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小怪物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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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周毅决定要好好了解一下小乞儿的身世，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问。
“狗蛋儿，他们现在都叫我小怪物。”小乞儿穿上衣服，很是开心，双手不停地抚摸身上的衣物，柔软的手感让他很陌生。时不时把头埋在衣服里面，闻新衣服好闻的味道。
“你没有亲人吗？”周毅想从小乞儿身上问出更多的东西，小乞儿心思全在新衣服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周毅。
“奶奶死了，爷爷死了，后来哥哥也死了。”小乞儿说起亲人，觉得有些伤感，眼泪哗啦啦地流，但是也说不清楚家里人具体什么情况。六七岁的孩子，本来就记不住太多的东西，更何况是些痛苦的记忆。
看来只能自己去打听了，周毅没有勉强小乞儿。随后，找来了客栈掌柜，想向本地人打听小乞儿是身世，吩咐掌柜去寻找知情人。
客栈掌柜虽然不知道这位仙人老爷为什么对这名小乞儿那么上心，但是仙人老爷有吩咐，肯定办得妥妥当当。
第二天，便有了结果，小镇不大，寻人很容易，这客栈是镇上最好的客栈，作为客栈的掌柜，很有些门道。
“拜见仙人老爷！”周毅带着小乞儿一出现，便看见一群人乌泱泱地跪下了。是掌柜的找到和小乞儿身世有关的人，都是镇上的一些乞丐，里面还包括先前打过小乞儿的那些半大的孩子，此刻跪成一片，战战兢兢。他们现在知道周毅的身份，这是仙人老爷，不能得罪。
“免了！免了！”周毅挥了挥手，别人跪他让他浑身不自在。
“谁能说出来和小乞儿身世有关的线索，重重有赏。”周毅坐下，示意其他人也坐下。众人直起身来，还是不敢坐下，直直地站着。看到周毅身边衣着华贵的小乞儿，满眼羡慕。
“仙人老爷，我知道一些情况。”一名看起来七老八十的老乞丐向前走来，又要跪下磕头。
周毅急忙扶了起来，让他坐下说话。引得周围的人一顿诧异，寻常人不嫌弃这些臭烘烘的乞丐就算了，根本不会把他们当人看。周毅一个寻常的举动，竟引得他们感慨连连。
“小怪物原本，额，失言了，仙人莫怪，小乞儿原本叫狗蛋儿，一开始跟着跛婆婆生活，跛婆婆残了一条腿，本身自己都活不好，本来我们都叫她不要把小乞儿捡回来的，但是跛婆婆执意要养，就捡回来了。”老乞丐将他知道的情况慢慢道来。
“捡回来的？”看来小乞儿的身世又多了一重疑雾。
“对，就在西南边上的土地庙里，我们常去那里偷贡品吃，那天去的时候在供桌上发现了狗蛋儿，那时候应该是刚出生，粉嫩粉嫩的，很乖，不哭也不闹。”老乞丐说到偷贡品，引得掌柜等人一阵怒目，但是看周毅在，不敢发作。
难道是因为身上的怪异鳞片和眼睛让小乞儿的父母抛弃了他？周毅暗自嘀咕，但是很快，老乞丐的话就打消了他的疑惑。
“狗蛋儿全身粉粉嫩嫩，仿佛一个瓷娃娃，捡回来之后，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很喜欢，于是约定一起抚养，跛婆婆也同意，因为她一个人养不活。”老乞丐娓娓道来。
“但是后来，我们发现狗蛋儿的眼睛看不见。几个老伙计便不愿意养了，想扔掉。只有跛婆婆不同意，执意要养，后来就她自己养了。”这些老乞丐的绝情也可以理解，他们本来就是想养个孩子来养老送终的，养一个瞎子，只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再后来，跛婆婆就饿死了。那时候狗蛋已经长到五岁了。”听到这里，小乞儿低着头，眼泪哗哗的流，五岁，已经可以记事了，婆婆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婆婆死后，我们也不得不管，终究是看着长大的。于是小乞儿就跟着我们乞讨，有一顿没一顿的，好歹过了半年。再后来，他莫名就消失了，我们以为是饿死了或者是被野狼吃了，就没有在意。”不能怪他们冷漠，对于乞丐来说，死个人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没想到他半年后又重新出现了，双眼可以看见了，但是却变成了小怪物，身上长着鳞片，还多了一双魔鬼的眼睛。仙人莫怪，我们一看他的眼睛就会做噩梦，好几天精神不好，所以我们才叫他小怪物，不允许他接近我们。”老乞丐看了看小乞儿，有些害怕，又有些惋惜，神色复杂。
若只是身上的鳞片，或许还不至于被当成怪物，因为这些乞丐缺胳膊的少腿的，少个眼睛的，多个指头，身上长疮的，长有尾巴的，奇形怪状，本身就不是正常人。只是小乞儿太过于特别，稍微看一眼他的眼睛就会精神恍惚，好几天萎靡不振，仿佛见鬼了一般，所以才没有人敢接近。
这也不能怪小乞儿，他双眼能看见之后，高高兴兴地回到乞丐窝，结果却发现原本亲近的那些人个个都害怕他，不断远离。越是远离，他越是靠近，然后众人越是害怕，他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小乞儿曾经说过还有一个爷爷和哥哥，你们可知道是谁？”奶奶想必就是跛婆婆，这爷爷和哥哥不知道是谁。
“爷爷不知道是不是指我们这些老伙计的一个，哥哥应该是指狗剩儿，也是我们这的一个乞儿，只有他不怕小乞儿，和他亲近，结果半年前在夜里惨死了，被魔鬼啃食了尸体，面目全非，当时小乞儿就睡在他旁边，毫发无损。”老乞丐说着，一众乞丐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显然他们都看过那个惨状。
周毅听完，叹了一口气，难怪被当成怪物，这样离奇的经历，如果他不是修士，想必也会把小乞儿认为是怪物。这种情况，很难不认为和小乞儿有关。
“你们误解了，哥哥应该是被野兽啃食的，小乞儿身上有妖族的气息，所以野狼才不敢动他。”周毅解释道，这群乞丐虽然自己都吃不饱饭，但是一路听下来竟然还有点人情味。看小乞儿的神态，虽然被排挤，挨揍，但是却没有怨恨这些乞丐，想必还是有感情的，可能小乞儿觉得是自己的错。
“周毅大哥，哥哥真的不是我害死的吗？”小乞儿听到周毅的话，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周毅。
众人一看见小乞儿那双血红的眼睛，浑身打颤，急忙扭过头去不看。小乞儿见状，急忙把头低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当然不是，我敢肯定。”周毅摸了摸他的头，小乞儿的身世太悲催了。悲惨到让他突然觉得他之前遇到的一切不公都是那么地幸运。
“小乞儿身上有妖族的血脉，所以身体会有点特别，你们不用怕他，他不是坏人。”周毅向这些乞丐解释道，其实也是为了小乞儿。周毅总感觉他还是把这些人当成亲近的人，可能比周毅还亲一点，毕竟一起长大。
“就是你们老是欺负小乞儿对吧？”周毅看向那些半大的乞丐，这些小乞丐样貌还算周正，不像老乞丐那样歪瓜裂枣。
“仙人老爷饶命！我们以为是他害死了狗剩哥，所以才这样对他的。”几个小乞丐扑通跪下，拼命地磕头，生怕仙人老爷怪罪。
“起来！起来！”周毅头大，这些人太怕他了，过于卑微。但是这不能怪他们，在这个小镇上，随便一个普通人家都可以对他们随意打骂，甚至要他们的性命，而仙人老爷可以随意要这个镇上任何人的命，对他们来说就是高高在上，比皇帝还可怕。
“我不是要怪罪你们，我是想说，你们以后不用怕小乞儿了。他以后会成为一名修士，说不定还可以照顾你们。”周毅尽量用和善的语气和这些乞丐说话，免得他们战战兢兢。
“仙人老爷，你是说狗蛋儿以后也会成为仙人老爷？”老乞丐颤颤巍巍，有点激动，没想到他们这个鸡窝里还能飞出凤凰。但是一想到之前那样对小乞儿，又有点害怕，万一小乞儿有怨气，那他们全部都死无葬身之地。
“狗蛋儿，我们先前那样对你，实在是不清楚真相，不知者不罪，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怪我们。”老乞丐突然朝小乞儿跪下，引得一众乞丐哗啦啦的也跪下。
小乞儿看着跪下的众人，有点不知所措。他看向周毅，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超出他这个小孩子理解的范畴了，只能向周毅求救。
“既然是误会，说清楚了便好。都起来吧，别动不动就下跪，吓到他了。”直到周毅开口，众乞丐才松了一口气。
“呜呜呜！”小乞儿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抱着周毅，哇哇大哭。
许久之后，小乞儿才平复心情，和这些过去的伙伴，或许也可以算是亲人，一个个打招呼。只是，虽然误会已经解除了，但是众乞丐看到他的眼睛还是会害怕，终究不能像以前那样亲近。而且知道他能成为修士之后，就觉得他是仙人老爷了，相处起来小心翼翼。小孩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能感受到情感的不同。不多会儿，便回到周毅身边安静坐下，低着头，不再说话。
唉！周毅叹了一口气，先前的种种误会，如今算是解除了，也算了结了小乞儿的一个童年阴影。周毅已经决定将这个小孩子带在身边，他身上的血脉看起来就不同寻常，以后说不定可以培养出来一个妖修巨擘。
“你们这些乞丐也不要当乞丐了，去置办一点田地，好好安定下来吧。”周毅丢给掌柜的一大块金子，吩咐他的好好安置这些乞丐，这些人算是小乞丐的半个亲人，力所能及，就帮一把。最主要是这些人还有点人情味，小乞儿对他们还有感情。
掌柜的自然不敢怠慢了这些未来仙人老爷的旧识，而且他也觉得这些乞丐还算不错，一直以来他们都认为这些乞丐懒惰、贪婪、无耻、肮脏，如今看来，不过是穷一点的人罢了。
“你们若是还敢去偷土地庙的贡品，我饶不了你们。”周毅带小乞儿走开后，掌柜的警告老乞丐。他们这个世界，土地庙是真的有土地神的，当然一般是修炼有成的一些精怪，不是真的神仙。贡品是极其重要的，一旦缺了，就有可能引起大祸，他们不得不重视。
“哪能啊，不会了，那是饿急了才会去，我们也怕得罪了土地神。仙人老爷大恩大德，让我们重新做人，我们过些日子一定将贡品补上。”这些乞丐自然也怕，但是饿急了没办法，不偷吃就会死，管你什么神仙魔鬼的贡品，先吃了再说。
“你叫什么名字？”周毅决定要好好了解一下小乞儿的身世，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问。
“狗蛋儿，他们现在都叫我小怪物。”小乞儿穿上衣服，很是开心，双手不停地抚摸身上的衣物，柔软的手感让他很陌生。时不时把头埋在衣服里面，闻新衣服好闻的味道。
“你没有亲人吗？”周毅想从小乞儿身上问出更多的东西，小乞儿心思全在新衣服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周毅。
“奶奶死了，爷爷死了，后来哥哥也死了。”小乞儿说起亲人，觉得有些伤感，眼泪哗啦啦地流，但是也说不清楚家里人具体什么情况。六七岁的孩子，本来就记不住太多的东西，更何况是些痛苦的记忆。
看来只能自己去打听了，周毅没有勉强小乞儿。随后，找来了客栈掌柜，想向本地人打听小乞儿是身世，吩咐掌柜去寻找知情人。
客栈掌柜虽然不知道这位仙人老爷为什么对这名小乞儿那么上心，但是仙人老爷有吩咐，肯定办得妥妥当当。
第二天，便有了结果，小镇不大，寻人很容易，这客栈是镇上最好的客栈，作为客栈的掌柜，很有些门道。
“拜见仙人老爷！”周毅带着小乞儿一出现，便看见一群人乌泱泱地跪下了。是掌柜的找到和小乞儿身世有关的人，都是镇上的一些乞丐，里面还包括先前打过小乞儿的那些半大的孩子，此刻跪成一片，战战兢兢。他们现在知道周毅的身份，这是仙人老爷，不能得罪。
“免了！免了！”周毅挥了挥手，别人跪他让他浑身不自在。
“谁能说出来和小乞儿身世有关的线索，重重有赏。”周毅坐下，示意其他人也坐下。众人直起身来，还是不敢坐下，直直地站着。看到周毅身边衣着华贵的小乞儿，满眼羡慕。
“仙人老爷，我知道一些情况。”一名看起来七老八十的老乞丐向前走来，又要跪下磕头。
周毅急忙扶了起来，让他坐下说话。引得周围的人一顿诧异，寻常人不嫌弃这些臭烘烘的乞丐就算了，根本不会把他们当人看。周毅一个寻常的举动，竟引得他们感慨连连。
“小怪物原本，额，失言了，仙人莫怪，小乞儿原本叫狗蛋儿，一开始跟着跛婆婆生活，跛婆婆残了一条腿，本身自己都活不好，本来我们都叫她不要把小乞儿捡回来的，但是跛婆婆执意要养，就捡回来了。”老乞丐将他知道的情况慢慢道来。
“捡回来的？”看来小乞儿的身世又多了一重疑雾。
“对，就在西南边上的土地庙里，我们常去那里偷贡品吃，那天去的时候在供桌上发现了狗蛋儿，那时候应该是刚出生，粉嫩粉嫩的，很乖，不哭也不闹。”老乞丐说到偷贡品，引得掌柜等人一阵怒目，但是看周毅在，不敢发作。
难道是因为身上的怪异鳞片和眼睛让小乞儿的父母抛弃了他？周毅暗自嘀咕，但是很快，老乞丐的话就打消了他的疑惑。
“狗蛋儿全身粉粉嫩嫩，仿佛一个瓷娃娃，捡回来之后，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很喜欢，于是约定一起抚养，跛婆婆也同意，因为她一个人养不活。”老乞丐娓娓道来。
“但是后来，我们发现狗蛋儿的眼睛看不见。几个老伙计便不愿意养了，想扔掉。只有跛婆婆不同意，执意要养，后来就她自己养了。”这些老乞丐的绝情也可以理解，他们本来就是想养个孩子来养老送终的，养一个瞎子，只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再后来，跛婆婆就饿死了。那时候狗蛋已经长到五岁了。”听到这里，小乞儿低着头，眼泪哗哗的流，五岁，已经可以记事了，婆婆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婆婆死后，我们也不得不管，终究是看着长大的。于是小乞儿就跟着我们乞讨，有一顿没一顿的，好歹过了半年。再后来，他莫名就消失了，我们以为是饿死了或者是被野狼吃了，就没有在意。”不能怪他们冷漠，对于乞丐来说，死个人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没想到他半年后又重新出现了，双眼可以看见了，但是却变成了小怪物，身上长着鳞片，还多了一双魔鬼的眼睛。仙人莫怪，我们一看他的眼睛就会做噩梦，好几天精神不好，所以我们才叫他小怪物，不允许他接近我们。”老乞丐看了看小乞儿，有些害怕，又有些惋惜，神色复杂。
若只是身上的鳞片，或许还不至于被当成怪物，因为这些乞丐缺胳膊的少腿的，少个眼睛的，多个指头，身上长疮的，长有尾巴的，奇形怪状，本身就不是正常人。只是小乞儿太过于特别，稍微看一眼他的眼睛就会精神恍惚，好几天萎靡不振，仿佛见鬼了一般，所以才没有人敢接近。
这也不能怪小乞儿，他双眼能看见之后，高高兴兴地回到乞丐窝，结果却发现原本亲近的那些人个个都害怕他，不断远离。越是远离，他越是靠近，然后众人越是害怕，他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小乞儿曾经说过还有一个爷爷和哥哥，你们可知道是谁？”奶奶想必就是跛婆婆，这爷爷和哥哥不知道是谁。
“爷爷不知道是不是指我们这些老伙计的一个，哥哥应该是指狗剩儿，也是我们这的一个乞儿，只有他不怕小乞儿，和他亲近，结果半年前在夜里惨死了，被魔鬼啃食了尸体，面目全非，当时小乞儿就睡在他旁边，毫发无损。”老乞丐说着，一众乞丐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显然他们都看过那个惨状。
周毅听完，叹了一口气，难怪被当成怪物，这样离奇的经历，如果他不是修士，想必也会把小乞儿认为是怪物。这种情况，很难不认为和小乞儿有关。
“你们误解了，哥哥应该是被野兽啃食的，小乞儿身上有妖族的气息，所以野狼才不敢动他。”周毅解释道，这群乞丐虽然自己都吃不饱饭，但是一路听下来竟然还有点人情味。看小乞儿的神态，虽然被排挤，挨揍，但是却没有怨恨这些乞丐，想必还是有感情的，可能小乞儿觉得是自己的错。
“周毅大哥，哥哥真的不是我害死的吗？”小乞儿听到周毅的话，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周毅。
众人一看见小乞儿那双血红的眼睛，浑身打颤，急忙扭过头去不看。小乞儿见状，急忙把头低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当然不是，我敢肯定。”周毅摸了摸他的头，小乞儿的身世太悲催了。悲惨到让他突然觉得他之前遇到的一切不公都是那么地幸运。
“小乞儿身上有妖族的血脉，所以身体会有点特别，你们不用怕他，他不是坏人。”周毅向这些乞丐解释道，其实也是为了小乞儿。周毅总感觉他还是把这些人当成亲近的人，可能比周毅还亲一点，毕竟一起长大。
“就是你们老是欺负小乞儿对吧？”周毅看向那些半大的乞丐，这些小乞丐样貌还算周正，不像老乞丐那样歪瓜裂枣。
“仙人老爷饶命！我们以为是他害死了狗剩哥，所以才这样对他的。”几个小乞丐扑通跪下，拼命地磕头，生怕仙人老爷怪罪。
“起来！起来！”周毅头大，这些人太怕他了，过于卑微。但是这不能怪他们，在这个小镇上，随便一个普通人家都可以对他们随意打骂，甚至要他们的性命，而仙人老爷可以随意要这个镇上任何人的命，对他们来说就是高高在上，比皇帝还可怕。
“我不是要怪罪你们，我是想说，你们以后不用怕小乞儿了。他以后会成为一名修士，说不定还可以照顾你们。”周毅尽量用和善的语气和这些乞丐说话，免得他们战战兢兢。
“仙人老爷，你是说狗蛋儿以后也会成为仙人老爷？”老乞丐颤颤巍巍，有点激动，没想到他们这个鸡窝里还能飞出凤凰。但是一想到之前那样对小乞儿，又有点害怕，万一小乞儿有怨气，那他们全部都死无葬身之地。
“狗蛋儿，我们先前那样对你，实在是不清楚真相，不知者不罪，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怪我们。”老乞丐突然朝小乞儿跪下，引得一众乞丐哗啦啦的也跪下。
小乞儿看着跪下的众人，有点不知所措。他看向周毅，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超出他这个小孩子理解的范畴了，只能向周毅求救。
“既然是误会，说清楚了便好。都起来吧，别动不动就下跪，吓到他了。”直到周毅开口，众乞丐才松了一口气。
“呜呜呜！”小乞儿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抱着周毅，哇哇大哭。
许久之后，小乞儿才平复心情，和这些过去的伙伴，或许也可以算是亲人，一个个打招呼。只是，虽然误会已经解除了，但是众乞丐看到他的眼睛还是会害怕，终究不能像以前那样亲近。而且知道他能成为修士之后，就觉得他是仙人老爷了，相处起来小心翼翼。小孩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能感受到情感的不同。不多会儿，便回到周毅身边安静坐下，低着头，不再说话。
唉！周毅叹了一口气，先前的种种误会，如今算是解除了，也算了结了小乞儿的一个童年阴影。周毅已经决定将这个小孩子带在身边，他身上的血脉看起来就不同寻常，以后说不定可以培养出来一个妖修巨擘。
“你们这些乞丐也不要当乞丐了，去置办一点田地，好好安定下来吧。”周毅丢给掌柜的一大块金子，吩咐他的好好安置这些乞丐，这些人算是小乞丐的半个亲人，力所能及，就帮一把。最主要是这些人还有点人情味，小乞儿对他们还有感情。
掌柜的自然不敢怠慢了这些未来仙人老爷的旧识，而且他也觉得这些乞丐还算不错，一直以来他们都认为这些乞丐懒惰、贪婪、无耻、肮脏，如今看来，不过是穷一点的人罢了。
“你们若是还敢去偷土地庙的贡品，我饶不了你们。”周毅带小乞儿走开后，掌柜的警告老乞丐。他们这个世界，土地庙是真的有土地神的，当然一般是修炼有成的一些精怪，不是真的神仙。贡品是极其重要的，一旦缺了，就有可能引起大祸，他们不得不重视。
“哪能啊，不会了，那是饿急了才会去，我们也怕得罪了土地神。仙人老爷大恩大德，让我们重新做人，我们过些日子一定将贡品补上。”这些乞丐自然也怕，但是饿急了没办法，不偷吃就会死，管你什么神仙魔鬼的贡品，先吃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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