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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警觉、闹事、可怜

    邋遢的中年汉子,吃了一口之后,便从兜里面掏出一块钱,拿了两包花生离开。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脑海中关于徐瞎子的记忆闪烁,前世有一个倒爷,也是县城中的富人。

    传闻他穿着打扮随意,邋里邋遢,手上戴着金表,十根手指也都戴着各式各样的金戒指,脖子上更是戴着金项链,粗的跟拴狗链一样,刚才那个人,脖子上带的金链子倒是不粗。

    显然已经有了徐瞎子记忆中的面貌。

    “哎!”

    话音刚开口,便看到邋遢的中年人的身影消失在绿皮火车之中,有些捶足顿胸。

    特么的自己又错失了认识一位倒爷的机会。

    下了火车的人,有的站在外面抽烟,有的则是为了填饱肚子,因为徐冬青这边提前包好的花生米。

    最是方便携带。

    也能缓解他们路途上的无聊,因此,不少人光顾着他的摊位,不多时功夫,一百多包的花生米便全部卖空。

    不由的让他想起了繁华中的南京路。

    果然人的悲欢离合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富得流油,有的人一贫如洗,而他自己恰好便是那个可怜人。

    紧张的将五十的毛毛钱,揣到兜里,看了看还剩下一点的花生米,也便没有了继续叫卖的打算。

    将木板固定在后座上,顺势再将剩下的一点花生米的麻袋,随意的系好之后,便提前离开。

    因为人多眼杂。火车站周围还有人不时的巡逻,倒是没有发生狗屁倒灶的事情。

    地头蛇估计也在思索他的靠山。

    因此他顺利的离开。

    前后还没有半个小时,还是买的有点少,看着天色,天气晴朗,徐冬青骑着自行车。

    沿着街边的饭店,询问起关于花生米的贩卖的事情。

    可惜,成果并没有多少。

    大部分的厨师,对于花生米的制作流程,比他还娴熟,几次都无功而返,毕竟炒花生也算是一个入门的厨房菜。

    一个不会做醋溜花生米的厨师,可不是一个好厨师,更有可能是半路出家的庄稼汉。

    饭店又怎么可能开的长久。

    不过他倒是发现了另外一个商机,他们每个人都有想法收购刚刚站出来的花生。

    只不过价格嘛?

    有点感人。

    一斤五分钱,还不过他蹬自行车,一路上消耗的两个馒头钱,如果跟他们达成合作。

    更像是挣一个辛苦钱。

    而且量还不大,那他何必辛辛苦苦卖花生,还不如自己炒花生米来卖,一到手,几十倍的利润。

    怎么也比给他们送花生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无论是他们自己到乡下收购花生,还是去供销社买的价格,基本上也是一分钱一斤。

    何必自讨苦吃。

    不知不觉。

    逛了半天,眼看就要下午五六点,徐冬青记下了几家想要省事的饭店老板,量要的多。

    就是价格上低了两毛,一盘醋溜花生,或者是水煮花生,他们也就是挣五分钱。

    唯一的优点便是省事,无需他们提前腌制,记下他们要数量之后,徐冬青便骑着车离开。

    当然也是第一次合作。

    加起来还不过五十斤,不过好歹也是一个不错的开头。

    夜色下。

    残月孤悬。

    徐冬青骑着车路过三里庄的时候,被蹲在门口的刘寡妇拦住,夸张的身体,若不是他脚刹利索。不怕磨损了徐母亲手缝的平板鞋,早就给撞到一块了。

    “刘依妹,你疯了!”

    徐冬青有些后怕,在刘寡妇震惊的目光中,停下来,仅仅差一米的距离,便会将她再撞飞出去。

    当然他也不会落得什么好处。

    还未到家。

    便有如此惊魂的一幕。

    刘寡妇讪讪一笑,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虚汗,解释道:“我就是想要跟你说一句感谢的话。”

    相信她的话,才有鬼呢?

    难道不是贪慕他俊美的外表。

    “刘依妹,有什么话直说。”徐冬青也没有跟她继续虚以为蛇,反而是刘寡妇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

    连拖带拽的将他给拖到了家里。

    泛黄的灯光。

    大开的院门,难道不怕外人进来看见他,刘寡妇不在乎她那不堪的名声,可他还在乎自己的名声啊。

    “请你吃野菜。”

    徐冬青看着缺一角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吃了一半的盘子,绿油油的野菜,连一点荤腥都没有。

    更不要说窝窝头,连一个影子都没有。

    唯一的一个破碗上,一眼还能看到碗底的米汤,清澈的只能看见几粒泛黄的小米。

    就这样请他吃饭。

    果然是贼心不死啊。

    泛黄的油灯,闪烁着火苗,微风吹拂而过,一闪一闪的,也舍不得换一个电灯。

    望着徐冬青脸黑的跟铁锅一样,苦大仇深的样子,刘寡妇讪讪一笑,一双修长的手指,捏住他那粗糙的手臂。

    解释道:“简陋了一点,不过这是我能拿出来的最好的招待你的的饭菜了。”

    徐冬青都懒得搭理她。

    顺手嘀咕道:“刘依妹,你这不会是鸿门宴吧,你我无冤无仇,我好歹早上的时候,也帮了你,可不要将我连累了啊。”

    刘寡妇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道:“冬青,你相信我,我没有这个心思,我就是觉得你为人不错。”

    “刘姐没有什么可报答你的,思索再三,唯有我自己一人可以报答。”

    .......

    还说不是什么见色起意。

    徐冬青的身躯,随着刘寡妇的动作,慢慢的变得僵硬起来,回手一掏,将刘寡妇触摸到的口袋的手指拿出来。

    带出了一沓的钞票。

    花花绿绿....

    一看便有几十块,昏暗的灯光下,刘寡妇双眸放光,大吃一惊道:“冬青,你今天出去做什么了,为何有这么多钱?”

    “太多了。”

    刘寡妇连忙蹲下身子,将钱全部都收起来,放在桌子上,任由徐冬青清点清楚之后。

    她也没有偷藏。

    而是双眼放光,似乎要将他生吃活吞一样,诧异的看着他。

    昏暗的灯光下,看着他的侧脸,一边明亮,一边黑暗,蠢蠢欲动的心思,越发的火热。

    “刘依妹,你难道不怕外面有人闯进来,将你我二人的事情给公之于众,到时候你我可没脸见人了。”

    徐冬青背对着她那不安分的大前灯,语气有些冰冷,倒不是他不想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而是心有余悸,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反水,讹上他的话,那他以后该如何是好。

    毕竟自己还是一个孩子。

    “不会的。”

    “冬青,你要相信我。”

    “我家人还在等着我呢?”徐冬青顾不上跟她继续寒暄,总觉得可能今天晚上要出事。

    将两块钱摆在桌子上。

    刘寡妇双眸微亮,将钱给紧紧的攥在手上,语气有些忐忑道:“这是给我的。”

    “嗯。”

    “就此别过。”

    徐冬青临走的时候,当然也不忘捏了捏那两个摇摆的大前灯,柔和细腻,雪白的肌肤。

    却是别有一番风情。

    然后便急速的离开,大晚上的七八点,路上可还有人串门的,再待下去,他害怕自己被人来一个瓮中捉鳖。

    到时候!

    可别没有吃到肉,反而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刘寡妇目送徐冬青离开之后,双眸含泪,原本想着以身相许,才能换来一点好处。

    万万没有想到。

    徐冬青竟然如此的恩义。

    什么也没有做。

    她怎么能不心动呢,须知道哪怕是挣一个月的工分,换成钱的话,也不过十来块钱。

    两块钱能买多少粗粮,以后半个月她们娘两不需要饿肚子了,如何能不开心呢?

    徐冬青骑着自行车离开的时候,乡间的小路上,静悄悄的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可他离开之后。

    陶家可就一点也不平静了。

    陶家的婆婆怒气冲冲的将刘寡妇关上的门踹开,也顾不上脚趾的疼痛,站在院子中,便朝着屋内破口大骂起来。

    刘寡妇的小叔子,紧随其后,将从里面锁上的门给踹开,昏暗的屋内,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刘家的小贱人,你给我滚出来,你在跟谁在卧室鬼混。”陶婆婆一点也不含糊。

    坐在板凳上。朝着屋内愤怒的吼道。

    不时还引来即将睡觉的左邻右舍穿着衣服出来,站在栅栏外面,看着屋内的动静。

    油灯。

    从卧室中点亮。

    刘寡妇生气的穿好衣服,将瞌睡的孩子抱在怀里,一脸铁青的看着自家的大门被踹开。

    满脸不忿。

    “婆婆,你这是何故,这是怀疑我藏人了,你有什么证据,就过来踹门,我的名声还不是你故意败坏的。”

    砰!

    陶玉川直接一巴掌甩在刘寡妇的脸上,完全没有顾忌孩子的哭闹声。

    斥责道:“怎么跟婆婆说话呢?”

    呵呵...

    刘寡妇抱着孩子走到院子,坐在水井边,愤怒的咆哮道:“你们既然说我找野男人,你们给我找出来,找不出来的,别特么的在这里诬陷老娘,老娘还要闹到村大队去,让他们看看你们陶家的丑陋嘴脸,您老的孙子找你要口饭,都不给,还有脸踹开我家门冤枉我。”

    刘寡妇的哭声很大。

    引起不少人的瞩目,作为左邻右舍,对于刘寡妇家的事情,最是熟悉不过,确实也没有人半夜敲门嘛。

    不过是一墙之隔。

    若是真的有人,晚上学猫叫,他们能没有一点动静,看向陶家人的目光,越发的不善。

    以及对于刘依妹多了不少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