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迅速出手
山南仔道：“刚才飞哥你说，他们四个咱们只拿姓褚的兄弟？其他两个放掉？”
黑虎抢道：“那当然了，不然鱼儿太多太大，咱们的网太小，怎么装得下？”
山南仔道：“这个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是另外那两个要怎么处理？处理不好，会是个大麻烦！”这个确实是的，黑虎也没主意，不敢抢着说话了。
红毛心一狠，道：“要不然干脆做掉得了！”
众人一惊。高若飞道：“不行！我刚才已经听他们说了，他们家里的老爹都是做官的，而且都是五品以上的大官，咱们绑两个杀两个，一定会弄得满城风雨，而且惊动大半个朝廷，这样的局面对咱们很不利！”
黑虎即便是本地人，熟悉地理和人事，心里也害怕，道：“飞哥说的不错，整个朝廷都惊动，即便京城再大，恐怕都没有咱们的藏身之处！”
红毛不说话。山南仔忽道：“要我说姓褚的兄弟同时拿两个也有点大了，不如放掉小的一个，只拿大的那个，岂不更省事？”
黑虎、李祥可能觉得有道理，于是不出声，都看向高若飞，想听他的理由。
高道：“这一点我自然想过！但这俩人是兄弟，同一个爷爷，无论咱们拿哪一个，都会惊动到他们的爷爷，这样一来，拿一个其实就等于拿两个，动的是两家人！所以还不如两个一起拿了，到时候可以多索要一点赎金！”
李祥明白，也信服他师父，道：“师父说的不错！有更多的钱赚，干什么不做！”
说到钱，尤其大把的金银财宝，红毛心头热乎乎的，兴奋道：“不错！一不做二不休，咱们一次吃个饱！干一次算一次！只要钱到手，咱们有的是办法脱身！”
山南仔道：“对了，赎金的话，要多少比较合适？”
李祥忽道：“既然他们家是做大官的，我觉得一人可以要个五六百万！”
兴奋中的红毛似乎很乐观，道：“能要一千万更好，他不是两家人么，一起两千万！”
山南仔心惊，道：“你他吗想钱想疯了，两千万！这京城里能一次性拿出两千万现钱的人家有几个？能要到七八百万，都他吗得都谢天谢地了！”
红毛起怒，指着山南仔道：“你他吗怎么说话呢，说谁疯呢！我不过是想为大伙儿多弄点钱，有错么？你他吗不爱钱么！不爱钱你来这里做什么！”其实红毛上面的话可能也是随口说说而已。
高若飞见俩人吵起来了，有急眼厮打的劲头，急制止道：“你俩过了啊，也扯远了！这里是京城重地，这一桩不同往日，所有人都用心点，别他吗打马虎眼！否则出了问题，大伙儿都得玩完了！”
山南仔也意识到自己不该对红毛说得太冲，免得真打起来，就不做声了。
高若飞他们又谈论绑架方面的一些细节问题，包括怎么要钱、怎么周旋、怎么逃生。一些问题，他们之前就已经谈论过了。
一阵后，天快黑，中都城街道上的上万盏灵石街灯又亮了起来。
“灵石街灯”是中都特有的一种如同月明珠一样的石质路灯，白天吸收太阳光，夜里散发出来，从而把大街照亮。
饭馆中，褚少他们简单吃了点饭菜，随口谈论了一阵，发泄了心里的一些闷气，就出来了。这整个过程他们都处于高若飞他们或者他们楼下的外围人员的监视之中。
一阵后，褚少四人走到一个僻静一点的路段，正好处于街灯照射不到的昏暗之处。
这里七八年前原是制作马件的作坊，就是做马鞍子、马辔头、马缰绳的手工厂子。
这地方的地皮可能还是属于该作坊的老板的，还没有开发成商铺、酒肆之类，只是左右有几间民房，街道上种着一些绿化树。
没有商铺、酒肆，树木的生长反而让路段更显幽静，利于贼人作案。
褚少他们因烦闷而喝了酒了，更主要的是没想到会被贼人盯上，跟没事一样，跨着高头大马，不慌不忙地走进这个幽静的路段。
正行走时，马路两侧的几株茂密的老槐树和香樟树上忽然跳下十来个蒙面人来。当然，蒙面人就是高若飞和他的团伙，只不过褚少他们完全想不到会是谁，要干什么。
“不好，有贼！”—“快拔剑！”褚少他们猛然一惊，迷糊的酒意立刻消散了大半，叫出这两句的是姚显书和关博。四人纷纷拔剑。
他们现在都是高级武者，只不过平时没用到武艺，京城中为了避免混乱，朝廷也禁止武者无故用武艺私斗，所以他们平时看上去跟不会武功的凡人一样。
十来个蒙面人中，高若飞和黑虎、山南仔、红毛他们都在里面，刚才一阵，他们判断准了褚少他们的行走路线后，是用轻功从别的小巷、小道抢行到马件作坊这里来的，只比褚少他们早到了小片刻。
另外，一般修为进入超凡境界的人，都会飞行术，也就是高空持续平稳飞行的能力。高若飞他们应该都会的。
同时，骨干多数在场，尤其是高若飞本人，所以这么多人围住褚少四个，其实只是防止他们逃脱，如果是打斗，高若飞一个人几乎就可以对付褚少四个了。
高的修为已是超凡上品，而褚少四个目前来看，只能算武者境上品圆满，跟高相差差不多三个大层次。此外，他们还没有高的丰富实战经验。
就这么，褚少四人剑才拔出来，还没来得及出手，便见神光一闪，高若飞出手之后，从他两个手掌中同时飞出了四个由玄力变化成的铁蒺藜。
铁蒺藜是古代武者经常使用的一种金铁利器，也经常被用做暗器，它的中心是个圆形的铁坨，圆形铁坨往外呈放射状，有四五根锋利的长尖齿。
这个东西通常是用手，以手上的气劲投掷出去，如同暗器一般损伤人、马等物。
如此，高若飞用手掌间的玄力投掷出的铁蒺藜，以飞快的速度及极大的力道向褚少四人击来。
褚少四人看见神光，心里一惊，但神光几乎一闪之间就到他们身前了，完全猝不及防。
如此，“铮”的四个短促而有力的声响响出后，褚少四人手中提起但还没来得及挥动的防身长剑飞了出去。
不仅如此，而且姚显书、关博和褚海平的长剑，全部从被铁蒺藜击打的地方断成两截，唯有褚少一人的没有折断。
这一下也让高若飞惊了一惊，知道褚少拿的是真正的宝剑。这可能是因为他是褚家长子、长孙，身份最贵的原因，因此家里人给他弄来了这把做工精良的坚韧宝剑。
同样的，褚少四人更加心惊，这才知道他们撞上了比他们厉害许多的高手，甚至可以说有点莫测的高人。
实际上，高若飞厉害的不仅是他的修为比褚少他们高好几阶，更重要的是他还有比褚少四个丰富得多的实战经验，对付褚少四个中看不中用的纨绔子弟，简直如同对付毛孩子。
大惊之后，姚显书和关博反应挺快，立刻运动他们高级武者的轻功飞纵术，从马背往上飞起，想要逃命。
却不想俩人刚刚飞出，离开马背还没有一丈，黑虎和山南仔同时出手，一人对准一个，一记神力显化的气劲拳头，迅速飞击出去。
“砰”、“砰”两声，两个拳头各自击打在姚、关二人的肚子上。
瞬间，姚、关二人就像被人站在头前，然后用尽全力对着他们肚子猛打了一拳头一样，腰部往外凸出的同时，整个人往后倒跌，向身后二三丈外的地面掉落下去。
姚、关二人毕竟是高级武者，身上有不少气劲，所以快落地时，他俩已经缓过了气劲，没有砸落地面，而是带自主动作的站落。
不过对手修为要高，他们的玄力显化的拳头实在猛力，姚、关二人只是忍着痛楚缓和了一点气息，身上其实还有明显的疼痛与气息不畅，所以俩人落地时，步子又急又紊乱。
紧跟着，姚、关二人还没站稳，高若飞一方的四五个蒙面的小弟运动武者轻功，直接飞奔到姚、关二人身前，跟着俩人抓一个，出手将姚、关二人牢牢拿住。
四个蒙面人都是中高级武者的修为，动作又快又猛，显然是他们心里有准备，同时有许多类似的实战经验。
反过来说，也是姚、关他们这种修为不足，同时实战经验又没有的学子，真正碰到社会上的老道人物，真的没有胜算。
四个人两个一个拿住姚、关二人后，先是一人一记拳头击打在刚才姚、关二人疼痛还没消解的肚子上，也就是他俩一人又受了两下猛烈的实手拳头，打得他俩嗷嗷惊叫，连刚才下肚的酒肉饭菜都快要从喉头飞出来了。
如此一顿猛揍后，对方狠道：“看你们还跑不跑！再跑的话直接把你俩的脚蹄子给剁了！”
姚、关二人已痛得半死，肚子里翻江倒海，其实如果不是他们有高级武者的气劲护持，如果只是肉体凡胎，他俩的肚子其实已经被击穿或者打爆了。
即便如此，姚、关二人还是痛得脸色铁青，这一时半刻都开不了口说话。
这是他们作为京城高官家的纨绔子弟，有生以来遭受过的唯一最大的痛击，换做平时，根本没办法忍受，心里也才知道，这些社会上的黑道人物，打起人来，那是真的不担心对方会死。
一两年前，姚、关和褚少他们进学宫不久时，所在的学堂里有一个城中富商的子弟，这位同学有点善良正直，也是有点死板，不知道要给褚少他们面子，迎合讨好他们，褚少他们惹他，他竟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结果放学后，这位正直死板的同学被褚少他们堵住，并一顿围殴，打得他几乎爬不起来，连身上的钱也被褚少他们搜刮干净了。当时的姚、关二人就打得挺痛快。
他们打人全是因为一时之气，为了好玩、爽快，不需要什么充分的理由。
如今，这一刻，姚、关二人二人被高若飞他们的人猛揍，比当初他们打那个学子时还疼痛得多，也算是一种报应。
高若飞看见姚、关二人脸色铁青，个个上气不接下气，生怕出人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出声制止到：“可以了，拉过来吧！免得给打死了，难得处理！”
如此，四个蒙面小弟把半死的姚、关二人拉过高若飞他们这边来。
褚少兄弟俩身份地位虽然高，但武功上不比姚、关二人厉害，看见二人不仅没逃脱，而且还被对方弄得半死，心里吓坏了。
同时心里也想：“刚才幸亏没像他俩一样飞逃，不然不仅逃不掉，还要白挨一顿猛揍！可痛死啦！”他俩心里的这个呼声可不是取笑，而是实实在在的恐惧。
兄弟俩人都不是太硬的骨气，看到半死不活的姚、关二人，立刻从马背上翻了下来，跟着拱手向前头居中的高若飞道：“这位大侠！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又道，“我兄弟俩是朝廷高官的子弟，我们家里有钱！只要您能放了我们，我们让家里人给你们送钱过来！立刻送！”
褚少后面这句其实是情急之下随意说的，他并不知道围住他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对方围住他们是为了什么。
但京城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褚少觉得钱能解决绝大多数的问题，所以才说送钱，这时的他也可能真的想给高若飞他们送钱。所以，褚少无意之中，算是说对了。
只不过，褚少说的太简单，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所以完全不起作用。
高若飞他们的小弟可能还心动、兴奋了一点，但高若飞就跟完全没有听见一样。
褚少话刚说完，高若飞左右两手同时抬起，跟着两手成掌对着褚少兄弟俩的额头，迅速推出去了两股幽暗灵气。
褚少兄弟距离高四五尺，他俩见高若飞出手，微微一惊，其实神识上面还没反应过来。
他俩都认为高会回应他们的话，所以恍惚之间，高手掌中喷吐出的两股幽暗灵气就如同电光一般飞到褚少兄弟额头，跟着透进俩人脑骨里去。
下一刻，褚少俩人如同被人下了重药一般，当即昏晕过去。
这是高若飞使用的一种封闭对手神识的神玄气力，进入对手脑部后，会如同密实的黑布一样封闭住对手的神识，使对手像睡着一样，只留下呼吸，而没有其他的反应。
“噗通”两声响，褚少兄弟失去意识后，各自倒地，有没有砸疼砸痛，自己完全不知道，显得比熟睡严重得多了。
高若曦跟左右的小弟道：“背起来，回屋去！”
左右闻言，各出两个小弟，急忙把褚少兄弟抬起、背上。
他们都是武者，背起褚少两个体重不过百三四十斤重的人，不费什么力气。
………………
今天第二章。感谢给推荐票的书友。
黑虎抢道：“那当然了，不然鱼儿太多太大，咱们的网太小，怎么装得下？”
山南仔道：“这个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是另外那两个要怎么处理？处理不好，会是个大麻烦！”这个确实是的，黑虎也没主意，不敢抢着说话了。
红毛心一狠，道：“要不然干脆做掉得了！”
众人一惊。高若飞道：“不行！我刚才已经听他们说了，他们家里的老爹都是做官的，而且都是五品以上的大官，咱们绑两个杀两个，一定会弄得满城风雨，而且惊动大半个朝廷，这样的局面对咱们很不利！”
黑虎即便是本地人，熟悉地理和人事，心里也害怕，道：“飞哥说的不错，整个朝廷都惊动，即便京城再大，恐怕都没有咱们的藏身之处！”
红毛不说话。山南仔忽道：“要我说姓褚的兄弟同时拿两个也有点大了，不如放掉小的一个，只拿大的那个，岂不更省事？”
黑虎、李祥可能觉得有道理，于是不出声，都看向高若飞，想听他的理由。
高道：“这一点我自然想过！但这俩人是兄弟，同一个爷爷，无论咱们拿哪一个，都会惊动到他们的爷爷，这样一来，拿一个其实就等于拿两个，动的是两家人！所以还不如两个一起拿了，到时候可以多索要一点赎金！”
李祥明白，也信服他师父，道：“师父说的不错！有更多的钱赚，干什么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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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仔道：“对了，赎金的话，要多少比较合适？”
李祥忽道：“既然他们家是做大官的，我觉得一人可以要个五六百万！”
兴奋中的红毛似乎很乐观，道：“能要一千万更好，他不是两家人么，一起两千万！”
山南仔心惊，道：“你他吗想钱想疯了，两千万！这京城里能一次性拿出两千万现钱的人家有几个？能要到七八百万，都他吗得都谢天谢地了！”
红毛起怒，指着山南仔道：“你他吗怎么说话呢，说谁疯呢！我不过是想为大伙儿多弄点钱，有错么？你他吗不爱钱么！不爱钱你来这里做什么！”其实红毛上面的话可能也是随口说说而已。
高若飞见俩人吵起来了，有急眼厮打的劲头，急制止道：“你俩过了啊，也扯远了！这里是京城重地，这一桩不同往日，所有人都用心点，别他吗打马虎眼！否则出了问题，大伙儿都得玩完了！”
山南仔也意识到自己不该对红毛说得太冲，免得真打起来，就不做声了。
高若飞他们又谈论绑架方面的一些细节问题，包括怎么要钱、怎么周旋、怎么逃生。一些问题，他们之前就已经谈论过了。
一阵后，天快黑，中都城街道上的上万盏灵石街灯又亮了起来。
“灵石街灯”是中都特有的一种如同月明珠一样的石质路灯，白天吸收太阳光，夜里散发出来，从而把大街照亮。
饭馆中，褚少他们简单吃了点饭菜，随口谈论了一阵，发泄了心里的一些闷气，就出来了。这整个过程他们都处于高若飞他们或者他们楼下的外围人员的监视之中。
一阵后，褚少四人走到一个僻静一点的路段，正好处于街灯照射不到的昏暗之处。
这里七八年前原是制作马件的作坊，就是做马鞍子、马辔头、马缰绳的手工厂子。
这地方的地皮可能还是属于该作坊的老板的，还没有开发成商铺、酒肆之类，只是左右有几间民房，街道上种着一些绿化树。
没有商铺、酒肆，树木的生长反而让路段更显幽静，利于贼人作案。
褚少他们因烦闷而喝了酒了，更主要的是没想到会被贼人盯上，跟没事一样，跨着高头大马，不慌不忙地走进这个幽静的路段。
正行走时，马路两侧的几株茂密的老槐树和香樟树上忽然跳下十来个蒙面人来。当然，蒙面人就是高若飞和他的团伙，只不过褚少他们完全想不到会是谁，要干什么。
“不好，有贼！”—“快拔剑！”褚少他们猛然一惊，迷糊的酒意立刻消散了大半，叫出这两句的是姚显书和关博。四人纷纷拔剑。
他们现在都是高级武者，只不过平时没用到武艺，京城中为了避免混乱，朝廷也禁止武者无故用武艺私斗，所以他们平时看上去跟不会武功的凡人一样。
十来个蒙面人中，高若飞和黑虎、山南仔、红毛他们都在里面，刚才一阵，他们判断准了褚少他们的行走路线后，是用轻功从别的小巷、小道抢行到马件作坊这里来的，只比褚少他们早到了小片刻。
另外，一般修为进入超凡境界的人，都会飞行术，也就是高空持续平稳飞行的能力。高若飞他们应该都会的。
同时，骨干多数在场，尤其是高若飞本人，所以这么多人围住褚少四个，其实只是防止他们逃脱，如果是打斗，高若飞一个人几乎就可以对付褚少四个了。
高的修为已是超凡上品，而褚少四个目前来看，只能算武者境上品圆满，跟高相差差不多三个大层次。此外，他们还没有高的丰富实战经验。
就这么，褚少四人剑才拔出来，还没来得及出手，便见神光一闪，高若飞出手之后，从他两个手掌中同时飞出了四个由玄力变化成的铁蒺藜。
铁蒺藜是古代武者经常使用的一种金铁利器，也经常被用做暗器，它的中心是个圆形的铁坨，圆形铁坨往外呈放射状，有四五根锋利的长尖齿。
这个东西通常是用手，以手上的气劲投掷出去，如同暗器一般损伤人、马等物。
如此，高若飞用手掌间的玄力投掷出的铁蒺藜，以飞快的速度及极大的力道向褚少四人击来。
褚少四人看见神光，心里一惊，但神光几乎一闪之间就到他们身前了，完全猝不及防。
如此，“铮”的四个短促而有力的声响响出后，褚少四人手中提起但还没来得及挥动的防身长剑飞了出去。
不仅如此，而且姚显书、关博和褚海平的长剑，全部从被铁蒺藜击打的地方断成两截，唯有褚少一人的没有折断。
这一下也让高若飞惊了一惊，知道褚少拿的是真正的宝剑。这可能是因为他是褚家长子、长孙，身份最贵的原因，因此家里人给他弄来了这把做工精良的坚韧宝剑。
同样的，褚少四人更加心惊，这才知道他们撞上了比他们厉害许多的高手，甚至可以说有点莫测的高人。
实际上，高若飞厉害的不仅是他的修为比褚少他们高好几阶，更重要的是他还有比褚少四个丰富得多的实战经验，对付褚少四个中看不中用的纨绔子弟，简直如同对付毛孩子。
大惊之后，姚显书和关博反应挺快，立刻运动他们高级武者的轻功飞纵术，从马背往上飞起，想要逃命。
却不想俩人刚刚飞出，离开马背还没有一丈，黑虎和山南仔同时出手，一人对准一个，一记神力显化的气劲拳头，迅速飞击出去。
“砰”、“砰”两声，两个拳头各自击打在姚、关二人的肚子上。
瞬间，姚、关二人就像被人站在头前，然后用尽全力对着他们肚子猛打了一拳头一样，腰部往外凸出的同时，整个人往后倒跌，向身后二三丈外的地面掉落下去。
姚、关二人毕竟是高级武者，身上有不少气劲，所以快落地时，他俩已经缓过了气劲，没有砸落地面，而是带自主动作的站落。
不过对手修为要高，他们的玄力显化的拳头实在猛力，姚、关二人只是忍着痛楚缓和了一点气息，身上其实还有明显的疼痛与气息不畅，所以俩人落地时，步子又急又紊乱。
紧跟着，姚、关二人还没站稳，高若飞一方的四五个蒙面的小弟运动武者轻功，直接飞奔到姚、关二人身前，跟着俩人抓一个，出手将姚、关二人牢牢拿住。
四个蒙面人都是中高级武者的修为，动作又快又猛，显然是他们心里有准备，同时有许多类似的实战经验。
反过来说，也是姚、关他们这种修为不足，同时实战经验又没有的学子，真正碰到社会上的老道人物，真的没有胜算。
四个人两个一个拿住姚、关二人后，先是一人一记拳头击打在刚才姚、关二人疼痛还没消解的肚子上，也就是他俩一人又受了两下猛烈的实手拳头，打得他俩嗷嗷惊叫，连刚才下肚的酒肉饭菜都快要从喉头飞出来了。
如此一顿猛揍后，对方狠道：“看你们还跑不跑！再跑的话直接把你俩的脚蹄子给剁了！”
姚、关二人已痛得半死，肚子里翻江倒海，其实如果不是他们有高级武者的气劲护持，如果只是肉体凡胎，他俩的肚子其实已经被击穿或者打爆了。
即便如此，姚、关二人还是痛得脸色铁青，这一时半刻都开不了口说话。
这是他们作为京城高官家的纨绔子弟，有生以来遭受过的唯一最大的痛击，换做平时，根本没办法忍受，心里也才知道，这些社会上的黑道人物，打起人来，那是真的不担心对方会死。
一两年前，姚、关和褚少他们进学宫不久时，所在的学堂里有一个城中富商的子弟，这位同学有点善良正直，也是有点死板，不知道要给褚少他们面子，迎合讨好他们，褚少他们惹他，他竟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结果放学后，这位正直死板的同学被褚少他们堵住，并一顿围殴，打得他几乎爬不起来，连身上的钱也被褚少他们搜刮干净了。当时的姚、关二人就打得挺痛快。
他们打人全是因为一时之气，为了好玩、爽快，不需要什么充分的理由。
如今，这一刻，姚、关二人二人被高若飞他们的人猛揍，比当初他们打那个学子时还疼痛得多，也算是一种报应。
高若飞看见姚、关二人脸色铁青，个个上气不接下气，生怕出人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出声制止到：“可以了，拉过来吧！免得给打死了，难得处理！”
如此，四个蒙面小弟把半死的姚、关二人拉过高若飞他们这边来。
褚少兄弟俩身份地位虽然高，但武功上不比姚、关二人厉害，看见二人不仅没逃脱，而且还被对方弄得半死，心里吓坏了。
同时心里也想：“刚才幸亏没像他俩一样飞逃，不然不仅逃不掉，还要白挨一顿猛揍！可痛死啦！”他俩心里的这个呼声可不是取笑，而是实实在在的恐惧。
兄弟俩人都不是太硬的骨气，看到半死不活的姚、关二人，立刻从马背上翻了下来，跟着拱手向前头居中的高若飞道：“这位大侠！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又道，“我兄弟俩是朝廷高官的子弟，我们家里有钱！只要您能放了我们，我们让家里人给你们送钱过来！立刻送！”
褚少后面这句其实是情急之下随意说的，他并不知道围住他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对方围住他们是为了什么。
但京城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褚少觉得钱能解决绝大多数的问题，所以才说送钱，这时的他也可能真的想给高若飞他们送钱。所以，褚少无意之中，算是说对了。
只不过，褚少说的太简单，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所以完全不起作用。
高若飞他们的小弟可能还心动、兴奋了一点，但高若飞就跟完全没有听见一样。
褚少话刚说完，高若飞左右两手同时抬起，跟着两手成掌对着褚少兄弟俩的额头，迅速推出去了两股幽暗灵气。
褚少兄弟距离高四五尺，他俩见高若飞出手，微微一惊，其实神识上面还没反应过来。
他俩都认为高会回应他们的话，所以恍惚之间，高手掌中喷吐出的两股幽暗灵气就如同电光一般飞到褚少兄弟额头，跟着透进俩人脑骨里去。
下一刻，褚少俩人如同被人下了重药一般，当即昏晕过去。
这是高若飞使用的一种封闭对手神识的神玄气力，进入对手脑部后，会如同密实的黑布一样封闭住对手的神识，使对手像睡着一样，只留下呼吸，而没有其他的反应。
“噗通”两声响，褚少兄弟失去意识后，各自倒地，有没有砸疼砸痛，自己完全不知道，显得比熟睡严重得多了。
高若曦跟左右的小弟道：“背起来，回屋去！”
左右闻言，各出两个小弟，急忙把褚少兄弟抬起、背上。
他们都是武者，背起褚少两个体重不过百三四十斤重的人，不费什么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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