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泡澡
“谁？”张思莲下意识觉得是树上有人，可是枝叶凋零的树上一目了然，没人在树上。
张思莲抓了抓头发，百思不得其解，这么粗壮的一棵树，她应该是锤不动的，怎么会掉下来这么多雪？
随即又注意到自己冒着热气的双手，“怪了，我今天咋出了这么多汗？”
以往练功确实可以把身体练热起来，但是现在天气严寒，几乎不会再汗如雨下了。张思莲回想刚才练功的时候，身上似乎是有股气流在四处流窜，那气流说冷不冷说热也不热，怪得出奇又似有似无。
或许只是她热的，可抬眼看着眼前的壮树，似乎只有那么一个原因才能解释眼下的情况，张思莲的心砰砰乱跳着。
她是成功了吗？张思莲脸上温度攀升，耳边忽然什么也听不到了，一遍一遍在心底问着自己。
不论再怎么努力，她就是不开窍，她好像是最最无用的庸才，她已经对自己产生了莫大的怀疑。
现下她反倒不太敢相信，她竟然真的有这个资质开窍？天赋就这么突如其来降临在她身上？容易得好像是假的。
眼下最好最快的验证方法，就是再试一次，张思莲却是迟迟不敢动作，她怕是自己想多了，一切都是她白日梦做多了。
张思莲深吸几口气，双掌合在一起，眼睛里闪着泪花虔诚地望着上天，又觉得不够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卑微地哀求道：“老天爷啊，我求求您了，您就把这个天赋赐给我吧！我愿意用往后所有的气运来换！”
话毕，张思莲还埋头磕了几个，小小的女娃娃，模样却十分虔诚。
做完这些祷告，张思莲趁身体还没冷下来，把之前耍过的拳法再走了一遍，这次能明确感受到某种熟悉又奇怪的气流在体内游走，这会是张林说的那种气吗？
很快她就欣喜若狂地肯定，这就是张林所说的气！那股气流随着她耍拳的动作，在体内来回游走，格外地清晰可辩。
随着最后一拳送出去，眼前的大树剧烈地震动了一下，接着丝丝凉凉的白雪从树上抖落下来。张思莲双眼发直，小小的胸腔剧烈起伏，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成功了？她真的成功了！
张思莲害怕自己白高兴一场，不敢有片刻停留，趁着这劲头四处舞着拳法，把整个演武场木桩上的雪扫了个遍，她才难以置信地接受了这一事实。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女孩嘹亮的欢呼声传遍了整个孤寂的操场。
张林正在舍房里泡脚的时候，张思莲冲了进来，不管他是不是还光着脚，拉着他就往外走，执意要到没人的地方说话。
“你咋了？”
张林光着脚站在雪地上，丝毫不嫌冷，站得笔直，询问着张思莲。不过看着早上还无精打采的张思莲，下午就变得这么精神抖擞，肯定是个好消息。
“我成功了！”张思莲低声向他宣布这件大喜事，难以掩盖脸上大大的笑容，在原地来回蹦跶，嘴里哼着轻快的调子。
“真的？”本来他也快放弃张思莲了，没想到还真的让她给成功了，张林同时也深感到这有多不容易，由衷地夸奖起她来，“思莲，你做啥事都能成的。”
张思莲似乎已经忘了之前她是多么痛不欲生，这次开窍之后，让她重新找回了那个不可一世的自己，插着腰得意洋洋道：“那是！我是谁啊？我可是天才！”
张思莲嘚瑟了好久才肯放过张林，完了又自己一蹦一跳地回去了。
每日课程都很简单，早上练武，吃过中饭休息一个时辰，下午接着练，每隔三天会有一次文字课，教人识字。
课程对如今的张思莲来说，就跟一张纸一样苍白，什么拳法她看一眼就会，而伙伴们要磨磨蹭蹭地练好几天才能学会。
有了玄术的加持，张思莲每天是用鼻孔看人的，刚学会的玄术练起来磕磕绊绊的。但张思莲丝毫不觉挫败，只要会了玄术，那周围人可都跟她差着一大截呢！
张思莲猜测张林之前就是会玄术的，因为他无师自通会很多把式，有了张林的帮助，张思莲很快也能自己把水弄热了。
张林似乎很享受当人家的老师，等到张思莲没课了，就跟她到没人的地方接着修习法术。张思莲的法术时灵时不灵，约摸是因为还没有完全适应法术，只要让她自己摸清了身上的经络，这些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绞尽脑汁想了个法子，就是让张思莲去泡冷水澡，这寒冬腊月的让她泡冷水。张思莲肯定是不干的，奈何张林所说有条有理，要是泡冷水澡真能让她的法术更厉害，也不是不可以。
“我上哪儿泡冷水澡啊？我又没有洗澡的家伙什儿，没桶没水也没地方的，这法子不好。”
张林是认认真真地给她想法子，沉思片刻，告诉她说：“井水。”
张思莲瞪着俩大眼珠子，惊叫：“井水？！你让我扎井里去泡澡？那可是全学吃水的井！”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张林解释说：“我给你找个木桶，偷点井水就成。”
这偷水可不容易，怕孩子们把井水弄脏了，一直有人看着井不让人靠近，要在以前张思莲肯定不愿意，但现在有个张林就不一样了。
张思莲正犹豫着要不要答应，张林就先自己找木桶去了，张思莲跟着去，可走了两步就后悔了。
“算了吧张林，想别的法子吧。”
“没事。”
木桶没找到，倒是翻出来个缸，放张思莲一个小孩子绰绰有余。
偷水的时候更是意料之外的顺利，天冷孩子们不常往水井边玩，因而井边无人看守，不过井里面的水因天寒冻上了。
张思莲看见水就是一个寒颤，想到一会儿还要泡进去，她就更觉得冷了，皱着小脸说：“都冻上了算了吧。”
张林充耳不闻，自顾自借了一瓢水来，发功把水热得滚烫，继而倒进井中，井里面的冰并不厚，很快就烫开了。
也不让张思莲动一根手指头，张林用扁担挑水，张思莲只需望风，他自己很快就把水缸灌满了，指着水缸对张思莲说：“进去吧。”
张思莲牙关打颤，抓紧身上的棉衣，明显不想行动起来，废了半天劲给她找缸弄水，张林可不是让她来看的。
他掐着张思莲的胳肢窝，就要把她往水缸里放，张思莲尖叫了起来：“不不不！我不要！太冷了，张林，我会被冷死的……”
张林的动作顿住，但是他并没有放弃，冷静地跟张思莲说：“不会的，还记得我教你的吗？你跟别人不一样，你不是以前那个张思莲了。”
见张思莲不再出声，张林赶忙将她放进冷水里，一进水张思莲被冷水激得吱哇乱叫，扒着缸想翻出去，手却被张林强硬地从缸边抓起来。
张思莲脸色惨白嘴唇发紫，眼见出不去，无助地哭着：“呜呜……我不练啦……”张林沉默着没有回应，张思莲深吸一口气，随后放声大哭。
心跟石头一样的张林丝毫没有心软，见他始终没有反应，而自己还在水里泡着，张思莲哭声渐小，小心翼翼地还想翻出去，又被张林按住了。
泡在刺骨的冷水里，张思莲感觉自己快被冻上了，不发性子了，哀求张林说：“我我我真的……不行……了。”
见张思莲两眼发直，张林在她脸前低声说：“思莲，集中精神，你觉得身体里有啥变化吗？”
张思莲颤颤巍巍地开口：“有……”
“啥变化？”
“我快变成冰疙瘩了……”
张林仍是不放弃，又问：“还有呢？”
“还有啥啊？”张思莲脑子已经不转了。
“你身体有没有开始发热？”
张思莲眼皮越来越低，已经开不了口回答他任何问题了，张林难免开始发慌，再问：“体内有没有出现平常没有的东西？啊？”
张思莲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她感觉自己的嘴好像也被冻上了，想爬出去，可是手脚也动不了了。
“思莲？”张林叫着她的名字，张思莲的眼皮一动不动的，张林看着这样的张思莲吓了一跳，连忙把她从水缸里薅出来。
张思莲的四肢很是僵硬，张林扶着她的后背，给她运气帮助她回暖，嘴里一声声叫着张思莲的名字，希望她能清醒过来。
但是很快，张思莲身体里的变化就显现出来了，根本不用他给运气，张思莲的法力自己就开始运流转，张林把她平放在地上等待着。
张思莲抓了抓头发，百思不得其解，这么粗壮的一棵树，她应该是锤不动的，怎么会掉下来这么多雪？
随即又注意到自己冒着热气的双手，“怪了，我今天咋出了这么多汗？”
以往练功确实可以把身体练热起来，但是现在天气严寒，几乎不会再汗如雨下了。张思莲回想刚才练功的时候，身上似乎是有股气流在四处流窜，那气流说冷不冷说热也不热，怪得出奇又似有似无。
或许只是她热的，可抬眼看着眼前的壮树，似乎只有那么一个原因才能解释眼下的情况，张思莲的心砰砰乱跳着。
她是成功了吗？张思莲脸上温度攀升，耳边忽然什么也听不到了，一遍一遍在心底问着自己。
不论再怎么努力，她就是不开窍，她好像是最最无用的庸才，她已经对自己产生了莫大的怀疑。
现下她反倒不太敢相信，她竟然真的有这个资质开窍？天赋就这么突如其来降临在她身上？容易得好像是假的。
眼下最好最快的验证方法，就是再试一次，张思莲却是迟迟不敢动作，她怕是自己想多了，一切都是她白日梦做多了。
张思莲深吸几口气，双掌合在一起，眼睛里闪着泪花虔诚地望着上天，又觉得不够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卑微地哀求道：“老天爷啊，我求求您了，您就把这个天赋赐给我吧！我愿意用往后所有的气运来换！”
话毕，张思莲还埋头磕了几个，小小的女娃娃，模样却十分虔诚。
做完这些祷告，张思莲趁身体还没冷下来，把之前耍过的拳法再走了一遍，这次能明确感受到某种熟悉又奇怪的气流在体内游走，这会是张林说的那种气吗？
很快她就欣喜若狂地肯定，这就是张林所说的气！那股气流随着她耍拳的动作，在体内来回游走，格外地清晰可辩。
随着最后一拳送出去，眼前的大树剧烈地震动了一下，接着丝丝凉凉的白雪从树上抖落下来。张思莲双眼发直，小小的胸腔剧烈起伏，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成功了？她真的成功了！
张思莲害怕自己白高兴一场，不敢有片刻停留，趁着这劲头四处舞着拳法，把整个演武场木桩上的雪扫了个遍，她才难以置信地接受了这一事实。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女孩嘹亮的欢呼声传遍了整个孤寂的操场。
张林正在舍房里泡脚的时候，张思莲冲了进来，不管他是不是还光着脚，拉着他就往外走，执意要到没人的地方说话。
“你咋了？”
张林光着脚站在雪地上，丝毫不嫌冷，站得笔直，询问着张思莲。不过看着早上还无精打采的张思莲，下午就变得这么精神抖擞，肯定是个好消息。
“我成功了！”张思莲低声向他宣布这件大喜事，难以掩盖脸上大大的笑容，在原地来回蹦跶，嘴里哼着轻快的调子。
“真的？”本来他也快放弃张思莲了，没想到还真的让她给成功了，张林同时也深感到这有多不容易，由衷地夸奖起她来，“思莲，你做啥事都能成的。”
张思莲似乎已经忘了之前她是多么痛不欲生，这次开窍之后，让她重新找回了那个不可一世的自己，插着腰得意洋洋道：“那是！我是谁啊？我可是天才！”
张思莲嘚瑟了好久才肯放过张林，完了又自己一蹦一跳地回去了。
每日课程都很简单，早上练武，吃过中饭休息一个时辰，下午接着练，每隔三天会有一次文字课，教人识字。
课程对如今的张思莲来说，就跟一张纸一样苍白，什么拳法她看一眼就会，而伙伴们要磨磨蹭蹭地练好几天才能学会。
有了玄术的加持，张思莲每天是用鼻孔看人的，刚学会的玄术练起来磕磕绊绊的。但张思莲丝毫不觉挫败，只要会了玄术，那周围人可都跟她差着一大截呢！
张思莲猜测张林之前就是会玄术的，因为他无师自通会很多把式，有了张林的帮助，张思莲很快也能自己把水弄热了。
张林似乎很享受当人家的老师，等到张思莲没课了，就跟她到没人的地方接着修习法术。张思莲的法术时灵时不灵，约摸是因为还没有完全适应法术，只要让她自己摸清了身上的经络，这些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绞尽脑汁想了个法子，就是让张思莲去泡冷水澡，这寒冬腊月的让她泡冷水。张思莲肯定是不干的，奈何张林所说有条有理，要是泡冷水澡真能让她的法术更厉害，也不是不可以。
“我上哪儿泡冷水澡啊？我又没有洗澡的家伙什儿，没桶没水也没地方的，这法子不好。”
张林是认认真真地给她想法子，沉思片刻，告诉她说：“井水。”
张思莲瞪着俩大眼珠子，惊叫：“井水？！你让我扎井里去泡澡？那可是全学吃水的井！”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张林解释说：“我给你找个木桶，偷点井水就成。”
这偷水可不容易，怕孩子们把井水弄脏了，一直有人看着井不让人靠近，要在以前张思莲肯定不愿意，但现在有个张林就不一样了。
张思莲正犹豫着要不要答应，张林就先自己找木桶去了，张思莲跟着去，可走了两步就后悔了。
“算了吧张林，想别的法子吧。”
“没事。”
木桶没找到，倒是翻出来个缸，放张思莲一个小孩子绰绰有余。
偷水的时候更是意料之外的顺利，天冷孩子们不常往水井边玩，因而井边无人看守，不过井里面的水因天寒冻上了。
张思莲看见水就是一个寒颤，想到一会儿还要泡进去，她就更觉得冷了，皱着小脸说：“都冻上了算了吧。”
张林充耳不闻，自顾自借了一瓢水来，发功把水热得滚烫，继而倒进井中，井里面的冰并不厚，很快就烫开了。
也不让张思莲动一根手指头，张林用扁担挑水，张思莲只需望风，他自己很快就把水缸灌满了，指着水缸对张思莲说：“进去吧。”
张思莲牙关打颤，抓紧身上的棉衣，明显不想行动起来，废了半天劲给她找缸弄水，张林可不是让她来看的。
他掐着张思莲的胳肢窝，就要把她往水缸里放，张思莲尖叫了起来：“不不不！我不要！太冷了，张林，我会被冷死的……”
张林的动作顿住，但是他并没有放弃，冷静地跟张思莲说：“不会的，还记得我教你的吗？你跟别人不一样，你不是以前那个张思莲了。”
见张思莲不再出声，张林赶忙将她放进冷水里，一进水张思莲被冷水激得吱哇乱叫，扒着缸想翻出去，手却被张林强硬地从缸边抓起来。
张思莲脸色惨白嘴唇发紫，眼见出不去，无助地哭着：“呜呜……我不练啦……”张林沉默着没有回应，张思莲深吸一口气，随后放声大哭。
心跟石头一样的张林丝毫没有心软，见他始终没有反应，而自己还在水里泡着，张思莲哭声渐小，小心翼翼地还想翻出去，又被张林按住了。
泡在刺骨的冷水里，张思莲感觉自己快被冻上了，不发性子了，哀求张林说：“我我我真的……不行……了。”
见张思莲两眼发直，张林在她脸前低声说：“思莲，集中精神，你觉得身体里有啥变化吗？”
张思莲颤颤巍巍地开口：“有……”
“啥变化？”
“我快变成冰疙瘩了……”
张林仍是不放弃，又问：“还有呢？”
“还有啥啊？”张思莲脑子已经不转了。
“你身体有没有开始发热？”
张思莲眼皮越来越低，已经开不了口回答他任何问题了，张林难免开始发慌，再问：“体内有没有出现平常没有的东西？啊？”
张思莲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她感觉自己的嘴好像也被冻上了，想爬出去，可是手脚也动不了了。
“思莲？”张林叫着她的名字，张思莲的眼皮一动不动的，张林看着这样的张思莲吓了一跳，连忙把她从水缸里薅出来。
张思莲的四肢很是僵硬，张林扶着她的后背，给她运气帮助她回暖，嘴里一声声叫着张思莲的名字，希望她能清醒过来。
但是很快，张思莲身体里的变化就显现出来了，根本不用他给运气，张思莲的法力自己就开始运流转，张林把她平放在地上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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