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拼死一搏
“爷爷，易先生，你们要到家里去吗？”李敬序拉着李德洲的衣襟高兴地问。
“对。”
李德洲虽然只说了一个字，李敬序还是敏锐地听出了爷爷语气中的高兴。于是又问：“爷爷，是有什么喜事吗？”
李德洲哈哈笑完才道：“你怎么知道是喜事？”
“因为爷爷现在很高兴啊。”
不待李德洲说话，易勇又哈哈笑开，笑罢说道：“老先生，你这个孙女真是鬼灵精怪的。难怪阿瑾爱和你玩。”
说罢捏了捏李敬序的脸，也看到李敬序青紫的嘴，忙问怎么了。
李德洲闻言转过身看向李敬序。李敬序却已经迅速捂住了嘴巴，颇为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又趁机转移话题问易勇道：“易叔叔，世瑾哥哥怎么没和你一起？”
摔的？易勇一眼便知道怎么回事儿，但他见李敬序有意转移话题，李德洲又目光沉沉做深思状，易勇心中已猜到怎么回事儿。
于是顺着李敬序的话道：“阿瑾最近忙着读书呢。阿序想和哥哥玩儿的话，过段时间才可以哦。”
李敬序一想也是，最近世瑾哥哥的确好像很忙，她每天回去也基本见不到他。
不过，易叔叔的话怎么有种怕我打扰到世瑾哥哥的意思。
李敬序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对于读书，她也很喜欢，可惜娘一看到她拿书就骂她，说她装模做样不务正业不知轻重云云。她便轻易不敢拿着书到娘跟前晃悠。
而且最近她一直忙着干农活儿，劳作一天回家通常是倒头就睡，已经很久没和世瑾哥哥一起看书了。
什么时候她也能像世瑾哥哥一样安心读书而不被人诟病就好了……
李敬序正在胡思乱想，猛然间听到爷爷说要她去喊爹到正屋，他有事情说。
李敬序应了声好，一路跑开，心道这事情肯定是爷爷说的那件喜事。
果然如李敬序所料。
不过李孝文并不这么觉得，他听完父亲的话，先是惊愕，继而连连阻止。
“父亲，您久居私塾，对于胡人可能不了解，即便知道他们凶悍勇猛不惧死，没有亲历自然难以想象，可是儿子这些年深有体会。
我不知道父亲您是因为什么原因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但无论什么原因，儿子都不同意您拿大家的性命去冒险。不止我，大家应该都是和我一样的想法。”
李孝文说完别过头去。
李德洲没想到第一个反对的是自己的儿子。，正要说什么，易勇却拱手道：“老先生，易某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令公子。”
李德洲点点头：“易先生但问无妨。”
李孝文也说道：“易先生想问什么尽管问，我一定有问必答。”
易勇上前一步道：“你觉得，我与胡人相比，谁更凶悍一些？”
“啊？这……我以前没有想过，不过，虽然易先生是习武之人，但寡不敌众。”
李孝文自然知道易勇在私塾教授孩子武艺一事，不过，在他看来，易勇会的也就皮毛，强身健体或许可以，杀人越货却难。
易勇却道：“易某明白了，你不信我。”
说罢径直走出房门，拐进后院，李孝文和李德洲不明就里地跟在易勇身后。
却见易勇左右看了看，挑中院里最粗的一棵杏树，猛地出拳，拳风如刀。打完心中只呼痛快。
在李孝文惊愕的眼神中，那棵杏树“咔嚓”一下应声倒地。
其实，比这粗的树，易勇也能一拳击断。只是如今最粗的就是这棵树。
后院里的杏树皆是天然长成，并非李家种植，当初来此，他们只不过是将这几棵树圈了起来。
故而，这里的杏树生长年份自然不少，两个七八岁的孩童才能合抱。
况且如今是秋天，还未到草木枯黄之际。易勇竟能一拳击而倒之。属实厉害。
李孝文还在发呆，易勇转了转手腕道：“你觉得胡人的脑袋和此树，哪个更硬？”
李孝文喃喃道：“自然是树硬一些，不，硬好多。原来易先生真是高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易先生勿怪。”
李孝文每天听李德洲说话，言语间竟也沾染了丝丝文气。
易勇摆摆手道无事。转头看向李德洲，眨了眨眼。
李德洲当即心领神会，咳嗽一声。
李孝文懦懦道：“父亲。刚才是儿子无状，父亲勿怪。但是……”
李孝文话到嘴边又顿住，抬头看向李德洲，神色间仍有犹豫。
“有话直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父亲教训得是。儿子觉得，易先生虽然勇猛异常，但易先生只有一个，胡人却那么多，劫掠胡人一事，还是不成。”
“除了易先生，村里就没别人了？”
李德洲毫不客气地问道。
“村里的人，怎么……能跟易先生比……”李孝文的声音越来越小，但他说的也是事实。
“村里的人当然可以和易某比。”易勇问道，“易某会让大家变得比易某还勇猛。”
李孝文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你不要小看大家。大家常年辛苦劳作，体力耐力绝非寻常人可比，只要掌握相应的发力技巧，再配合一些简单有效的招式，便可发挥出十倍于己的力量，如此，还不勇猛？”
李孝文听了半信半疑，最终还是按照李德洲的吩咐，挨家挨户进行劝说，怕他们不肯，便尤其将易勇一拳打断杏树的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又一遍。
还特意强调是他父亲的请求。
李德洲经营私塾三十多年，村里的学童换了一批又一批。
大家虽然觉得读书不是出路不喜读书，但这并不妨碍大家对读书人的崇敬。
所以易勇才说服李德洲来做此事，果然，事倍功半。
大家积极响应，这反应完全超出了李孝文的预想。他还以为一家人自己起码得跑好几趟才能搞定呢。
不过想来也是，日子艰苦，喝碗汤都得数着喝的日子，大家实在过怕了。
出不了兴陇乡，还入不了胡地了？
等死不如拼死一搏，万一是生呢？
翻地过后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下种。趁着闲时，私塾里面又热闹了起来，一众庄稼大汉每天晨鸡暮时跟着易勇刻苦习武，因为场地不够，孩子们暂时归家。
忙时种地，闲时习武，李家村众人兴致勃勃，在紧张的劳累中盼望着易勇所说的时机快些到来。
“对。”
李德洲虽然只说了一个字，李敬序还是敏锐地听出了爷爷语气中的高兴。于是又问：“爷爷，是有什么喜事吗？”
李德洲哈哈笑完才道：“你怎么知道是喜事？”
“因为爷爷现在很高兴啊。”
不待李德洲说话，易勇又哈哈笑开，笑罢说道：“老先生，你这个孙女真是鬼灵精怪的。难怪阿瑾爱和你玩。”
说罢捏了捏李敬序的脸，也看到李敬序青紫的嘴，忙问怎么了。
李德洲闻言转过身看向李敬序。李敬序却已经迅速捂住了嘴巴，颇为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又趁机转移话题问易勇道：“易叔叔，世瑾哥哥怎么没和你一起？”
摔的？易勇一眼便知道怎么回事儿，但他见李敬序有意转移话题，李德洲又目光沉沉做深思状，易勇心中已猜到怎么回事儿。
于是顺着李敬序的话道：“阿瑾最近忙着读书呢。阿序想和哥哥玩儿的话，过段时间才可以哦。”
李敬序一想也是，最近世瑾哥哥的确好像很忙，她每天回去也基本见不到他。
不过，易叔叔的话怎么有种怕我打扰到世瑾哥哥的意思。
李敬序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对于读书，她也很喜欢，可惜娘一看到她拿书就骂她，说她装模做样不务正业不知轻重云云。她便轻易不敢拿着书到娘跟前晃悠。
而且最近她一直忙着干农活儿，劳作一天回家通常是倒头就睡，已经很久没和世瑾哥哥一起看书了。
什么时候她也能像世瑾哥哥一样安心读书而不被人诟病就好了……
李敬序正在胡思乱想，猛然间听到爷爷说要她去喊爹到正屋，他有事情说。
李敬序应了声好，一路跑开，心道这事情肯定是爷爷说的那件喜事。
果然如李敬序所料。
不过李孝文并不这么觉得，他听完父亲的话，先是惊愕，继而连连阻止。
“父亲，您久居私塾，对于胡人可能不了解，即便知道他们凶悍勇猛不惧死，没有亲历自然难以想象，可是儿子这些年深有体会。
我不知道父亲您是因为什么原因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但无论什么原因，儿子都不同意您拿大家的性命去冒险。不止我，大家应该都是和我一样的想法。”
李孝文说完别过头去。
李德洲没想到第一个反对的是自己的儿子。，正要说什么，易勇却拱手道：“老先生，易某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令公子。”
李德洲点点头：“易先生但问无妨。”
李孝文也说道：“易先生想问什么尽管问，我一定有问必答。”
易勇上前一步道：“你觉得，我与胡人相比，谁更凶悍一些？”
“啊？这……我以前没有想过，不过，虽然易先生是习武之人，但寡不敌众。”
李孝文自然知道易勇在私塾教授孩子武艺一事，不过，在他看来，易勇会的也就皮毛，强身健体或许可以，杀人越货却难。
易勇却道：“易某明白了，你不信我。”
说罢径直走出房门，拐进后院，李孝文和李德洲不明就里地跟在易勇身后。
却见易勇左右看了看，挑中院里最粗的一棵杏树，猛地出拳，拳风如刀。打完心中只呼痛快。
在李孝文惊愕的眼神中，那棵杏树“咔嚓”一下应声倒地。
其实，比这粗的树，易勇也能一拳击断。只是如今最粗的就是这棵树。
后院里的杏树皆是天然长成，并非李家种植，当初来此，他们只不过是将这几棵树圈了起来。
故而，这里的杏树生长年份自然不少，两个七八岁的孩童才能合抱。
况且如今是秋天，还未到草木枯黄之际。易勇竟能一拳击而倒之。属实厉害。
李孝文还在发呆，易勇转了转手腕道：“你觉得胡人的脑袋和此树，哪个更硬？”
李孝文喃喃道：“自然是树硬一些，不，硬好多。原来易先生真是高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易先生勿怪。”
李孝文每天听李德洲说话，言语间竟也沾染了丝丝文气。
易勇摆摆手道无事。转头看向李德洲，眨了眨眼。
李德洲当即心领神会，咳嗽一声。
李孝文懦懦道：“父亲。刚才是儿子无状，父亲勿怪。但是……”
李孝文话到嘴边又顿住，抬头看向李德洲，神色间仍有犹豫。
“有话直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父亲教训得是。儿子觉得，易先生虽然勇猛异常，但易先生只有一个，胡人却那么多，劫掠胡人一事，还是不成。”
“除了易先生，村里就没别人了？”
李德洲毫不客气地问道。
“村里的人，怎么……能跟易先生比……”李孝文的声音越来越小，但他说的也是事实。
“村里的人当然可以和易某比。”易勇问道，“易某会让大家变得比易某还勇猛。”
李孝文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你不要小看大家。大家常年辛苦劳作，体力耐力绝非寻常人可比，只要掌握相应的发力技巧，再配合一些简单有效的招式，便可发挥出十倍于己的力量，如此，还不勇猛？”
李孝文听了半信半疑，最终还是按照李德洲的吩咐，挨家挨户进行劝说，怕他们不肯，便尤其将易勇一拳打断杏树的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又一遍。
还特意强调是他父亲的请求。
李德洲经营私塾三十多年，村里的学童换了一批又一批。
大家虽然觉得读书不是出路不喜读书，但这并不妨碍大家对读书人的崇敬。
所以易勇才说服李德洲来做此事，果然，事倍功半。
大家积极响应，这反应完全超出了李孝文的预想。他还以为一家人自己起码得跑好几趟才能搞定呢。
不过想来也是，日子艰苦，喝碗汤都得数着喝的日子，大家实在过怕了。
出不了兴陇乡，还入不了胡地了？
等死不如拼死一搏，万一是生呢？
翻地过后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下种。趁着闲时，私塾里面又热闹了起来，一众庄稼大汉每天晨鸡暮时跟着易勇刻苦习武，因为场地不够，孩子们暂时归家。
忙时种地，闲时习武，李家村众人兴致勃勃，在紧张的劳累中盼望着易勇所说的时机快些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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