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真不疼！
从二十分钟前开始，陈老二就再也没听懂过面前这两人的任何一句话了。
明明那些话每个字他都能分清，但拼在一起就成了天书。
什么欲擒故纵，先入为主，不会！
什么真相，什么引导认知，不懂！
他就想知道刚才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他们老陈家的种有这么难吗？
可能是这一上午迷糊了太久了，又或者此刻的老头子过于没有攻击性，陈定军终于是勇敢地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爸，老幺，你们就告诉我，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我侄女吧，我实在是搞不懂啊！”
他话音落下，刚把打火机和烟分清楚的陈盛鸿就瞥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显然是懒得和这蠢老二多费半句口舌。
陈定军又看向陈光年，陈光年则是先一把夺走老头子手里的火机：“等我出了门再抽，还得去陪娃娃的”，然后认认真真地看向陈定军，口唇开合，吐出两个字：
“如是。”
陈定军傻眼了。
对陈光年来说，老二也是计划中的一环，他就是要充分利用老二头脑简单这个特点去给叶家放烟雾弹，连陈老二都没把这个问题整明白，那反倒是说明陈家真不是上下串通一气。
陈光年站起身，把打火机扔到桌上，然后用右臂挽了挽老二的肩膀。
“好了好了，老二，想得少，没烦恼，有时候大脑皮层光滑一点，真不是什么坏事。”
“住处的话，就菜场街尾的那套房子吧，我在本子上给你标出来了。”
陈光年又干脆利落地给亲爹安排好了工作，让他去慢慢操作。
陈盛鸿叹了口气，然后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陈光年的一整套计划。
“老二，去帮老幺肩膀上点药，你房间里有红花油吧。”
“不用了，我待会自己弄，不是很疼。”
说着陈光年还小幅度地动了动左手臂，脸上并没有太多的不适。
“行吧。”
交涉结束，两兄弟先后走出房间，只是陈光年的步子明显要快一点。
“老二，你干嘛去？走这么快。”陈定军碰了碰陈光年的左臂。
陈光年右手瞬间攥紧，转过身来：
“没事，我溜达，对了，老二你帮我去阳台上看看我外套被风吹走没有，然后再帮我闻闻衣服上还有没有烟味，没有烟味了就帮我收进来。”陈光年一口气给陈定军委托了一堆事情。
“哦，行。”陈定军也没废话，马上去了。
可陈光年刚转身没走两步，就感觉到自己的左边肩膀就被人搭住了。
陈光年背对着来人方向站立了一两秒，这才转过身来，发现还是陈定军，他温和地问道：
“咋了，哥？”
“老幺，你说后面要是小叶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到底要怎么回答啊？”陈定军用手抹了抹额头，还是很疑惑。
“想怎么回答怎么回答，主打一个顶真就行，好了我还有事，你快去阳台吧。”
陈光年用极快的语速说完这话，转身就走，但走了没两步他又主动转了个头，发现陈定军果然在原地思考。
“别想了我的亲哥，咱白萝卜就别操白宫的心了。”
“那好吧，老二，真不用我给你上药？”
陈光年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挤出了一个笑容：“不用，真不疼！”
陈老二终于是去阳台了，陈光年松了口气。
要是真能让叶祈竹专门问你是怎么回事，那说明我的计划已经崩盘了，那确实是回答什么都一样。
陈光年快步走到老二的房间门口，用腿把门顶开，然后迅速窜了进去。
两分钟后，他又窜了出来，看了一眼阳台方向，转而走进了母亲的房间。
陈光年气定神闲地从裤兜里掏出红花油，然后脱掉内衫，可以看到左边肩膀上有一大片红痕和青肿，陈光年拧开红花油盖子，右手稳而又稳地拿起瓶子倒扣在上面抹药。
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母亲这不大不小的屋子里，见抹得差不多了，陈光年将红花油收好装盒，收入抽屉。
做完这一切，陈光年又到走廊那侧的窗户边，一边往外望，一边把窗帘往中间拉，很快，整个房间陷入了昏暗中。
只见下一秒，陈光年突然跑到床边，然后倒栽葱一般，脑袋直直地埋到母亲叠好的被子块里，膝盖放上去，屁股朝天，整个身子开始胡乱扭动起来。
随后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杀猪嚎叫从被子里传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草草草草草草草疼死老子了！！！啊啊啊啊啊啊——”
苦肉计和虚张声势大获成功，把老头子狠狠拿捏住了，但这一切的代价是在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下，陈光年差点憋出内伤。
“这死老头子你特吗是真下死手啊！！老子可是你亲儿子啊—！还有那个逼老二，TMD一点眼力劲没有，一直往左臂上抓！”
如果不是这个时间点的身体素质处于人生巅峰，陈光年估计自己起码要伤两根骨头的。
......
5分钟后，陈光年穿戴整齐朝客厅走去。
这下是真要和闺女正式见面了，他心绪略有些有些紧张，连左臂上的痛感都被忽略了。
走到客厅的窗户处，陈光年发现闺女已经彻底醒了，正坐在母亲姜玉柔腿上，姜玉柔手上拿着一本小书，葱根般的手指指在上面，正认认真真在和孩子说些什么。
陈光年轻手轻脚地穿过窗户，引起一阵光影变化，但母女二人竟都没有察觉，陈光年停在了客厅门口，这里不反光，他也看清了姜玉柔手里那本书的封面。
那是一本故事会，老头子平时特别爱看的消遣刊物，此刻姜玉柔的手正放在封面【故事会】三个字上。
“莲莲，这个字就是和你讲故事的那个“故事”，跟着妈妈读一遍好不好？来，g—u——gu，sh—i——shi，故——事。”
这是陈光年首次听到姜玉柔的声音，软糯细腻，让人觉得很舒服。
普通话挺标准，声音也不错，起码不是夹子音。
陈光年在心中点评，竟莫名有些庆幸感。
他继续看下去，只见女儿小声应答了一声，然后学着母亲说话的节奏，奶声奶气地读道：
“g—u——故，sh—i——系，故——系。”
“噗...”
母女二人的认读突然被一阵笑声打断。
明明那些话每个字他都能分清，但拼在一起就成了天书。
什么欲擒故纵，先入为主，不会！
什么真相，什么引导认知，不懂！
他就想知道刚才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他们老陈家的种有这么难吗？
可能是这一上午迷糊了太久了，又或者此刻的老头子过于没有攻击性，陈定军终于是勇敢地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爸，老幺，你们就告诉我，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我侄女吧，我实在是搞不懂啊！”
他话音落下，刚把打火机和烟分清楚的陈盛鸿就瞥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显然是懒得和这蠢老二多费半句口舌。
陈定军又看向陈光年，陈光年则是先一把夺走老头子手里的火机：“等我出了门再抽，还得去陪娃娃的”，然后认认真真地看向陈定军，口唇开合，吐出两个字：
“如是。”
陈定军傻眼了。
对陈光年来说，老二也是计划中的一环，他就是要充分利用老二头脑简单这个特点去给叶家放烟雾弹，连陈老二都没把这个问题整明白，那反倒是说明陈家真不是上下串通一气。
陈光年站起身，把打火机扔到桌上，然后用右臂挽了挽老二的肩膀。
“好了好了，老二，想得少，没烦恼，有时候大脑皮层光滑一点，真不是什么坏事。”
“住处的话，就菜场街尾的那套房子吧，我在本子上给你标出来了。”
陈光年又干脆利落地给亲爹安排好了工作，让他去慢慢操作。
陈盛鸿叹了口气，然后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陈光年的一整套计划。
“老二，去帮老幺肩膀上点药，你房间里有红花油吧。”
“不用了，我待会自己弄，不是很疼。”
说着陈光年还小幅度地动了动左手臂，脸上并没有太多的不适。
“行吧。”
交涉结束，两兄弟先后走出房间，只是陈光年的步子明显要快一点。
“老二，你干嘛去？走这么快。”陈定军碰了碰陈光年的左臂。
陈光年右手瞬间攥紧，转过身来：
“没事，我溜达，对了，老二你帮我去阳台上看看我外套被风吹走没有，然后再帮我闻闻衣服上还有没有烟味，没有烟味了就帮我收进来。”陈光年一口气给陈定军委托了一堆事情。
“哦，行。”陈定军也没废话，马上去了。
可陈光年刚转身没走两步，就感觉到自己的左边肩膀就被人搭住了。
陈光年背对着来人方向站立了一两秒，这才转过身来，发现还是陈定军，他温和地问道：
“咋了，哥？”
“老幺，你说后面要是小叶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到底要怎么回答啊？”陈定军用手抹了抹额头，还是很疑惑。
“想怎么回答怎么回答，主打一个顶真就行，好了我还有事，你快去阳台吧。”
陈光年用极快的语速说完这话，转身就走，但走了没两步他又主动转了个头，发现陈定军果然在原地思考。
“别想了我的亲哥，咱白萝卜就别操白宫的心了。”
“那好吧，老二，真不用我给你上药？”
陈光年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挤出了一个笑容：“不用，真不疼！”
陈老二终于是去阳台了，陈光年松了口气。
要是真能让叶祈竹专门问你是怎么回事，那说明我的计划已经崩盘了，那确实是回答什么都一样。
陈光年快步走到老二的房间门口，用腿把门顶开，然后迅速窜了进去。
两分钟后，他又窜了出来，看了一眼阳台方向，转而走进了母亲的房间。
陈光年气定神闲地从裤兜里掏出红花油，然后脱掉内衫，可以看到左边肩膀上有一大片红痕和青肿，陈光年拧开红花油盖子，右手稳而又稳地拿起瓶子倒扣在上面抹药。
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母亲这不大不小的屋子里，见抹得差不多了，陈光年将红花油收好装盒，收入抽屉。
做完这一切，陈光年又到走廊那侧的窗户边，一边往外望，一边把窗帘往中间拉，很快，整个房间陷入了昏暗中。
只见下一秒，陈光年突然跑到床边，然后倒栽葱一般，脑袋直直地埋到母亲叠好的被子块里，膝盖放上去，屁股朝天，整个身子开始胡乱扭动起来。
随后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杀猪嚎叫从被子里传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草草草草草草草疼死老子了！！！啊啊啊啊啊啊——”
苦肉计和虚张声势大获成功，把老头子狠狠拿捏住了，但这一切的代价是在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下，陈光年差点憋出内伤。
“这死老头子你特吗是真下死手啊！！老子可是你亲儿子啊—！还有那个逼老二，TMD一点眼力劲没有，一直往左臂上抓！”
如果不是这个时间点的身体素质处于人生巅峰，陈光年估计自己起码要伤两根骨头的。
......
5分钟后，陈光年穿戴整齐朝客厅走去。
这下是真要和闺女正式见面了，他心绪略有些有些紧张，连左臂上的痛感都被忽略了。
走到客厅的窗户处，陈光年发现闺女已经彻底醒了，正坐在母亲姜玉柔腿上，姜玉柔手上拿着一本小书，葱根般的手指指在上面，正认认真真在和孩子说些什么。
陈光年轻手轻脚地穿过窗户，引起一阵光影变化，但母女二人竟都没有察觉，陈光年停在了客厅门口，这里不反光，他也看清了姜玉柔手里那本书的封面。
那是一本故事会，老头子平时特别爱看的消遣刊物，此刻姜玉柔的手正放在封面【故事会】三个字上。
“莲莲，这个字就是和你讲故事的那个“故事”，跟着妈妈读一遍好不好？来，g—u——gu，sh—i——shi，故——事。”
这是陈光年首次听到姜玉柔的声音，软糯细腻，让人觉得很舒服。
普通话挺标准，声音也不错，起码不是夹子音。
陈光年在心中点评，竟莫名有些庆幸感。
他继续看下去，只见女儿小声应答了一声，然后学着母亲说话的节奏，奶声奶气地读道：
“g—u——故，sh—i——系，故——系。”
“噗...”
母女二人的认读突然被一阵笑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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