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相见
琼森避开了众人的视线，从王宫的侧门出来了，当阳光照在他身上后，一丝丝暖意才从心里升起。
“走吧，琼森，看啊，树已经开始发新芽了”，把衣领放松些，琼森放空大脑，抬起步子毫无目的的在王宫附近走了起来，嘈杂的人群和人声就在他的身边，却让他感到无比的遥远和疏离，这里不是他该待的地方，也不是他该留念的地方，走吧，走吧。
他离开了，从人群的边缘走过，在那方的白桦木下，他看到了一个人，他久等的人。
“琼森先生”
“姬玛小姐”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目光对视，两人都笑了起来，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笑了许久，琼森抹掉眼角的泪，慢慢的单膝跪下，从怀里拿出了戒指盒，打开举在了姬玛面前。
“这是我迟来的道歉，还有我迟来的爱”
“没关系，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知道你有苦衷”，姬玛捂着脸，深吸了一口气把脸上的眼泪抹去。
“有很多人曾经想要知我于死地。但是幸运的是他们都死了，我现在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我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医生了，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我还是要在这里说出来，我再也不能忍受了。”琼森深情的看着姬玛的眼睛。
“我爱你，姬玛。”
“你真让我害臊”，姬玛红了脸，赶紧把琼森拉了起来，余光扫了周围一圈，才像个初闺少女一样低着头低声说道：
“我也爱你”
琼森拿出戒指，给姬玛戴到了左手中指上。
“这是我自己打的戒指，虽然粗糙了一些，但是从开采到熔炼最后铸造都是我亲自完成的，以后我会准备一个更好的...在我们的婚礼上。”
“不必了，我很喜欢这个戒指，我...我会打一个差不多的戒指，希望你能喜欢。”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琼森牵住姬玛的手，两人的手都是如此的粗糙，炽热，仿佛两颗贴在一起的心，久未燃起的爱火在两人之间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两人之间的空间，时间全都燃烧殆尽，让世界只剩下彼此，只剩下紧紧贴在一起的两颗心。
“我常常在深夜想起你，想起你的一切，想起你在家中过得好不好，冬天的时候蒸汽机关有没有及时的供暖，诊所里有没有病人闹事，你的心是否还属于我，我好想你，一直都好想你，直到此刻，我依然在想你，我想填补失去的一切，我们失去的时光，我们的感情，我仍然不后悔突然离去，姬玛，如果你心属他人，我也只会祝福，因为我要做的事是一个无形的深渊，会将我和所有我爱，爱我的人卷入其中，我是那么的胆小，那么的害怕，姬玛，如果我彻底失去了你，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继续活下去，直到此刻，我才感觉到了我的心脏仍然在跳动，在为了你而跳动，我爱你，姬玛。”
琼森将姬玛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着其中蓬勃跳动的心脏，姬玛却上前一步，微微欠下身，将耳朵贴在了琼森的胸口，彭彭的心跳声，仿佛战鼓一般。
“是的，我感受到了，我感受到了，我真高兴，还能在这样好的场景见到你，而不是在罐子里的一罐灰，或者绞刑架上的一具尸体。”姬玛苦笑起来，一拳锤在琼森心口，锤的他哎哟一声。
“但是你不告而别的事你别想就这么完了，我告诉你，以后你再敢这样不告而别我就随便找个男人嫁了，让希薇再也不见你，你死了以后把你的尸体挖出来喂乌鸦，把你，把你...”姬玛蹲下身，捂着脸不让自己哭出声，是剩下轻微的抽泣声。
“我保证，我保证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直到我死去，不不不，我死去也会变成守护灵守着你们，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陆西联盟和寸天国开通了平民不需要通行证的航路，并且缔结了友盟，这可是我一手促成的，姬玛，为了我好吗，不要再哭了，我以后也不会再让你哭了，开心些，希薇可是在看着呢。”琼森抱住姬玛，直到她再也不哭泣，两人才四目相对，姬玛不由笑出了声，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琼森帮她拭去泪痕，把身上的长裙理清了一些。
希薇和茉绘见他们两人平复了下来，才慢慢的挪步过来了，气氛略有些尴尬。
“那个...我现在应该叫琼森伯伯还是父亲？”希薇有些窘迫，手指不安的绞着衣角。
“没关系，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希薇，就算是要叫父亲，也为时尚早了，往后的日子还长呢，现在让我们好好找个地方聊一聊吧，我可好久没回过原大陆了，这里的一切都大变样了。”琼森笑着摸了摸希薇的头。
“已经这么大了能别摸我头了么”，希薇心里想实际上却是点了点头，把琼森带回了刚刚的咖啡馆，三人的咖啡还在桌上冒着微微热气，琼森也点了一杯，安详的坐在椅子上。
姬玛心疼的抚摸着他手上脸上的伤痕，还有已经整片整片的花白的头发。
“你这些年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连封信都不寄回来，还受了这么多的伤。”
“说来话长...不过我相信很快你们就能知道我为之奋斗的是什么，在此之前，想让我享受一杯加满了糖和牛奶的咖啡吧，为了工作我可一直喝的纯咖啡，现在是时候慢下来享受生活了。”
琼森给刚端上来的加满了牛奶和方糖，在搅拌的时候抬眼看向茉绘，笑了笑。
“还不知道这位小姐姓名呢，请问贵姓？”
“琼森伯伯，她是我同学，叫茉绘，想和我们一起去金大陆”
“伯伯好，很高兴认识你”，茉绘微笑，伸出手和琼森握了一下手。
“哈哈，不必这么紧张，希薇的朋友肯定不是什么坏人，至于去金大陆，多个人多个伴，而且你们都是国立学院的学生，金大陆的人巴不得你们过去，看有没有用什么好处让你们脱离国籍，去为他们效力呢，我听说特罗亚王国在金大陆的殖民地已经把本土不少的学者调了过去，你们的学籍也是要转过去吗？还是说是以个人的名义过去的？”
“我是和我的导师一起过去，茉绘是更改了导师，所以也有正当理由去金大陆，而且...”希薇把茉绘的事小声的和琼森说了一遍，听完后，琼森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喝了口咖啡润了下嗓子才说道：
“我很能理解，如果你需要的话，在毕业后可以在我徒弟的医院帮你谋求一个职位，在寸天国，特罗亚王国的手伸不到那边，如果你还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往更南边去，我也有些熟人在那边，只是条件会不如寸天国，哎哟，我扯太远了，不好意思茉绘小姐，习惯一想就想这么远了”琼森拍了拍自己的头，一副懊恼的样子。
“呵呵，琼森伯伯，作为一个后辈的话我会很高兴自己的前辈能想这么远，不过我还是想先走一步看一步，现在的局势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呢，谢谢您的好意了。”茉绘微笑着回应了琼森的话，双手交叉放在腿上。
“还是来说正事吧，大概在二月中陆西联盟就会正式发布法案，与寸天国结为同盟，并且平民在两国之间来往不再需要通行证，那时候我们动身比较省事，而且寸天国的访视团也会在那时离开，我们可以搭乘他们的船，就当我为了自己谋的一点特权吧，那个船队在名义上是属于我的，而且有寸天国的护卫，恐怕整个陆西联盟也找不到几艘比我们的船更安全的船了，如果你们还有什么要处理的事情的话这半个月可以去处理，如果来不及的话也可以延后出发，只是别的船只说到底也还是不如我的船。”琼森絮絮叨叨的说着，想要把一切都说清楚优劣，说清楚好处和坏处。
说了半晌，其他三人都是静静的听着，琼森才恍然惊醒一般，笑着喝了口咖啡，说自己职业病又犯了，下意识的分析起来了，以后不会了。
四人继续聊着，在咖啡馆外，王宫广场前的人群逐渐散去，隆福五世和寸天国总理的发言在所有人心中盘桓，同时也让原大陆的一些人惊醒，时代正在飞速变幻的起点，是时候出发了，不然就要被扫进旧时代的垃圾堆了。
“走吧，琼森，看啊，树已经开始发新芽了”，把衣领放松些，琼森放空大脑，抬起步子毫无目的的在王宫附近走了起来，嘈杂的人群和人声就在他的身边，却让他感到无比的遥远和疏离，这里不是他该待的地方，也不是他该留念的地方，走吧，走吧。
他离开了，从人群的边缘走过，在那方的白桦木下，他看到了一个人，他久等的人。
“琼森先生”
“姬玛小姐”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目光对视，两人都笑了起来，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笑了许久，琼森抹掉眼角的泪，慢慢的单膝跪下，从怀里拿出了戒指盒，打开举在了姬玛面前。
“这是我迟来的道歉，还有我迟来的爱”
“没关系，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知道你有苦衷”，姬玛捂着脸，深吸了一口气把脸上的眼泪抹去。
“有很多人曾经想要知我于死地。但是幸运的是他们都死了，我现在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我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医生了，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我还是要在这里说出来，我再也不能忍受了。”琼森深情的看着姬玛的眼睛。
“我爱你，姬玛。”
“你真让我害臊”，姬玛红了脸，赶紧把琼森拉了起来，余光扫了周围一圈，才像个初闺少女一样低着头低声说道：
“我也爱你”
琼森拿出戒指，给姬玛戴到了左手中指上。
“这是我自己打的戒指，虽然粗糙了一些，但是从开采到熔炼最后铸造都是我亲自完成的，以后我会准备一个更好的...在我们的婚礼上。”
“不必了，我很喜欢这个戒指，我...我会打一个差不多的戒指，希望你能喜欢。”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琼森牵住姬玛的手，两人的手都是如此的粗糙，炽热，仿佛两颗贴在一起的心，久未燃起的爱火在两人之间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两人之间的空间，时间全都燃烧殆尽，让世界只剩下彼此，只剩下紧紧贴在一起的两颗心。
“我常常在深夜想起你，想起你的一切，想起你在家中过得好不好，冬天的时候蒸汽机关有没有及时的供暖，诊所里有没有病人闹事，你的心是否还属于我，我好想你，一直都好想你，直到此刻，我依然在想你，我想填补失去的一切，我们失去的时光，我们的感情，我仍然不后悔突然离去，姬玛，如果你心属他人，我也只会祝福，因为我要做的事是一个无形的深渊，会将我和所有我爱，爱我的人卷入其中，我是那么的胆小，那么的害怕，姬玛，如果我彻底失去了你，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继续活下去，直到此刻，我才感觉到了我的心脏仍然在跳动，在为了你而跳动，我爱你，姬玛。”
琼森将姬玛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着其中蓬勃跳动的心脏，姬玛却上前一步，微微欠下身，将耳朵贴在了琼森的胸口，彭彭的心跳声，仿佛战鼓一般。
“是的，我感受到了，我感受到了，我真高兴，还能在这样好的场景见到你，而不是在罐子里的一罐灰，或者绞刑架上的一具尸体。”姬玛苦笑起来，一拳锤在琼森心口，锤的他哎哟一声。
“但是你不告而别的事你别想就这么完了，我告诉你，以后你再敢这样不告而别我就随便找个男人嫁了，让希薇再也不见你，你死了以后把你的尸体挖出来喂乌鸦，把你，把你...”姬玛蹲下身，捂着脸不让自己哭出声，是剩下轻微的抽泣声。
“我保证，我保证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直到我死去，不不不，我死去也会变成守护灵守着你们，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陆西联盟和寸天国开通了平民不需要通行证的航路，并且缔结了友盟，这可是我一手促成的，姬玛，为了我好吗，不要再哭了，我以后也不会再让你哭了，开心些，希薇可是在看着呢。”琼森抱住姬玛，直到她再也不哭泣，两人才四目相对，姬玛不由笑出了声，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琼森帮她拭去泪痕，把身上的长裙理清了一些。
希薇和茉绘见他们两人平复了下来，才慢慢的挪步过来了，气氛略有些尴尬。
“那个...我现在应该叫琼森伯伯还是父亲？”希薇有些窘迫，手指不安的绞着衣角。
“没关系，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希薇，就算是要叫父亲，也为时尚早了，往后的日子还长呢，现在让我们好好找个地方聊一聊吧，我可好久没回过原大陆了，这里的一切都大变样了。”琼森笑着摸了摸希薇的头。
“已经这么大了能别摸我头了么”，希薇心里想实际上却是点了点头，把琼森带回了刚刚的咖啡馆，三人的咖啡还在桌上冒着微微热气，琼森也点了一杯，安详的坐在椅子上。
姬玛心疼的抚摸着他手上脸上的伤痕，还有已经整片整片的花白的头发。
“你这些年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连封信都不寄回来，还受了这么多的伤。”
“说来话长...不过我相信很快你们就能知道我为之奋斗的是什么，在此之前，想让我享受一杯加满了糖和牛奶的咖啡吧，为了工作我可一直喝的纯咖啡，现在是时候慢下来享受生活了。”
琼森给刚端上来的加满了牛奶和方糖，在搅拌的时候抬眼看向茉绘，笑了笑。
“还不知道这位小姐姓名呢，请问贵姓？”
“琼森伯伯，她是我同学，叫茉绘，想和我们一起去金大陆”
“伯伯好，很高兴认识你”，茉绘微笑，伸出手和琼森握了一下手。
“哈哈，不必这么紧张，希薇的朋友肯定不是什么坏人，至于去金大陆，多个人多个伴，而且你们都是国立学院的学生，金大陆的人巴不得你们过去，看有没有用什么好处让你们脱离国籍，去为他们效力呢，我听说特罗亚王国在金大陆的殖民地已经把本土不少的学者调了过去，你们的学籍也是要转过去吗？还是说是以个人的名义过去的？”
“我是和我的导师一起过去，茉绘是更改了导师，所以也有正当理由去金大陆，而且...”希薇把茉绘的事小声的和琼森说了一遍，听完后，琼森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喝了口咖啡润了下嗓子才说道：
“我很能理解，如果你需要的话，在毕业后可以在我徒弟的医院帮你谋求一个职位，在寸天国，特罗亚王国的手伸不到那边，如果你还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往更南边去，我也有些熟人在那边，只是条件会不如寸天国，哎哟，我扯太远了，不好意思茉绘小姐，习惯一想就想这么远了”琼森拍了拍自己的头，一副懊恼的样子。
“呵呵，琼森伯伯，作为一个后辈的话我会很高兴自己的前辈能想这么远，不过我还是想先走一步看一步，现在的局势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呢，谢谢您的好意了。”茉绘微笑着回应了琼森的话，双手交叉放在腿上。
“还是来说正事吧，大概在二月中陆西联盟就会正式发布法案，与寸天国结为同盟，并且平民在两国之间来往不再需要通行证，那时候我们动身比较省事，而且寸天国的访视团也会在那时离开，我们可以搭乘他们的船，就当我为了自己谋的一点特权吧，那个船队在名义上是属于我的，而且有寸天国的护卫，恐怕整个陆西联盟也找不到几艘比我们的船更安全的船了，如果你们还有什么要处理的事情的话这半个月可以去处理，如果来不及的话也可以延后出发，只是别的船只说到底也还是不如我的船。”琼森絮絮叨叨的说着，想要把一切都说清楚优劣，说清楚好处和坏处。
说了半晌，其他三人都是静静的听着，琼森才恍然惊醒一般，笑着喝了口咖啡，说自己职业病又犯了，下意识的分析起来了，以后不会了。
四人继续聊着，在咖啡馆外，王宫广场前的人群逐渐散去，隆福五世和寸天国总理的发言在所有人心中盘桓，同时也让原大陆的一些人惊醒，时代正在飞速变幻的起点，是时候出发了，不然就要被扫进旧时代的垃圾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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