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旅途和归家
离海狮表演还有几分钟，穆玛去卫生间，瞿元青同穆雅淑说出自己的猜测：“穆阿姨，你之前是不是有一次出行，然后和穆玛不小心走散过？”
穆雅淑点头，低声同他说话：“那次我带她逛南和历史博物馆展览，我看得入迷，忘记照顾她，之后博物馆的保安帮我找到她，她一个人坐在博物馆的安保那里。”
瞿元青震惊。
还真有啊。
穆雅淑露出愧疚和纠结的神色：“我和穆玛原本就不亲近，那次后更不亲，发生那事之后，之后的行程就没继续。”
“阿姨有没有和穆玛道歉？”
“有，穆玛说没事，可是我们之后好几年就没一起出来过。”
嘴上说没关系，但心底里看来还是没有原谅，不过也正常。哪怕现在她12岁，可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她心底也一样是难受的，而不是坚强的‘没关系’。
瞿元青思索，不确定：“您是说几年前，我第一次见您？”
“嗯。”穆雅淑记得第一次带穆玛出行前见过瞿元青，也是印象深刻。
六、七岁的时候，和妈妈在巨大的博物馆里分散，周边都是大人，高高壮壮，或许还有些可怕，她心里当时一定很是慌乱紧张。
这种事情在穆玛心里绝对留下不好印象，难怪刚才握他手握得那么紧。
加上本来就不亲，现在这个局面不难理解。
瞿元青想着，又说到刚才的事情：“刚才穆阿姨该牵着穆玛的手。”
穆雅淑点头：“嗯，穆玛可能会不太喜欢。”
穆玛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对穆玛要换个称呼。”
虽然父母连名带姓叫孩子，这种事情实属正常，但也正因为太正常，有时候反倒不亲近。
小名啊，或者叠字叫法，或者往名字前面加个小字，或者在名字后面加个仔。
没有关系的人也是如此，所以往往喊某某的时候多加一个哥，会显得亲近，也更好亲近一点。
就拿瞿元青的小表妹，舅妈一直喊自己女儿叫宝贝，有外人要给自家女儿面子就喊蓉蓉，小表妹调皮舅妈生气就喊全名。
“嗯。”，穆雅淑思考：“比如？”
“小马，我们平时这样喊她的。”
“嗯。”
穆玛出来，有些着急：“海狮表演开始了吗？”
“穆……小马，还没开始。”穆雅淑回答。
瞿元青听着怪怪的，没听出亲近的意味，大抵是因为对方还是一副冷清的模样。
穆玛发现不对，妈妈怎么忽然喊自己小马了。
她看向瞿元青，大概是跟青青学的吧？
“快开始了，回去吧。”
回到观众席坐定，场下是大泳池，泳池有通往其他地方的渠道。会场响着纯音乐，甚是欢快的调子。
在海狮表演前还会有其他表演。
过了会儿，海狮从渠道进场，驯养员跟着。有几只海狮就有几个驯养员。
海狮的皮肤光溜溜，充满油脂的感觉，它的嗓音很大，有点狮子的感觉。
瞿元青可能会更喜欢海豹，尤其是他们拍肚皮，也不知道这海狮会不会。
海狮表演秀开始。
主持人控场，驯养员指挥海狮
先介绍各个海狮演员的名字，然后开始小表演，拍手、倒立，跳水出水，跳舞，顶球……
最后还有一个额外环节。
主持人播报：“哎呀，嘟嘟被选中要做仰卧起坐，一个人真可怜，不知道场上有没有人愿意陪嘟嘟一起做运动的。”
“选我，选我。”
不少人叫喊，有大人也有小孩。
“我们让嘟嘟自己来挑选伙伴，好不好？”
“好。”
主持人拿着一个竹签桶放在海狮面前，让海狮自己叼了根签出来。
一看座位：“65号座位的朋友，愿不愿意下来陪嘟嘟做几下仰卧起坐，让我们看看是人类厉害时还是海狮厉害！”
穆雅淑背后的人拍了拍她的座位：“你是65号。”
穆雅淑起身看了眼自己位置，果然是她。
她迟疑要不要下去，她看了看瞿元青，又看向穆玛。
“是位好看的女士，这位女士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们就再重新挑选一个人。”
穆玛拉了拉母亲的手指：“妈妈加油。”
穆雅淑点头，走了下去，主持人见人下来在地板铺上一块布，又说了几句话，让穆雅淑和海狮开始准备。
一人一海狮背对着对方，各自面对一东一西的观众。
“准备好了吗？开始！”
穆雅淑平时是有跑步锻炼的，但是仰卧起坐没有，她想着，随便做两个，不，应该要比那只海狮多做一个，不然也太丢脸，穆玛也和她加油过的。
“嘟嘟真棒，一下子就做了两个。”
“这位漂亮的女士做了三个，好棒。”
在穆雅淑看不见的后面，做了两下后海狮嘟嘟不动作了，驯养员招呼着它悄悄走人。
观众席的观众顿时瞪大眼睛，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骚操作。
但没有人说出来。
“嘟嘟又做了两个。”
“女士您是不是练过呀，您这么漂亮，体能又好，动作也很标准，真厉害。您还能多做几个吗？”
边上的观众起哄：“加油。”
“多做一个。”
穆玛瞪大眼睛，海狮怎么走了，妈妈怎么办。虽然不应该嘲笑家人，但是真的有点好笑。
穆雅淑听到夸赞，又有些了动力，又做两个。
“好了，美丽的女士，您获胜了。”主持人喊停，帮着穆雅淑起身。
穆雅淑看见海狮已经不在场上，不由一愣。
观众席的笑声这时候才大起来。
主持人递上海狮的玩偶：“这是您的奖品，我看您好像还有两个孩子，可以一起和海狮合照。”
穆雅淑点头，领着两个孩子一起去照相，照相的主持人看着镜头下的三人：“呃，你们一家子可真像。”
他感觉怪怪的，从样貌上来说，其实三人不能说很像，只能说多少有些差异。
更怪的是，他们一点都不亲近。
“那个妈妈，您站中间，然后您儿子和女儿一左一右，手牵手。”摄像师安排着站位。
穆雅淑握着两个孩子的手，她看了眼穆玛的表情，没什么表情，心中放心，看回镜头。
三人也没解释，拍个照没必要浪费时间。拍了照，主持人又说：“洗出来需要些时间，你们走的时候记得去酒店前台拿。”
三人离开，玩到闭园，拿了照片，回酒店去。
瞿元青最后同穆雅淑说道：“阿姨，你要多和小马说话。”
她还有话要说：“说什么。”
“说什么都可以，多说话才能多了解。”虽然这话由瞿元青说不合适。
“嗯，好。”穆雅淑点头，“谢谢，你给阿姨出主意。”
“改变是循序渐进的，你不要一下子太热情。”
“好。”
她看着面前这个孩子，眉目柔和，真是靠谱的孩子：“青青，你早点休息，今天肯定也玩累了。”
目送对方关门离去，瞿元青心内摇头，根据他看的育儿书籍，和孩子建立关系最好的年龄，是到10岁前，之后孩子长大，青春期，亲子关系就不好增进。
他的方法有没有效果，他其实也不确定。
想着，他觉得穆玛和他有点像，同样是单亲家庭，同样是老爹早死。只不过他妈妈有陪伴他，而穆雅淑却没有陪伴她。
穆雅淑至今确实是不合格的母亲。
但还有一点好，至少还是愿意改变的。
想着事情，瞿元青睡过去。
第二天，她领着两人坐车到长城天龙峡，到地方都已经下午了，在山下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才去漂流。
暑假期间，还真有不少人带孩子过来。
因为旅客多，这边已经形成一个小集市，各种东西都是有的。
摊主揽客，说漂流都要带什么，毛衣，泳衣，换洗的衣服，还有打水仗用的水瓢……
穆雅淑听得认真，询问着两个孩子的意见，买了一堆的东西。
然后再看漂流要求，他们两个孩子身高达到要求，可以漂流。
漂流艇都是两人座位的，这正好，让穆雅淑一起。瞿元青后面跟人搭乘。
整个漂流一个小时多，玩得爽快。
从瞿元青的视角来看，这两母女关系好像好了一点，至少从漂流艇下来的时候是亲近不少。
这个漂流之后，吃了这里特色的烧鸡，又去爬这里山，看瀑布，景色宜人，总共玩了三天才走人。
在岳省玩了两周，花了穆雅淑的钱，多买了几件换洗的衣服。
八月三号的时候，穆雅淑才带人回去回到安海。
回去前，瞿元青还记得买特产带回去。
瞿元青直接回舅舅家，舅舅的漫画甚至做成的动画，但他还没有换房子。
可惜舅舅一家都不在，舅舅估计是在他的漫画工作室，小表妹可能在上兴趣班，舅妈应该在工作。
四年级的时候，郑阿姨摆了快一年的摊，她的糍饭棒在夜市已经属于常驻的摊位，有不少回头客。
她开始考虑是否要这样一直摆摊下去，或许可以开个店面，早餐店，主要卖这个然后再加点传统面点。
一次聚餐的时候，她说了自己的想法，这让瞿元青又想起自己的寿司店构想。
旧事重提，舅妈也想起来，拿着他当年做的计划书和反思看了一遍，有了一个想法。
她请了大假，领着郑姨和尹雅歌去安海的高档餐厅都吃了一顿。
在经过他们考察之后，他们发现了一件事。所谓高档的餐厅在变多。
作为已经是个中层领导的辛舒方，她是能察觉到市场的变化。商场内各种商品的变化，低端中端高端，这些商品数量销售，这些就是变化的表现。
对于她这个在做宣传营销工作的人，变化体现在更多的合作，更高的价格，和‘高档的要求’。
在经过商量此后决定做高档，也就是按照瞿元青的‘寿司店’构想。
海鲜生鱼片，噱头，帅哥美女手工捏作。
根据现在情况，做了一些变化，因为风险缘故，三家一起投资开一家试试。
这一开算是开成了。
人既然不在，瞿元青打算回自家，穆雅淑拉着他去她家休息一下，晚会再送他过来。
吃了晚饭才过去舅舅家。去之前，先去姜荷竹家，把特产给她送了，可惜小姜本人不在家和奶奶出去散步，家里就她妈妈在。
坐了会儿他才回去舅舅家，他没让穆雅淑送，让对方去陪女儿和她妈妈散步。
回到舅舅家，结果房间里面还是没人，瞿元青只好去许家坐坐，正好把东西给许星梅。
许星梅今天有上舞蹈课，脚练得发酸累得很，所以吃过饭后她直接瘫在沙发上，脚搭在茶桌上，脚趾张合着，她眼睛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
瞿元青敲门。
“谁呀。”她有气无力地喊着。
瞿元青应了声。
“青青！”许星梅叫出声，从沙发上跳起来，她跑去开门，一见到真人，瞪大眼睛，疲惫的眼睛一下子又有光采：“青青，你什么时候回来啦？”
她热情的抱住他，小会儿才放开他，而后仔细打量他。
“你没穿鞋。”瞿元青提醒。
许星梅并没有因为两周不见而和他有陌生感，她回头看沙发旁：“在自己家啦！”
“你变得有点黑啦！”
瞿元青点头，虽然是有涂抹防晒霜，可惜还是有一点点黑：“有涂防晒霜。”
许星梅抱住瞿元青带来的东西，转身一踏一踏就像舞者一样回到沙发上，像是安慰：“那好像没办法，不过黑黑的也很帅。”
她打量着这些东西：“这些都什么，有甜的吗？”
瞿元青指着一样，是个糕点：“那个比较甜。”
许星梅拆开吃起来，然后叽叽喳喳地说着最近的事情，中间夹杂着询问他们旅行的事情。
九点多的时候许、郑两人陆续从外边回来，见到他甚为惊喜，留着他吃了顿夜宵才送他回舅舅家。
舅妈开的门，看着他笑揉着他脑袋：“吃了没？”
瞿元青点头，舅妈点头：“那你再吃点。”
说着就把他丢沙发让他自己坐会，她去给瞿元青整理床去。
小表妹已经睡了，舅舅正隔着看书。
舅舅问东问西，瞿元青回应着，最后询问道：“妈妈最近有寄信吗？”
舅舅点头，把妈妈发来的信交给瞿元青，除却四封信外，还有一堆照片和几件外国特产。
照片有人物照，也有单独的景点照，从照片里可以看出来有些还有战争痕迹。
穆雅淑点头，低声同他说话：“那次我带她逛南和历史博物馆展览，我看得入迷，忘记照顾她，之后博物馆的保安帮我找到她，她一个人坐在博物馆的安保那里。”
瞿元青震惊。
还真有啊。
穆雅淑露出愧疚和纠结的神色：“我和穆玛原本就不亲近，那次后更不亲，发生那事之后，之后的行程就没继续。”
“阿姨有没有和穆玛道歉？”
“有，穆玛说没事，可是我们之后好几年就没一起出来过。”
嘴上说没关系，但心底里看来还是没有原谅，不过也正常。哪怕现在她12岁，可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她心底也一样是难受的，而不是坚强的‘没关系’。
瞿元青思索，不确定：“您是说几年前，我第一次见您？”
“嗯。”穆雅淑记得第一次带穆玛出行前见过瞿元青，也是印象深刻。
六、七岁的时候，和妈妈在巨大的博物馆里分散，周边都是大人，高高壮壮，或许还有些可怕，她心里当时一定很是慌乱紧张。
这种事情在穆玛心里绝对留下不好印象，难怪刚才握他手握得那么紧。
加上本来就不亲，现在这个局面不难理解。
瞿元青想着，又说到刚才的事情：“刚才穆阿姨该牵着穆玛的手。”
穆雅淑点头：“嗯，穆玛可能会不太喜欢。”
穆玛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对穆玛要换个称呼。”
虽然父母连名带姓叫孩子，这种事情实属正常，但也正因为太正常，有时候反倒不亲近。
小名啊，或者叠字叫法，或者往名字前面加个小字，或者在名字后面加个仔。
没有关系的人也是如此，所以往往喊某某的时候多加一个哥，会显得亲近，也更好亲近一点。
就拿瞿元青的小表妹，舅妈一直喊自己女儿叫宝贝，有外人要给自家女儿面子就喊蓉蓉，小表妹调皮舅妈生气就喊全名。
“嗯。”，穆雅淑思考：“比如？”
“小马，我们平时这样喊她的。”
“嗯。”
穆玛出来，有些着急：“海狮表演开始了吗？”
“穆……小马，还没开始。”穆雅淑回答。
瞿元青听着怪怪的，没听出亲近的意味，大抵是因为对方还是一副冷清的模样。
穆玛发现不对，妈妈怎么忽然喊自己小马了。
她看向瞿元青，大概是跟青青学的吧？
“快开始了，回去吧。”
回到观众席坐定，场下是大泳池，泳池有通往其他地方的渠道。会场响着纯音乐，甚是欢快的调子。
在海狮表演前还会有其他表演。
过了会儿，海狮从渠道进场，驯养员跟着。有几只海狮就有几个驯养员。
海狮的皮肤光溜溜，充满油脂的感觉，它的嗓音很大，有点狮子的感觉。
瞿元青可能会更喜欢海豹，尤其是他们拍肚皮，也不知道这海狮会不会。
海狮表演秀开始。
主持人控场，驯养员指挥海狮
先介绍各个海狮演员的名字，然后开始小表演，拍手、倒立，跳水出水，跳舞，顶球……
最后还有一个额外环节。
主持人播报：“哎呀，嘟嘟被选中要做仰卧起坐，一个人真可怜，不知道场上有没有人愿意陪嘟嘟一起做运动的。”
“选我，选我。”
不少人叫喊，有大人也有小孩。
“我们让嘟嘟自己来挑选伙伴，好不好？”
“好。”
主持人拿着一个竹签桶放在海狮面前，让海狮自己叼了根签出来。
一看座位：“65号座位的朋友，愿不愿意下来陪嘟嘟做几下仰卧起坐，让我们看看是人类厉害时还是海狮厉害！”
穆雅淑背后的人拍了拍她的座位：“你是65号。”
穆雅淑起身看了眼自己位置，果然是她。
她迟疑要不要下去，她看了看瞿元青，又看向穆玛。
“是位好看的女士，这位女士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们就再重新挑选一个人。”
穆玛拉了拉母亲的手指：“妈妈加油。”
穆雅淑点头，走了下去，主持人见人下来在地板铺上一块布，又说了几句话，让穆雅淑和海狮开始准备。
一人一海狮背对着对方，各自面对一东一西的观众。
“准备好了吗？开始！”
穆雅淑平时是有跑步锻炼的，但是仰卧起坐没有，她想着，随便做两个，不，应该要比那只海狮多做一个，不然也太丢脸，穆玛也和她加油过的。
“嘟嘟真棒，一下子就做了两个。”
“这位漂亮的女士做了三个，好棒。”
在穆雅淑看不见的后面，做了两下后海狮嘟嘟不动作了，驯养员招呼着它悄悄走人。
观众席的观众顿时瞪大眼睛，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骚操作。
但没有人说出来。
“嘟嘟又做了两个。”
“女士您是不是练过呀，您这么漂亮，体能又好，动作也很标准，真厉害。您还能多做几个吗？”
边上的观众起哄：“加油。”
“多做一个。”
穆玛瞪大眼睛，海狮怎么走了，妈妈怎么办。虽然不应该嘲笑家人，但是真的有点好笑。
穆雅淑听到夸赞，又有些了动力，又做两个。
“好了，美丽的女士，您获胜了。”主持人喊停，帮着穆雅淑起身。
穆雅淑看见海狮已经不在场上，不由一愣。
观众席的笑声这时候才大起来。
主持人递上海狮的玩偶：“这是您的奖品，我看您好像还有两个孩子，可以一起和海狮合照。”
穆雅淑点头，领着两个孩子一起去照相，照相的主持人看着镜头下的三人：“呃，你们一家子可真像。”
他感觉怪怪的，从样貌上来说，其实三人不能说很像，只能说多少有些差异。
更怪的是，他们一点都不亲近。
“那个妈妈，您站中间，然后您儿子和女儿一左一右，手牵手。”摄像师安排着站位。
穆雅淑握着两个孩子的手，她看了眼穆玛的表情，没什么表情，心中放心，看回镜头。
三人也没解释，拍个照没必要浪费时间。拍了照，主持人又说：“洗出来需要些时间，你们走的时候记得去酒店前台拿。”
三人离开，玩到闭园，拿了照片，回酒店去。
瞿元青最后同穆雅淑说道：“阿姨，你要多和小马说话。”
她还有话要说：“说什么。”
“说什么都可以，多说话才能多了解。”虽然这话由瞿元青说不合适。
“嗯，好。”穆雅淑点头，“谢谢，你给阿姨出主意。”
“改变是循序渐进的，你不要一下子太热情。”
“好。”
她看着面前这个孩子，眉目柔和，真是靠谱的孩子：“青青，你早点休息，今天肯定也玩累了。”
目送对方关门离去，瞿元青心内摇头，根据他看的育儿书籍，和孩子建立关系最好的年龄，是到10岁前，之后孩子长大，青春期，亲子关系就不好增进。
他的方法有没有效果，他其实也不确定。
想着，他觉得穆玛和他有点像，同样是单亲家庭，同样是老爹早死。只不过他妈妈有陪伴他，而穆雅淑却没有陪伴她。
穆雅淑至今确实是不合格的母亲。
但还有一点好，至少还是愿意改变的。
想着事情，瞿元青睡过去。
第二天，她领着两人坐车到长城天龙峡，到地方都已经下午了，在山下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才去漂流。
暑假期间，还真有不少人带孩子过来。
因为旅客多，这边已经形成一个小集市，各种东西都是有的。
摊主揽客，说漂流都要带什么，毛衣，泳衣，换洗的衣服，还有打水仗用的水瓢……
穆雅淑听得认真，询问着两个孩子的意见，买了一堆的东西。
然后再看漂流要求，他们两个孩子身高达到要求，可以漂流。
漂流艇都是两人座位的，这正好，让穆雅淑一起。瞿元青后面跟人搭乘。
整个漂流一个小时多，玩得爽快。
从瞿元青的视角来看，这两母女关系好像好了一点，至少从漂流艇下来的时候是亲近不少。
这个漂流之后，吃了这里特色的烧鸡，又去爬这里山，看瀑布，景色宜人，总共玩了三天才走人。
在岳省玩了两周，花了穆雅淑的钱，多买了几件换洗的衣服。
八月三号的时候，穆雅淑才带人回去回到安海。
回去前，瞿元青还记得买特产带回去。
瞿元青直接回舅舅家，舅舅的漫画甚至做成的动画，但他还没有换房子。
可惜舅舅一家都不在，舅舅估计是在他的漫画工作室，小表妹可能在上兴趣班，舅妈应该在工作。
四年级的时候，郑阿姨摆了快一年的摊，她的糍饭棒在夜市已经属于常驻的摊位，有不少回头客。
她开始考虑是否要这样一直摆摊下去，或许可以开个店面，早餐店，主要卖这个然后再加点传统面点。
一次聚餐的时候，她说了自己的想法，这让瞿元青又想起自己的寿司店构想。
旧事重提，舅妈也想起来，拿着他当年做的计划书和反思看了一遍，有了一个想法。
她请了大假，领着郑姨和尹雅歌去安海的高档餐厅都吃了一顿。
在经过他们考察之后，他们发现了一件事。所谓高档的餐厅在变多。
作为已经是个中层领导的辛舒方，她是能察觉到市场的变化。商场内各种商品的变化，低端中端高端，这些商品数量销售，这些就是变化的表现。
对于她这个在做宣传营销工作的人，变化体现在更多的合作，更高的价格，和‘高档的要求’。
在经过商量此后决定做高档，也就是按照瞿元青的‘寿司店’构想。
海鲜生鱼片，噱头，帅哥美女手工捏作。
根据现在情况，做了一些变化，因为风险缘故，三家一起投资开一家试试。
这一开算是开成了。
人既然不在，瞿元青打算回自家，穆雅淑拉着他去她家休息一下，晚会再送他过来。
吃了晚饭才过去舅舅家。去之前，先去姜荷竹家，把特产给她送了，可惜小姜本人不在家和奶奶出去散步，家里就她妈妈在。
坐了会儿他才回去舅舅家，他没让穆雅淑送，让对方去陪女儿和她妈妈散步。
回到舅舅家，结果房间里面还是没人，瞿元青只好去许家坐坐，正好把东西给许星梅。
许星梅今天有上舞蹈课，脚练得发酸累得很，所以吃过饭后她直接瘫在沙发上，脚搭在茶桌上，脚趾张合着，她眼睛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
瞿元青敲门。
“谁呀。”她有气无力地喊着。
瞿元青应了声。
“青青！”许星梅叫出声，从沙发上跳起来，她跑去开门，一见到真人，瞪大眼睛，疲惫的眼睛一下子又有光采：“青青，你什么时候回来啦？”
她热情的抱住他，小会儿才放开他，而后仔细打量他。
“你没穿鞋。”瞿元青提醒。
许星梅并没有因为两周不见而和他有陌生感，她回头看沙发旁：“在自己家啦！”
“你变得有点黑啦！”
瞿元青点头，虽然是有涂抹防晒霜，可惜还是有一点点黑：“有涂防晒霜。”
许星梅抱住瞿元青带来的东西，转身一踏一踏就像舞者一样回到沙发上，像是安慰：“那好像没办法，不过黑黑的也很帅。”
她打量着这些东西：“这些都什么，有甜的吗？”
瞿元青指着一样，是个糕点：“那个比较甜。”
许星梅拆开吃起来，然后叽叽喳喳地说着最近的事情，中间夹杂着询问他们旅行的事情。
九点多的时候许、郑两人陆续从外边回来，见到他甚为惊喜，留着他吃了顿夜宵才送他回舅舅家。
舅妈开的门，看着他笑揉着他脑袋：“吃了没？”
瞿元青点头，舅妈点头：“那你再吃点。”
说着就把他丢沙发让他自己坐会，她去给瞿元青整理床去。
小表妹已经睡了，舅舅正隔着看书。
舅舅问东问西，瞿元青回应着，最后询问道：“妈妈最近有寄信吗？”
舅舅点头，把妈妈发来的信交给瞿元青，除却四封信外，还有一堆照片和几件外国特产。
照片有人物照，也有单独的景点照，从照片里可以看出来有些还有战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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