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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卖鸡父女遭鸡瘟,湘玉解危设大赛】

    晚饭时间。众人觥筹交错,一顿平常的工作餐,硬是让他们吃出宴会的感觉。

    老白:“想当年,盗王争霸赛的时候,兄弟一个人对付他们八个,而且是单手。”

    秀才:“啥叫盗王争霸赛呀?”

    老白:“就是把天下群贼就聚到一块儿,比谁手艺高。兄弟呢,不幸技压群雄,被封为盗圣,从此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田寿笑呵呵地搭腔:“那你得感谢举办人一下啊!成就你盗圣的威名。”

    老白闻言一时讪讪:“啥呀!他们本意是为了赚钱,每个参赛者,先交十两银子。”

    掌柜的见老白夹起鸡腿挑刺道:“吃饭吃饭,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呦你倒真不客气啊。”

    老白被她打了手,弱弱的说:“我是伤员手刚好,不得补补吗?”

    大嘴:“现在鸡贵着呐,三十文一只。你自己掂量着办。掌柜的吃。”

    说着一声鸡鸣打断了他递给掌柜的动作,众人向门外望去,一对父女样子的商贩踏入客栈。

    老罗从小卉手里抢过鸡,语气紧张:“你怎么这么犟呢?走走走。请问掌柜的在吧?”

    掌柜的:“额就是呀。”

    老罗:“你是掌柜的,你这儿要鸡吗?十文钱一只。”

    众人惊呼:“十文”

    见众人反应这么大又改口道:“啊不,八文也行,你们要要得多的话,价钱咱们还可以再商量。你们要多少,俺们有多少。”

    互相交换过眼神之后,认定这二人是贼,掌柜的示意老白去报官,然后堆笑着迎上去:“来来来来来,坐下,坐下,咱们慢慢谈。”

    过了一会老罗等不急:“你到底买不买啊?”

    掌柜的轻声对田寿说:“买,当然要买。额就是觉得,这只鸡……展堂咋还不回来?”

    老罗:“你要是嫌贵的话,你就跟俺直说,价钱咱们再商量。”

    小卉:“十文钱还嫌贵啊?那还不如去抢呢?”

    刑捕头赶到:“抢?哈哈,果然是贼啊。站好了蹲下。把手抱头上。我宣布,你们俩已经被捕了,你们有权保持沉默。”

    老罗蹲下:“大人,我们做错什么了,我们。”

    刑捕头:“偷鸡摸狗,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啊?”

    小卉放下抱着的鸡,也低头说:“这鸡是我们自己养的。”

    掌柜的:“那你为啥要卖的这么便宜?”

    老罗:“俺们是从清风岭来的,本来这个鸡啊是送到怡红楼的,但是到这一看呢,怡红楼它关闭了。”

    老白:“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老罗掏出一张纸递给他:“俺这儿有怡红楼的订单。怡红楼的订单,你看看。”

    刑捕头收刀细看:“还真是的,你没事儿了。老白,以后再慌报军情,休怪我翻脸啊。”

    老白委屈万飞,缩到一边:“又不是我要报的,以后有事儿,找谁也别找我。”

    掌柜的拉老罗坐下:“既然这样,你们为啥不早点回家?来来来。”

    老罗哭丧着脸道:“俺家离这儿一百多里地呢,俺折腾得起,俺这鸡恐怕不行啊。临来的时候在道上就死了几只了。你说这万一,再这么一折腾。再赶上鸡瘟啥的,俺这鸡不就,全没了吗?来的时候啊,为了弄点盘缠钱呐,俺找左临右舍借了不少债呢,再不把鸡处理了,这小卉恐怕就得叫人家牵去当丫鬟了,当童养媳都有可能啊!”

    父女还在流泪,佟湘玉细声劝道:“先不要着急啊,鸡还剩下多少只啊。”

    小卉:“加上小红,还有三百五十一只。”

    掌柜的:“额全要了,每只二十文咋样?”

    老罗:“掌柜的,俺给你磕头了。”

    田寿轻轻一拽,把他按在凳子上,对他说:“先别急着跪,事情没定下来呢!”

    见此情况大嘴随即插话:“掌柜的,你可千万别冲动,钱不是问题,可是鸡养哪儿啊?”

    小郭也出言迎合:“对啊大姐,三百多只呐,每天光是饲料就得好几十斤呢。”

    最后由秀才最后一击:“还有鸡屎,起码得这么厚。那你说怎么办,都没法过人了。”

    大嘴:“是啊。”

    佟湘玉回头寻求帮助:“呃……展堂!”

    老白:“这会儿想起我来了?晚了!我不管,省得粘包赖!”

    掌柜的拉住他提醒道:“刚才你说的那个什么争霸赛呀?”

    刑捕头突然出现:“什么争霸赛?”

    田寿回想起来:“嗯~嗯~争霸赛!”

    老白:“盗王...那我们搞一个鸡王争霸赛怎么样?”

    众人:“鸡王争霸赛?”

    老白:“我的意思啊,就是咱想个办法,把全镇的老百姓全部忽悠起来,让他们买老罗的鸡。”

    大嘴:“那你让人家买人家就买啊?”

    老白:“那当然了,想参加比赛,首先先买老罗一只鸡。比赛结束以后,赢了,有丰厚奖品,输了,还能落下一只鸡,这也不吃亏呀,对不对。”

    刑捕头抢先吭声:“好,主意倒是不错。斗鸡是犯法的呦。”

    老白:“谁说要斗鸡呀,咱可以给鸡选美呀。根据鸡的毛色,身材,仪态,歌喉。”

    众人出声质疑:“歌喉?”

    老白不耐烦道:“就是比打鸣。选出一个最棒的。”

    佟湘玉眉头微蹙不敢下决断:“可以试试啊。但是时间好像不多了啊。”

    老白一拍胸脯,显得极为自信:“如果大家信得过我的话,本次活动由我负责策划,诸位的意见呢?”

    众人:“就你了。”

    老白红光满面,指着门外下令:“哎呀妈呀,突然间成了大型活动策划人了,都拉赞助去。”

    老白端坐在大堂首位。小郭等人捧着礼品跑进:“这是西街胭脂铺提供的奖品,你记一下。”

    老白:“拿回去,跟他说,咱这是大赛。不是小孩过家家,消失。”

    秀才:“汉源斋的韦掌柜让我问你,文房四宝两套够不够,都是最好的。”

    老白:“够了,但是呢只能有一个鸣谢,如果想在现场立广告牌的话,起码再加三套,立刻消失。”

    田寿:“丐帮的长老说也想要个位置许不许?”

    老白嗤笑一声:“切~当然不许。消失!”

    掌柜的:“郝掌柜问,能不能让他独家赞助?”

    老白:“少于二十两,想都别想。消失!”

    大嘴:“那个钱掌柜让我问你,独家冠名权咋卖?”

    老白:“让他跟郝掌柜商量,谁出的价高,冠名权就归谁。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刑捕头:“老白。”

    老白:“消失!呀,老刑啊。”

    刑捕头:“知道我给你带啥来了吗?”

    老白:“啥呀?”

    刑捕头:“金鸡报晓,一鸣惊人。”

    老白不屑道:“这谁的字啊?”

    刑捕头:“娄知县。”

    老白立马变脸:“太漂亮了这字啊。你看看,这撇,这捺。这字念鸡啊,还念杂呀?”

    刑捕头微微颔首:“知足吧你,娄知县听说这件事儿,说你们善心可嘉,要大力支持。连夜派人打过招呼了。否则那些赞助你哪那么好拉啊?”

    老白:“我说呢。”

    老罗感到不可思议:“俺的娘诶。这事儿连知县都惊动了?”

    刑捕头拍了下他的肩头:“放心吧,只要把这些鸡都处理掉。爱咋整咋整,走啦。”

    老白:“慢走啊老刑。”

    老罗:“这都一上午了……?”

    老白抬头安抚道:“你着啥急啊,那不得先招商,然后再解决鸡的问题吗?”

    老罗:“我是能坚持啊,那鸡受不了啊。那么多鸡,在那个笼子里憋着呐。”

    老白:“那就……开始报名。”

    话音未落,一堆人挤在门前,一阵大乱,看着老罗战战兢兢的样子,田寿白展堂一同扶额心想这人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但又不能不管,于是把他往前一推:“傻了?卖鸡去啊!”

    夜里大堂里略显烦乱,众人复盘今日的盛况,并没有理会一旁神情紧张的老罗和抱着鸡一声不吭的小卉。

    白展堂努力控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开口道:“太可怕了,还不到半个时辰,三百多只鸡销售一空,鸡王争霸,这点子,金点子,谁想出来的?”

    秀才出列回复:“而且啊,全是按原价卖出去的。”

    老白:“老罗,想着给我提成啊。”

    大嘴:“早知道这样儿,咱不如按五十文卖呢。”

    边上的小郭随意调侃:“五十文,别逗啦,你出去看看,黑市都炒到八十文一只啦。”

    掌柜的:“还有黑市呢?”

    田寿坦言:“我跟丐帮弄得,五五分账。咱们忙前忙后的,也得挣点不是。”

    老罗惶恐不已:“出事跟我可没关系。”

    老白:“跟你是没啥关系,咱们现在奖品总价值已经超过了三十两,再加上娄知县这个亲笔题词儿,再加上咱这儿三天免费住宿,谁不想要啊,谁不想要啊?就是点辛苦钱,把心放肚子里。趁这时候啊,我说两句啊。明儿就要开赛了,你们呢,有什么话赶紧对策划人说。省得互相推卸责任。”

    田寿:“丐帮说他们可以提供场地,但门票收益不跟咱分。”

    提到不分钱,白展堂摆开盗圣威势:“白日做梦呢吧他们,咱镇上那么多空地随便找一处,门票的事,回头细聊。”

    秀才急忙提醒:“汉源斋的韦掌柜叫我打个招呼,他那只鸡,帮忙照顾一下。”

    佟湘玉不解地问:“鸡在他家,咱咋照顾呀。”

    老白一摆手:“你就甭管了,我有分寸,还有谁?”

    掌柜的:“什么分寸嘛?”

    小郭:“还有胭脂铺的柳掌柜,也是这个意思。”

    掌柜的:“啥意思嘛?”

    大嘴:“那个,当铺的钱掌柜啊,也让我帮他跟你打个招呼。”

    老白:“你放心,只要给过赞助的,甭管多少,兄弟心里有数。”

    掌柜的:“有数?有什么数嘛。你说的话额现在咋听不懂了。”

    老白此时却是打起官腔:“大赛的事儿,由我来负责,你呢,把店里的事儿料理好就行了啊。”

    看着各归各处的众人,一晚上提出的问题全部没有解答,佟湘玉脑子像浆糊一样只能喃喃地说:“啥意思嘛?”

    这鸡王争霸赛,通过一揽子内定加金主爸爸的小建议,决赛圆满失败了。当然作为主办方的众人正在开会找补,但别误会,不是他们多有责任感,自尊心。要不是因为要赔钱,谁管那只鸡是王啊!

    小郭对主办人抱怨:“明天就是决赛了,你到底打算怎么弄吗?”

    老白:“就这么弄吧,反正也没剩几只鸡了,都是自己人的,明天随便比一场,比完就颁奖。”

    大嘴:“那要得不上奖咋办呐?”

    老白:“得不上奖就算他运气不好,”

    秀才听得此言语急了:“那不行,韦掌柜是花了大钱的。”

    小郭:“柳掌柜少花钱了?人家连镇铺之宝都拿出来了呀。”

    大嘴:“人家钱掌柜可是咱老主顾啊。人家还说了,如果这把得不上奖,人家以后就不来了。”

    小贝:“他爱来不来,咱们又不缺他一个客人。”

    掌柜的拍桌而起:“本来挺好的一件事情,活活让你们给弄恶心了。小田咋没那么事?”

    田寿撇撇嘴,要不是老白拦着,他必得跟丐帮长老大战三百回合。讷讷回了句:“门票都退了,忙活半天啥也没捞着?”

    众人:“怎么就恶心了,都是熟人,给点儿面子吧。”

    雅典娜佟上线:“面子面子,他们要的是面子,可他们丢掉的,恰恰也是面子。你问问他们,这些奖品他们真的需要吗?他们缺这俩个钱吗?为了这个可有可无的比赛,至于吗?参加比赛,靠的是实力,而不是面子。麻烦转告他们,既然敢比就不要怕输,靠这种卑劣的手段,即使赢了,心里能舒服吗?这种奖品,拿回去有意义吗?这种虚招子,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吗?还有你们,都好好的想一想。”话音既罢,转身上楼,独留众人沉思。

    经过整夜的商议,众人得出了个看似是主意的馊主意。老白:“经过这两天的停赛,大会组委会决定,重新开赛,由于呢,参赛的绝大部分是公鸡啊,那我们就比打鸣,在规定时间内。谁打的响谁就赢,比赛开始……”太阳落山后,小红也就是小贝那只,获得了冠军,而且是毫无争议的冠军,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告一段落后,老罗居然回来了。

    “掌柜的,掌柜的。”

    佟湘玉此时想拍死他的心都有:“你咋回来了?”

    老罗:“我回了,回了。我又从家里啊,弄了三百只鸡。”

    众人:“干啥呀?”

    老罗走上前去:“准备第二届鸡王争霸啊!”

    众人:“啊!”然后一个接着一个,仿佛中枪一般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