厂里亲眼看看才安心。
“村里的房子不是有工人住吗，我爸操这个心干嘛！”童羽一边扒拉着饭，一边说道。
“你爸和你爷爷一样，一辈子都闲不下来。”
老妈把用过的碗筷收拾到一起，催促道：“赶紧叫小斌起床，等他吃完饭你们把对联贴好再出去。”
……
房子小有小的好处，房子大了也有它的坏处。
遇到讲究的人家，贴对联和打扫卫生都要亲自上阵。到了这时候，就知道房子也不是越大越好。
爬高踩低，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彩旗、灯笼、各种对联挂好、贴好。
又用二十多分钟把各位神仙伺候归位。
把换下来的旧纸张、彩纱绸归拢到一起丢掉。
童羽洗了洗手和脸，跟在厨房忙碌的老妈说道：“妈，我出去了。”
“去吧！一个个回来也不知道帮下忙，等我年纪大了看你们怎么办！”
抱怨几句，老妈不忘叮嘱道：“骑摩托慢点。”
“知道。”
童羽把摩托车从南房里推出，童斌已经等在院门口。
“你不留下帮咱妈忙！”
“我也约了同学。”童斌说道。
“你都回来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见够朋友？”
今天天气很好，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童羽戴好墨镜，出发前提醒道：“扶好。”
“过去我去村里找他们，今天我请他们在城里吃饭，能一样吗！”童斌回怼一句。
“你就臭显摆吧！”
这时候的知名歌手在大众心中的分量很重。
演员也只是演员，歌手却叫歌星，从称呼上可见一斑。
童羽知道他又拿自己的歌手身份出风头去。好在没有跟他说拍电影的事，不让还不知道他要怎么得意。
把童斌放到县城中心，童羽也依约来到县城同学的家里。
“哎呀！大明星来了，我们鼓掌欢迎。”
挺大的屋子散乱坐了将近十个人，显得一下子有些逼仄。童羽放眼望去，都是高中时期的熟面孔。
张鸿斌是人来疯性格，每次只要他在，聚会的氛围都不会差。
不知道是不是众人之前商量好的。
听到张鸿彬说话，刚刚还乱哄哄的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十来个人整齐划一地开始鼓掌。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干嘛呢！”
房子的女主人听到动静，从里屋出来查看。
“阿姨好。”
童羽过去来过同学家，自然认识女主人。
“哎呀！是童羽啊！”
女主人返回里屋，很快端着一杯茶再次出来，热情更胜以往地递到童羽手中。
“童羽，你还记得我说过你有明星相吧！你看，现在你果然当大明星了。”
“阿姨看人真准。”
童羽虽然不知道是自己忘了，还是根本没有这回事，但不妨碍他迎合上去。
“阿姨，过去你对我可是最好的，今天怎么都没给我倒茶啊！”
来过几次后，大家都知道女主人和蔼大方、开得起玩笑。
赵小亮嬉皮笑脸地凑到了女主人身前。
“你还用我招呼吗！那次你把自己当外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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