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爸爸的葬礼
白天我好像没有事情一样在咖啡馆忙碌。和武保持正常的电话联系。
但是，几乎每晚都会去酒吧喝酒。
彻夜未眠的夜晚。反反复复的思考着我和武的关系。
我迷茫了。分手，我没有办法做到。我太爱他了。想到分手两个字都忍不住泪流满面。
不分手，更痛苦。我无法相信他的枕边睡着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才是他的妻子。
而我，从女朋友，变成了情人。
与桃子两个人总是一言不发的看着酒吧里的人群。我们不跳舞，不和人搭话。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偶尔举起杯对视一眼，碰个杯。
喧闹嘈杂的音乐声和人群。有时候反而让人内心宁静下来。
我不会让桃子花钱。知道她以后的路会很难走，每次我都会抢在前面买好单。
总会有那么几个不知趣的人围过来。安保都会适时的过来将他们赶走。开夜场的人，有他们自己的规矩。保护好不想被搭讪的女客。
没多久。酒吧的常客们大概都相互脸熟了。
进场时会和我们点头打个招呼。甚至一言不发送来一瓶酒就微笑离开。有时隔着远远的座位举杯干一下。这里，有不少和我们一样失意孤单的人。
某个深夜，我的手机屏幕亮起。武来了电话。
他很少这么晚给我联系。
上海回来以后。他白天会不时来电话或者微信信息。但，晚上很少会联系我。
我在音乐声中接了电话。
“茉茉，你在哪？还没睡觉吗？”
“我在酒吧喝酒呢。”我缓缓的拿起杯子，浅抿一口没有加水的威士忌。
“怎么了，和谁一起？”他声音有点焦急。
“和桃子呢，就我俩。”
“你最近怎么喝酒了，不是不喜欢喝酒吗？”武低沉沙哑的声音。
我又喝了一大口威士忌。
“我睡不着。每天都睡不着。”
他沉默了。
“我很想你。我想去日本生活。”我说到。
桃子听完诧异的看着我。其实前一分钟，我都没想到会说这句话。我感觉，我要爆发了。
武沉默良久，终于他开口了。
“如果你想。我可以把你安排过来。你愿意的话。”他说。
我笑了一下，喝了一大口酒。
“那你的妻子，她怎么办？”
武不在有声音。我心里一下轻松了。终于说出口了。
许久。我挂断了电话。抬头看着五颜六色的射灯，泪流满面。
桃子过来抱住我的肩膀，“茉茉，你不能这样的。他也在努力了。给他时间安排。也许，你们有可能…”桃子说不下去，她也知道，不可能的。
我趴桌上无声的流着眼泪。酒吧里的人都见多了喝完酒发疯的人。没有人大惊小怪。
电话又响起。
“茉茉，你不要这样。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这样我会难过。”
我流眼泪说：“难道给我最大伤害的不是你吗，让我成为最幸福的人。现在又把我推向地狱。”
武声音哽咽。“我想给你幸福。我以为你也想和我永远一起，”
“我是想跟你永远在一起。但是我想做的是你的妻子。给你生孩子，给你做饭，每晚抱着一起睡觉。武，我现在想到你身边有别人，我就痛苦的不能呼吸……”我忍不住大哭起来。旁边的熟客侧过脸看着我，可能第一次见我如此失态。
武急切的声音响起，“如果再过几年，你的想法没有改变。我们就可以这样生活下去。”
“不是这样的。我要做的是你的妻子，你唯一的妻子。不是仅仅在中国的爱人。”我抽泣着说出来。
武沉默片刻。“这样有什么区别吗？我爱你，你在我的心里和妻子没有任何区别。”
我听到冷静下来。他不能理解，我不接受三人行。
他觉得他给了我所有想要的东西。包括他的爱也给我了。
我缓缓说：“你在我的心里就是我的老公。我全部的爱都给了你。那，你可以接受，我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吗。”
电话里传来武咆哮的声音。我放下电话不再听。
心情突然变轻松许多。
伤害我自己，让他痛苦。原来也会轻松一点……突然有点倦意上来了。
“回家吧，我累了。”我对桃子说。
从酒吧出来。桃子看着我，“茉茉，你像变了一个人。”
武又是很久没有联系了。
他知道我爱他。他不联系我，我会痛苦不堪，苦苦等着他的联系。最后忍无可忍乖乖的再奔向他的身边。
和他一起生活这么久，我的一举一动都渐渐和他相似。这一次，我要用他的方法，来对他。
我把手机关机放在家里。
虽然我的脑子里全是他。但每天在店里看书和电脑，像往常一样煮咖啡，给花圃浇水，处理店铺的各项工作。大家也看不出我有什么变化。
只是到了晚上。我总是站在窗边一根接一根抽烟，一直到天亮。街角不会再出现黑色的迈巴赫。而我，也不会穿着睡袍和拖鞋就急急的奔向他。
头疼欲裂的深夜。我一个人来到了医院急诊室。
年轻的医生看着我，问我哪里不舒服。
“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头很痛。”我说。
医生看了我一眼，拿出听诊器给我检查。
“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想了想，“有一段时间了，一个月吧。”
“最近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医生拿着笔，在纸上画写着。
“精神压力太大了。试着转换一下心情，出去旅行或者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看看。”
我感觉头痛欲裂。“能不能给我开个什么药。今晚能睡着，头不那么痛就行。”
医生想了下，“有一种新药，对大脑神经有舒缓的作用。只是可能会有不适应的人。”
我点点头。护士给我打上点滴。感觉一阵暖流涌进脖颈，全身一下就放松了，头疼也顿时缓解了。
但几分钟后，我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整个身体滑下来，就像个没有骨头的人偶一样软绵绵的躺在医院的椅子上。
我感觉我的心跳越来越慢，呼吸也很轻，我努力抬了一下眼皮。感觉眼皮很重，好想睡觉了。
我看到前面椅子上打点滴的人大喊着什么，声音离我很远。我无力的滑下椅子。半个身体都躺在地上。
一群穿着医生服的白发老者，从急诊室对面电梯飞跑出来。白发医生拔去我的针头，半跪在地上喊着什么，他用手按着我的脉搏，说，看着我，看着我，不要睡。
几个医生围着我忙碌。急诊的年轻医生面色苍白站在这群医生的后面。
最后，我好像有一点力气了，我自己慢慢坐起来，几个医生还是围着我，最年长的白发医生跟急诊医生说着什么，一起进去急诊室。
我慢慢站起来，对前面大喊医生的病人说，谢谢你。
我没有等白发医生回来。只是对围着我的医生说，“我没事，我要回家。”
医生急急的说着什么，我没有理他们，我站起来走出医院，听见医生在后面大喊。
我出门坐上出租车，躺靠在后排座椅上。看着路灯在眼前飞速划过，好累。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可能会精神崩溃。
但是，几乎每晚都会去酒吧喝酒。
彻夜未眠的夜晚。反反复复的思考着我和武的关系。
我迷茫了。分手，我没有办法做到。我太爱他了。想到分手两个字都忍不住泪流满面。
不分手，更痛苦。我无法相信他的枕边睡着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才是他的妻子。
而我，从女朋友，变成了情人。
与桃子两个人总是一言不发的看着酒吧里的人群。我们不跳舞，不和人搭话。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偶尔举起杯对视一眼，碰个杯。
喧闹嘈杂的音乐声和人群。有时候反而让人内心宁静下来。
我不会让桃子花钱。知道她以后的路会很难走，每次我都会抢在前面买好单。
总会有那么几个不知趣的人围过来。安保都会适时的过来将他们赶走。开夜场的人，有他们自己的规矩。保护好不想被搭讪的女客。
没多久。酒吧的常客们大概都相互脸熟了。
进场时会和我们点头打个招呼。甚至一言不发送来一瓶酒就微笑离开。有时隔着远远的座位举杯干一下。这里，有不少和我们一样失意孤单的人。
某个深夜，我的手机屏幕亮起。武来了电话。
他很少这么晚给我联系。
上海回来以后。他白天会不时来电话或者微信信息。但，晚上很少会联系我。
我在音乐声中接了电话。
“茉茉，你在哪？还没睡觉吗？”
“我在酒吧喝酒呢。”我缓缓的拿起杯子，浅抿一口没有加水的威士忌。
“怎么了，和谁一起？”他声音有点焦急。
“和桃子呢，就我俩。”
“你最近怎么喝酒了，不是不喜欢喝酒吗？”武低沉沙哑的声音。
我又喝了一大口威士忌。
“我睡不着。每天都睡不着。”
他沉默了。
“我很想你。我想去日本生活。”我说到。
桃子听完诧异的看着我。其实前一分钟，我都没想到会说这句话。我感觉，我要爆发了。
武沉默良久，终于他开口了。
“如果你想。我可以把你安排过来。你愿意的话。”他说。
我笑了一下，喝了一大口酒。
“那你的妻子，她怎么办？”
武不在有声音。我心里一下轻松了。终于说出口了。
许久。我挂断了电话。抬头看着五颜六色的射灯，泪流满面。
桃子过来抱住我的肩膀，“茉茉，你不能这样的。他也在努力了。给他时间安排。也许，你们有可能…”桃子说不下去，她也知道，不可能的。
我趴桌上无声的流着眼泪。酒吧里的人都见多了喝完酒发疯的人。没有人大惊小怪。
电话又响起。
“茉茉，你不要这样。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这样我会难过。”
我流眼泪说：“难道给我最大伤害的不是你吗，让我成为最幸福的人。现在又把我推向地狱。”
武声音哽咽。“我想给你幸福。我以为你也想和我永远一起，”
“我是想跟你永远在一起。但是我想做的是你的妻子。给你生孩子，给你做饭，每晚抱着一起睡觉。武，我现在想到你身边有别人，我就痛苦的不能呼吸……”我忍不住大哭起来。旁边的熟客侧过脸看着我，可能第一次见我如此失态。
武急切的声音响起，“如果再过几年，你的想法没有改变。我们就可以这样生活下去。”
“不是这样的。我要做的是你的妻子，你唯一的妻子。不是仅仅在中国的爱人。”我抽泣着说出来。
武沉默片刻。“这样有什么区别吗？我爱你，你在我的心里和妻子没有任何区别。”
我听到冷静下来。他不能理解，我不接受三人行。
他觉得他给了我所有想要的东西。包括他的爱也给我了。
我缓缓说：“你在我的心里就是我的老公。我全部的爱都给了你。那，你可以接受，我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吗。”
电话里传来武咆哮的声音。我放下电话不再听。
心情突然变轻松许多。
伤害我自己，让他痛苦。原来也会轻松一点……突然有点倦意上来了。
“回家吧，我累了。”我对桃子说。
从酒吧出来。桃子看着我，“茉茉，你像变了一个人。”
武又是很久没有联系了。
他知道我爱他。他不联系我，我会痛苦不堪，苦苦等着他的联系。最后忍无可忍乖乖的再奔向他的身边。
和他一起生活这么久，我的一举一动都渐渐和他相似。这一次，我要用他的方法，来对他。
我把手机关机放在家里。
虽然我的脑子里全是他。但每天在店里看书和电脑，像往常一样煮咖啡，给花圃浇水，处理店铺的各项工作。大家也看不出我有什么变化。
只是到了晚上。我总是站在窗边一根接一根抽烟，一直到天亮。街角不会再出现黑色的迈巴赫。而我，也不会穿着睡袍和拖鞋就急急的奔向他。
头疼欲裂的深夜。我一个人来到了医院急诊室。
年轻的医生看着我，问我哪里不舒服。
“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头很痛。”我说。
医生看了我一眼，拿出听诊器给我检查。
“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想了想，“有一段时间了，一个月吧。”
“最近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医生拿着笔，在纸上画写着。
“精神压力太大了。试着转换一下心情，出去旅行或者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看看。”
我感觉头痛欲裂。“能不能给我开个什么药。今晚能睡着，头不那么痛就行。”
医生想了下，“有一种新药，对大脑神经有舒缓的作用。只是可能会有不适应的人。”
我点点头。护士给我打上点滴。感觉一阵暖流涌进脖颈，全身一下就放松了，头疼也顿时缓解了。
但几分钟后，我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整个身体滑下来，就像个没有骨头的人偶一样软绵绵的躺在医院的椅子上。
我感觉我的心跳越来越慢，呼吸也很轻，我努力抬了一下眼皮。感觉眼皮很重，好想睡觉了。
我看到前面椅子上打点滴的人大喊着什么，声音离我很远。我无力的滑下椅子。半个身体都躺在地上。
一群穿着医生服的白发老者，从急诊室对面电梯飞跑出来。白发医生拔去我的针头，半跪在地上喊着什么，他用手按着我的脉搏，说，看着我，看着我，不要睡。
几个医生围着我忙碌。急诊的年轻医生面色苍白站在这群医生的后面。
最后，我好像有一点力气了，我自己慢慢坐起来，几个医生还是围着我，最年长的白发医生跟急诊医生说着什么，一起进去急诊室。
我慢慢站起来，对前面大喊医生的病人说，谢谢你。
我没有等白发医生回来。只是对围着我的医生说，“我没事，我要回家。”
医生急急的说着什么，我没有理他们，我站起来走出医院，听见医生在后面大喊。
我出门坐上出租车，躺靠在后排座椅上。看着路灯在眼前飞速划过，好累。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可能会精神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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