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元神，启动！（一）
明媚的阳光直射在石白的脸上，将他从噩梦中惊醒。
这一夜石白不知做了多少噩梦，能记住的一个是罗彬理用几千张符文压在自己身上，随后坠入悬崖。
几乎都是一些身败名裂一事无成的梦。
他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缓缓从床上坐起，这才明白为什么阳光会射在自己脸上。
流着口水的王若兰裹着窗帘，躺在工作台下面微微打鼾。
石白蹑手蹑脚的踩在地板上，伸长手去摸随手扔在工作台上的衣物，但抽回长袍时，长袍下摆依然扫在了王若兰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王若兰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跳起，睡眼惺忪，道：“我半夜去解手，迷迷糊糊就走到这里来了！”
“没事的，我又不会把你吃了。”石白温言一笑：“我又不是齐德龙...”
“那就好那就好！”王若兰慌乱的整理着散乱的头发：“据说戒严等下巳时就结束了，等下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然后我再回店里！”
“现在是什么时辰？”石白望了一眼窗外，这个时代没有钟表这种东西，取而代之的还是落后的日晷和打更报时。
“辰时。”王若兰摸出一个小型日晷，摆在窗台上认真的看了看：“齐大哥已经出门了，他说晚上回来给你惊喜！”
惊喜就算了...只要不是惊吓就成！石白从枕头下面摸出神通卡塞进袖中。他总有种感觉：姜门主的这张卡轻易不能离身。
掌柜...掌柜！二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石白心中不断盘算，我哪里认识什么能做掌柜的人？
他伸手推开大门，铺天盖地的赤红色飞剑吓了他一跳。天上的飞剑向四面八方放射出细微的红色光芒，门外不远处的街道上，横七竖八到处都是飞剑的残骸。
幸亏昨天自己四人顺利归来，否则帝甲步威航也将会是街上的残骸之一了。
一声尖利的笛声不知从什么地方响起，数千把赤红色飞剑步调几乎完全一致，四散飞走。
“走吧！你要去哪里？”王若兰从头上拔下一个扇形的发簪，向地上一丢。一声轻响，扩大了数十倍的发簪现于眼前。
“我...也不知道。”石白摇了摇头，他毫无半点头绪：“什么样的人适合做掌柜啊？”
“大概...”王若兰提起裙摆，伸脚踏上发簪：“沟通能力强，看起来很专业，能屈能伸的人吧。”
石白一呆，记忆中的一张脸忽然浮上心头：“王姑娘，麻烦送我到燕都城外，东渡河西！”
“站稳了！”王若兰娇喝一声：“我的簪子可没有飞剑那么平稳！”伸手一拍，巨大簪子平平飞起。
簪子表面光滑异常，石白一个没站稳，双手胡乱挥舞，一把揽住了王若兰的腰。姑娘手上动作微微停顿，但并未做声。
一路无话，不多时已飞过燕都城墙，东渡河已就在下方。
簪子停稳，石白翻身落地。王若兰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张飞讯符，红着脸丢给石白，道：“再见了，石...大哥！明天早上联系我！”
石白摆摆手，苦笑着说：“祝你顺利搞定令堂！”
姑娘点点头，簪子再度飞起，消失于城墙内。
“你干嘛？”廖胖子感觉屋里光线变暗，一抬头发现石白正站在面前，连忙飞快的护住皮带。
“我可跟你说，龙点设计展一天就结束，属于不可抗力因素！”胖子站起的动作过猛，将椅子撞翻在地，连连向后退直到贴在墙上：“合同里都写了，不可抗力因素属于...天灾！”
“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石白摆摆手，努力的忍住笑：“我有...生意和你谈。”
“知道了，大夏著名新晋法宝人，石白石工嘛！”胖子一听是生意，脸上的肥肉立刻掉了下来，他弯腰拉起凳子，熟练的翘起二郎腿。
“我一个外包公司，怎么能容得下石工这尊大佛呢？是要委托我招人吗？”
“记得你说你是圣马家技工学校法宝管理毕业的？”石白问：“你们学校法宝工程那么出名，为何你不学？”
“你是吏部的啊？问那么细干什么？”廖胖子一瞪眼：“小爷我...喜欢用脑力而不是用苦力！”
“好好好。”石白回瞪回去：“我很...欣赏你，有个项目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一听项目，胖子脸上立刻堆起笑容，殷勤道：“听说了听说了！你接到了很多投资邀请，我一猜你就不会拿百木门的一百万！好马不吃回头草吗，兄弟我佩服你！”
胖子狠狠的竖起大拇指，道：“别人家给的估计也不会太差，你接哪家的投资了？飞讯门？三千重工？”他挤眉弄眼：“该不会是拿西拉美或者东洋的投资了吧？我懂我懂！昨天戒严肯定也和你有关系！”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石白愕然，为什么他会把戒严和自己联想到一起？
“别解释别解释！”胖子神情愈发古怪：“都说你因为被裁员怀恨在心，联系东洋杀手埋伏罗彬理刺杀未遂！”
这都哪儿跟哪儿？太扯了！石白苦笑道：“没有的事！我和四盗门的马门主谈妥了，他出二十万元力，占股5%。”
“兄弟。”胖子敛去笑容，苦笑道：“有容易的路你不选，干嘛非得选创业这条费力不讨好的？”
“你真当创业是什么美事啊？除了时间自由点，收入多一点，地位高一点，你还能有什么别的收获？”
我怎么觉得这些都是优点呢？石白一时有点摸不到头脑，胖子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夸张，连忙补救：“但心里是不安稳的啊！”
“你看我，一个小老板，每天就是吃点外包差价过日子。”胖子苦笑道：“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就欠钱！房租，吃饭，水电，税金！穿个制服的都能管着我，没事还要被你们打骂一顿！”
胖子口沫横飞，开始讲起自己先后被外包员工、甲方客户先后毒打的经历。石白边听边意识到，这胖子的确有点本领，记忆力强，口齿伶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做掌柜的确再合适不过了。
“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石白趁胖子喝水的功夫连忙打断：“我真觉得你挺合适的，要不要一起做一些事？”
“‘让大夏更加强大’对吧？”胖子说：“兄弟我可不信这些鬼话，元力和银子装到兜里才是真的！”
“你就没有什么梦想吗？”石白有些心凉，他实在不想和唯利是图的人一起工作了。
“梦想...能当饭吃啊？”胖子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大哥你醒醒！填饱肚子才是真的！”
多说无益，石白只得拱了拱手，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我当然也有梦想，但梦想真的会饿肚子！”胖子在背后瓮声瓮气的说：“我的梦想是让大夏律例全都能实现，让像我这种喝人血的生意人全都倒闭！谁愿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啊！不都是...社会逼的？”
“这话怎么说？”石白停住脚步。
“这群富人要是都能遵守大夏律例，就根本不会有外包这个行业！”胖子的声音有些激动：“谁不想进大厂！谁不想双休有加班费早九晚五！可是这群富人为了压榨出更多元力，才养活了我们这种吸血鬼！”
石白有些惊讶，胖子这几句话的确是真心话，他迟疑的回过头来，与胖子双目相对。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胖子说：“一百万元力外加副门主！说拒绝就拒绝，你真挺有梦想的。”
“但我现在一个月好歹也能赚千把元力，我也要养家糊口。”胖子无奈的摊手：“除非你能给我这些，喂饱我一家五口！”
“理解，理解。”石白有些犹豫，胖子这一开价，一年就要至少一万元力，刨去团队的吃喝拉撒，用到研发费上的就不剩多少了。
“我们稍后联系吧！”石白决定再到人才市场走一走，他施了个礼，转身离开。
“等下等下！”石白走出十几丈远，后面忽然有人喊。他一回头，气喘吁吁的胖子捂着肚子小跑过来，站在他面前。
“这样！我可以降低我的要求，每个月五百元力就可以！”胖子抹抹额头上的汗：“我可以不占股本，但我要拿5%的季度分红！”
石白依然有些犹豫，他摇了摇头：“好，我稍后联系你！”
胖子犹豫了一下，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收了我吧！求求你了！外包这活儿，狗都不干！哪怕让我洗衣服擦飞剑都可以！我也想好好创一次业啊！”
广场上人流涌动，两个人就这么定格在阳光下，片刻后，一个人伸手拉起了另一个人，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从东渡河回神在创新的马车本来只需要五两银，但换上百木门的收银符后，需要一元力或三十两银。石白苦于囊中羞涩，二十万元力还不知何时到达，只好低头走路，这一走便是三四个时辰。
待神在创新映入眼帘时，早已是傍晚。齐德龙悠哉的躺在门外新增的一个垃圾堆旁，一见风尘仆仆的石白，立刻跳了起来。
“有收获吗？”齐德龙劈头就是一句：“你好歹也是个门主了，怎么走路回来？”
“算是有吧，我搞定了一个掌柜。”石白双手扶膝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抬头问：“你呢？”
“给你介绍一下！”齐德龙骄傲的拍了拍手，指向身旁的垃圾堆：“扈渎一建大学有史以来最强的雕刻工程师！”
石白错愕的望着那个“垃圾堆”缓缓的站起身。
这一夜石白不知做了多少噩梦，能记住的一个是罗彬理用几千张符文压在自己身上，随后坠入悬崖。
几乎都是一些身败名裂一事无成的梦。
他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缓缓从床上坐起，这才明白为什么阳光会射在自己脸上。
流着口水的王若兰裹着窗帘，躺在工作台下面微微打鼾。
石白蹑手蹑脚的踩在地板上，伸长手去摸随手扔在工作台上的衣物，但抽回长袍时，长袍下摆依然扫在了王若兰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王若兰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跳起，睡眼惺忪，道：“我半夜去解手，迷迷糊糊就走到这里来了！”
“没事的，我又不会把你吃了。”石白温言一笑：“我又不是齐德龙...”
“那就好那就好！”王若兰慌乱的整理着散乱的头发：“据说戒严等下巳时就结束了，等下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然后我再回店里！”
“现在是什么时辰？”石白望了一眼窗外，这个时代没有钟表这种东西，取而代之的还是落后的日晷和打更报时。
“辰时。”王若兰摸出一个小型日晷，摆在窗台上认真的看了看：“齐大哥已经出门了，他说晚上回来给你惊喜！”
惊喜就算了...只要不是惊吓就成！石白从枕头下面摸出神通卡塞进袖中。他总有种感觉：姜门主的这张卡轻易不能离身。
掌柜...掌柜！二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石白心中不断盘算，我哪里认识什么能做掌柜的人？
他伸手推开大门，铺天盖地的赤红色飞剑吓了他一跳。天上的飞剑向四面八方放射出细微的红色光芒，门外不远处的街道上，横七竖八到处都是飞剑的残骸。
幸亏昨天自己四人顺利归来，否则帝甲步威航也将会是街上的残骸之一了。
一声尖利的笛声不知从什么地方响起，数千把赤红色飞剑步调几乎完全一致，四散飞走。
“走吧！你要去哪里？”王若兰从头上拔下一个扇形的发簪，向地上一丢。一声轻响，扩大了数十倍的发簪现于眼前。
“我...也不知道。”石白摇了摇头，他毫无半点头绪：“什么样的人适合做掌柜啊？”
“大概...”王若兰提起裙摆，伸脚踏上发簪：“沟通能力强，看起来很专业，能屈能伸的人吧。”
石白一呆，记忆中的一张脸忽然浮上心头：“王姑娘，麻烦送我到燕都城外，东渡河西！”
“站稳了！”王若兰娇喝一声：“我的簪子可没有飞剑那么平稳！”伸手一拍，巨大簪子平平飞起。
簪子表面光滑异常，石白一个没站稳，双手胡乱挥舞，一把揽住了王若兰的腰。姑娘手上动作微微停顿，但并未做声。
一路无话，不多时已飞过燕都城墙，东渡河已就在下方。
簪子停稳，石白翻身落地。王若兰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张飞讯符，红着脸丢给石白，道：“再见了，石...大哥！明天早上联系我！”
石白摆摆手，苦笑着说：“祝你顺利搞定令堂！”
姑娘点点头，簪子再度飞起，消失于城墙内。
“你干嘛？”廖胖子感觉屋里光线变暗，一抬头发现石白正站在面前，连忙飞快的护住皮带。
“我可跟你说，龙点设计展一天就结束，属于不可抗力因素！”胖子站起的动作过猛，将椅子撞翻在地，连连向后退直到贴在墙上：“合同里都写了，不可抗力因素属于...天灾！”
“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石白摆摆手，努力的忍住笑：“我有...生意和你谈。”
“知道了，大夏著名新晋法宝人，石白石工嘛！”胖子一听是生意，脸上的肥肉立刻掉了下来，他弯腰拉起凳子，熟练的翘起二郎腿。
“我一个外包公司，怎么能容得下石工这尊大佛呢？是要委托我招人吗？”
“记得你说你是圣马家技工学校法宝管理毕业的？”石白问：“你们学校法宝工程那么出名，为何你不学？”
“你是吏部的啊？问那么细干什么？”廖胖子一瞪眼：“小爷我...喜欢用脑力而不是用苦力！”
“好好好。”石白回瞪回去：“我很...欣赏你，有个项目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一听项目，胖子脸上立刻堆起笑容，殷勤道：“听说了听说了！你接到了很多投资邀请，我一猜你就不会拿百木门的一百万！好马不吃回头草吗，兄弟我佩服你！”
胖子狠狠的竖起大拇指，道：“别人家给的估计也不会太差，你接哪家的投资了？飞讯门？三千重工？”他挤眉弄眼：“该不会是拿西拉美或者东洋的投资了吧？我懂我懂！昨天戒严肯定也和你有关系！”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石白愕然，为什么他会把戒严和自己联想到一起？
“别解释别解释！”胖子神情愈发古怪：“都说你因为被裁员怀恨在心，联系东洋杀手埋伏罗彬理刺杀未遂！”
这都哪儿跟哪儿？太扯了！石白苦笑道：“没有的事！我和四盗门的马门主谈妥了，他出二十万元力，占股5%。”
“兄弟。”胖子敛去笑容，苦笑道：“有容易的路你不选，干嘛非得选创业这条费力不讨好的？”
“你真当创业是什么美事啊？除了时间自由点，收入多一点，地位高一点，你还能有什么别的收获？”
我怎么觉得这些都是优点呢？石白一时有点摸不到头脑，胖子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夸张，连忙补救：“但心里是不安稳的啊！”
“你看我，一个小老板，每天就是吃点外包差价过日子。”胖子苦笑道：“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就欠钱！房租，吃饭，水电，税金！穿个制服的都能管着我，没事还要被你们打骂一顿！”
胖子口沫横飞，开始讲起自己先后被外包员工、甲方客户先后毒打的经历。石白边听边意识到，这胖子的确有点本领，记忆力强，口齿伶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做掌柜的确再合适不过了。
“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石白趁胖子喝水的功夫连忙打断：“我真觉得你挺合适的，要不要一起做一些事？”
“‘让大夏更加强大’对吧？”胖子说：“兄弟我可不信这些鬼话，元力和银子装到兜里才是真的！”
“你就没有什么梦想吗？”石白有些心凉，他实在不想和唯利是图的人一起工作了。
“梦想...能当饭吃啊？”胖子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大哥你醒醒！填饱肚子才是真的！”
多说无益，石白只得拱了拱手，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我当然也有梦想，但梦想真的会饿肚子！”胖子在背后瓮声瓮气的说：“我的梦想是让大夏律例全都能实现，让像我这种喝人血的生意人全都倒闭！谁愿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啊！不都是...社会逼的？”
“这话怎么说？”石白停住脚步。
“这群富人要是都能遵守大夏律例，就根本不会有外包这个行业！”胖子的声音有些激动：“谁不想进大厂！谁不想双休有加班费早九晚五！可是这群富人为了压榨出更多元力，才养活了我们这种吸血鬼！”
石白有些惊讶，胖子这几句话的确是真心话，他迟疑的回过头来，与胖子双目相对。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胖子说：“一百万元力外加副门主！说拒绝就拒绝，你真挺有梦想的。”
“但我现在一个月好歹也能赚千把元力，我也要养家糊口。”胖子无奈的摊手：“除非你能给我这些，喂饱我一家五口！”
“理解，理解。”石白有些犹豫，胖子这一开价，一年就要至少一万元力，刨去团队的吃喝拉撒，用到研发费上的就不剩多少了。
“我们稍后联系吧！”石白决定再到人才市场走一走，他施了个礼，转身离开。
“等下等下！”石白走出十几丈远，后面忽然有人喊。他一回头，气喘吁吁的胖子捂着肚子小跑过来，站在他面前。
“这样！我可以降低我的要求，每个月五百元力就可以！”胖子抹抹额头上的汗：“我可以不占股本，但我要拿5%的季度分红！”
石白依然有些犹豫，他摇了摇头：“好，我稍后联系你！”
胖子犹豫了一下，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收了我吧！求求你了！外包这活儿，狗都不干！哪怕让我洗衣服擦飞剑都可以！我也想好好创一次业啊！”
广场上人流涌动，两个人就这么定格在阳光下，片刻后，一个人伸手拉起了另一个人，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从东渡河回神在创新的马车本来只需要五两银，但换上百木门的收银符后，需要一元力或三十两银。石白苦于囊中羞涩，二十万元力还不知何时到达，只好低头走路，这一走便是三四个时辰。
待神在创新映入眼帘时，早已是傍晚。齐德龙悠哉的躺在门外新增的一个垃圾堆旁，一见风尘仆仆的石白，立刻跳了起来。
“有收获吗？”齐德龙劈头就是一句：“你好歹也是个门主了，怎么走路回来？”
“算是有吧，我搞定了一个掌柜。”石白双手扶膝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抬头问：“你呢？”
“给你介绍一下！”齐德龙骄傲的拍了拍手，指向身旁的垃圾堆：“扈渎一建大学有史以来最强的雕刻工程师！”
石白错愕的望着那个“垃圾堆”缓缓的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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