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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发生

    最终陈光年终于是顺利把叶欣禾忽悠走了。

    但最大的功劳其实是叶叔方姨,因为他们正好买的是离小区大门最近的一号楼。

    打了个出租车,陈光年回到了菜场街。

    陈光年本以为叶欣禾走了以后身体上的“症状”会逐渐平复,可事实却恰好相反。

    连那些在KTV门口徘徊游荡的脂粉女人在他眼里都开始变得眉清目秀起来。

    好他妈狠的药效!

    陈光年只能硬着头皮低头赶路,不乱看不乱想。

    得用点自然手段给发热的身体降降温才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多淋会冷水澡。

    陈光年不准备回家了,因为母亲马兰英起夜频率很高。

    也不能去小房子,姜玉柔这女人别的不谈,那张脸和那具身体还是极度“危险”的,陈光年心里有b数得很。

    即便她这人又老实又听话,但陈光年依旧不准备和她建立太多的肉体或者感情上的联系。

    那就只能去睡旅馆了。

    陈光年在菜场街附近寻找着其他可以住的旅馆,找着找着,就经过了职工大院。

    不知为何,一种难以言说的愧疚感从心中升腾而起。

    三楼的灯是黑的,说明母女二人已经睡了

    要不上去看一眼闺女吧?看一眼就撤。

    这样的想法一旦出现就有些无法收拾。

    陈光年调整方向,走进职工大院。

    用最小的动静打开房门,陈光年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卧室的门关着,客厅里又没有窗户,只有一点点微弱的月光从卧室房门的上方玻璃栏里投过来。

    陈光年没有开灯。

    但可能是今天晚上在黑暗中呆得足够久,陈光年的眼睛很快就适应了屋内的黑暗,渐渐能分辨出一些事物。

    屋子里的陈设相比于陈光年五号傍晚离开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些变化。

    门口多了一个鞋架和塑胶踏脚垫。

    一双崭新的大码凉拖鞋摆在垫子的正中间,似乎在等待它的主人。

    陈光年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换了鞋。

    客厅里的茶几上多了三个杯子,两大一小,整整齐齐成一字排列。

    陈光年其实很少用瓷杯喝水,上辈子基本都是买几箱矿泉水放家里,想喝了随时开瓶。

    但他此时口渴得很,于是便拿起了那两个稍大的杯子,黑暗中看不清颜色,陈光年就凑在鼻子前闻了闻,很快就分辨出了哪个是姜玉柔的。

    这婆娘身上的味道也挺独特的。

    但陈光年不敢多闻,赶紧把杯子放了下来。

    去厨房倒了杯水回来,陈光年顺手摸了摸茶几上的哆啦A梦漫画书。

    “怎么还是前天看的那个地方?”

    陈光年还准备出发去学校前再给姜思莲换几本来着。

    感觉到身体和眼睛越来越热,心跳也逐渐变得剧烈,陈光年不敢拖沓了,喝完杯里的水走到房门口。

    轻轻扭动门把手,门开了,陈光年再次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明显就比客厅亮多了,陈光年可以清晰地看到床上两人的脸。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睡得正香。

    但姜思莲好像有点抢被子,小小的身子却把大半个被子都卷走了。

    陈光年用左手屏住嘴里颇有些重的酒气,俯身用右手食指刮了刮她的小鼻梁,睡梦中的姜思莲眉头紧了紧,把头侧向另一边。

    “坏家伙。”

    陈光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然后帮母女二人把被子重新扯匀。

    和女儿完全相反,姜玉柔睡觉好似一具木偶洋娃娃,安稳至极完全没有要动的样子。

    陈光年扯被子的时候突然发现床头上好像贴了些东西,凑近一看发现是那天拍的大头贴。

    有陈光年出现的那几张恰好位于正中间。

    “看来很懂C位是谁嘛。”陈光年笑了笑。

    “可惜再次起床就得十来天以后才能见到亲爹咯,记得想我哈。”陈光年最后戳了戳姜思莲的脸颊。

    目的达到,陈光年准备离开了。

    临走前陈光年想去上个厕所放放水,可才刚走进厕所,一阵极其强烈的不适感就侵袭了他的整个身体。

    头晕,恶心,想吐,四肢酸胀,后背刺痛。

    以及最严重的,面色红涨,全身发热,头脑完全混乱。

    他的身体早就已经超支,完全是靠着一口气强撑着。

    此刻他将心中惦念的事情全部完成,那口气消失,大脑和身体顿时开启了不要命的索债模式。

    本能已经开始代替理智,大脑开始被兽欲充斥,满脑子都是男男女女的身影重叠。

    他开始无法控制地脱去身上衣物,陈光年在完全失去理智的最后一刻打开了头上的淋浴头。

    沁冷的水流冲刷下,理智多保留了一瞬间,陈光年便将这最后的理智用来操作门锁。

    这个门的旋钮锁装反了,所以按下外面旋把手中央的按钮再从里面关门,就可以主动把自己锁在里面。

    陈光年清楚自己的大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所以一定要阻止,因为女儿还在屋子里。

    见成功把自己锁住,陈光年终于是跌坐在了地板上,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

    夜已深,不知过了多久。

    整间屋子都显得静悄悄的,只有客厅偏角处的洗手间传来微弱的潺潺流水声。

    “咔。”

    卧室里的门突然开了,姜玉柔小心翼翼地从门内探出头来,看向了洗手间的方向。

    虽然声音极其微弱,但她还是感知到了。

    洗手间的水龙头开了。

    但睡前是肯定关了的。

    是不是有人在里面?

    是谁呢?

    她小步跑向门口,看到了门口的那双鞋子,顿时恍然大悟,轻轻拍了拍睡衣下微微鼓起的胸脯,放下了心。

    她再次跑向房间,再次出来时手里抱了一床被褥,将其铺在了硬木制的二手沙发上。

    铺好后,她轻轻坐在上面,等待着洗手间的人出来。

    可十分钟后,她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

    太久了。

    并且,为什么不开灯呢?

    姜玉柔跑到洗手间门口,把耳朵放在门上听了听。

    听不到什么动静。

    她迟疑了片刻,拿手轻轻敲了敲门,唇口开合了一下,却没发出声音。

    她不知道该怎么喊陈光年。

    好像喊什么都不太合适。

    “是...是我,你,你还好吗?”

    门内无人应答。

    姜玉柔有些手足无措,但她马上注意到了门是反锁的。

    犹豫了一下,她轻轻握住圆柱形的门把手,将反锁着的门打开。

    刚一开门,一股浓郁的酒气就朝着她袭来。

    她将门再打开些,终于是看到了里面的陈光年。

    可才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就瞪大了,嘴唇下意识比成了一个“O”型。

    因为陈光年几乎是把自己脱了个干净,衣服无规律地扔在一旁,淋浴头的水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整个人靠在墙上不省人事。

    姜玉柔顾不上开灯,赶紧关了淋浴头蹲了下来。

    她先是颤颤抖抖地拿手伸向陈光年的鼻息,发现是自己想多了以后整个人突然松弛下来,以一个鸭子坐的姿势坐在了湿漉漉的地上。

    但也没松弛太久,她立刻刚想去阳台上把浴巾找来给陈光年把身上的水擦干。

    可人还没坐起来,面前的陈光年突然动了,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整个抓了个趔趄,一下倒向了陈光年那边。

    “啊...”

    姜玉柔赶紧捂住了嘴。

    “你...你还好吗?”

    姜玉柔任由陈光年抓住她的手臂,再次轻轻地发声问道。

    可陈光年还是没有回应,他只是鼻子用力的吸了吸空气中的新味道,然后口中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

    下一秒,姜玉柔感觉到手臂上再次传来一股力量,这一次比刚才要重得多,直接导致她整个人都倾倒到他身上,脸颊和陈光年的肩膀骨重重磕了一下。

    姜玉柔有些吃痛地眯了眯眼。

    可还没等她有所反应,陈光年的脸已经冲着她缠了上来,不断在她的脖颈间游走起来。

    一股浓重的男性荷尔蒙味道混着酒气朝她压了过来,姜玉柔的呼吸一下子也急促了不少。

    “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

    姜玉柔的话只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因为陈光年的两只手突然一左一右扯住了她的睡衣领子。

    “撕拉——”

    蛮力作用下,那间薄制的廉价睡衣顿时在最中央位置裂开成了两半。

    姜玉柔的正面从此没有了丝毫遮挡。

    陈光年的两只手长驱直入,代表着痛觉的神经递质开始进入她的大脑。

    但姜玉柔却没有呼痛,身体也没有进行任何反抗,唯有脸上露出了浓浓的不可思议。

    这一幕...

    姜玉柔闭上眼睛像是在大脑里搜寻些什么,然后她突然借着洗手间窗外传来的月光,快速拨开陈光年的眼皮。

    血丝,全是猩红色的血丝。

    她又将身体缩了缩,无视陈光年双手的为所欲为,强行将耳朵贴在了他胸口。

    陈光年的心跳快得不可思议。

    真的是...

    不知道为什么,此情此景,姜玉柔整个人却突然安心了下来。

    “不是生病就好...不是生病就好...”

    她口中喃喃着,像是在哄孩子一般,主动搂住了陈光年的脖子,并拍了拍他的后脖颈。

    她那娇小玲珑的身体仿佛是陈光年手中任人揉搓的布娃娃

    这样的反差姿态和陈光年此刻粗暴的野兽姿态形成了鲜明对比。

    “让我先关一下门好不好...不能让莲莲听见。”

    她轻轻地反握着陈光年那双完全安分不下来的手,像是在提示他不要这么着急。

    随后她艰难地挪动着躯体,最后用脚尖一点点地把卫生间的门合上。

    做完这一切,她终于是全神贯注地看向了陈光年,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却又带着几分羞涩的笑容。

    “我可能...会有点紧张...但,我会好好配合的...”

    她像是在作什么保证一般。

    一边说着,姜玉柔一边主动把外面披着的那件半湿的外套,身上只剩一件“面目全非”的薄睡衣。

    或许是感受到面前这个“布娃娃”变得更加顺滑称手,陈光年更加兴奋,也更加有了侵略性。

    痛觉不断从身体的各个角落通过神经递质传入大脑,但姜玉柔却好似完全感觉不到一般,主动配合着陈光年的一举一动,并且愈发温情脉脉。

    陵门的五月还未送走春日的踽凉,午夜的温度基本维持在20度上下。

    “布娃娃”很快就在各个维度都变得湿漉漉的,喷香的秀发变成一小束一小束的样子,不断贴合着陈光年的脸,又不断分开。

    身上各处都因为蒸发水分而带走了大量的热量。

    但她却伸手去摸了摸地板。

    地板太冷了。

    “还是...我在下面吧...地上太凉了...”

    姜玉柔稍微挣脱了一下陈光年的束缚,挪到了旁边的空地,最后定了定神,轻轻躺下。

    放下了所有的本能防备,也做好了心理觉悟。

    陈光年果然立马盖了过来。

    姜玉柔感受着身下的冰凉寒意,又感受着正面的温暖炙热。

    她的心中却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

    她一只手轻轻抚了抚陈光年的脸颊,替他把脸上的污渍灰尘一一抹去,另一只手则是垫在了陈光年的左肩膀上,防止他用力过猛伤口磕在墙上。

    做完这一切,姜玉柔终于不再掩饰眼中的所有爱意,似乎想将那些深藏了十几年的感情全部传达给面前这个失去理智的男人。

    没有太多的甜蜜,也不伴有爱意中常见的占有欲。

    她的眼中只有无怨无悔。

    以及一份难以形容的幸福感。

    姜玉柔笑着,笑着,眼角却一点一点渗出泪来。

    陈光年的脸上也沾上了少许。

    姜玉柔突然闭上了眼睛,身子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因为紧张。

    因为一切都和三年前一样。

    ......

    夜已深。

    洗手间里显得有些一片狼藉。

    可姜玉柔却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开灯。

    因为那个男人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刚才如猛兽般凶猛的他,此刻却拥有了孩子般的安详睡脸。

    即便是热水成股地流下,也没有惊扰他的睡眠。

    姜玉柔的身子有些摇晃,原本如剥了壳鸡蛋般白皙的皮肤上添上了大大小小的青紫。

    但她手上的动作依旧稳定。

    如同一位母亲在给呵护新生的婴儿一般,姜玉柔帮陈光年洗净身子,穿好衣服,最后送到了沙发上的软褥里。

    不对。

    她本来就是一位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