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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瞒天过海

    “诶?”方惠玲最先感觉到惊奇。

    “小陈家?”叶祈竹也停下了筷子。

    “具体我也没搞清楚,是别人转达给我的,那家人好像特别生气,今天下午一直在骂街。”

    “小陈的大哥媳妇刚怀上孩子,难道是军哥的孩子吗?”叶祈竹猜测道。

    “不能草率下定义吧,毕竟莲溪村那边喜欢用女孩当筹码工具,他们用出什么样的手段我都不会很奇怪。”一提到莲溪村,叶辉的脸上总是有着一抹难以言说的沉重。

    “感觉小军也不是会干这种事的人,那孩子是真的很实诚。”方惠玲补充道。

    “那总不能是小陈吧哈哈哈。”叶祈竹突然笑出了声。

    “啪嗒。”一只筷子掉落在了地上。

    “禾禾?这么累啊,那要不要先去休息,晚上饿了爸爸再给你做宵夜。”叶辉弯腰给闺女捡起了筷子,又去厨房拿了双新的过来。

    “不要紧,没事...”

    “不过,昨天小陈还真就带着一个小宝宝和一个年纪不大的闺女来我这做了个体检。”方惠玲说道。

    “还有这事?”叶辉显然是才知道。

    “对哦。”叶祈竹冲着父亲点点头。

    “他怎么说的?”

    “小陈吗,哈哈那孩子,上来就说这是他闺女,还反复问我和他长得像不像,他还挺喜欢小宝宝的,又是抱又是哄的。”

    “咦?”叶辉疑惑出声。

    “不过,这孩子虽然在我面前嘻嘻哈哈,但不出意外的话,盛鸿哥昨天应该是打了他的,还打得很重,肩膀那一块全肿了。”

    “啊!!啪哒——”

    又有筷子掉到地上去了,这次是两只。

    “哎哟竹竹你别慌先坐下,我已经给他开药上药了,我就是怕你担心才没告诉你的。”

    方惠玲弯腰捡起筷子,安慰着大女儿。

    “盛鸿哥打光年?!!不可能吧,我宁愿相信他会来打我,都不可能打光年。”叶辉的震惊无以复加。

    “我一开始也想不通,但是的话,如果是盛鸿哥和兰英姐发生了剧烈矛盾,那他们家敢在中间拦的,应该只有光年了。”方惠玲分析道。

    “诶,我原本猜不出来盛鸿哥会因为什么生那么大气,但你刚才说的认亲给了我一个思路,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盛鸿哥和兰英姐有了冲突呢?”

    “你别说,确实有可能啊,按照盛鸿哥的脾气,有人敢去他们家假认亲,还坏的是光年的名声,他绝对是怒不可遏,说什么都不会放过那个人的,但兰英姐是菩萨心肠,最近又信了佛,就这么和他对上了,光年心疼他妈妈,就这么意外挨了一重下,盛鸿哥见意外打到光年身上,气才终于消了。”

    叶辉脑补出了一整个过程。

    “我也觉得是这样,话说光年这孩子是真的乐观啊,肩膀肿成那样跟个没事人一样,带着宝宝就来我那做体检了。”方惠玲连连感叹。

    “盛鸿哥在家里估计快心疼死了吧。”

    ......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叶欣禾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突然想起了今天姜玉柔要去采草药的事情,以及采完后,不顾手背被荆棘划伤的伤口,脸上那一抹的安心和温情。

    还有,那张大头贴。

    那绝对不是一个被滔天怒火威胁过的人所能展现出的仪态。

    ......

    “慧玲,我回来了,认亲的事也打听得差不多了,是姜家的事,还真是奔着光年去的,姜家有个小闺女前不久前从苏东省牵了个宝宝回来,被姜家人逼到陵门去了,然后今天传回来的消息,陈家人觉得这个宝宝命苦,但又和他们有福缘,就把她认下了,这估计是兰英姐的想法,难怪盛鸿哥发那么大火。”

    “姜家啊...唉,那难怪了。”

    “但是姜家的老大还不肯罢休,非要开出条件,条件到手了才肯让宝宝上他们陈家的户口,这是把宝宝当成他们家的摇钱树了。”

    “太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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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光年正看着一瘸一拐,身上灰尘扑扑,满脸愧疚歉意,正向自己走来的姜玉柔,视线转而投向地面,面色有些阴沉。

    闺女姜思莲早已朝母亲扑了过去,在母亲身侧疑惑地看着她那条伤腿。

    陈光年低头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换成了温和的笑容。

    他不等姜玉柔说话,便先开口了:

    “没关系,不怪你,先去吃饭吧。”

    姜玉柔愣神地看着陈光年,渐渐的,眼中水雾弥漫。

    陈光年却已经转过身,但下一秒,他弯下了腰:

    “上来。”

    不容置疑的语气,没有带太多的情感。

    但到了陈光年背上的那一刻,她的眼泪还是落在了陈光年的脖颈间。

    陈光年没有拿手去擦,只是用只有姜玉柔能听到的音量说了一句:“别让莲莲看到了。”

    姜玉柔赶紧偷偷把眼泪擦干。

    陈光年再次俯低身子,把女儿也抱了起来,两个人加在一起也感觉不到太多的重量。

    但陈光年的心中却是沉甸甸的。

    陈光年很轻松地爬上三楼,打开房门。

    半天的时间里,屋子里多了许多常用的家具,更有家的味道了。

    女儿姜思莲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面前的母亲比划道:

    “妈妈,脑鼠,被,被打洗了!”

    “是被爸爸和二伯打死了,说完整啊姑奶奶!”

    陈光年用手刮了刮女儿的鼻梁。

    陈光年把大小姜放下来,从厨间里端出两菜一汤。

    “开饭咯。”

    ......

    吃完晚饭,陈光年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他发现这母女俩不在房里,而是厨间忙活着什么。

    陈光年没有过去察看,而是在客厅里的旧沙发上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旧手机,开始研究起来。

    几分钟后,满头大汗的姜思莲从厨间端着一个小碗出来。

    她跑到陈光年旁边,扯了扯陈光年的袖子。

    “咋的啦,崽。”

    陈光年想把她抱到怀里,但她却挣扎着不让陈光年抱。

    “肩膀,药,涂药。”姜思莲指着陈光年的左肩膀。

    陈光年这才注意到女儿手上衣服上沾了不少草汁,也有股刺鼻的味道。

    看了一眼远处偷看同样满头大汗的姜玉柔,陈光年瞬间明白了。

    “涂,都可以涂!”

    陈光年又对姜玉柔招了招手,姜玉柔马上奔了过来,乖巧得像一只白兔子。

    陈光年把手里的旧手机递给她,又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和一把钥匙。

    “我,我爹妈,我二哥的号码都存在里面了,有事就打电话,卡里的钱当生活费,密码是闺女生日。

    户口本的事不需要你操心,我会去解决。

    有空多带莲莲去找奶奶玩,我妈她老人家很喜欢莲莲,我妈也会认你做干女儿。”

    话音的末尾,陈光年把“干女儿”三个字加重了读音,然后他开始观察姜玉柔的表情。

    是“干女儿”而不是“儿媳妇”,二者有本质上的差别。

    但姜玉柔却意外的压根没有注意到陈光年话里的玄机,只是很快的点了点头,注意力全放在了那碗草药上。

    陈光年在心中叹了口气,滋味复杂。

    “行,你来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