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密会
维尼克不敢离得近，也不敢走太远，就在树林边远远地望着这边，然而，一个白天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一个晚上过去了，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天一夜都没有黑祭司或者武士出现，维尼克心中很是疑惑。昨天那位白胡子祭司看其表现显然是已经发现了自己，有如此手段能够隔空感受到自己的窥视，却什么也没有做，这是什么意思？没理由以他的能力想不到窥视是从哪里来的？最不济他也向命运女神祈祷占卜，也一定能找到自己的。
维尼克带着疑惑重新回到了祭坛，点起蜡烛进入灵性空间。还是之前空旷的屋子，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维尼克仔细环顾四周，却发现，门的数量变多了！之前是正六边形的房间，每条边上有一扇门，现在却变成了不规则的七边形，有七道门！
“原来灵性建筑的外观是可变的。不过也对，原本有16根柱子时，一定不是6道门的。”维尼克暗自忖道，“不过多出的一道门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哪一个柱子随着时间自动修复了？”
维尼克正打算仔细对照一下门的花纹，看看是哪个多出来的时候，其中一道门忽然如同橡皮泥一般变形，映出一个人形，很快就挤出一个灵体到了屋内。
维尼克大惊，赶忙伸手想要灭掉蜡烛直接结束仪式——拔网线虽然很粗暴，但无疑是最快捷有效的防攻击手段。
但还没来得及掐灭蜡烛，只听从对面灵体发出“封！”一声咒语，维尼克的灵体立刻变得滞涩，好像三天三夜没睡觉，大脑不转了的那种感觉一样。
“遇到……大麻烦了……，第一次……在……灵性……空间遭遇……敌人……”
“维尼克·希伯，我知道是你。”灵体踱步靠近维尼克，“我没有恶意，特地等你过来，想和你谈谈而已。”
好吧，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维尼克艰难地“点点头”。
很快，灵体的滞涩感缓缓退去，恢复了正常。
“我需要做什么？”维尼克很光棍道。
对面显然就是黑祭司了，但他没有直接攻击自己，那就是可以谈判咯。莫不是想让我给他们提供沃苏拉神庙的情报？为了自己的小命，维尼克多半会妥协出卖神庙的，反正之前也出卖过帮助自己的帕特林内夫。
“我知道树皮纸是你发明的。这种纸物美价廉，我们很需要。只要你把树皮纸的制造工艺给我们，你可以提你的条件。”对面悠然道。
“原来黑祭司也是可以平等交流的，我还以为和他们说的一样，黑祭司都是穷凶极恶的人呢。”
维尼克一边虚与委蛇，一边心里盘算着。造纸技术迟早都是要流出去的，如果能卖一笔钱，维尼克自无不可。
“我们当然是穷凶极恶的。”对面毫无波澜，“为了得到造纸术，直接绑架你的工匠。”
维尼克语塞。
“只是他还是个硬骨头，不肯透露半个字。我们只能催眠他让他自己演示，只是这太慢了。”
对呀，怀森南德的事情需要首先解决。说不定还能和平和他们做生意也不一定。维尼克心里主意已定，决定把他们当普通人去谈。
“你们如果只是需要纸的话，我们工坊可以直接卖给你们。这样你们就不需要什么工艺，连工坊都不需要建。反正是做生意，我不在乎纸卖给谁。”
“别跟我耍什么心思。你会把纸卖给黑祭司联盟？你是想诱我们上钩让神庙来对付我们吧！”
“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我可不是神庙的忠犬。命运女神的祭司也从我这里能买到纸呢。你知道的，生命女神和命运女神已经开战了。”
对面沉默，维尼克继续道，“他们每个月都会来工坊取货，搞得鬼鬼祟祟的，我开始还不知道。后来才听说开战了，但生意还是会继续做的，他们的纸我照卖。”
“也对，你已经成了他们的红祭司，在神庙是不会有什么上升的可能了，多赚点钱也是应该的。”
“呃，你……”维尼克正惊讶于对面怎么知道他成为了红祭司，忽然意识到，昨天他向命运女神祈祷占卜，被黑祭司发现了，那他们显然知道了自己向多个神灵祈祷。“你就是昨天发现我的那个白胡子祭司？”
“米特里特。”米特里特回答道，“如果你可以保证供应足量的纸张，我倒是可以考虑直接从你那里去买。不过造纸工艺你还得给我，来交换你的工匠回去。我知道你一直追查我们，就是想救回你的工匠。”
“造纸术给你了，怀森南德对你们也就没用了，你本来就该放了他。”维尼克想加钱。
“你的意思是？”
“还要加一点，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占卜，又是怎么出现在这个祭坛的。”
米特里特开始饶有兴致地绕着维尼克踱步。“你倒是个黑祭司的好苗子，在学徒阶段就能学会灵性剥离。卢比亚斯还真是舍得啊。”
维尼克毫不示弱地回望米特里特。
“有没有兴趣加入黑祭司联盟啊？如果你肯拜我为师，我可以教你神庙都没有的高等祭祀术。”米特里特居然对维尼克开始感兴趣了。
“我们不是在谈生意吗，等价交换多好。”维尼克目前还不敢在这个世上随便浪，最起码得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才行。像今天这种面对敌人毫无办法的状况实在是太吓人了。
“你知道的，祭祀多位神灵后，由于不再虔诚，祈祷所回馈的信仰之力会越来越少，祭司的灵性很难再增长了。我可以教你盗取灵性增长自身的方法。”米特里特却不再谈生意了。
从米特里特的话中，维尼克察觉到一个知识点。“信仰之力？”
“哈哈，看来卢比亚斯一开始就没打算将新学徒培养成白祭司啊。他们还是自负祭司家族的身份，看不起平民啊。连这些基础知识，都不再好好教导学徒了。”米特里特摇头道，“你呆在神庙，可能此生都无法进阶正式祭司了，真的不考虑来黑祭司联盟吗？”
“可我在神庙是人人尊崇的祭司学徒，造纸生意也在神庙的控制下。而且我还有家人，难道要抛弃家人？”不得不说，维尼克有点心动。
如果实力无法寸进，维尼克真的可能抛弃一切去追求实力。毕竟他都能打定主意抛弃生命参与穿越实验，难道抛弃眼前的身份钱财和相处不久的便宜家人会更难？无非是对前路是否通畅而怀疑罢了。
一天一夜都没有黑祭司或者武士出现，维尼克心中很是疑惑。昨天那位白胡子祭司看其表现显然是已经发现了自己，有如此手段能够隔空感受到自己的窥视，却什么也没有做，这是什么意思？没理由以他的能力想不到窥视是从哪里来的？最不济他也向命运女神祈祷占卜，也一定能找到自己的。
维尼克带着疑惑重新回到了祭坛，点起蜡烛进入灵性空间。还是之前空旷的屋子，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维尼克仔细环顾四周，却发现，门的数量变多了！之前是正六边形的房间，每条边上有一扇门，现在却变成了不规则的七边形，有七道门！
“原来灵性建筑的外观是可变的。不过也对，原本有16根柱子时，一定不是6道门的。”维尼克暗自忖道，“不过多出的一道门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哪一个柱子随着时间自动修复了？”
维尼克正打算仔细对照一下门的花纹，看看是哪个多出来的时候，其中一道门忽然如同橡皮泥一般变形，映出一个人形，很快就挤出一个灵体到了屋内。
维尼克大惊，赶忙伸手想要灭掉蜡烛直接结束仪式——拔网线虽然很粗暴，但无疑是最快捷有效的防攻击手段。
但还没来得及掐灭蜡烛，只听从对面灵体发出“封！”一声咒语，维尼克的灵体立刻变得滞涩，好像三天三夜没睡觉，大脑不转了的那种感觉一样。
“遇到……大麻烦了……，第一次……在……灵性……空间遭遇……敌人……”
“维尼克·希伯，我知道是你。”灵体踱步靠近维尼克，“我没有恶意，特地等你过来，想和你谈谈而已。”
好吧，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维尼克艰难地“点点头”。
很快，灵体的滞涩感缓缓退去，恢复了正常。
“我需要做什么？”维尼克很光棍道。
对面显然就是黑祭司了，但他没有直接攻击自己，那就是可以谈判咯。莫不是想让我给他们提供沃苏拉神庙的情报？为了自己的小命，维尼克多半会妥协出卖神庙的，反正之前也出卖过帮助自己的帕特林内夫。
“我知道树皮纸是你发明的。这种纸物美价廉，我们很需要。只要你把树皮纸的制造工艺给我们，你可以提你的条件。”对面悠然道。
“原来黑祭司也是可以平等交流的，我还以为和他们说的一样，黑祭司都是穷凶极恶的人呢。”
维尼克一边虚与委蛇，一边心里盘算着。造纸技术迟早都是要流出去的，如果能卖一笔钱，维尼克自无不可。
“我们当然是穷凶极恶的。”对面毫无波澜，“为了得到造纸术，直接绑架你的工匠。”
维尼克语塞。
“只是他还是个硬骨头，不肯透露半个字。我们只能催眠他让他自己演示，只是这太慢了。”
对呀，怀森南德的事情需要首先解决。说不定还能和平和他们做生意也不一定。维尼克心里主意已定，决定把他们当普通人去谈。
“你们如果只是需要纸的话，我们工坊可以直接卖给你们。这样你们就不需要什么工艺，连工坊都不需要建。反正是做生意，我不在乎纸卖给谁。”
“别跟我耍什么心思。你会把纸卖给黑祭司联盟？你是想诱我们上钩让神庙来对付我们吧！”
“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我可不是神庙的忠犬。命运女神的祭司也从我这里能买到纸呢。你知道的，生命女神和命运女神已经开战了。”
对面沉默，维尼克继续道，“他们每个月都会来工坊取货，搞得鬼鬼祟祟的，我开始还不知道。后来才听说开战了，但生意还是会继续做的，他们的纸我照卖。”
“也对，你已经成了他们的红祭司，在神庙是不会有什么上升的可能了，多赚点钱也是应该的。”
“呃，你……”维尼克正惊讶于对面怎么知道他成为了红祭司，忽然意识到，昨天他向命运女神祈祷占卜，被黑祭司发现了，那他们显然知道了自己向多个神灵祈祷。“你就是昨天发现我的那个白胡子祭司？”
“米特里特。”米特里特回答道，“如果你可以保证供应足量的纸张，我倒是可以考虑直接从你那里去买。不过造纸工艺你还得给我，来交换你的工匠回去。我知道你一直追查我们，就是想救回你的工匠。”
“造纸术给你了，怀森南德对你们也就没用了，你本来就该放了他。”维尼克想加钱。
“你的意思是？”
“还要加一点，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占卜，又是怎么出现在这个祭坛的。”
米特里特开始饶有兴致地绕着维尼克踱步。“你倒是个黑祭司的好苗子，在学徒阶段就能学会灵性剥离。卢比亚斯还真是舍得啊。”
维尼克毫不示弱地回望米特里特。
“有没有兴趣加入黑祭司联盟啊？如果你肯拜我为师，我可以教你神庙都没有的高等祭祀术。”米特里特居然对维尼克开始感兴趣了。
“我们不是在谈生意吗，等价交换多好。”维尼克目前还不敢在这个世上随便浪，最起码得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才行。像今天这种面对敌人毫无办法的状况实在是太吓人了。
“你知道的，祭祀多位神灵后，由于不再虔诚，祈祷所回馈的信仰之力会越来越少，祭司的灵性很难再增长了。我可以教你盗取灵性增长自身的方法。”米特里特却不再谈生意了。
从米特里特的话中，维尼克察觉到一个知识点。“信仰之力？”
“哈哈，看来卢比亚斯一开始就没打算将新学徒培养成白祭司啊。他们还是自负祭司家族的身份，看不起平民啊。连这些基础知识，都不再好好教导学徒了。”米特里特摇头道，“你呆在神庙，可能此生都无法进阶正式祭司了，真的不考虑来黑祭司联盟吗？”
“可我在神庙是人人尊崇的祭司学徒，造纸生意也在神庙的控制下。而且我还有家人，难道要抛弃家人？”不得不说，维尼克有点心动。
如果实力无法寸进，维尼克真的可能抛弃一切去追求实力。毕竟他都能打定主意抛弃生命参与穿越实验，难道抛弃眼前的身份钱财和相处不久的便宜家人会更难？无非是对前路是否通畅而怀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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