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异国家乡
“就到这停吧。”车刚开出银座没多久，东川翼就喊了停，“对了，多余的钱麻烦您退一下。”
出租车司机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瞪着他看的光头大汉，也不敢多说什么，匆匆忙忙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钞票，看也不看就塞了过去。
东川翼拿着钱，仔细数了一遍，又回想了片刻，然后才下了车，自顾自往前走去。光头隆平也连忙推开车门，跟了上去。
“大哥，怎么了，不直接坐回去么？”光头隆平跟在东川翼身后抓耳挠腮，嘟嘟囔囔了起来，“反正是那个女人的钱。”
“巴嘎！你好还好意思说。”东川翼回身，打出一记手刀。
“知道你花了多少钱吗，啊？”
“我只给你出一半的钱，剩下的，用你的工资来抵吧。”
“啊？！”光头隆平瞬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都耷拉了下去。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小瓶烧酒，借酒消愁了起来。
“对了，前面那个女人说的话你听见了吧？”前方的红灯亮起，东川翼拉住了一个劲向前走的光头隆平。
“听见了。”
“记清楚她说了什么吗？”
“额，记...记清楚了。”
“你的话，应该更清楚她是什么意思吧？我就没时间去找美纪子了，你记得抽空去说一声，听到没？”
“听到了，我到时候回去一趟就是了。”光头隆平拍拍胸脯，打了个酒嗝。
东川翼摇摇头，懒得再说他。路灯由红转绿，两人顺着人潮流动，回归生活之中。
...
12月5号白蔷薇酒吧
“嗯，不错嘛Alice，这个办法好。”东川翼合上了手上了报纸，朝对面沙发上坐着的Alice竖了个大拇指。
“嘛，没什么，很多公司都会把招工信息放到报纸上。”
Alice摇了摇头，抬头冲东川翼谦虚地笑了笑，又继续用梳子细心地梳理起了她新买来的淡金色假发。
“可惜，我们没什么钱，只能刊登在这种，只有时刻关注商店折扣的主妇们才会看的报纸上了。”
“嗯，也挺好的，这样才贴近生活嘛。买菜的时候，你一句我一句，说不定就传开了呢？”
“不过这样的话，想招到专业的一点的歌手，可能就有些难了。”Alice又补充了一句。
“还是那句话，不管男女老少，不管什么身份，唱得好就行。特别不错的，可以额外给奖金。”
东川翼竖起一根手指，侃侃而谈了起来：“再说了，就算是现在这些女明星们，出道之前，不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嘛。”
“就像你那位小女友，圣子小姐一样？”Alice忍不住调笑了一句，捂嘴坏笑。
“拜托了，Alice姐，别这么说，她可不是...再说了，她也不算普通人家的孩子呢。”
东川翼想起了和松田圣子聊天时，后者无意间提起过的一件趣事。
真没想到，这个就读于教会学校的女孩，祖上还是江户时代的贵族城主。有祖传家徽章的那种。
“对了，你是不是该去机场了？”Alice指了指东川翼手上的表。
“诶，还真是，差点没注意到。”东川翼低头看了一眼，连忙站起身，拉起行李箱就想走。
“打车也太贵了，我开车送你吧。”
“那可太好了...”
Alice戴上了被她梳理完的，柔顺的可以反光的假发，带着东川翼从酒吧二楼后新开的后门走了出去，顺着外挂的钢制楼梯，直接来到了后面的停车区。
没想到的是，光头隆平竟然等在下面，扣着手指，看见东川翼下来了就不停的笑。
“你在这干嘛，又在偷懒了？”东川翼眉头一皱，手上刚有点动作就被Alice拦了下来。
“哎呀，他只是想和你道个歉。”Alice走过去，推了光头隆平一吧，顺便使了个眼神。
“这家伙呀，每天都在诉苦吃不饱饭了呢，看在今天他帮你搬行李的份上，就饶了他吧。”
见Alice店长放话了，光头隆平连忙跑到东川翼身边，一把接过行李箱，殷勤地帮忙搬起了东西。
“行吧。”东川翼无奈地笑了笑，任由光头隆平帮他打开车门。
红色的小轿车像冬季里点燃的一团火焰，穿过新宿区里的小巷，划过宽阔的高速公路，与那些或已熟悉，或还未踏足的城市角落擦肩而过...
“一路顺风，社长（老大）。”Alice带着光头隆平，站在车旁不停地挥着手。
“谢谢啦，会给你们带伴手礼的。”东川翼回头一笑，在他们的目送下踏入机场大厅。
办理托运、值机、安检...，一切流程后世无异。
一个多小时后，东川翼就已经靠在飞机窗边，俯瞰起了东京湾。
云层稀薄，海水呈现出浓郁的蓝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海岸线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东川翼带上眼罩，轻轻地靠在座椅上，“阿美利加，我回来了。”
...
12月6号纽约拉瓜迪亚机场
“WelcometoNewYork！”
“哦抱歉，原谅我，看这样子，我应该说欢迎回家是吗？”黑人出租车司机接过东川翼的行李，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别愣着了，白人小子，快一点吧，说不定能赶上你祖母做的晚饭。”
“哇哦，从Tokyo来的，忍者是吗？”黑人司机拿起一个礼盒看了看，做了个扔飞镖的手势。
“这东西要300刀，你要是不想摔坏了赔钱的话，就给我乖乖地放下。”东川翼皱眉，一把抢过礼盒，放进了汽车后座上。
黑人小哥自讨没趣，耸耸肩，绕了一圈，坐进了驾驶室内。
“拿着，去这里，皇后区北边。”东川翼递给黑人司机一张纸条。
“好的，大副先生，请坐好，船长要踩油门了...”
东川翼懒得理这个自来熟，又话痨个不停的黑人小伙，偏头打量起了这座世界上最大的都市。
沿着城市北部公路逐渐向目的地靠近，这座巨大都市也逐渐展现出了他的面貌。
“这就是纽约啊，前世都没来过呢。”东川翼张张嘴，瞪大了眼睛。
纽约和东京一样热闹，一样人来人往，一样不缺高楼大厦。
不算宽阔的人行道上，留着披肩长发的男人们随处可见，看来嬉皮士的风潮仍然未来散去。
男人们的身边，鲜艳的宽肩西装、素色的高领毛衣时不时出现，套在金发碧眼的高挑女人身上，风格多变，各具特色。
路边商店的橱柜上，摆着一台台闪动着的彩色电视。不算特别清晰的屏幕，犹如一闪小窗，展示着这个时代最顶级国家的丰富生活。
一砖一瓦，一街一巷，无处不体现着这个百年资本帝国的繁荣。
看着窗外的街道，从东方归来的东川翼不免感到有些茫然，随之又有一股新奇感涌上心头。
想起自己的经历后，又不免感慨了起来：
“东川翼啊东川翼，或者说里奥.布兰迪，看来这些都不是假的，我真的变成你了。”
“但是不管怎样，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的...”
东川翼轻叹一气，擦去了玻璃上积攒的水雾，几乎快要贴上去了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又是异国，也是家乡。
出租车司机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瞪着他看的光头大汉，也不敢多说什么，匆匆忙忙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钞票，看也不看就塞了过去。
东川翼拿着钱，仔细数了一遍，又回想了片刻，然后才下了车，自顾自往前走去。光头隆平也连忙推开车门，跟了上去。
“大哥，怎么了，不直接坐回去么？”光头隆平跟在东川翼身后抓耳挠腮，嘟嘟囔囔了起来，“反正是那个女人的钱。”
“巴嘎！你好还好意思说。”东川翼回身，打出一记手刀。
“知道你花了多少钱吗，啊？”
“我只给你出一半的钱，剩下的，用你的工资来抵吧。”
“啊？！”光头隆平瞬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都耷拉了下去。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小瓶烧酒，借酒消愁了起来。
“对了，前面那个女人说的话你听见了吧？”前方的红灯亮起，东川翼拉住了一个劲向前走的光头隆平。
“听见了。”
“记清楚她说了什么吗？”
“额，记...记清楚了。”
“你的话，应该更清楚她是什么意思吧？我就没时间去找美纪子了，你记得抽空去说一声，听到没？”
“听到了，我到时候回去一趟就是了。”光头隆平拍拍胸脯，打了个酒嗝。
东川翼摇摇头，懒得再说他。路灯由红转绿，两人顺着人潮流动，回归生活之中。
...
12月5号白蔷薇酒吧
“嗯，不错嘛Alice，这个办法好。”东川翼合上了手上了报纸，朝对面沙发上坐着的Alice竖了个大拇指。
“嘛，没什么，很多公司都会把招工信息放到报纸上。”
Alice摇了摇头，抬头冲东川翼谦虚地笑了笑，又继续用梳子细心地梳理起了她新买来的淡金色假发。
“可惜，我们没什么钱，只能刊登在这种，只有时刻关注商店折扣的主妇们才会看的报纸上了。”
“嗯，也挺好的，这样才贴近生活嘛。买菜的时候，你一句我一句，说不定就传开了呢？”
“不过这样的话，想招到专业的一点的歌手，可能就有些难了。”Alice又补充了一句。
“还是那句话，不管男女老少，不管什么身份，唱得好就行。特别不错的，可以额外给奖金。”
东川翼竖起一根手指，侃侃而谈了起来：“再说了，就算是现在这些女明星们，出道之前，不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嘛。”
“就像你那位小女友，圣子小姐一样？”Alice忍不住调笑了一句，捂嘴坏笑。
“拜托了，Alice姐，别这么说，她可不是...再说了，她也不算普通人家的孩子呢。”
东川翼想起了和松田圣子聊天时，后者无意间提起过的一件趣事。
真没想到，这个就读于教会学校的女孩，祖上还是江户时代的贵族城主。有祖传家徽章的那种。
“对了，你是不是该去机场了？”Alice指了指东川翼手上的表。
“诶，还真是，差点没注意到。”东川翼低头看了一眼，连忙站起身，拉起行李箱就想走。
“打车也太贵了，我开车送你吧。”
“那可太好了...”
Alice戴上了被她梳理完的，柔顺的可以反光的假发，带着东川翼从酒吧二楼后新开的后门走了出去，顺着外挂的钢制楼梯，直接来到了后面的停车区。
没想到的是，光头隆平竟然等在下面，扣着手指，看见东川翼下来了就不停的笑。
“你在这干嘛，又在偷懒了？”东川翼眉头一皱，手上刚有点动作就被Alice拦了下来。
“哎呀，他只是想和你道个歉。”Alice走过去，推了光头隆平一吧，顺便使了个眼神。
“这家伙呀，每天都在诉苦吃不饱饭了呢，看在今天他帮你搬行李的份上，就饶了他吧。”
见Alice店长放话了，光头隆平连忙跑到东川翼身边，一把接过行李箱，殷勤地帮忙搬起了东西。
“行吧。”东川翼无奈地笑了笑，任由光头隆平帮他打开车门。
红色的小轿车像冬季里点燃的一团火焰，穿过新宿区里的小巷，划过宽阔的高速公路，与那些或已熟悉，或还未踏足的城市角落擦肩而过...
“一路顺风，社长（老大）。”Alice带着光头隆平，站在车旁不停地挥着手。
“谢谢啦，会给你们带伴手礼的。”东川翼回头一笑，在他们的目送下踏入机场大厅。
办理托运、值机、安检...，一切流程后世无异。
一个多小时后，东川翼就已经靠在飞机窗边，俯瞰起了东京湾。
云层稀薄，海水呈现出浓郁的蓝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海岸线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东川翼带上眼罩，轻轻地靠在座椅上，“阿美利加，我回来了。”
...
12月6号纽约拉瓜迪亚机场
“WelcometoNewYork！”
“哦抱歉，原谅我，看这样子，我应该说欢迎回家是吗？”黑人出租车司机接过东川翼的行李，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别愣着了，白人小子，快一点吧，说不定能赶上你祖母做的晚饭。”
“哇哦，从Tokyo来的，忍者是吗？”黑人司机拿起一个礼盒看了看，做了个扔飞镖的手势。
“这东西要300刀，你要是不想摔坏了赔钱的话，就给我乖乖地放下。”东川翼皱眉，一把抢过礼盒，放进了汽车后座上。
黑人小哥自讨没趣，耸耸肩，绕了一圈，坐进了驾驶室内。
“拿着，去这里，皇后区北边。”东川翼递给黑人司机一张纸条。
“好的，大副先生，请坐好，船长要踩油门了...”
东川翼懒得理这个自来熟，又话痨个不停的黑人小伙，偏头打量起了这座世界上最大的都市。
沿着城市北部公路逐渐向目的地靠近，这座巨大都市也逐渐展现出了他的面貌。
“这就是纽约啊，前世都没来过呢。”东川翼张张嘴，瞪大了眼睛。
纽约和东京一样热闹，一样人来人往，一样不缺高楼大厦。
不算宽阔的人行道上，留着披肩长发的男人们随处可见，看来嬉皮士的风潮仍然未来散去。
男人们的身边，鲜艳的宽肩西装、素色的高领毛衣时不时出现，套在金发碧眼的高挑女人身上，风格多变，各具特色。
路边商店的橱柜上，摆着一台台闪动着的彩色电视。不算特别清晰的屏幕，犹如一闪小窗，展示着这个时代最顶级国家的丰富生活。
一砖一瓦，一街一巷，无处不体现着这个百年资本帝国的繁荣。
看着窗外的街道，从东方归来的东川翼不免感到有些茫然，随之又有一股新奇感涌上心头。
想起自己的经历后，又不免感慨了起来：
“东川翼啊东川翼，或者说里奥.布兰迪，看来这些都不是假的，我真的变成你了。”
“但是不管怎样，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的...”
东川翼轻叹一气，擦去了玻璃上积攒的水雾，几乎快要贴上去了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又是异国，也是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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