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访神棍
今天已经是凶案发生的第四天了。
欧阳霜一早就到局里了，带了几个人，直扑恒德物业办公室，她要找出李丽玲的车牌号码，接着查出她的行动轨迹，最后找出李丽玲的住处。
她把车交给同事开，自己继续看尹浩给她的恒德整栋问询记录，人数太多了，她看得眼睛有点发胀。要不是局里警力充足，就这份问询记录估计都得搞几天。
欧阳霜放下记录簿，决定找个安静的时间慢慢看，这么急促的时间，看也看不出名堂，也很容易漏掉细节，而且自己现在做的事情，也不算浪费时间。
路上又想到一件事，关于天运阁的。
第一次听说只要抵达天运阁，就会有人出来迎接，她也觉得可能是巧合。但自己去的那次，还是有人出来等着他们，而且看上去就是特意出门迎接的，那这就不是巧合了，有机会还得去看一圈，看看这些神棍到底有多少手段。
到了恒德街区后，找到了物业办公室，物业办公室就在一楼一个小角落里，门也没关严，几个人窝在小屋子里吱哇乱叫地打游戏。
欧阳霜出于礼貌，推开虚掩的门，并轻轻地敲开了，看到里面好像战况很激烈，无人理会。屋子很小，但墙上有什么小牌匾，都是些金牌物业、十佳物业的奖章，也不知道是什么机构瞎了眼评选出来的。
欧阳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就这么个烂物业，凭什么说恒德街区是新城中心，还给他们破案带了一些阻力。自己要是这边领导的话，这帮垃圾，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滚蛋。
想到这里，再也不客气，一踹门直接带人进去了。
打游戏的几个人被踹门声惊到了，开口就大骂起来，但一看是穿着警服的人，立马闭嘴了，但游戏还没停，眼睛视线上下不停地切换，一边看着欧阳霜几人，一边继续操作着手里的游戏。
“你们物业经理呢？有事找他！”欧阳霜很生气地问。
一听欧阳霜要找经理，几个人转头看了下最角落的方向。欧阳霜认出来了，这个就是上次看到过的物业经理，蔡季。
“蔡经理，我们需要你配合一下，调出李丽玲的车牌号码。”欧阳霜这次更不待见这个混子了。
“稍等下，马上结束。”蔡季手中不停，边说边慢慢往外移动。
“放下游戏！严肃点！”欧阳霜怒火中烧，绑的一下拍了下桌子。
“好的，好的，马上就好。”蔡季不以为意，虽然加快了脚步，但手里还没停，“哎呀，又他妈输了，你们在干嘛？”
蔡季这时还有空骂其他的人，其他人没有他这么油，看到警察发火了，关掉了手机，游戏开始挂机之旅。
“走吧走吧，刚你说来干嘛来了？”蔡季摊开两手，说道，“我们的监控都坏了，帮不了你们，我也没办法呀。”
欧阳霜真的是无语了，她想问问顾影和周波，这边物业费是多少钱的，她为这俩交的物业费感到不值。
“我要你们调一下李丽玲的车牌号码，员工应该都有免费出入的特权吧？”欧阳霜再次压住了心火。
“这个还真没有。”蔡季回道，看到欧阳霜瞪圆的双眼后立马说道，“美女警官，你先别急，我慢慢跟你说吧。正常来说，有车的员工入职后都会登记车牌，就是为了免费出入。但李丽玲是个特例，她没有录过车牌号，每次都是缴费停车，那我们肯定不会强行要求她免费吧？”
“那你们记得她车牌号吗？”
“她又不是我们领导，没必要记他车牌。”蔡季说完，回头问其他人，“你们记得吗？”
其他小喽啰都摇摇头，他们就是跟着蔡季后面瞎溜达的人，哪有工夫记别人车牌号。
“所以，很遗憾，没能帮到各位警察同志。”蔡季笑嘻嘻地说道，“那...还有其他事吗？”
“哼！”欧阳霜冷哼一声，转身道“没事了，你们物业真的是涉江市最好的物业。”
“承蒙夸奖，再见啦。”
欧阳霜摔门而出。
“队长，现在怎么办？”
“到各停车场出口去问那些值守的保安，还有看到里面巡场的也问问，我不信了，李丽玲这样付费停车的漂亮女人，会没有保安多关注几眼。”欧阳霜吩咐道，她想去看看天运阁。
上了电梯按下17层，电梯门刚打开，天运阁的门就开了，秦琴走了出来迎接欧阳霜。
“欧阳队长，您好。此次到访，有何贵干？”秦琴礼貌地问候道。
“哦，没事，准备上18楼的，其他电梯满员，就借这个电梯上来，再爬一层楼吧。秦...不好意思，上次忘了该怎么称呼你了。”欧阳霜想直接问的，想想忍住了，这个也只是自己的好奇心而已，应该与案子无关。
“怎么说呢，我们天运阁只有两个人，我姑且算是天运阁的接待员吧。”秦琴笑着解释了一下。
“那也算是店里的经理吧。好了，不打扰了，我先去忙了。”欧阳霜转入安全通道，爬上了18层。按了电梯下行按钮。电梯来了，她刚准备按1楼时，脑子一激灵，看着手指前的按钮，和电梯内部情况，好像想明白了。
天运阁专用电梯和现在这部普通电梯不同，普通电梯里只有一部摄像头，电梯轿厢内侧也到处挂着框架广告。而天运阁专用的那部，电梯内侧一个广告都没有，而且内壁四面都是光滑的镜面，欧阳霜还在镜面前整理了下头发。但是，她印象中这部电梯里好像没有发现监控。
从旁边电梯出来后，欧阳霜在天运阁专用电梯前，又按了下上行按钮，电梯门打开了，她在电梯外瞄了一眼这部专用电梯内部，没发现明显摄像头，但她不信这里没装摄像头，只是比较隐蔽，正常看不到而已。
想想也是，看秦琴每次都这么及时地出来迎接，其实这也是神棍的一个小手段，设置了专用电梯，而且只有一个按钮，避免了非客户使用的情况。同时，在电梯17层的按钮上设置响应，连接他们风水堂，只要有人按下17层按钮，他们就可利用监控查出事主的身份信息，同时让秦琴在门外迎接，先入为主地给事主一个身份的尊贵感。接着，在面对事主时，可轻易地“算”出事主的身份信息，再根据事主的近况，分析事主诉求，从而完成一次神鬼莫测的卜算。
至于电梯四面光滑的镜面，可能是为了全方位地看清事主的面貌，即使事主在进电梯前戴了口罩之类的遮挡容貌，但进入只有一个人电梯，且面对着镜子，也会习惯性地摘掉口罩，或许这就是人本能的自恋情节吧。而且，既然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了，哪怕遇到不愿意露出面容的人，他们也应该有办法查到事主的信息。
不得不说，高科技确实厉害，难怪曾经有个易学大师也说过，迷信的尽头是科学。
满足了自己小小的好奇心，欧阳霜很是开心，等待队员信息的间隙，溜达到顾影的小店了，她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发现。
“顾影，跟你说个神奇的事情。”欧阳霜为了等人，就没进店里，在门外招手喊顾影，并将天运阁未卜先知的事情告诉了顾影，问他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顾影略一沉吟，说：“应该是在电梯里安了他们的监控吧？”
“啊？你这都知道？”欧阳霜很惊讶。“但是我好像没看到有摄像头。”
“这也不稀奇，摄像头肯定有的，只是很隐蔽，光线强的环境里，人都不愿意四处看，他们电梯里应该很亮吧？还有啊，他们这些搞风水玄学的，都是大忽悠，难道真能看一看你的脸，摸一摸你的手，就能知道你命里有劫啊？胡扯吧。一般都是提前知道这人的信息，然后再查出这个人的信息，分析一下他们最近可能遇到的问题，用话术套出来的。”顾影对风水一道也是嗤之以鼻。
“你连风水都研究过啊？”
“没有，这个就是营销思维，我以前就碰到过，就是前公司的，为了忽悠客户，提前调查客户信息，组团忽悠。不过，易学应该是存在的，只是懂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数人都是打着易学的幌子骗钱的。”顾影认真地说道。
“你就说你有哪些没有琢磨过吧。”欧阳霜调侃道。
“有一个地方没琢磨透，就是这个天运阁的数据库，他们是怎么弄起来的数据库，两个人应该搞不定的。即使搞定了，那是涉嫌违法了吧？”
“什么数据库？”欧阳霜疑惑道。
“就是他们比对客户信息的信息库，要是他们库里没这个人，他们就查不到任何资料了。”
“对啊，他们不可能什么人的资料都有的。真碰到什么信息都查不到的人，他们总不会瞎说吧？这不得砸招牌了。”
“我估计啊，如果真的是一个什么资料都没有的人，他们可能会借口大师不在，让留个姓名电话，大师回来了通知他。”顾影猜道，“这个其实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们怎么查的这个人信息，这不跟你们警察一样厉害了，你们有警务通，他们有天眼通。”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顾影的话提醒到了欧阳霜，仅仅两个人支撑起来的风水堂，凭什么能查出那么多人的信息资料？莫不是...
她暂时不敢继续往下想了，那不是她想看到的。
“别呆门口了，进来坐坐呀。”
“不了，我在等队员查信息，估计都快回来了吧，我先走了。”欧阳霜忧心忡忡地走了，都没跟顾影说再见。
如果两个人还是热恋情侣的话，不知道顾影会不会幽怨地说一句：“欧阳，你变了！”
欧阳霜一早就到局里了，带了几个人，直扑恒德物业办公室，她要找出李丽玲的车牌号码，接着查出她的行动轨迹，最后找出李丽玲的住处。
她把车交给同事开，自己继续看尹浩给她的恒德整栋问询记录，人数太多了，她看得眼睛有点发胀。要不是局里警力充足，就这份问询记录估计都得搞几天。
欧阳霜放下记录簿，决定找个安静的时间慢慢看，这么急促的时间，看也看不出名堂，也很容易漏掉细节，而且自己现在做的事情，也不算浪费时间。
路上又想到一件事，关于天运阁的。
第一次听说只要抵达天运阁，就会有人出来迎接，她也觉得可能是巧合。但自己去的那次，还是有人出来等着他们，而且看上去就是特意出门迎接的，那这就不是巧合了，有机会还得去看一圈，看看这些神棍到底有多少手段。
到了恒德街区后，找到了物业办公室，物业办公室就在一楼一个小角落里，门也没关严，几个人窝在小屋子里吱哇乱叫地打游戏。
欧阳霜出于礼貌，推开虚掩的门，并轻轻地敲开了，看到里面好像战况很激烈，无人理会。屋子很小，但墙上有什么小牌匾，都是些金牌物业、十佳物业的奖章，也不知道是什么机构瞎了眼评选出来的。
欧阳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就这么个烂物业，凭什么说恒德街区是新城中心，还给他们破案带了一些阻力。自己要是这边领导的话，这帮垃圾，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滚蛋。
想到这里，再也不客气，一踹门直接带人进去了。
打游戏的几个人被踹门声惊到了，开口就大骂起来，但一看是穿着警服的人，立马闭嘴了，但游戏还没停，眼睛视线上下不停地切换，一边看着欧阳霜几人，一边继续操作着手里的游戏。
“你们物业经理呢？有事找他！”欧阳霜很生气地问。
一听欧阳霜要找经理，几个人转头看了下最角落的方向。欧阳霜认出来了，这个就是上次看到过的物业经理，蔡季。
“蔡经理，我们需要你配合一下，调出李丽玲的车牌号码。”欧阳霜这次更不待见这个混子了。
“稍等下，马上结束。”蔡季手中不停，边说边慢慢往外移动。
“放下游戏！严肃点！”欧阳霜怒火中烧，绑的一下拍了下桌子。
“好的，好的，马上就好。”蔡季不以为意，虽然加快了脚步，但手里还没停，“哎呀，又他妈输了，你们在干嘛？”
蔡季这时还有空骂其他的人，其他人没有他这么油，看到警察发火了，关掉了手机，游戏开始挂机之旅。
“走吧走吧，刚你说来干嘛来了？”蔡季摊开两手，说道，“我们的监控都坏了，帮不了你们，我也没办法呀。”
欧阳霜真的是无语了，她想问问顾影和周波，这边物业费是多少钱的，她为这俩交的物业费感到不值。
“我要你们调一下李丽玲的车牌号码，员工应该都有免费出入的特权吧？”欧阳霜再次压住了心火。
“这个还真没有。”蔡季回道，看到欧阳霜瞪圆的双眼后立马说道，“美女警官，你先别急，我慢慢跟你说吧。正常来说，有车的员工入职后都会登记车牌，就是为了免费出入。但李丽玲是个特例，她没有录过车牌号，每次都是缴费停车，那我们肯定不会强行要求她免费吧？”
“那你们记得她车牌号吗？”
“她又不是我们领导，没必要记他车牌。”蔡季说完，回头问其他人，“你们记得吗？”
其他小喽啰都摇摇头，他们就是跟着蔡季后面瞎溜达的人，哪有工夫记别人车牌号。
“所以，很遗憾，没能帮到各位警察同志。”蔡季笑嘻嘻地说道，“那...还有其他事吗？”
“哼！”欧阳霜冷哼一声，转身道“没事了，你们物业真的是涉江市最好的物业。”
“承蒙夸奖，再见啦。”
欧阳霜摔门而出。
“队长，现在怎么办？”
“到各停车场出口去问那些值守的保安，还有看到里面巡场的也问问，我不信了，李丽玲这样付费停车的漂亮女人，会没有保安多关注几眼。”欧阳霜吩咐道，她想去看看天运阁。
上了电梯按下17层，电梯门刚打开，天运阁的门就开了，秦琴走了出来迎接欧阳霜。
“欧阳队长，您好。此次到访，有何贵干？”秦琴礼貌地问候道。
“哦，没事，准备上18楼的，其他电梯满员，就借这个电梯上来，再爬一层楼吧。秦...不好意思，上次忘了该怎么称呼你了。”欧阳霜想直接问的，想想忍住了，这个也只是自己的好奇心而已，应该与案子无关。
“怎么说呢，我们天运阁只有两个人，我姑且算是天运阁的接待员吧。”秦琴笑着解释了一下。
“那也算是店里的经理吧。好了，不打扰了，我先去忙了。”欧阳霜转入安全通道，爬上了18层。按了电梯下行按钮。电梯来了，她刚准备按1楼时，脑子一激灵，看着手指前的按钮，和电梯内部情况，好像想明白了。
天运阁专用电梯和现在这部普通电梯不同，普通电梯里只有一部摄像头，电梯轿厢内侧也到处挂着框架广告。而天运阁专用的那部，电梯内侧一个广告都没有，而且内壁四面都是光滑的镜面，欧阳霜还在镜面前整理了下头发。但是，她印象中这部电梯里好像没有发现监控。
从旁边电梯出来后，欧阳霜在天运阁专用电梯前，又按了下上行按钮，电梯门打开了，她在电梯外瞄了一眼这部专用电梯内部，没发现明显摄像头，但她不信这里没装摄像头，只是比较隐蔽，正常看不到而已。
想想也是，看秦琴每次都这么及时地出来迎接，其实这也是神棍的一个小手段，设置了专用电梯，而且只有一个按钮，避免了非客户使用的情况。同时，在电梯17层的按钮上设置响应，连接他们风水堂，只要有人按下17层按钮，他们就可利用监控查出事主的身份信息，同时让秦琴在门外迎接，先入为主地给事主一个身份的尊贵感。接着，在面对事主时，可轻易地“算”出事主的身份信息，再根据事主的近况，分析事主诉求，从而完成一次神鬼莫测的卜算。
至于电梯四面光滑的镜面，可能是为了全方位地看清事主的面貌，即使事主在进电梯前戴了口罩之类的遮挡容貌，但进入只有一个人电梯，且面对着镜子，也会习惯性地摘掉口罩，或许这就是人本能的自恋情节吧。而且，既然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了，哪怕遇到不愿意露出面容的人，他们也应该有办法查到事主的信息。
不得不说，高科技确实厉害，难怪曾经有个易学大师也说过，迷信的尽头是科学。
满足了自己小小的好奇心，欧阳霜很是开心，等待队员信息的间隙，溜达到顾影的小店了，她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发现。
“顾影，跟你说个神奇的事情。”欧阳霜为了等人，就没进店里，在门外招手喊顾影，并将天运阁未卜先知的事情告诉了顾影，问他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顾影略一沉吟，说：“应该是在电梯里安了他们的监控吧？”
“啊？你这都知道？”欧阳霜很惊讶。“但是我好像没看到有摄像头。”
“这也不稀奇，摄像头肯定有的，只是很隐蔽，光线强的环境里，人都不愿意四处看，他们电梯里应该很亮吧？还有啊，他们这些搞风水玄学的，都是大忽悠，难道真能看一看你的脸，摸一摸你的手，就能知道你命里有劫啊？胡扯吧。一般都是提前知道这人的信息，然后再查出这个人的信息，分析一下他们最近可能遇到的问题，用话术套出来的。”顾影对风水一道也是嗤之以鼻。
“你连风水都研究过啊？”
“没有，这个就是营销思维，我以前就碰到过，就是前公司的，为了忽悠客户，提前调查客户信息，组团忽悠。不过，易学应该是存在的，只是懂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数人都是打着易学的幌子骗钱的。”顾影认真地说道。
“你就说你有哪些没有琢磨过吧。”欧阳霜调侃道。
“有一个地方没琢磨透，就是这个天运阁的数据库，他们是怎么弄起来的数据库，两个人应该搞不定的。即使搞定了，那是涉嫌违法了吧？”
“什么数据库？”欧阳霜疑惑道。
“就是他们比对客户信息的信息库，要是他们库里没这个人，他们就查不到任何资料了。”
“对啊，他们不可能什么人的资料都有的。真碰到什么信息都查不到的人，他们总不会瞎说吧？这不得砸招牌了。”
“我估计啊，如果真的是一个什么资料都没有的人，他们可能会借口大师不在，让留个姓名电话，大师回来了通知他。”顾影猜道，“这个其实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们怎么查的这个人信息，这不跟你们警察一样厉害了，你们有警务通，他们有天眼通。”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顾影的话提醒到了欧阳霜，仅仅两个人支撑起来的风水堂，凭什么能查出那么多人的信息资料？莫不是...
她暂时不敢继续往下想了，那不是她想看到的。
“别呆门口了，进来坐坐呀。”
“不了，我在等队员查信息，估计都快回来了吧，我先走了。”欧阳霜忧心忡忡地走了，都没跟顾影说再见。
如果两个人还是热恋情侣的话，不知道顾影会不会幽怨地说一句：“欧阳，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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