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虽然回来晚了，但是看到蓝莹依然在烛火照应下看书，望着她并未说话，阿梧也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睡哪张床，便一直坐着，许久困意来袭有些，引来了蓝莹的注意，她发觉是真的有些晚了。
她道：“睡吧，去床上睡吧。”
阿梧迷糊道：“……哪张……？？”
顺着手指的地方，她移动身体，躺倒床上睡了。
蓝莹看着她这一些举动，想说些什么，也没说出口，上前给她盖上被褥，自己也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昨日阿梧回来的极晚，蓝莹倒也没多说些什么。
但是……直到日上三竿，她还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她便有些坐不住了。
蓝莹道：“阿梧妹妹，得快点起来了。距离集合的时间不多了，你还要梳洗呢。”
苏月梧道：“这就起来了……”
心里有些不乐意：“哎，本来还想被记个迟到呢，到时候落选的也更名正言顺一些。”她磨蹭蹭，终于如愿以偿地最后一个到了集合的场所。虽然说不上是晚，但教芳姑姑的面上也有些不好看。
她瞧了阿梧一眼，随后清清嗓子道：“今日，我便给诸位姑娘讲授一下这宫中的情形，即宫中究竟有哪些上位者，要注意些什么。如今这后宫之主乃是王后娘娘，太子殿下年纪也到了该择选妃子的时候了，本次选妃为第一次，故而北王十分重视。诸位的家世品貌自是百里挑一，未来的王后与四妃皆会从诸位之中选出。.”
此言一出，有不少人的脸色变了一变，其中倒也包括阿梧。
她挑了挑眉，心中暗想道：“第一次选妃?我怎么不知道啊？还是那个有点傻的太子澈，这……想必心智还是个小孩，这以后要是当了新王可千万别做傻事，万一把国家给作灭亡了呢……”
她环视了一周，然而许多人仍是神色如常，想必是早就知晓此事。
教芳姑姑见我有走神，出声道：“一个月后将会考察四书，若是……便会提前落选。”
她并未挑明直言，大家都心知肚明，别说什么四书了，就是………，其实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人出声询问，众人都寻声望着她，林语嫣一袭粉衣，出身名门世家，大家闺秀，她问道：“怎么是四书?不是一般都考琴棋书画的吗?”
教芳姑姑并未回应，想必她问这话是多次一举，其实教芳姑姑也不知道，并未回应。
教芳姑姑走后，大家也都议论纷纷。
只有阿梧僵在原地不动，齐清泽的妹妹齐馨儿也在此处，昨日她就觉得阿梧很像哥哥书房里的那个画中之人，她一席蓝衣，头带牡丹，朝她走来，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让阿梧也有些紧张，她出口询问道：“你……是……”
后知后觉的齐馨儿，连忙退后几步道：“我叫齐馨儿，方才失仪，还望姐姐莫怪。”
她低着头不敢看阿梧，有些局促不安的闭着眼睛，衣袖被攥得很紧。
阿梧出声语气有些像幼童道：“没事啊，你说你叫齐馨儿，莫不是阿泽哥的亲生妹妹？”
“是，嫂……咳咳……呃……嗓子有些不舒服，”她挣开双目看着阿梧，心中想到：“差点就说露嘴了，哥哥的眼光真不错，这个嫂子我喜欢。”
两人聊得也是很开心，可那边就不太好了。
苏月浅几人都跟听天书一样，脸上挂着不懂。
顾清一坐于高台上，滔滔不绝地讲述着……
只说道一句引起了众人的兴趣。
他道：“方得有所生，有所得，有所不得，皆为因果。”
有人出声询问道：“何为因果报应？”
顾清一道：“人有善恶之分，倘若作恶多端，杀戮无数，等待时机成熟，自然会受到惩罚。”
他看着那人，脸上并未表露任何情绪。
那人接着道：“那若是作恶多端者一生平安顺遂，受害者死于非命，又该如何？”
顾清一脸上挂着忧愁，他道：“道法自然，一切听由天命，不可说破天机。”
这姑娘一定受了极大委屈和苦楚。顾清一也不好掺和，毕竟来这里大多数的都是被王室抛弃之人。
谁又能说得清呢？
这滔天罪行，作恶多端者一生平安顺遂，真是说笑啊！
那姑娘好似还有话要说，可是眼中垂泪，怕是说一个字，眼泪就要出来了。
顾清一端详片刻，道：“姑娘不必在意，若姑娘还有些不懂之处，可来道观。”
他停顿了一下，也不知如何能解，只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岂不美哉？美哉！”
那人闻言，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晚间一人前往，顾清一等候多时，见姑娘来此，他上前细问道：“不知姑娘来此有何事相求？”
那姑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乞求道：“求道长莫要怪罪，小女来此确有一事相求！”
说完就往地上磕头，顾清一眼疾手快地拉着她坐在地上。
只道：“姑娘不必如此，我又不是大佛，你何必参拜。”
那姑娘泣不成声，过了一会道：“呃……我……我想……回家……父亲……将我弃于荒野，我被王室之人带回家，只是……替代她的亲生女儿，我想……离开这个地方……还请道长帮我……”
顾清一想到自己的经历，直言道：“这事，我怕是帮不了你。”
曾经的他可以说是比她还惨，甚至算得上是个累赘。
不过他也清楚这些没被选上的人也活不久了，这姑娘应该说谎了。
顾清一便教她俯身过来，一把拉起她的衣袖，道：“你说谎了，姑娘为何隐瞒不报？”
那姑娘神色坦然，丝毫不慌，她扯了扯胸口的衣服道：“果然瞒不过道长的眼睛，可认得这梅花吗？”
露出雪白的肌肤，从胸口蔓延到肩膀处有许多梅花开放，再看她眼含泪光，衬得她更加惹人爱怜。
顾清一拉上她的衣服，扶她站起来道：“姑娘你是那……倒真是不巧啊，生不逢时啊！”
那姑娘紧紧拽着她的道袍道：“还请道长帮我！我只是想活下去！”
顾清一帮她拭去眼泪，有些于心不忍，他低着头不再看她道：“尽力而为。”
那姑娘感激涕零，忙磕头言谢。
顾清一也只是心中暗自道：“欺软怕硬可还真是他的作风啊！”
那姑娘走后，顾清一坐在石凳上，漫不经心地脱口而出一句道：“出来吧，别躲了。”
一个身影朝他走来，道：“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啊，顾道长。”
闻言，他笑了笑，指着茶盏道：“可否陪顾道长喝一杯啊？”
一切尽在不言中，入口甘甜的酒香味四处弥漫，勾的人沉醉其中，迷迷糊糊中，他挣脱一切束缚，看着对方道：“你终于来了。”
………
“又出现幻觉了，这酒可还真是喝不得啊。”
他抬起头看着圆月，举起酒杯高和道：“一切尽在不言中，晚辈干了！”
她道：“睡吧，去床上睡吧。”
阿梧迷糊道：“……哪张……？？”
顺着手指的地方，她移动身体，躺倒床上睡了。
蓝莹看着她这一些举动，想说些什么，也没说出口，上前给她盖上被褥，自己也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昨日阿梧回来的极晚，蓝莹倒也没多说些什么。
但是……直到日上三竿，她还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她便有些坐不住了。
蓝莹道：“阿梧妹妹，得快点起来了。距离集合的时间不多了，你还要梳洗呢。”
苏月梧道：“这就起来了……”
心里有些不乐意：“哎，本来还想被记个迟到呢，到时候落选的也更名正言顺一些。”她磨蹭蹭，终于如愿以偿地最后一个到了集合的场所。虽然说不上是晚，但教芳姑姑的面上也有些不好看。
她瞧了阿梧一眼，随后清清嗓子道：“今日，我便给诸位姑娘讲授一下这宫中的情形，即宫中究竟有哪些上位者，要注意些什么。如今这后宫之主乃是王后娘娘，太子殿下年纪也到了该择选妃子的时候了，本次选妃为第一次，故而北王十分重视。诸位的家世品貌自是百里挑一，未来的王后与四妃皆会从诸位之中选出。.”
此言一出，有不少人的脸色变了一变，其中倒也包括阿梧。
她挑了挑眉，心中暗想道：“第一次选妃?我怎么不知道啊？还是那个有点傻的太子澈，这……想必心智还是个小孩，这以后要是当了新王可千万别做傻事，万一把国家给作灭亡了呢……”
她环视了一周，然而许多人仍是神色如常，想必是早就知晓此事。
教芳姑姑见我有走神，出声道：“一个月后将会考察四书，若是……便会提前落选。”
她并未挑明直言，大家都心知肚明，别说什么四书了，就是………，其实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人出声询问，众人都寻声望着她，林语嫣一袭粉衣，出身名门世家，大家闺秀，她问道：“怎么是四书?不是一般都考琴棋书画的吗?”
教芳姑姑并未回应，想必她问这话是多次一举，其实教芳姑姑也不知道，并未回应。
教芳姑姑走后，大家也都议论纷纷。
只有阿梧僵在原地不动，齐清泽的妹妹齐馨儿也在此处，昨日她就觉得阿梧很像哥哥书房里的那个画中之人，她一席蓝衣，头带牡丹，朝她走来，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让阿梧也有些紧张，她出口询问道：“你……是……”
后知后觉的齐馨儿，连忙退后几步道：“我叫齐馨儿，方才失仪，还望姐姐莫怪。”
她低着头不敢看阿梧，有些局促不安的闭着眼睛，衣袖被攥得很紧。
阿梧出声语气有些像幼童道：“没事啊，你说你叫齐馨儿，莫不是阿泽哥的亲生妹妹？”
“是，嫂……咳咳……呃……嗓子有些不舒服，”她挣开双目看着阿梧，心中想到：“差点就说露嘴了，哥哥的眼光真不错，这个嫂子我喜欢。”
两人聊得也是很开心，可那边就不太好了。
苏月浅几人都跟听天书一样，脸上挂着不懂。
顾清一坐于高台上，滔滔不绝地讲述着……
只说道一句引起了众人的兴趣。
他道：“方得有所生，有所得，有所不得，皆为因果。”
有人出声询问道：“何为因果报应？”
顾清一道：“人有善恶之分，倘若作恶多端，杀戮无数，等待时机成熟，自然会受到惩罚。”
他看着那人，脸上并未表露任何情绪。
那人接着道：“那若是作恶多端者一生平安顺遂，受害者死于非命，又该如何？”
顾清一脸上挂着忧愁，他道：“道法自然，一切听由天命，不可说破天机。”
这姑娘一定受了极大委屈和苦楚。顾清一也不好掺和，毕竟来这里大多数的都是被王室抛弃之人。
谁又能说得清呢？
这滔天罪行，作恶多端者一生平安顺遂，真是说笑啊！
那姑娘好似还有话要说，可是眼中垂泪，怕是说一个字，眼泪就要出来了。
顾清一端详片刻，道：“姑娘不必在意，若姑娘还有些不懂之处，可来道观。”
他停顿了一下，也不知如何能解，只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岂不美哉？美哉！”
那人闻言，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晚间一人前往，顾清一等候多时，见姑娘来此，他上前细问道：“不知姑娘来此有何事相求？”
那姑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乞求道：“求道长莫要怪罪，小女来此确有一事相求！”
说完就往地上磕头，顾清一眼疾手快地拉着她坐在地上。
只道：“姑娘不必如此，我又不是大佛，你何必参拜。”
那姑娘泣不成声，过了一会道：“呃……我……我想……回家……父亲……将我弃于荒野，我被王室之人带回家，只是……替代她的亲生女儿，我想……离开这个地方……还请道长帮我……”
顾清一想到自己的经历，直言道：“这事，我怕是帮不了你。”
曾经的他可以说是比她还惨，甚至算得上是个累赘。
不过他也清楚这些没被选上的人也活不久了，这姑娘应该说谎了。
顾清一便教她俯身过来，一把拉起她的衣袖，道：“你说谎了，姑娘为何隐瞒不报？”
那姑娘神色坦然，丝毫不慌，她扯了扯胸口的衣服道：“果然瞒不过道长的眼睛，可认得这梅花吗？”
露出雪白的肌肤，从胸口蔓延到肩膀处有许多梅花开放，再看她眼含泪光，衬得她更加惹人爱怜。
顾清一拉上她的衣服，扶她站起来道：“姑娘你是那……倒真是不巧啊，生不逢时啊！”
那姑娘紧紧拽着她的道袍道：“还请道长帮我！我只是想活下去！”
顾清一帮她拭去眼泪，有些于心不忍，他低着头不再看她道：“尽力而为。”
那姑娘感激涕零，忙磕头言谢。
顾清一也只是心中暗自道：“欺软怕硬可还真是他的作风啊！”
那姑娘走后，顾清一坐在石凳上，漫不经心地脱口而出一句道：“出来吧，别躲了。”
一个身影朝他走来，道：“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啊，顾道长。”
闻言，他笑了笑，指着茶盏道：“可否陪顾道长喝一杯啊？”
一切尽在不言中，入口甘甜的酒香味四处弥漫，勾的人沉醉其中，迷迷糊糊中，他挣脱一切束缚，看着对方道：“你终于来了。”
………
“又出现幻觉了，这酒可还真是喝不得啊。”
他抬起头看着圆月，举起酒杯高和道：“一切尽在不言中，晚辈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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