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被迫？也请去死！
深夜。
子时刚过。
“赤鲸号”船底。
哗～
陆江从水下钻了上来，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大口大口喘着气。
‘幸好龟息功练到登峰造极，达到了龟息的境界，我一共换了几次气？七次还是八次？居然能够在水下连续闭气一个时辰？
七十余人就剩我一个了？我只想活命，为什么要逼我！
既然如此，那就尝尝地狱归来的夜叉带来的恐惧吧！’
陆江摸黑向船尾游去。
在两轮明月的映照下，只看见“赤鲸号”身后拖曳着一具巨大的尸体——
正是死去暗鳍鲨。
这暗鳍鲨的四只鱼鳍已经被割下，应该被分装到底层货舱之中，剩余的部分太大，足足有十几吨重。
虽然与“赤鲸号”千吨级排水量相比还是小很多，但仍然无法整个吊运上船，只能拖在船后尽快返航。
除了最有价值的鱼翅之外，这暗鳍鲨其余各处也都价值不菲：
大量的鱼肉大部分都可以食用；锋利牙齿可以制作箭矢、枪头等武器；鲨鱼皮是上好的防具原料；鲨鱼骨是熬制一种锻骨膏的重要原料；就连鲨鱼血人长期服用也会强健体魄、延年益寿，改善骨髓造血质量。
可以说，这条暗鳍鲨就像是黄金铸成，浑身是宝。
陆江看着巨鲨的尸体，这是由数十条生命换来的，现在正拖曳它的绳索好像是他们复仇的阶梯。
陆江深吸了一口气，抓紧绳索，光滑、坚韧、流线型的皮肤下潜藏的肌肉一块块隆起，双手交替，向上爬去。
月光下看去，只见绷紧的绳索下悬吊着一个人影，犹如猿猴一般向船上飞速接近。
很快，船舷上，探出一个脑袋。
陆江左右观瞧，预料之中的几个岗哨位全都空无一人。
‘完成这个任务后，似乎全舰进行了一次庆功宴？子时一过便全都休息去了？’
陆江一个翻身跨过船舷，翻进船内，从容地脱下衣服拧干水分，而后却将衣服翻转过来，穿在身上。
“先找个趁手的家伙，我记得武器库好像在二层？”
一边想着，陆江一边随意地推开舱门走了进去，自然地仿佛回到自己家一般。
第一层静悄悄的，似乎住在第一层的“赤鲸号”上层和精英水手们早早就歇息了。
陆江脚步不停，直奔向二层。
木质的结构并不隔音，进入第二层后还是能听到一些房间中狂欢的声音，看来这次出海对于普通水手、高级水手来说也是压力极大，现在一朝完成，便开始放松起来。
陆江脚步沉稳的走在二层的走廊上，不时碰见几个出门小解的醉鬼，有一个右臂绣着大虾的普通水手不知道喝了多少，出门就直接吐在走廊上。
陆江上前，一把扯住这个水手的头发，将他从地上薅了起来，问道：“武器库在哪？”
这个水手翻着白眼，喃喃说道：“往里走，往…里走……哇……”没说几句话便呕了出来。
“没用的东西。”
陆江把这人扔在一边，继续往前走，终于碰到了一个清醒些的水手，他疾走几步，一把将其推在墙上：
“武器库在哪？”
这名水手突然被人推了一把，酒劲发作，刚想喊叫，眼角瞄到陆江右臂上绣的那条活灵活现的大鱼，态度陡然一变：
“你！额……哥，武器库直走最里面便是。慢走啊，哥。”
陆江头也不回地走到最里面，果然这里是一个颇为宽敞的库房。
一排排武器架上面挂满了刀、枪、棍、叉，墙上挂着几十张硬弓；一个个箱子整齐地排放在一旁，半掩的几口缝隙中看去，里面装满了枪头、叉头，箭矢等物……
‘这武器库竟然没有上锁，真是天助我也。’
“好叉！”陆江伸手取下一把钢叉，只见这把钢叉通体金属，在周围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寒光，似乎也进行了某种淬火，就比之前曾凡送的那把也不遑多让。
“可惜了，我还不会使用弓箭，飞叉虽然威力够大，但射程差得太多了，有机会还是要练习一下弓箭，一寸长一寸强。”
随便在箱子中捡了两把小叉作为飞叉，陆江脚步不停，直奔下一个地方，这次的目的地很明确——
伙房！
‘通过鱼汤下药，吴炎这个饭头必定脱不开干系，先找他问个清楚！’
陆江一边走着，一边将这些线索捋顺清楚。
经过这些天的打探，有心之下，陆江对于吴炎的所在位置已经非常清楚。
就是伙房内侧的一个房间中！
伙房中显得十分凌乱，很明显今晚伙房的水手也是主力，伙房内部充满了“战斗”的痕迹。
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木桶和工具，尽量避开随处可见的鳞片和血水，陆江来到里面的一个房间外。
提起手中的钢叉，用力朝这扇木门戳去！
“哗啦！”
整个木门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向后倒去，露出里面的空间。一个头发散乱，睡眼惺忪的人正试图从床上坐起来，借着桌上灯光看去，正是吴炎。
陆江腰间别着两把小叉，一手提起油灯，一手单手持叉指着吴炎的喉咙说道：“吴头，别来无恙。”
看到陆江的吴炎仿佛见了鬼一般，一下子睡意全无，他用颤抖的、结结巴巴的语气道：
“陆、陆江、陆兄弟，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我问，你答。”陆江冷冷地说道：“我问你，汤中的药物是不是你下的？！”
“是我下的……可我都是被逼的啊，都是三副赵铁钩叫我这么干的，你知道吗，赵铁钩就是赵海龙的一条狗，他们赵家在巨鲸岛……”
吴炎痛哭流涕，语无伦次地说道。
“被迫？”陆江冷笑道：“那也请你去死！”
说着，陆江右臂发力，筋肉隆起，向前一送。
“噗。”
即使吴炎也开始炼皮，但仍旧无法阻挡锋利的钢叉，直到死他也没明白，陆江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赵铁钩……”陆江喃喃道：“剩下的，就去问他吧！”
随手将手中的油灯扔在吴炎的床上，陆江头也不回地离开。
摇曳的火苗顺着灯油流淌出来，它们如同精灵一般着、欢笑着、壮大着，在黑暗中一点点绽放，直到张开大口，毫无顾忌地开始吞噬周围的一切。
走水了。
子时刚过。
“赤鲸号”船底。
哗～
陆江从水下钻了上来，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大口大口喘着气。
‘幸好龟息功练到登峰造极，达到了龟息的境界，我一共换了几次气？七次还是八次？居然能够在水下连续闭气一个时辰？
七十余人就剩我一个了？我只想活命，为什么要逼我！
既然如此，那就尝尝地狱归来的夜叉带来的恐惧吧！’
陆江摸黑向船尾游去。
在两轮明月的映照下，只看见“赤鲸号”身后拖曳着一具巨大的尸体——
正是死去暗鳍鲨。
这暗鳍鲨的四只鱼鳍已经被割下，应该被分装到底层货舱之中，剩余的部分太大，足足有十几吨重。
虽然与“赤鲸号”千吨级排水量相比还是小很多，但仍然无法整个吊运上船，只能拖在船后尽快返航。
除了最有价值的鱼翅之外，这暗鳍鲨其余各处也都价值不菲：
大量的鱼肉大部分都可以食用；锋利牙齿可以制作箭矢、枪头等武器；鲨鱼皮是上好的防具原料；鲨鱼骨是熬制一种锻骨膏的重要原料；就连鲨鱼血人长期服用也会强健体魄、延年益寿，改善骨髓造血质量。
可以说，这条暗鳍鲨就像是黄金铸成，浑身是宝。
陆江看着巨鲨的尸体，这是由数十条生命换来的，现在正拖曳它的绳索好像是他们复仇的阶梯。
陆江深吸了一口气，抓紧绳索，光滑、坚韧、流线型的皮肤下潜藏的肌肉一块块隆起，双手交替，向上爬去。
月光下看去，只见绷紧的绳索下悬吊着一个人影，犹如猿猴一般向船上飞速接近。
很快，船舷上，探出一个脑袋。
陆江左右观瞧，预料之中的几个岗哨位全都空无一人。
‘完成这个任务后，似乎全舰进行了一次庆功宴？子时一过便全都休息去了？’
陆江一个翻身跨过船舷，翻进船内，从容地脱下衣服拧干水分，而后却将衣服翻转过来，穿在身上。
“先找个趁手的家伙，我记得武器库好像在二层？”
一边想着，陆江一边随意地推开舱门走了进去，自然地仿佛回到自己家一般。
第一层静悄悄的，似乎住在第一层的“赤鲸号”上层和精英水手们早早就歇息了。
陆江脚步不停，直奔向二层。
木质的结构并不隔音，进入第二层后还是能听到一些房间中狂欢的声音，看来这次出海对于普通水手、高级水手来说也是压力极大，现在一朝完成，便开始放松起来。
陆江脚步沉稳的走在二层的走廊上，不时碰见几个出门小解的醉鬼，有一个右臂绣着大虾的普通水手不知道喝了多少，出门就直接吐在走廊上。
陆江上前，一把扯住这个水手的头发，将他从地上薅了起来，问道：“武器库在哪？”
这个水手翻着白眼，喃喃说道：“往里走，往…里走……哇……”没说几句话便呕了出来。
“没用的东西。”
陆江把这人扔在一边，继续往前走，终于碰到了一个清醒些的水手，他疾走几步，一把将其推在墙上：
“武器库在哪？”
这名水手突然被人推了一把，酒劲发作，刚想喊叫，眼角瞄到陆江右臂上绣的那条活灵活现的大鱼，态度陡然一变：
“你！额……哥，武器库直走最里面便是。慢走啊，哥。”
陆江头也不回地走到最里面，果然这里是一个颇为宽敞的库房。
一排排武器架上面挂满了刀、枪、棍、叉，墙上挂着几十张硬弓；一个个箱子整齐地排放在一旁，半掩的几口缝隙中看去，里面装满了枪头、叉头，箭矢等物……
‘这武器库竟然没有上锁，真是天助我也。’
“好叉！”陆江伸手取下一把钢叉，只见这把钢叉通体金属，在周围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寒光，似乎也进行了某种淬火，就比之前曾凡送的那把也不遑多让。
“可惜了，我还不会使用弓箭，飞叉虽然威力够大，但射程差得太多了，有机会还是要练习一下弓箭，一寸长一寸强。”
随便在箱子中捡了两把小叉作为飞叉，陆江脚步不停，直奔下一个地方，这次的目的地很明确——
伙房！
‘通过鱼汤下药，吴炎这个饭头必定脱不开干系，先找他问个清楚！’
陆江一边走着，一边将这些线索捋顺清楚。
经过这些天的打探，有心之下，陆江对于吴炎的所在位置已经非常清楚。
就是伙房内侧的一个房间中！
伙房中显得十分凌乱，很明显今晚伙房的水手也是主力，伙房内部充满了“战斗”的痕迹。
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木桶和工具，尽量避开随处可见的鳞片和血水，陆江来到里面的一个房间外。
提起手中的钢叉，用力朝这扇木门戳去！
“哗啦！”
整个木门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向后倒去，露出里面的空间。一个头发散乱，睡眼惺忪的人正试图从床上坐起来，借着桌上灯光看去，正是吴炎。
陆江腰间别着两把小叉，一手提起油灯，一手单手持叉指着吴炎的喉咙说道：“吴头，别来无恙。”
看到陆江的吴炎仿佛见了鬼一般，一下子睡意全无，他用颤抖的、结结巴巴的语气道：
“陆、陆江、陆兄弟，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我问，你答。”陆江冷冷地说道：“我问你，汤中的药物是不是你下的？！”
“是我下的……可我都是被逼的啊，都是三副赵铁钩叫我这么干的，你知道吗，赵铁钩就是赵海龙的一条狗，他们赵家在巨鲸岛……”
吴炎痛哭流涕，语无伦次地说道。
“被迫？”陆江冷笑道：“那也请你去死！”
说着，陆江右臂发力，筋肉隆起，向前一送。
“噗。”
即使吴炎也开始炼皮，但仍旧无法阻挡锋利的钢叉，直到死他也没明白，陆江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赵铁钩……”陆江喃喃道：“剩下的，就去问他吧！”
随手将手中的油灯扔在吴炎的床上，陆江头也不回地离开。
摇曳的火苗顺着灯油流淌出来，它们如同精灵一般着、欢笑着、壮大着，在黑暗中一点点绽放，直到张开大口，毫无顾忌地开始吞噬周围的一切。
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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