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雨
回到厂区，我的样子引的路人不停的观看，浑身沾满水泥，有些已经干的发硬，我回到宿舍就收拾起来。
第二天金山和王萍找我谈话，他们已经知道昨天的事。问我是什么情况，我把事情经过复述一遍，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其实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觉得你现在状态怎么样？”
“我觉得还算可以，跑业务什么的都不影响。昨天，可能是我一时冲动吧。”
“你要是觉得那里不舒服可以休息几天，工资正常发，这些都没问题。”
“那多不好，干一天活拿一天工资，我歇着算怎么回事？没事，你们放心吧，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王萍看着我说：“那要不这样吧，往后咱俩一起去跑业务。”
“可以啊，那最好不过。”
王萍看看金山接着对我说：“明天你先休息一天，后天咱俩就一起出去。”
说完又说了些安慰我的话就离开了。
这之后我就天天和王萍一起出去跑客户，她每天送孩子上学我们也不用那么早出发，回来接孩子，一早也就回厂里。我就回到宿舍看书，早早的睡觉。看似平淡的一切其实都包裹在一层画布里面，任何一点微小的尖刺都足以刺破这样的平静。我浑然不知的游走在画布上，不时的有奇怪的想法出现。或是神，或是鬼，或是人。
过了几天志强打电话过来问我最近怎么样。我很开心能接到他的电话，那种陌生感被欣喜覆盖。终究是我想多了，他是真的忙的没有时间陪我。电话里说要给我介绍XX厂的李总，他们厂用我们的产品量很大。
我把这个消息给王萍说了，王萍看看我只是说：“明天我带你去那个厂一趟。”
第二天上午我们就去了XX厂，厂区很大有上千工人，很整洁，管理规范，进门的时候还要给里面的人打电话才可以。我们找到一个主管经理送给他几张样品，王萍就带我在厂里转了一圈。这一圈就用了半个多小时，外面库存区堆满了各种型号的纸板，里面的库房也堆满了纸卷。单单这些库存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王萍说：“你感觉这个厂怎么样？”
“这厂的规模可真大，有钱！”
“嗯，这厂在临都业内也是数一数二的。我们已经合作很多年但是量一直起不来。你说的那个李总我也见过，不太好沟通。我们那个厂虽然不大但是在临都只要是同行就没有不知道的。”她带着疑惑的看着我“你说你那个朋友可以给你介绍李总？”
“是啊，他是这么说的，说过不止一次要给我介绍，说李总还是我们哪儿的人。”
“好吧，那就最好了，你要是能把这个厂的业务拿下来，那你就吃喝不愁了。到时候怎么分成咱们可以另谈。”
其实我的心里也有一些疑惑，志强说的真的是这个厂的李总？他到底在里面能不能说的上话？但是我还是说：“没问题，有这层关系还怕没有业务吗？”回去的路上我都在想这个问题，我应该怎么向志强张口说这件事。到厂区以后我回到宿舍拿着电话左思右想，应该怎么说这件事。想的烦躁不安，也不管那么许多拨通了志强的电话：
“志强，现在在忙吗？”
“这会儿不忙，你说。”
“哦，你之前不是说你认识XX厂的李总？”
“是啊！”
“你说的李总是在XX路的XX厂吗？”
“嗯，就是那个厂。”
“那厂子可不小啊，今天我去转了一圈。”
“哈哈，当然，那厂子老板是咱们临都产业协会会长，没实力能行吗？”
“哦，真厉害，今天去厂里转用的产品可不少啊，几千平的库房都放满了。”
“他们用量大的很，我不少供货。你有什么想法直说，咱们之间不用拐弯抹角的。”
我笑笑说到：“呵呵，那还能有啥想法，想着能不能供点货，挣点钱呗。”
“这简单，那天我约着李总咱们一起碰一面，玩一玩就行了。一句两句话的事。”
“真的假的！”
“放心，这就不是个事。”
“那行啊，你看这几天什么时间约个时间见面？”
“这几天还不行，我这厂里走不开，再等几天吧，到时候我和你联系。”
“好，那这事你可上点心啊，我等你电话。”
“没问题，你闲了再过来玩。”
接着就听见电话里面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去忙去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也浑身充满了劲，感觉轻飘飘的，想这要是谈下来了那不就衣食无忧了吗？我立马给王萍去了电话汇报刚刚的情况。王萍也说这是好事，不过要放平心态，客户也不是只有这一个。谈成了最好，谈不成也不要有压力。我根本没把她说的那些话听进去，这还有谈不成的道理？往后的几天总是心不在焉，电话一响就想是志强的电话。四五天过后还是没有动静，我就开始焦虑。是不是人家压根就看不上我？是不是志强就不想给介绍李总？是不是志强吹牛了？想来想去那种推论都觉得不合适。我决定还是开车去找志强一趟。好好的聊聊。王萍劝我说：“你是急什么呢？权当没这回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少了这一个客户还不吃饭了吗？沉住气，虽然咱是找人帮忙也不能这么上赶着。再等几天会怎么着？”我不听，次日一早就朝志强的厂里去了，到厂里的时候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烦乱的直想把手机摔了。
等了一两个小时他才回过来电话说：“在厂里忙，手机放办公室了。”
我说：“我在你厂门口呢。”
“啊，你来怎么也不提前说声？你来办公室吧。”
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打电话，过了有五六分钟放下电话看着我说：“怎么今天有空了？”
“嗯，正好今天来这跑业务到你这来坐坐。”
他笑笑说：“行，什么时候来都随时欢迎！”
“我这几天机器老出问题一直没有什么时间。我刚刚给李总打过电话，他在外地出差，要到下礼拜五才回来。我跟他已经约好，回来给他接风洗尘。”
“哦，行啊，你看着安排就行，我随时都可以。”
“你要不在这儿坐会儿？我还得去忙。”
我愣了一下说：“要不你忙吧，我就去跑客户去了，改天再来找你。”
“那也行，你看我这，实在是不好意思，也没办法陪你。你的事放心，没问题。”
“行啊，肯定放心。你看你这忙的也是没白天没黑夜的。”说着我们一起下了楼。他送我离开就回厂子里去了。
我说不出的尴尬，一切的怀疑都是源自于自己。觉得自己很卑劣，别人都在忙着，就你整天没事想这想那的不怀好意。还专门跑来一趟！又觉得求人办事专门跑一趟也不算什么，对他们来说也许不算什么大事，但对我来说却是直接关系到生活质量，怎能不关注呢？这样想，别说专门跑一趟了，再跑几趟也是值得的。不管这个事最终的结果是什么，至少我努力过！
这周日上午我正在宿舍看书，一阵闷雷传来，接着大雨倾倒着就下了起来，我走到窗台看着外面被雨滴占据的世界，变成水气茫茫的一片，宛若悬挂着的河向下流了起来。没一会儿功夫地上就形成了一层层的水流，水滴扑打在水上弹起层层水幕覆盖着地面。正当我望着大雨出神的时候从路的一边过来一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女孩，撑着伞，迈着大步跳跃着向宿舍跑来。
一时被这样的情景迷住，觉得她不像是在躲雨，而是在雨中嬉戏的仙子，轻盈的踩着雨滴跳舞。目送她跑进宿舍楼消失在视线中。回想着刚才的画面，实在是太美了，轻盈，畅快，可爱又灵动。想着想着我就换上衣服朝楼下走去。
我也要做同样的事，在大雨中奔跑，在河流中冲刷。
一下楼就冒着大雨跑了起来，只一瞬间浑身就湿透也冒起雨来。
时而张开双臂，时而像那个女孩那样跳跃着奔跑，雨滴砸在头上身上，像是用手指轻轻的叩着，双眼无法完全睁开，只能模糊的看到前面的路。跑到空旷地，感受着大雨的洗礼，衣服完全的贴在身上极不舒服，就把上衣脱掉完全的把自己暴露在天地间，雨滴砸在身体上又崩到地上，啊，真是痛快！我仰起头想看一看这雨下来的样子，刚睁开一点就涌进了雨水。
又坐在地上，进而躺在地上，张开四肢，此刻我变成了大地的一部分，雨滴落在我的身上和落在大地上是一样的感觉。快乐，干净，渴望，滋润，生命。
雨水的冰冷透过皮肤渗进心里，一阵发颤，站起来又迎着雨跑了起来。
脚步踩在水上啪啪的响，鞋子灌满了水咕叽咕叽的，光着上身穿着短裤绕着园区奔跑，不时有干活的人看来，我头也不转的继续朝前迈进。克服着冰冷，克服着异样的目光，迎着风雨前进。天被堵着似的一下雨就小了，时而听到厂房上面和下水道的流水声。园区被冲刷的上过油彩一般鲜亮。大雨的乐趣被人声替代，我像是被雨水袭击过似的匆忙往宿舍跑去。
回到宿舍洗了个澡还是觉得冷，到了一杯白酒喝了起来。
心里也像是被雨洗过一样，和流水一样清新。喝着酒看着书，完全沉醉在雨后的时光中，微风吹来带来香甜的空气，酒也醉了心也醉了。
身上开始发热，不知不觉已经喝了第二杯，书上的字开始跳舞，从这一行跳到哪一行，看了半天也没有翻页，还是盯着那一句重复着。一忽儿一个念头，一忽儿一个念头，就像这风一样飘来飘去抓不住摸不着。
努力的盯着书，皱起眉想看下去，往往看不了两行就又止不住的飞走。等再回过神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躺在床上趁着酒劲睡去。
第二天金山和王萍找我谈话，他们已经知道昨天的事。问我是什么情况，我把事情经过复述一遍，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其实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觉得你现在状态怎么样？”
“我觉得还算可以，跑业务什么的都不影响。昨天，可能是我一时冲动吧。”
“你要是觉得那里不舒服可以休息几天，工资正常发，这些都没问题。”
“那多不好，干一天活拿一天工资，我歇着算怎么回事？没事，你们放心吧，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王萍看着我说：“那要不这样吧，往后咱俩一起去跑业务。”
“可以啊，那最好不过。”
王萍看看金山接着对我说：“明天你先休息一天，后天咱俩就一起出去。”
说完又说了些安慰我的话就离开了。
这之后我就天天和王萍一起出去跑客户，她每天送孩子上学我们也不用那么早出发，回来接孩子，一早也就回厂里。我就回到宿舍看书，早早的睡觉。看似平淡的一切其实都包裹在一层画布里面，任何一点微小的尖刺都足以刺破这样的平静。我浑然不知的游走在画布上，不时的有奇怪的想法出现。或是神，或是鬼，或是人。
过了几天志强打电话过来问我最近怎么样。我很开心能接到他的电话，那种陌生感被欣喜覆盖。终究是我想多了，他是真的忙的没有时间陪我。电话里说要给我介绍XX厂的李总，他们厂用我们的产品量很大。
我把这个消息给王萍说了，王萍看看我只是说：“明天我带你去那个厂一趟。”
第二天上午我们就去了XX厂，厂区很大有上千工人，很整洁，管理规范，进门的时候还要给里面的人打电话才可以。我们找到一个主管经理送给他几张样品，王萍就带我在厂里转了一圈。这一圈就用了半个多小时，外面库存区堆满了各种型号的纸板，里面的库房也堆满了纸卷。单单这些库存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王萍说：“你感觉这个厂怎么样？”
“这厂的规模可真大，有钱！”
“嗯，这厂在临都业内也是数一数二的。我们已经合作很多年但是量一直起不来。你说的那个李总我也见过，不太好沟通。我们那个厂虽然不大但是在临都只要是同行就没有不知道的。”她带着疑惑的看着我“你说你那个朋友可以给你介绍李总？”
“是啊，他是这么说的，说过不止一次要给我介绍，说李总还是我们哪儿的人。”
“好吧，那就最好了，你要是能把这个厂的业务拿下来，那你就吃喝不愁了。到时候怎么分成咱们可以另谈。”
其实我的心里也有一些疑惑，志强说的真的是这个厂的李总？他到底在里面能不能说的上话？但是我还是说：“没问题，有这层关系还怕没有业务吗？”回去的路上我都在想这个问题，我应该怎么向志强张口说这件事。到厂区以后我回到宿舍拿着电话左思右想，应该怎么说这件事。想的烦躁不安，也不管那么许多拨通了志强的电话：
“志强，现在在忙吗？”
“这会儿不忙，你说。”
“哦，你之前不是说你认识XX厂的李总？”
“是啊！”
“你说的李总是在XX路的XX厂吗？”
“嗯，就是那个厂。”
“那厂子可不小啊，今天我去转了一圈。”
“哈哈，当然，那厂子老板是咱们临都产业协会会长，没实力能行吗？”
“哦，真厉害，今天去厂里转用的产品可不少啊，几千平的库房都放满了。”
“他们用量大的很，我不少供货。你有什么想法直说，咱们之间不用拐弯抹角的。”
我笑笑说到：“呵呵，那还能有啥想法，想着能不能供点货，挣点钱呗。”
“这简单，那天我约着李总咱们一起碰一面，玩一玩就行了。一句两句话的事。”
“真的假的！”
“放心，这就不是个事。”
“那行啊，你看这几天什么时间约个时间见面？”
“这几天还不行，我这厂里走不开，再等几天吧，到时候我和你联系。”
“好，那这事你可上点心啊，我等你电话。”
“没问题，你闲了再过来玩。”
接着就听见电话里面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去忙去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也浑身充满了劲，感觉轻飘飘的，想这要是谈下来了那不就衣食无忧了吗？我立马给王萍去了电话汇报刚刚的情况。王萍也说这是好事，不过要放平心态，客户也不是只有这一个。谈成了最好，谈不成也不要有压力。我根本没把她说的那些话听进去，这还有谈不成的道理？往后的几天总是心不在焉，电话一响就想是志强的电话。四五天过后还是没有动静，我就开始焦虑。是不是人家压根就看不上我？是不是志强就不想给介绍李总？是不是志强吹牛了？想来想去那种推论都觉得不合适。我决定还是开车去找志强一趟。好好的聊聊。王萍劝我说：“你是急什么呢？权当没这回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少了这一个客户还不吃饭了吗？沉住气，虽然咱是找人帮忙也不能这么上赶着。再等几天会怎么着？”我不听，次日一早就朝志强的厂里去了，到厂里的时候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烦乱的直想把手机摔了。
等了一两个小时他才回过来电话说：“在厂里忙，手机放办公室了。”
我说：“我在你厂门口呢。”
“啊，你来怎么也不提前说声？你来办公室吧。”
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打电话，过了有五六分钟放下电话看着我说：“怎么今天有空了？”
“嗯，正好今天来这跑业务到你这来坐坐。”
他笑笑说：“行，什么时候来都随时欢迎！”
“我这几天机器老出问题一直没有什么时间。我刚刚给李总打过电话，他在外地出差，要到下礼拜五才回来。我跟他已经约好，回来给他接风洗尘。”
“哦，行啊，你看着安排就行，我随时都可以。”
“你要不在这儿坐会儿？我还得去忙。”
我愣了一下说：“要不你忙吧，我就去跑客户去了，改天再来找你。”
“那也行，你看我这，实在是不好意思，也没办法陪你。你的事放心，没问题。”
“行啊，肯定放心。你看你这忙的也是没白天没黑夜的。”说着我们一起下了楼。他送我离开就回厂子里去了。
我说不出的尴尬，一切的怀疑都是源自于自己。觉得自己很卑劣，别人都在忙着，就你整天没事想这想那的不怀好意。还专门跑来一趟！又觉得求人办事专门跑一趟也不算什么，对他们来说也许不算什么大事，但对我来说却是直接关系到生活质量，怎能不关注呢？这样想，别说专门跑一趟了，再跑几趟也是值得的。不管这个事最终的结果是什么，至少我努力过！
这周日上午我正在宿舍看书，一阵闷雷传来，接着大雨倾倒着就下了起来，我走到窗台看着外面被雨滴占据的世界，变成水气茫茫的一片，宛若悬挂着的河向下流了起来。没一会儿功夫地上就形成了一层层的水流，水滴扑打在水上弹起层层水幕覆盖着地面。正当我望着大雨出神的时候从路的一边过来一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女孩，撑着伞，迈着大步跳跃着向宿舍跑来。
一时被这样的情景迷住，觉得她不像是在躲雨，而是在雨中嬉戏的仙子，轻盈的踩着雨滴跳舞。目送她跑进宿舍楼消失在视线中。回想着刚才的画面，实在是太美了，轻盈，畅快，可爱又灵动。想着想着我就换上衣服朝楼下走去。
我也要做同样的事，在大雨中奔跑，在河流中冲刷。
一下楼就冒着大雨跑了起来，只一瞬间浑身就湿透也冒起雨来。
时而张开双臂，时而像那个女孩那样跳跃着奔跑，雨滴砸在头上身上，像是用手指轻轻的叩着，双眼无法完全睁开，只能模糊的看到前面的路。跑到空旷地，感受着大雨的洗礼，衣服完全的贴在身上极不舒服，就把上衣脱掉完全的把自己暴露在天地间，雨滴砸在身体上又崩到地上，啊，真是痛快！我仰起头想看一看这雨下来的样子，刚睁开一点就涌进了雨水。
又坐在地上，进而躺在地上，张开四肢，此刻我变成了大地的一部分，雨滴落在我的身上和落在大地上是一样的感觉。快乐，干净，渴望，滋润，生命。
雨水的冰冷透过皮肤渗进心里，一阵发颤，站起来又迎着雨跑了起来。
脚步踩在水上啪啪的响，鞋子灌满了水咕叽咕叽的，光着上身穿着短裤绕着园区奔跑，不时有干活的人看来，我头也不转的继续朝前迈进。克服着冰冷，克服着异样的目光，迎着风雨前进。天被堵着似的一下雨就小了，时而听到厂房上面和下水道的流水声。园区被冲刷的上过油彩一般鲜亮。大雨的乐趣被人声替代，我像是被雨水袭击过似的匆忙往宿舍跑去。
回到宿舍洗了个澡还是觉得冷，到了一杯白酒喝了起来。
心里也像是被雨洗过一样，和流水一样清新。喝着酒看着书，完全沉醉在雨后的时光中，微风吹来带来香甜的空气，酒也醉了心也醉了。
身上开始发热，不知不觉已经喝了第二杯，书上的字开始跳舞，从这一行跳到哪一行，看了半天也没有翻页，还是盯着那一句重复着。一忽儿一个念头，一忽儿一个念头，就像这风一样飘来飘去抓不住摸不着。
努力的盯着书，皱起眉想看下去，往往看不了两行就又止不住的飞走。等再回过神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躺在床上趁着酒劲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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