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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张家堡的战役虽是小胜,可这让韩琦的得意达到了最高点,他手下的将领也是如此,最后好好的一张牌打了个稀巴烂,仁福没有一丝戒备进入了好水川,不幸被李元昊埋伏,他们从凌晨打到了中午,桑怿,刘肃战死,仁福听闻爱将战死,心如刀绞,拿起长枪奋勇杀敌,最后身中多刀,流血而死,其子仁怀亮也战死杀场。

    好水川一役,不光是仁福父子,还有桑怿,刘肃,武英,耿傅,王珪等将领战死沙场,普通兵卒战死七千余人。这一战,带走了大宋大部分的能将,还带给少年得志,而心高气傲的韩琦,泼上了抹不去的污点。

    赵祯听闻,好水川之战战败后大怒,啪啪啪一顿操作,让夏竦回家养老,韩琦范仲淹等人官籍各降一级,惩罚过后,赵祯把所有战败责任推给了仁福,让韩琦继续担任重要的位置。

    之后,大小数不尽的战报,雪花般掉落在赵祯面前,短短几日,本浓密的黑发中出现了白丝,赵祯的信心逐渐散去,正准备下达保守打法的命令时,包拯拿着一个牛皮筒出现在赵祯面前。

    神臂弩的出现,把所有的局面全部打乱重新开始,在大宋朝强大的生产力下,第一批两万神臂弩,由宦官宋永诚输送这批新鲜出炉的神臂弩。

    “什么?让一个宦官,带着一百五十名禁卫军,运送两万神臂弩和五十万担粮食?赵祯是疯了不成?”

    狄譿连忙捂住他的嘴,“你怎么说话呢?能随便叫官家的名汇吗?”

    徐显知道好水川战过后,有一场兔毛川战役,本来是大捷,可如果被这批物资和兵器,落到西夏军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难道朝廷里没有一人反对吗?”

    狄譿摇摇头,“听谘哥儿说,本来是由五十名普通兵卒运送,因包公极力反对,这才增加到了一百五十名精锐。”

    狄譿看徐显不停地来回踱步,感觉脑中一顿晕眩,“不要再走动了,放心不会出事,朝廷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小小年纪摆出忧国忧民的模样,别人还以为你是朝廷官员呢。”

    “也对,我在这林子里好好当土匪就好,国家大事又关我何事,反正战火不会烧到寨子里来。”

    徐显话虽这么说,还是能看出有些沮丧的模样。只有徐显知道,兔毛川之战是怎么发生的,就是运输粮食的队伍被围后,开始了一系列的战役,他只能希望神臂弩带给大宋的是希望而不是灾难。也深刻的反省自己,不能在鲁莽的行动了。

    这一日,狄譿给徐显讲述了很多关于宋朝的事情,徐显听的津津有味,这跟他在历史书里看到的宋朝完全不一样,比如包拯不是开封府府尹,只是短暂的代理人,开封府府尹只能赵姓族人来担任,外人不能坐这个官职,还有此刻的宋朝还未普及多种烹饪的技术,普通家庭以炖煮为主,怪不得穿越前辈,都喜欢用炒菜起家,这也不是没道理的。

    狄譿和徐显躺在同一张榻上聊着天,徐显问的问题实在是太多,这让狄譿疲惫不堪,不知不觉间就打起了呼噜。

    “你怎么不回答我。快说呀。”

    徐显转头看向狄譿,看他睡得像死猪一样,只好放弃叫醒他,徐显小心起身,点上灯油在桌前奋笔疾书,直到凌晨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离别是伤心的,尤其是孩子之间的离别,丑娘和晚秋抱在一起哇哇大哭,两人的哭声叫醒了,凌晨才入睡的徐显,徐显起身揉了揉眼睛,发现身边没有人,他也没有在意准备重新躺下,想到今日晚秋要走了,他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匆匆换好衣服走出屋子。

    两个女娃哭的像死了亲人一般,徐昌和庞森不停地安慰两人,但两个女娃哭的愈加厉害。

    “丑娘,我要走了,不能跟你一起玩了。”

    “晚秋,呜呜呜,我会想你的。”

    不知为何,二傻子也蹲在地上抱着头嚎啕大哭,经过二傻子时徐显无奈摇头。

    锦娘扶着裴淑出来了,李婶的工作被锦娘给接替,这让李婶很不满,时不时瞪一眼锦娘,表示心中的不满,而锦娘只是低着头。裴淑不是嫌弃李婶,自从怀孕到生子,都是李婶在照顾,她只想李婶好好的休息,李婶也懂得裴淑的意思,她就是看不惯锦娘狐媚子般的长相,怕徐昌出现什么念头怕裴淑吃亏。

    锦娘有没有那种念头徐显不懂,只知道徐昌根本不把锦娘当回事,看都不看一眼,不管锦娘多么漂亮,徐昌的眼睛从不离开裴淑。

    裴淑拿出一模一样的手帕,分别送给了丑娘和晚秋,两张手帕上分别绣着两只兔子。

    “丑娘,晚秋,你们在哭就会变丑的。”

    两个女娃立即停止了哭泣,徐显心想,“还是女人懂女人,一句话就把两个娃娃拿捏住了。”

    丑娘一把扑到裴淑的身上,把头埋在裴淑的肚子上,“干娘,能不能把晚秋留下来,不让她走。”

    跟徐显一样,丑娘的母亲生她时也是撒手人寰,裴淑看丑娘心疼,就收了干女儿,庞森觉得不妥,怕给裴淑添麻烦,可裴淑意志坚决非要收丑娘为干女儿,庞森也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了。

    锦娘也抱着晚秋帮她擦去脸上的眼泪,“晚秋,不要伤心,以后会有机会见面的。这幅手帕,夫人绣了两日,当你想念这里时,就拿出手帕看看,就不伤心了。”

    锦娘心疼的给晚娘重新打理了头发,看到脸上触目惊心的鞭痕时,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她用衣袖胡乱擦掉眼泪,笑着面对晚秋,“好了,该出发了。”

    另一边,狄譿对徐显怒目而视,“你说我从未中过毒?”

    “嗯,恩师从未教过制毒之术。”

    “那你每次给我喝的是什么?!”

    “老参汤啊,兄弟,你喝的都是百年老参汤,一根有手臂这么粗,我阿爹都舍不得吃,你一人就干了五根,你就偷着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