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两幅面孔
之后，除了给宋瑾昀之路以外，两人都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虽然没有话，却没有像昨晚一样让黎颜感觉到尴尬，气氛刚刚好。
宋瑾昀把车子开到了店门口，稳稳地停了下来。
“到了，你先下车，我去把车子给停了，然后过来找你。可以不用等我，你先点一些吃的。”
黎颜点头，解了安全带下车。
等宋瑾昀把车子挺好到店里的时候，黎颜正坐在那里捧着手机。
她没有先点，她请人吃饭，自己先点像什么话。
见他来了，忙着放下手机，把菜单往他那推了推。
“看看想吃什么？他这里的菜都还不错。”
宋瑾昀快熟扫了一眼那菜单上的菜品，菜单上形形色色的菜名，他没尝过，也不知道哪种好吃。
“你替我一起选了吧，我没忌口。”
黎颜看着已然在面前的菜单，又看了看身旁的店家老板，没再客气，接过菜单点了几道小菜和两碗粥。
早餐不适宜吃太过油腻。
她把菜单递还给老板，回头看宋瑾昀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战术性的喝了一口水。
刚才点的……
好像都太过寒酸了，他会不会觉得她变得抠门了啊，她后悔了，就不该请早餐的，还只点了这些菜。
“宋老师要是觉得不够，可以再加一些。”
说完，黎颜更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宋瑾昀抬眸看着她，她那些小动作都看在了眼底，马上反应过来她的小心思。
“没事，很多了，够吃的。”
听到这话，黎颜才放下一颗心来。
他没在意这些，她今天好像过于敏感了。
……
在学校门口，宋瑾昀停下了车子。
“你等会儿什么时候回家？需要我来接你？”
一直麻烦他好像也不太好，黎颜看了一眼时间。
“还不知道呢，你忙你的就好了，我等会儿打车回去。”
宋瑾昀没在强求，只道：
“好，有需要可以打电话给我，或者发微信。”
“好。”
说完，黎颜下了车，进了学校。
宋瑾昀看她安全进了学校才开车离开。
……
公司。
宋瑾昀不知道何时换上了一套黑色的西装，经过前台的时候，被前台的小助理给叫住了。
“宋总，那个，孙，孙总来了，在您办公室等你呢。”
那小助理声音微颤，手都微微的颤抖着。
宋瑾昀脸阴沉着，周身透着寒光，全然没有了刚才和黎颜在一起时候的温柔和善的样子。
看着有些怕人。
“嗯。”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小助理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坐了下来。
“你怎么了？看着像是见到鬼了？”
另一个助理甩了甩湿透的双手，抽了一张纸巾，坐在了她的身边。
“嗯，差不多。”
那小助理默默的点点头，可不嘛，太吓人了，她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宋瑾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他的椅子上，半躺在椅子上，手里还把玩着他桌子上的文件。
一见到人来了，座椅上的人也从位子上挪开，站起来，把他的东西放下来。
刚看他的那眼神，太吓人了。
他觉得要是他再继续坐着，下一秒绝对没了。
“老宋，今天怎么来这么晚？你平常时不是最注重时间管理吗？”他转移着他的注意力，咧着嘴笑笑。
宋瑾昀把刚才他放下的东西摆正，缓缓出口：“吃饭。”
“哦。”
孙澄舟思考了片刻，随后猛地抬头，眼神十分坚定。
“不对，你平常都是吃公司定的盒饭，今天怎么在外面吃？”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宋瑾昀没搭理他，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孙澄舟坐在他的对面，撑着脑袋，挑了挑眉。
一副八卦的模样。
“老实交代，是不是和你那未过门的小媳妇吃饭去了？”
“不对，你还没追到手，顶多算一个追求者。”
“你这样子，跟谁欠你几百万一样，你不会是强迫的她和你吃饭吧？”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这脾气得改改，最起码看起来不能这么凶是吧。”
“我和你说，要不是我给你出主意，先当她的小粉丝，你都不可能这么快就和她一起吃饭，要我说，你就得请我吃一顿，感谢我。”
“话说，你们小时候认识，上去就直接相认不就好了，怎么还会跑来问我怎么和她说上话呢？”
他一个人说了一堆，小嘴叭叭的就没停下来的意思，那脑袋还低着，只顾着思考着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人已经拿着纸巾擦拭着他崭新的美工刀。
一直没等到回复的孙澄舟不满的抬起头。
“不是，我问这么多问题……”
没等后半句说完，只听见他一声尖叫。
“啊……”
他吓得从座椅上弹起来，椅子都因为他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额上冒出了冷汗，眼睛定定的看着那刀。
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我靠，不带你这样的。我不就问了几句，你，你不会被我说中了，要杀人灭口吧？”
宋瑾昀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放下手中刚擦拭好的美工刀，冷淡淡的开口：
“你最好找我有事。”
孙澄舟想笑又不敢笑，捂着嘴，尽可能不让自己笑出声，看他这神情，难道他猜对了？
人真的是被他按着吃饭的，可能还被他吓跑了，他就说他这样不行吧，早就给他出主意了，他还不听。
想到这，他的胆子好像又大了一些，挑着眉，把椅子拉回来坐上去。大有一副要给他上课的模样。
“我早和你说了，追女孩子，你就得把你那臭脾气改改……”
他忽地瞪大了眼睛，皮笑肉不笑的“呵呵”笑两声，头都往后仰了仰，某人的手正搭在那把美工刀上，而且随时都有可能拿起来刀了他。
“算了算了，我不说了。”
保命要紧。
他调整了一下状态，清了清嗓子，换上了一副正经的皮囊，拿出手机放在他面前，正色道：
“说正事，你国外那便宜爹最近股价跌的挺惨，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呢，对你不是诋毁就是谩骂，你打算怎么做？”
“随他，无所谓。”宋瑾昀淡淡的回了一句，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
他能随便，孙澄舟可看不惯：“你一回国就坐在这个位置上，而且还压他们一头，外界本就有很多人对你不满，你还是想办法处理一下吧，免得落人话柄。”
“嗯，知道了。”
宋瑾昀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画板，还拿着铅笔削起来，像是这件事和他没关系似的。
孙澄舟：“……”
他抬起头，看到了孙澄舟正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削铅笔。
淡然开口：“你还有事？”
孙澄舟：“没事，你画吧。”
他说半天，还义愤填膺的刚要开口说帮他一把，结果人转头就在削铅笔要画画……
“那坐在这，是想看我设计衣服？”
宋瑾昀压根就没注意到他脸上的神情变化。
孙澄舟起身，不满的瘪瘪嘴，小声嘀咕着：
“你设计的也不给人穿，设计个锤子。”
罪过罪过，不是不给人穿，是只给黎颜穿，但人都没穿着，都放在衣柜里落灰。
差点骂了黎颜大美人。
算了，他大度，不和狗东西计较。拿起自己的包和衣服就要走。
“记得把门带上。”
走到门口，身后的人还不忘提醒他一句。
“知道了，狗……”东西。
后两字他及时的停下来，抿着唇，生怕自己说漏嘴，某个狗东西会拿着美术刀结束他美丽的人生。
他出门把门带上，刚走一步，看到了怀里的西装外套，又退回去，推开门。
走到一旁的沙发上，放下外套，狗腿的笑笑，顺带着帮他理了理衣服。
“老赵让我给你送回来的，东西我也送到了。好了，我走了，您继续。”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倒退着出了门。
……
学校。
黎颜刚出办公室，就看到了韩听晚在办公室门口，半靠在墙上，见到黎颜出来了，拉着她就走，丝毫不给黎颜一点反应的机会。
“颜颜，我今天没课，你陪我逛街去。”
黎颜被动的跟着她走，听到韩听晚这话，直接抽出自己的胳膊，停下了步子。
“不去，我要回去补觉。”
韩听晚再一次抱上她的胳膊，死活不放开。
“那可不行，你再睡下去，保准发霉，得出门晒晒。”
说着，甚至动用上了她的苦肉计，在黎颜的耳边软磨硬泡，黎颜承受不住才答应了她。
路上，韩听晚跑去了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
韩听晚拉着黎颜逛了几家店，她的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倒是黎颜的手中什么都没有，韩听晚挑了老些东西，黎颜都没兴趣，只是在她旁边给点买衣服的意见。
韩听晚走不动了，就在商场里找了一个长椅坐下来，把东西都放在旁边。
她喝了一口奶茶，想着校长对她们两个人之间的而差距，不免的有些羡慕。
“颜颜，你和校长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每次见到你，比他亲女儿都亲。”
她们两人都是好学生，黎颜能从校长那里顺东西出来吃，她跟着黎颜去校长办公室却只能端茶倒水，跑跑腿。
黎颜思考了一下，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师生关系算吗?”
韩听晚扭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勾勾唇角。
“算。”
说完，她不满的喝了一口奶茶，顺道吸上来了一口珍珠，一股劲，珍珠就吸到了喉咙里，差点没把她噎死。
休息了一会儿，韩听晚拉着黎颜的手腕，想着在给自己添一些洗漱用品。
洗漱用品在楼上，她和黎颜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就看到了几个人举着写着“黎颜”两个大字的灯牌。
她停下了脚步。
“颜颜，你行踪好像暴露了。”
黎颜抬头看了一眼电梯前等候她多时的几个人，还真是。
她们刚想着往哪躲，那群人里，有眼尖的人看到了黎颜，抬手指着她，激动的大喊：
“黎颜，在那呢。”
这音量很大，生怕没人听见，周围的人也都纷纷顺着那个人指的方向看过去，像是见到宝了，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向黎颜那边跑过去。
“颜颜，怎么办？”
韩听晚和黎颜认识了这么久了，就只在学校里见到黎颜被学校的人围堵，但也是点到为止，学校还有老师在，场面也没那么不可控，哪见过这架势啊。
“跑。”
话音落下，黎颜拉着韩听晚的手朝着反方向跑，那些人在黎颜的身后穷追不舍。黎颜看到了安全通道的出口，跑到那边，把门给推开了，往楼下跑。
就在她们要跑出商场的时候，黎颜又看到了商场门口也有一堆人堵在那里，数量是刚才的三倍不止。
她即时的刹车，转头跑回去。
“还跑？”
韩听晚上气不接下气的，还没喘口气，又被黎颜拉着往回跑。
她一手被黎颜拉着，另外一只手还得护着她刚买的衣服，贵着呢，没了可惜。
边跑还得边回头看那些人甩掉了没有。
在一个拐弯处，她们两个人被一股强有力的力量拉进了一间杂物间里，没等她们反应过来，门已经关上了。
房间里摆放着许多的纸壳子，落了一些灰，像是许没人来打扫。
黎颜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刚要开口，那人却抬起一根手指，抵在自己的嘴上，轻嘘了一声。
门外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听到的只有一道道急促的喘息声，还有他们交谈的说话声。
“颜颜呢？”
“对啊，人呢，怎么没了？”
“我还没要签名呢。”
“我还没和颜颜拍照。”
“……”
韩听晚缓过劲来，趴在门上，听着外边的动静。
“算了算了，走吧。”
“散了散了。”
好一会儿，外面才安静下来。韩听晚小心的打开一条缝，趴在门缝上，一只眼睛观察的外面，看到人都走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关上门。
“人都走了。”
她拍拍胸脯，给自己顺口气，刚差点没把她累坏了，她体育中考一百米，都没这么跑这么快过。
黎颜抬头看了一眼拉她进门的人，那人高出她一个头，看着文质彬彬的样子。
“多谢。”
虽然没有话，却没有像昨晚一样让黎颜感觉到尴尬，气氛刚刚好。
宋瑾昀把车子开到了店门口，稳稳地停了下来。
“到了，你先下车，我去把车子给停了，然后过来找你。可以不用等我，你先点一些吃的。”
黎颜点头，解了安全带下车。
等宋瑾昀把车子挺好到店里的时候，黎颜正坐在那里捧着手机。
她没有先点，她请人吃饭，自己先点像什么话。
见他来了，忙着放下手机，把菜单往他那推了推。
“看看想吃什么？他这里的菜都还不错。”
宋瑾昀快熟扫了一眼那菜单上的菜品，菜单上形形色色的菜名，他没尝过，也不知道哪种好吃。
“你替我一起选了吧，我没忌口。”
黎颜看着已然在面前的菜单，又看了看身旁的店家老板，没再客气，接过菜单点了几道小菜和两碗粥。
早餐不适宜吃太过油腻。
她把菜单递还给老板，回头看宋瑾昀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战术性的喝了一口水。
刚才点的……
好像都太过寒酸了，他会不会觉得她变得抠门了啊，她后悔了，就不该请早餐的，还只点了这些菜。
“宋老师要是觉得不够，可以再加一些。”
说完，黎颜更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宋瑾昀抬眸看着她，她那些小动作都看在了眼底，马上反应过来她的小心思。
“没事，很多了，够吃的。”
听到这话，黎颜才放下一颗心来。
他没在意这些，她今天好像过于敏感了。
……
在学校门口，宋瑾昀停下了车子。
“你等会儿什么时候回家？需要我来接你？”
一直麻烦他好像也不太好，黎颜看了一眼时间。
“还不知道呢，你忙你的就好了，我等会儿打车回去。”
宋瑾昀没在强求，只道：
“好，有需要可以打电话给我，或者发微信。”
“好。”
说完，黎颜下了车，进了学校。
宋瑾昀看她安全进了学校才开车离开。
……
公司。
宋瑾昀不知道何时换上了一套黑色的西装，经过前台的时候，被前台的小助理给叫住了。
“宋总，那个，孙，孙总来了，在您办公室等你呢。”
那小助理声音微颤，手都微微的颤抖着。
宋瑾昀脸阴沉着，周身透着寒光，全然没有了刚才和黎颜在一起时候的温柔和善的样子。
看着有些怕人。
“嗯。”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小助理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坐了下来。
“你怎么了？看着像是见到鬼了？”
另一个助理甩了甩湿透的双手，抽了一张纸巾，坐在了她的身边。
“嗯，差不多。”
那小助理默默的点点头，可不嘛，太吓人了，她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宋瑾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他的椅子上，半躺在椅子上，手里还把玩着他桌子上的文件。
一见到人来了，座椅上的人也从位子上挪开，站起来，把他的东西放下来。
刚看他的那眼神，太吓人了。
他觉得要是他再继续坐着，下一秒绝对没了。
“老宋，今天怎么来这么晚？你平常时不是最注重时间管理吗？”他转移着他的注意力，咧着嘴笑笑。
宋瑾昀把刚才他放下的东西摆正，缓缓出口：“吃饭。”
“哦。”
孙澄舟思考了片刻，随后猛地抬头，眼神十分坚定。
“不对，你平常都是吃公司定的盒饭，今天怎么在外面吃？”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宋瑾昀没搭理他，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孙澄舟坐在他的对面，撑着脑袋，挑了挑眉。
一副八卦的模样。
“老实交代，是不是和你那未过门的小媳妇吃饭去了？”
“不对，你还没追到手，顶多算一个追求者。”
“你这样子，跟谁欠你几百万一样，你不会是强迫的她和你吃饭吧？”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这脾气得改改，最起码看起来不能这么凶是吧。”
“我和你说，要不是我给你出主意，先当她的小粉丝，你都不可能这么快就和她一起吃饭，要我说，你就得请我吃一顿，感谢我。”
“话说，你们小时候认识，上去就直接相认不就好了，怎么还会跑来问我怎么和她说上话呢？”
他一个人说了一堆，小嘴叭叭的就没停下来的意思，那脑袋还低着，只顾着思考着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人已经拿着纸巾擦拭着他崭新的美工刀。
一直没等到回复的孙澄舟不满的抬起头。
“不是，我问这么多问题……”
没等后半句说完，只听见他一声尖叫。
“啊……”
他吓得从座椅上弹起来，椅子都因为他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额上冒出了冷汗，眼睛定定的看着那刀。
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我靠，不带你这样的。我不就问了几句，你，你不会被我说中了，要杀人灭口吧？”
宋瑾昀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放下手中刚擦拭好的美工刀，冷淡淡的开口：
“你最好找我有事。”
孙澄舟想笑又不敢笑，捂着嘴，尽可能不让自己笑出声，看他这神情，难道他猜对了？
人真的是被他按着吃饭的，可能还被他吓跑了，他就说他这样不行吧，早就给他出主意了，他还不听。
想到这，他的胆子好像又大了一些，挑着眉，把椅子拉回来坐上去。大有一副要给他上课的模样。
“我早和你说了，追女孩子，你就得把你那臭脾气改改……”
他忽地瞪大了眼睛，皮笑肉不笑的“呵呵”笑两声，头都往后仰了仰，某人的手正搭在那把美工刀上，而且随时都有可能拿起来刀了他。
“算了算了，我不说了。”
保命要紧。
他调整了一下状态，清了清嗓子，换上了一副正经的皮囊，拿出手机放在他面前，正色道：
“说正事，你国外那便宜爹最近股价跌的挺惨，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呢，对你不是诋毁就是谩骂，你打算怎么做？”
“随他，无所谓。”宋瑾昀淡淡的回了一句，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
他能随便，孙澄舟可看不惯：“你一回国就坐在这个位置上，而且还压他们一头，外界本就有很多人对你不满，你还是想办法处理一下吧，免得落人话柄。”
“嗯，知道了。”
宋瑾昀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画板，还拿着铅笔削起来，像是这件事和他没关系似的。
孙澄舟：“……”
他抬起头，看到了孙澄舟正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削铅笔。
淡然开口：“你还有事？”
孙澄舟：“没事，你画吧。”
他说半天，还义愤填膺的刚要开口说帮他一把，结果人转头就在削铅笔要画画……
“那坐在这，是想看我设计衣服？”
宋瑾昀压根就没注意到他脸上的神情变化。
孙澄舟起身，不满的瘪瘪嘴，小声嘀咕着：
“你设计的也不给人穿，设计个锤子。”
罪过罪过，不是不给人穿，是只给黎颜穿，但人都没穿着，都放在衣柜里落灰。
差点骂了黎颜大美人。
算了，他大度，不和狗东西计较。拿起自己的包和衣服就要走。
“记得把门带上。”
走到门口，身后的人还不忘提醒他一句。
“知道了，狗……”东西。
后两字他及时的停下来，抿着唇，生怕自己说漏嘴，某个狗东西会拿着美术刀结束他美丽的人生。
他出门把门带上，刚走一步，看到了怀里的西装外套，又退回去，推开门。
走到一旁的沙发上，放下外套，狗腿的笑笑，顺带着帮他理了理衣服。
“老赵让我给你送回来的，东西我也送到了。好了，我走了，您继续。”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倒退着出了门。
……
学校。
黎颜刚出办公室，就看到了韩听晚在办公室门口，半靠在墙上，见到黎颜出来了，拉着她就走，丝毫不给黎颜一点反应的机会。
“颜颜，我今天没课，你陪我逛街去。”
黎颜被动的跟着她走，听到韩听晚这话，直接抽出自己的胳膊，停下了步子。
“不去，我要回去补觉。”
韩听晚再一次抱上她的胳膊，死活不放开。
“那可不行，你再睡下去，保准发霉，得出门晒晒。”
说着，甚至动用上了她的苦肉计，在黎颜的耳边软磨硬泡，黎颜承受不住才答应了她。
路上，韩听晚跑去了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
韩听晚拉着黎颜逛了几家店，她的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倒是黎颜的手中什么都没有，韩听晚挑了老些东西，黎颜都没兴趣，只是在她旁边给点买衣服的意见。
韩听晚走不动了，就在商场里找了一个长椅坐下来，把东西都放在旁边。
她喝了一口奶茶，想着校长对她们两个人之间的而差距，不免的有些羡慕。
“颜颜，你和校长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每次见到你，比他亲女儿都亲。”
她们两人都是好学生，黎颜能从校长那里顺东西出来吃，她跟着黎颜去校长办公室却只能端茶倒水，跑跑腿。
黎颜思考了一下，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师生关系算吗?”
韩听晚扭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勾勾唇角。
“算。”
说完，她不满的喝了一口奶茶，顺道吸上来了一口珍珠，一股劲，珍珠就吸到了喉咙里，差点没把她噎死。
休息了一会儿，韩听晚拉着黎颜的手腕，想着在给自己添一些洗漱用品。
洗漱用品在楼上，她和黎颜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就看到了几个人举着写着“黎颜”两个大字的灯牌。
她停下了脚步。
“颜颜，你行踪好像暴露了。”
黎颜抬头看了一眼电梯前等候她多时的几个人，还真是。
她们刚想着往哪躲，那群人里，有眼尖的人看到了黎颜，抬手指着她，激动的大喊：
“黎颜，在那呢。”
这音量很大，生怕没人听见，周围的人也都纷纷顺着那个人指的方向看过去，像是见到宝了，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向黎颜那边跑过去。
“颜颜，怎么办？”
韩听晚和黎颜认识了这么久了，就只在学校里见到黎颜被学校的人围堵，但也是点到为止，学校还有老师在，场面也没那么不可控，哪见过这架势啊。
“跑。”
话音落下，黎颜拉着韩听晚的手朝着反方向跑，那些人在黎颜的身后穷追不舍。黎颜看到了安全通道的出口，跑到那边，把门给推开了，往楼下跑。
就在她们要跑出商场的时候，黎颜又看到了商场门口也有一堆人堵在那里，数量是刚才的三倍不止。
她即时的刹车，转头跑回去。
“还跑？”
韩听晚上气不接下气的，还没喘口气，又被黎颜拉着往回跑。
她一手被黎颜拉着，另外一只手还得护着她刚买的衣服，贵着呢，没了可惜。
边跑还得边回头看那些人甩掉了没有。
在一个拐弯处，她们两个人被一股强有力的力量拉进了一间杂物间里，没等她们反应过来，门已经关上了。
房间里摆放着许多的纸壳子，落了一些灰，像是许没人来打扫。
黎颜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刚要开口，那人却抬起一根手指，抵在自己的嘴上，轻嘘了一声。
门外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听到的只有一道道急促的喘息声，还有他们交谈的说话声。
“颜颜呢？”
“对啊，人呢，怎么没了？”
“我还没要签名呢。”
“我还没和颜颜拍照。”
“……”
韩听晚缓过劲来，趴在门上，听着外边的动静。
“算了算了，走吧。”
“散了散了。”
好一会儿，外面才安静下来。韩听晚小心的打开一条缝，趴在门缝上，一只眼睛观察的外面，看到人都走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关上门。
“人都走了。”
她拍拍胸脯，给自己顺口气，刚差点没把她累坏了，她体育中考一百米，都没这么跑这么快过。
黎颜抬头看了一眼拉她进门的人，那人高出她一个头，看着文质彬彬的样子。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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