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双赢
次日一早，卢比亚斯主祭正带着祭司们在祈祷室做礼拜，维尼克就带着几张新的树皮纸，早早来到神庙，等在祈祷室门口。他担心卢比亚斯有事外出找不到人，只有早上做早课的时候，多半是能抓住他人的。
祈祷刚刚结束，维尼克连忙上前找到卢比亚斯，“卢比亚斯主祭大人，我有一个问题需要您的指引。”
卢比亚斯点点头，带着维尼克来到了主祭休息室。
待卢比亚斯坐定，维尼克将树皮纸整整齐齐摆在他面前的桌上。卢比亚斯有些奇怪，“这是？”
“主祭大人，这是洪恩商会新出的一种树皮纸。我使用这种纸张制作符咒，和使用莎草纸制作的，使用起来没有差别。纸张作为载体，在符咒制作中有没有严格的要求呢？”没错，在洪恩商会就说是神庙的技术，在神庙就说是洪恩商会的产品。
“如果是低级别的符咒，只要能够正常制作和使用，承载符文和灵性，就没有任何问题。当然高等级的符咒所需的载体会有各种各样的要求，即便是莎草纸或者普通羊皮，也未必能承载。”
“如果这样的话，我以后就可以使用这种纸张了，它比莎草纸要便宜一半！”
“你在向我推销吗？洪恩商会许给你回扣了？”卢比亚斯平静问道。
“是这样的。主祭大人您知道，我是穷人家的孩子。纸张的消耗会有极大的负担，因此能有便宜的纸张当然会选择，所以在购买纸张时发现了这种便宜的树皮纸。
“洪恩商会见我是一名祭司学徒，让我将纸张拿给您观看。如果神庙同意从他们那里收购树皮纸，他们将给我部分回扣。当然，这些纸我将所有学过的符咒都试着制作使用过，效果和莎草纸符咒是一样的。”卢比亚斯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利益关系，维尼克只好先认下，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
卢比亚斯没有回答，而是将树皮纸裁成符纸，又拿出3根蜡烛摆起祭台，现场制作了一张符咒。
“生命的缔造者，繁荣和治愈之光，守护众生的女神宁贝拉大人，我向您祈祷，愿您赐予这张符咒以灵性，请让它可以知晓我的意图，在歌声中为对我抱有友善之心的人们恢复生命的活力。神灵啊，请回应我的祈祷，赐予我这张符咒以神圣的祝福吧！”
符咒制作成功，卢比亚斯仔细端详和感受着符咒。过了许久，卢比亚斯方才说道，“确实没有任何问题。维尼克，神庙会按照类似莎草纸的方式收购这树皮纸的。”
看卢比亚斯心态平静，维尼克觉得奥森的事可以一试，于是接着道，“卢比亚斯主祭大人，其实我有一个请求。我愿意放弃洪恩商会许给我的回扣，以便神庙能以更低的价格收购纸张，作为我对女神，对神庙虔诚的表示。只是，我的弟弟奥森，他一直怀揣着成为一名武士的梦想。而作为侍从的这些日子里，繁重的劳动不停地消磨着他的热情和追求。我担心有一天他的梦想破灭，我担心他变得消极沉沦。我真心希望您能理解一位少年的热血壮志，也请考虑我的请求。”
卢比亚斯平静答道，“维尼克，你知道祭司是可以征召追随者的，而你，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你是一定可以成为正式祭司的，为什么不等你成为祭司后直接征召你的弟弟呢。我相信至亲的血缘，外加拔擢他出苦海的恩情，一定能让他对你忠心耿耿。现在加入武士训练，甚至加入治安队，也许你就少了一个最可靠最值得信任的符武士。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主祭大人，我小时候在贝隆城时，有许多年长的玩伴曾带我玩耍的。只是，他们面对一次次神庙挑选时的落选，无奈扛起了锄头，或是锤子。在日复一日的繁重劳动中，大都失去了曾经的梦想与激情。
“他们身边琐碎的工作，仿佛变成了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他们，无法挣脱。他们变得平庸，不再追求更高的目标，只是机械地完成眼前的任务，生活变得单调而乏味。
“我只是担心太久的等待，让奥森他来不及磨砺出坚韧的性格，就被消磨掉了豪情壮志，放弃梦想。
“更何况，只有在系统的训练下，他才能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武士，掌握各种武器和战术，成为他梦想中的那个自己。而不是在一段野蛮生长后无奈牺牲自由成为谁的追随者。”
维尼克想到了前世上学时意气风发的自己，那时他怀有远大的理想，希望以后能够凭借自己的学识，立于世界之巅，改造世界，挥斥方遒。
然而进入社会后才发现与他一样读书努力，一样优秀的人，投胎也同样投的好，于是，别人成了资本家，而他成为一名社畜，每天只是为生计奔波，逐渐磨平了棱角，消耗掉了激情和梦想。
因此他认为这篇有感而发的即兴作文在卢比亚斯那里应该能够过关。
“我能感受到你对兄弟的关爱。维尼克，不瞒你说，神庙当前的确需要大量的纸张。如果洪恩商会能提供每个月5000张纸，提拔你弟弟为武士的问题我会一力促成。”
卢比亚斯没有提回扣的事，那么价格自然还是要按维尼克之前承诺的“放弃回扣的价格”。
“我会从中斡旋，一定优先满足神庙的需要的！”事情有戏了，维尼克自然也很高兴。5000张纸说起来很多，但对于树皮纸来说，小意思而已。这波在洪恩商会和神庙都得了好处，简直是双赢！
“纸张的问题我会知会塞波茨的，你去上课吧。”卢比亚斯谈完事就赶人了。
……
来到会客室时维本茨已经开始上课。希利塔小声向维尼克打听，“怎么才过来？”
这些学徒的羊毛，能薅一点也算啊。维尼克回道，“洪恩商铺里卖一种很便宜的新纸，比莎草纸便宜一半！我是穷人嘛，当然是要挑便宜的买咯。”
“你想说你去买纸了？”希利塔狐疑地看着维尼克。
维尼克面不改色，继续道，“问题是我迟到的事吗？问题是我们有便宜的纸可用了。你想想，如果我们加大练习力度，是不是能够全面超越斯特比亚尔他们，说不定能更早成为正式祭司，完全把斯特比亚尔甩开！”
在希利塔的经营下，目前学徒们已经形成了斯特比亚尔和希利塔两大派系。希利塔从波诺卡城的来人中拉拢到了看不惯斯特比亚尔帮派作风的以及和斯特比亚尔他们身份差距大的一些学徒，数量上也隐隐能和他们分庭抗礼了。
“竟然有新的便宜的纸，我也想要！莎草纸对我来说也是太贵了，我练习都不敢多练。”其他学徒有听到的，也凑近小声议论，维本茨不得不停下维持纪律。
最终，下课后这帮学徒们一同来到洪恩商铺购买树皮纸。不过由于是新纸大家对其质量还存疑，并且上一批纸数量也有限，每人都只是买了几张试用。
祈祷刚刚结束，维尼克连忙上前找到卢比亚斯，“卢比亚斯主祭大人，我有一个问题需要您的指引。”
卢比亚斯点点头，带着维尼克来到了主祭休息室。
待卢比亚斯坐定，维尼克将树皮纸整整齐齐摆在他面前的桌上。卢比亚斯有些奇怪，“这是？”
“主祭大人，这是洪恩商会新出的一种树皮纸。我使用这种纸张制作符咒，和使用莎草纸制作的，使用起来没有差别。纸张作为载体，在符咒制作中有没有严格的要求呢？”没错，在洪恩商会就说是神庙的技术，在神庙就说是洪恩商会的产品。
“如果是低级别的符咒，只要能够正常制作和使用，承载符文和灵性，就没有任何问题。当然高等级的符咒所需的载体会有各种各样的要求，即便是莎草纸或者普通羊皮，也未必能承载。”
“如果这样的话，我以后就可以使用这种纸张了，它比莎草纸要便宜一半！”
“你在向我推销吗？洪恩商会许给你回扣了？”卢比亚斯平静问道。
“是这样的。主祭大人您知道，我是穷人家的孩子。纸张的消耗会有极大的负担，因此能有便宜的纸张当然会选择，所以在购买纸张时发现了这种便宜的树皮纸。
“洪恩商会见我是一名祭司学徒，让我将纸张拿给您观看。如果神庙同意从他们那里收购树皮纸，他们将给我部分回扣。当然，这些纸我将所有学过的符咒都试着制作使用过，效果和莎草纸符咒是一样的。”卢比亚斯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利益关系，维尼克只好先认下，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
卢比亚斯没有回答，而是将树皮纸裁成符纸，又拿出3根蜡烛摆起祭台，现场制作了一张符咒。
“生命的缔造者，繁荣和治愈之光，守护众生的女神宁贝拉大人，我向您祈祷，愿您赐予这张符咒以灵性，请让它可以知晓我的意图，在歌声中为对我抱有友善之心的人们恢复生命的活力。神灵啊，请回应我的祈祷，赐予我这张符咒以神圣的祝福吧！”
符咒制作成功，卢比亚斯仔细端详和感受着符咒。过了许久，卢比亚斯方才说道，“确实没有任何问题。维尼克，神庙会按照类似莎草纸的方式收购这树皮纸的。”
看卢比亚斯心态平静，维尼克觉得奥森的事可以一试，于是接着道，“卢比亚斯主祭大人，其实我有一个请求。我愿意放弃洪恩商会许给我的回扣，以便神庙能以更低的价格收购纸张，作为我对女神，对神庙虔诚的表示。只是，我的弟弟奥森，他一直怀揣着成为一名武士的梦想。而作为侍从的这些日子里，繁重的劳动不停地消磨着他的热情和追求。我担心有一天他的梦想破灭，我担心他变得消极沉沦。我真心希望您能理解一位少年的热血壮志，也请考虑我的请求。”
卢比亚斯平静答道，“维尼克，你知道祭司是可以征召追随者的，而你，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你是一定可以成为正式祭司的，为什么不等你成为祭司后直接征召你的弟弟呢。我相信至亲的血缘，外加拔擢他出苦海的恩情，一定能让他对你忠心耿耿。现在加入武士训练，甚至加入治安队，也许你就少了一个最可靠最值得信任的符武士。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主祭大人，我小时候在贝隆城时，有许多年长的玩伴曾带我玩耍的。只是，他们面对一次次神庙挑选时的落选，无奈扛起了锄头，或是锤子。在日复一日的繁重劳动中，大都失去了曾经的梦想与激情。
“他们身边琐碎的工作，仿佛变成了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他们，无法挣脱。他们变得平庸，不再追求更高的目标，只是机械地完成眼前的任务，生活变得单调而乏味。
“我只是担心太久的等待，让奥森他来不及磨砺出坚韧的性格，就被消磨掉了豪情壮志，放弃梦想。
“更何况，只有在系统的训练下，他才能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武士，掌握各种武器和战术，成为他梦想中的那个自己。而不是在一段野蛮生长后无奈牺牲自由成为谁的追随者。”
维尼克想到了前世上学时意气风发的自己，那时他怀有远大的理想，希望以后能够凭借自己的学识，立于世界之巅，改造世界，挥斥方遒。
然而进入社会后才发现与他一样读书努力，一样优秀的人，投胎也同样投的好，于是，别人成了资本家，而他成为一名社畜，每天只是为生计奔波，逐渐磨平了棱角，消耗掉了激情和梦想。
因此他认为这篇有感而发的即兴作文在卢比亚斯那里应该能够过关。
“我能感受到你对兄弟的关爱。维尼克，不瞒你说，神庙当前的确需要大量的纸张。如果洪恩商会能提供每个月5000张纸，提拔你弟弟为武士的问题我会一力促成。”
卢比亚斯没有提回扣的事，那么价格自然还是要按维尼克之前承诺的“放弃回扣的价格”。
“我会从中斡旋，一定优先满足神庙的需要的！”事情有戏了，维尼克自然也很高兴。5000张纸说起来很多，但对于树皮纸来说，小意思而已。这波在洪恩商会和神庙都得了好处，简直是双赢！
“纸张的问题我会知会塞波茨的，你去上课吧。”卢比亚斯谈完事就赶人了。
……
来到会客室时维本茨已经开始上课。希利塔小声向维尼克打听，“怎么才过来？”
这些学徒的羊毛，能薅一点也算啊。维尼克回道，“洪恩商铺里卖一种很便宜的新纸，比莎草纸便宜一半！我是穷人嘛，当然是要挑便宜的买咯。”
“你想说你去买纸了？”希利塔狐疑地看着维尼克。
维尼克面不改色，继续道，“问题是我迟到的事吗？问题是我们有便宜的纸可用了。你想想，如果我们加大练习力度，是不是能够全面超越斯特比亚尔他们，说不定能更早成为正式祭司，完全把斯特比亚尔甩开！”
在希利塔的经营下，目前学徒们已经形成了斯特比亚尔和希利塔两大派系。希利塔从波诺卡城的来人中拉拢到了看不惯斯特比亚尔帮派作风的以及和斯特比亚尔他们身份差距大的一些学徒，数量上也隐隐能和他们分庭抗礼了。
“竟然有新的便宜的纸，我也想要！莎草纸对我来说也是太贵了，我练习都不敢多练。”其他学徒有听到的，也凑近小声议论，维本茨不得不停下维持纪律。
最终，下课后这帮学徒们一同来到洪恩商铺购买树皮纸。不过由于是新纸大家对其质量还存疑，并且上一批纸数量也有限，每人都只是买了几张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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