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发布会
维尼克一早就去市场区重新购买了一件学徒长袍。不能一直穿常服进出神庙啊，更何况今天要给莎草纸商人和工匠们开“发布会”，得看起来正式一点。
商会的人来了三家，分别是普菲拉城希尔塞克商会的会长贝托米尔、波诺卡城贝德尔商会在普菲拉城的负责人卡里诺以及贝隆城洪恩商会的管事吉里拉。
工匠们则是维尼克见过的瓦林等人。
塞波茨没有去管噤若寒蝉的匠人们，只是在和三位商会的话事人对话。
“这就是神庙最终的裁决。神庙的纸张需求在增大，你们把工坊建多大我们也不管，但纸张的收取数量和收购价格不容商量。
“你们想要树皮纸的制作工艺自然可以去和洪恩商会商讨。不过如果建立了树皮纸的工坊，树皮纸的收取数量和收购价格也和洪恩商会一致。”
看来教会应对战争准备又在加大力度了，储备纸张和符咒的动作非常坚决。调和了各个纸张供应者的矛盾之余，还对收购提出了更严苛的条件。
看到维尼克到了，塞波茨接着说道，“至少流水线工艺已经被神庙从洪恩商会收取了。今天由维尼克来给你们讲解，完了之后就各自散去筹备工坊吧。”
塞波茨说完，对维尼克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维尼克，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今天才知道？”吉里拉急急问维尼克道。
另外两位商会话事人则是饶有兴趣地打量吉里拉和维尼克。
“吉里拉先生，这是神庙做的决定，我们都必须遵从。”维尼克避重就轻，拿神庙来当挡箭牌，吉里拉对此也毫无办法。
“不过洪恩商会虽然付出了流水线工艺，却可以在普菲拉城生产销售莎草纸了，这并不吃亏。”维尼克走到桌子对面的幻光盘前，敲了敲桌子接着道，“大家听好了，为了降低莎草纸的生产成本和制作效率，神庙决定将城里所有莎草纸工匠组织起来，由各个商会牵头——或许三家商会也可以联合起来——建造莎草纸工坊。神庙从工坊收取成品，而你们，诸位工匠，则转而到工坊里做工，由工坊付给你们相应的酬劳。这些事情塞波茨先生应该已经讲过了，如果你们有问题，就像塞波茨先生反映，我呢，今天只负责向你们讲解流水线工艺和工坊的建造及安排。”
众人静下来认真听讲。
“据我所知，莎草纸的制作流程分为原料切削，浸泡，编制压制，打磨这几步。
“其中耗时最长的是浸泡，因此，工坊需要安排一个很大浸泡池，并且分隔出不同日期入池的原料。切削和浸泡都不需要诸位工匠动手，只要招募工人，教给他们如何操作即可。
“最后的打磨和分装也是，你们可以安排给学徒。
“而工匠需要动手的，就只是编制压制这些需要技术打底的工序……”
维尼克早在树皮纸工坊建造的时候就了解过莎草纸的制作工艺，也在脑海中想象了如果是莎草纸的话，工坊该如何建造和安排。所以如今讲解起来是款款而谈，从容不迫。
贝托米尔和卡里诺听完流水线工艺后，都揪住吉里拉，要求他分享树皮纸的制作工艺，来换取莎草纸的生产工艺和份额。
吉里拉本来万分不愿，而且他也只是洪恩商会一地的管事而已，并不是很做的了主。不像贝托米尔和卡里诺，一个直接就是会长，一个是会长的弟弟。
维尼克忙劝解道，“吉里拉先生，只要总的收入能够提高，我想鲁维亚先生并不关心生产工艺的问题。况且如今你想要保守秘密，却防不住别人通过试错得到正确的方法，到那时，反而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没错，就算你不告诉我们怎么做，凭这么多莎草纸匠人多年的造纸经验，总能摸索出来的！”贝托米尔和卡里诺纷纷称是。
维尼克接着道，“其实我更建议三家商会联合起来，一起进行生产，不管是莎草纸还是树皮纸。反正工坊都是要建的，如果是在洪恩商会原工坊的基础上进行扩建，应该能更快的开始生产吧。到时候只要把份额分配谈好，合作的力量必然大于单打独斗，互相内耗。一定可以做大做强，再创辉煌，把我们的纸张销往全大陆！”
吉里拉不想再被围攻，忙接话道，“维尼克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这需要鲁维亚会长来决断，不如我捎信给鲁维亚会长，让他前来普菲拉一趟，到时候我再邀请两位前来具体商谈如何？”
“吉里拉，你可别耍花样。我认为维尼克所说很有道理。如今神庙已经有了裁决，我们最好就是抱起团来和别的城市竞争，内斗什么的就先放下吧。”
贝托米尔是个清癯消瘦的白须老头，他虽是普菲拉城本地希尔塞克商会的会长，但所拥有的筹码其实最少。莎草纸工匠他有，贝德尔商会也不缺，而论财力，则完全不够贝德尔商会看的。因此，对于联合，他是最支持的。
“就是就是，只有把蛋糕做大了，每个人分到的才更多。你们本来经营商会就是为了赚钱的，又不是为了和别人争斗。”维尼克插嘴道。
卡里诺闻言也点了点头，“吉里拉，明天，明天我们一定要见到鲁维亚，这件事必须明天就彻底定下来！”
吉里拉苦着脸点了点头。
贝托米尔和卡里诺分别去遣散莎草纸工匠。
维尼克则是拉着吉里拉到一旁，小声道，“吉里拉先生，我又联系了一个买家，你记得和他们谈判的时候，要给这种渠道留下余地啊。”
吉里拉叹了口气回道，“维尼克啊，其实像这种销售渠道，你不告诉我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在鲁维亚会长那里能交差，你或者乔恩斯又或者匠人们自己弄点外快我都不会去干预的。我啊，也干不了几年了，等鲁维亚先生的孙子成年了，就会来接手普菲拉城的事务了。”
“吉里拉先生，您真是一位好人。”好人卡先发上，“如果您在鲁维亚会长那里遇到困难，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虽然不清楚吉里拉话外之音，但维尼克先敷衍上了，至少此时商会和生意上还是蛮协调的。况且，他也不是自己做小动作搞外快，这些事情之前是和鲁维亚定好的，他光明正大！
商会的人来了三家，分别是普菲拉城希尔塞克商会的会长贝托米尔、波诺卡城贝德尔商会在普菲拉城的负责人卡里诺以及贝隆城洪恩商会的管事吉里拉。
工匠们则是维尼克见过的瓦林等人。
塞波茨没有去管噤若寒蝉的匠人们，只是在和三位商会的话事人对话。
“这就是神庙最终的裁决。神庙的纸张需求在增大，你们把工坊建多大我们也不管，但纸张的收取数量和收购价格不容商量。
“你们想要树皮纸的制作工艺自然可以去和洪恩商会商讨。不过如果建立了树皮纸的工坊，树皮纸的收取数量和收购价格也和洪恩商会一致。”
看来教会应对战争准备又在加大力度了，储备纸张和符咒的动作非常坚决。调和了各个纸张供应者的矛盾之余，还对收购提出了更严苛的条件。
看到维尼克到了，塞波茨接着说道，“至少流水线工艺已经被神庙从洪恩商会收取了。今天由维尼克来给你们讲解，完了之后就各自散去筹备工坊吧。”
塞波茨说完，对维尼克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维尼克，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今天才知道？”吉里拉急急问维尼克道。
另外两位商会话事人则是饶有兴趣地打量吉里拉和维尼克。
“吉里拉先生，这是神庙做的决定，我们都必须遵从。”维尼克避重就轻，拿神庙来当挡箭牌，吉里拉对此也毫无办法。
“不过洪恩商会虽然付出了流水线工艺，却可以在普菲拉城生产销售莎草纸了，这并不吃亏。”维尼克走到桌子对面的幻光盘前，敲了敲桌子接着道，“大家听好了，为了降低莎草纸的生产成本和制作效率，神庙决定将城里所有莎草纸工匠组织起来，由各个商会牵头——或许三家商会也可以联合起来——建造莎草纸工坊。神庙从工坊收取成品，而你们，诸位工匠，则转而到工坊里做工，由工坊付给你们相应的酬劳。这些事情塞波茨先生应该已经讲过了，如果你们有问题，就像塞波茨先生反映，我呢，今天只负责向你们讲解流水线工艺和工坊的建造及安排。”
众人静下来认真听讲。
“据我所知，莎草纸的制作流程分为原料切削，浸泡，编制压制，打磨这几步。
“其中耗时最长的是浸泡，因此，工坊需要安排一个很大浸泡池，并且分隔出不同日期入池的原料。切削和浸泡都不需要诸位工匠动手，只要招募工人，教给他们如何操作即可。
“最后的打磨和分装也是，你们可以安排给学徒。
“而工匠需要动手的，就只是编制压制这些需要技术打底的工序……”
维尼克早在树皮纸工坊建造的时候就了解过莎草纸的制作工艺，也在脑海中想象了如果是莎草纸的话，工坊该如何建造和安排。所以如今讲解起来是款款而谈，从容不迫。
贝托米尔和卡里诺听完流水线工艺后，都揪住吉里拉，要求他分享树皮纸的制作工艺，来换取莎草纸的生产工艺和份额。
吉里拉本来万分不愿，而且他也只是洪恩商会一地的管事而已，并不是很做的了主。不像贝托米尔和卡里诺，一个直接就是会长，一个是会长的弟弟。
维尼克忙劝解道，“吉里拉先生，只要总的收入能够提高，我想鲁维亚先生并不关心生产工艺的问题。况且如今你想要保守秘密，却防不住别人通过试错得到正确的方法，到那时，反而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没错，就算你不告诉我们怎么做，凭这么多莎草纸匠人多年的造纸经验，总能摸索出来的！”贝托米尔和卡里诺纷纷称是。
维尼克接着道，“其实我更建议三家商会联合起来，一起进行生产，不管是莎草纸还是树皮纸。反正工坊都是要建的，如果是在洪恩商会原工坊的基础上进行扩建，应该能更快的开始生产吧。到时候只要把份额分配谈好，合作的力量必然大于单打独斗，互相内耗。一定可以做大做强，再创辉煌，把我们的纸张销往全大陆！”
吉里拉不想再被围攻，忙接话道，“维尼克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这需要鲁维亚会长来决断，不如我捎信给鲁维亚会长，让他前来普菲拉一趟，到时候我再邀请两位前来具体商谈如何？”
“吉里拉，你可别耍花样。我认为维尼克所说很有道理。如今神庙已经有了裁决，我们最好就是抱起团来和别的城市竞争，内斗什么的就先放下吧。”
贝托米尔是个清癯消瘦的白须老头，他虽是普菲拉城本地希尔塞克商会的会长，但所拥有的筹码其实最少。莎草纸工匠他有，贝德尔商会也不缺，而论财力，则完全不够贝德尔商会看的。因此，对于联合，他是最支持的。
“就是就是，只有把蛋糕做大了，每个人分到的才更多。你们本来经营商会就是为了赚钱的，又不是为了和别人争斗。”维尼克插嘴道。
卡里诺闻言也点了点头，“吉里拉，明天，明天我们一定要见到鲁维亚，这件事必须明天就彻底定下来！”
吉里拉苦着脸点了点头。
贝托米尔和卡里诺分别去遣散莎草纸工匠。
维尼克则是拉着吉里拉到一旁，小声道，“吉里拉先生，我又联系了一个买家，你记得和他们谈判的时候，要给这种渠道留下余地啊。”
吉里拉叹了口气回道，“维尼克啊，其实像这种销售渠道，你不告诉我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在鲁维亚会长那里能交差，你或者乔恩斯又或者匠人们自己弄点外快我都不会去干预的。我啊，也干不了几年了，等鲁维亚先生的孙子成年了，就会来接手普菲拉城的事务了。”
“吉里拉先生，您真是一位好人。”好人卡先发上，“如果您在鲁维亚会长那里遇到困难，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虽然不清楚吉里拉话外之音，但维尼克先敷衍上了，至少此时商会和生意上还是蛮协调的。况且，他也不是自己做小动作搞外快，这些事情之前是和鲁维亚定好的，他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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