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房间里的人
戴恩·库珀走进会议室，他的脸上阴云密布，甚至都没怎么打招呼就兀自坐下了。
“戴恩先生，你似乎脸色不太好呀。”爱德华兹表示着自己的关心。
“因为凯蒂的事，我有些难受。他是个好女孩，却有这么残酷的命运，真是不公平。”戴恩的语气里满是哀伤。
爱德华兹抬起眼皮认真看着戴恩，说：“听上去你似乎跟凯蒂小姐很熟啊。”
“其实我也只是跟他买过一次药剂，我来这里就听说旅馆里有一位很厉害的药剂师，我就去向她买药剂。不过虽然只有一次，但是我们聊得很投缘，可惜再也没有聊天的机会了。”提起跟凯蒂见面的事，戴恩的心情似乎短暂好了一些，但是很快就又陷入悲伤。
“戴恩先生，请节哀，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回答的时候最好可以保持情绪稳定，你现在可以吗？”爱德华兹问，他有些担心戴恩说话太主观。
“我想应该可以。”戴恩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好的，我们先来聊聊第一件案子。你认识菲利普先生，也就是第一位死者吗？”
“不认识，事实上我都不知道死去的人叫做菲利普，只知道是二楼死了一位魔法师。”开始回答问题之后，戴恩感觉整个人的情绪就慢慢恢复正常了。
“哦，是这样。戴恩先生你的房间是在3楼是吗？”
“是的，我旁边住的是卡特小姐，我跟她倒是还见过几次面。”戴恩补充道。
“那你12月6日晚上做了什么？”爱德华兹又开始问跟案情有关的事。
“说出来怕你们不相信，但是其实我什么也没有做，那天我进宫去跟国王陛下汇报南方联盟的事务，直到傍晚才回来，晚上我觉得整个人很疲惫，很早就休息了。”戴恩一边说一边还拿出一张信函，上面写的是南方联盟委托戴恩来多塞尔汇报相关事务。
“原来是这样，那你有听见或者看见什么吗？”爱德华兹稍微眯了眯眼睛。
戴恩听到问题就摇摇头，“完全没有。”
“好吧，那我们就聊聊凯蒂的案子，这件案子你应该会有更多想说的。”爱德华兹换了个话题。
戴恩听说要聊凯蒂被杀案，立刻端坐起来，很认真地听爱德华兹的问题。
“戴恩先生，今天早晨你是不是见过凯蒂小姐？”
“是的，见过。我今天早晨一到花园就看见凯蒂小姐已经往树林的方向走了。”戴恩点点头。
“你跟她说话了吗？”
“没有，当时我离她比较远，所以没有叫她，而且她看上去好像很着急。”
“今天凯蒂看上去有什么不一样吗？有没有拿什么东西？”爱德华兹专门问了一下本和特纳提到的点。
“她手上什么也没有，如果说起不一样…”戴恩挠挠头，“好像跟昨天完全一样啊，只是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裙，昨天是红色的。”
“真的完全想不到吗？”爱德华兹注视着特纳。
“没有，只能说因为没有穿红裙子，也没有昨天这么妩媚吧。”
“这个恐怕就见仁见智了。”爱德华兹听到戴恩的话笑了笑，“后面还有其他人进树林吗？”
“我看见的只有本，他是后面来的，说要进树林去看看凯蒂，然后不久他就发现尸体了。不过后面进树林，我看到另外一边还有一条路，那里也可以进树林。”戴恩很坦诚地说。
“本进树林的时候离凯蒂进树林大概过去多久了？”
戴恩眼睛看了看旁边，似乎在计算时间，然后说：“我想至少也有一个多小时，那时候凯蒂已经进去很久了，我才会有些奇怪，然后跟本说这件事。”
“这么久的时间，你没有考虑进去看看吗？”爱德华兹特意强调了“你”，跟本做对比。
“嗯…”戴恩思考了一阵，说：“她好像每天都会进树林，我没有感到很奇怪。而且我一直以为里面只有凯蒂一个人，我想一个男人偷偷进树林去看她不是特别好。”
“这么说你觉得本的做法不是很好咯。”爱德华兹带着一丝戏谑。
“确实，但是我可以理解。”
“你觉得他有可能就是杀害凯蒂的凶手吗？”
“绝对不是，我认为他跟我一样都对凯蒂有爱慕之情。”戴恩的语气非常肯定，就像是在说他自己不是凶手一样。
“那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是凶手呢？”
“说实话，我对这里的其他人都没有深交，我可以说他们都有可能，但是我无法给你帮助。”
“好的。”爱德华兹看了一眼诺亚，示意后面就看他的了。
然后诺亚开始探查戴恩的魔力，他伸出手握住戴恩的手。
“戴恩先生，你知道吗？”诺亚突然开口。
“知道什么？”戴恩对诺亚说半句话感到有些迷惑。
“你在我这里是凯蒂被杀案的第一嫌疑人。”诺亚缓缓地说。
“你说什么？”诺亚的话让戴恩身体为之一怔，“诺亚先生，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我怎么会是凶手。”
“我没有在开玩笑，你认为你是杀害凯蒂的嫌疑人。”诺亚非常严肃，眼睛也一直注视着戴恩。
“真是好笑，我根本没进过树林，难道你们在那里探查了这么长时间的魔力，连这个都判断不了吗？”戴恩看到诺亚严肃的样子，语气也变的强硬起来。
“今天确实没有进去过，但是昨天呢？如果你昨天晚上就杀了凯蒂，然后造了结界延缓了时间的流速，就可以造出这个现场。其实今天，除了你说过见过凯蒂，根本没有其他人见过她。”诺亚的声音充满力量，给人十足的压迫力。
“你在胡说什么？破案难道是靠凭空想象的吗？如果凯蒂一晚上没回去，难道治安员不会向你们汇报吗？再说，我有什么动机要杀她。”戴恩说话越来越大声，他的情绪逐渐变的激动。
“要瞒过治安员，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至于动机，我现在虽然还不确定，但是我知道，你一直在骗我们，你准备说假话到什么时候？”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一直都很配合，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戴恩大声地说。
“你还是不承认吗？”
“不承认什么？”
“不承认你在16号晚上见过凯蒂。”诺亚说出这句话时一直盯着戴恩。
“你胡说什么？我16号晚上根本没有见过凯蒂！”戴恩恼火地怒吼。
“没有？”诺亚微微一笑，“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那你告诉我如果你那天晚上没见过凯蒂，你的药剂是什么时候跟她买的。16号白天你和凯蒂都出门了，17号就案发了爱德华兹不让任何人离开旅馆的房间，你总不会告诉我你和凯蒂在外面遇到的吧！”
“这…”戴恩一时语塞，但是很快他的脸色又慢慢恢复如常，“好吧，我承认，我16号晚上确实见过凯蒂，还向她买了药剂，但是绝对没有干别的。我之所以刚刚说谎只是因为不想引火烧身，毕竟现在人人自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戴恩先生，我劝你还是不要避重就轻。”诺亚虽然还保持着微笑，但是语气已经变得严肃。
“诺亚先生，”戴恩提高了自己的嗓音，“你也不要如此阴阳怪气，我们确实没有干别的，如果你还有别的证据，你就拿出来。”
“好，那我就告诉你，我找到凯蒂留下的死亡讯息。”
“死亡讯息？有那种东西吗？”戴恩瞪大了眼睛，非常惊讶。
“诺亚，你是说真的吗？”爱德华兹也目瞪口呆。
诺亚笑了笑说：“当然是真的，你还记得本和特纳都说过他们觉得今天的凯蒂有点不一样吧。”
“当然了。”爱德华兹说。
“其实我也觉得，但是我也一直想不明白，不过刚刚戴恩先生进来的时候我突然想明白了。”
“什么意思？”戴恩的声音有些低沉。
“今天凯蒂身上的味道不一样，今天她用的药剂跟戴恩先生是一样的，事实上这个味道我昨天也闻到过，是凯蒂送给本的静心剂，想必凯蒂小姐送给戴恩先生的也一样吧。”
“原来是这样，”戴恩摇摇头，“我只是想保持冷静而已，这种事情算的上证据吗？凯蒂作为药剂师每天换一下药剂不是很正常吗？”
“事实可不是这样，正因为凯蒂小姐是药剂师，她才会很懂得药剂跟人的搭配，这个味道对她来说太清新了，就像你说的她今天感觉没有昨天妩媚了，是绝对不搭调的。况且这个药剂是给男性用的，凯蒂怎么可能随便用呢？”诺亚说话坚定要有力，眼睛也一直看着戴恩。
“随你怎么说都好，难道你还真的准备用和这个证据来抓我吗？”戴恩表现得不以为然。
“不，没必要，我不需要用这个证据来抓你。我只需要说你勾结黑魔法师就可以了。”诺亚的眼神里露出狡黠。
“黑魔法师？什么黑魔法师？”戴恩看着诺亚，没懂他的意思。
“凯蒂小姐就是黑魔法师后裔，戴恩先生，你觉得你说的清吗？”
“你说什么？你胡说，凯蒂怎么会是黑魔法师，她都不会魔法！”戴恩脸开始涨红。
“如假包换，不信你可以问斯科特爵士。”诺亚摊开手向斯科特的方向。
戴恩看向斯科特，斯科特冲他点点头。戴恩看到斯科特证实了诺亚的说法，瞬间冷汗直冒，转过身瞪着诺亚。
“你…”戴恩面对诺亚的威胁，一时气急，浑身都开始微微发抖，“你究竟想怎么样？”他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要你把16号晚上发生的一切都说出来，不要有任何的隐瞒。”诺亚一字一顿，不容置疑。
戴恩猛拍了一下桌子，恶狠狠地说：“好，我可以说，但是我告诉你，等我说出来你们一定不会高兴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凯蒂和那个该死的菲利普！”
“菲利普？这跟菲利普有关系吗？”爱德华兹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但是诺亚用手势阻止了他继续追问，示意戴恩从头开始说。
“这种事原本我不想说，尤其是在凯蒂去世了之后。”戴恩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一开始和我说的一样，16号那天，我听说旅馆里住着一位药剂师，就在晚饭后前去拜访。不过不巧，当时凯蒂正准备出门，她说她要去给另一位客人送药剂，让我在她的房间里稍等片刻，她一会儿就回来。”
“她说了她去见谁吗？”诺亚问。
“这个我后面会说的。”戴恩示意先稍安勿躁，“当时我以为最多等上十几分钟，但是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了，凯蒂还是没有回来，我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又不好出门去找，毕竟我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能一直坐着等她。”
“这期间有发生什么吗？”诺亚试探着问。
“你不必这么试探我，我既然答应把一切都你们，就不会再有所保留。”戴恩看着诺亚，眼神中包含着不爽，“当时我正在摆弄凯蒂的瓶瓶罐罐，那些药剂挺好闻的，我有些停不下来。突然有个人来咚咚咚地敲门，他还说他是特纳先生。”
“特纳先生说，当时他敲门，门没有开，是你在里面吗？”
“我想当时就是我，我有想过过去给他开门，但是又觉得一个男人晚上在凯蒂的房间里，很容易让人想入菲菲，这一切仿佛都变得不那么好解释，我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假装没有人在。”戴恩语气里透露出一点对当时这种不太绅士的行为的排斥。
“事出突然，如果遇到这种事，我可能也会有点不知所措。”诺亚适时的宽慰一下戴恩。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我听见…”戴恩说到这里，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听见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传来开门的声音，凯蒂冲了进来…”
“戴恩先生，你似乎脸色不太好呀。”爱德华兹表示着自己的关心。
“因为凯蒂的事，我有些难受。他是个好女孩，却有这么残酷的命运，真是不公平。”戴恩的语气里满是哀伤。
爱德华兹抬起眼皮认真看着戴恩，说：“听上去你似乎跟凯蒂小姐很熟啊。”
“其实我也只是跟他买过一次药剂，我来这里就听说旅馆里有一位很厉害的药剂师，我就去向她买药剂。不过虽然只有一次，但是我们聊得很投缘，可惜再也没有聊天的机会了。”提起跟凯蒂见面的事，戴恩的心情似乎短暂好了一些，但是很快就又陷入悲伤。
“戴恩先生，请节哀，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回答的时候最好可以保持情绪稳定，你现在可以吗？”爱德华兹问，他有些担心戴恩说话太主观。
“我想应该可以。”戴恩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好的，我们先来聊聊第一件案子。你认识菲利普先生，也就是第一位死者吗？”
“不认识，事实上我都不知道死去的人叫做菲利普，只知道是二楼死了一位魔法师。”开始回答问题之后，戴恩感觉整个人的情绪就慢慢恢复正常了。
“哦，是这样。戴恩先生你的房间是在3楼是吗？”
“是的，我旁边住的是卡特小姐，我跟她倒是还见过几次面。”戴恩补充道。
“那你12月6日晚上做了什么？”爱德华兹又开始问跟案情有关的事。
“说出来怕你们不相信，但是其实我什么也没有做，那天我进宫去跟国王陛下汇报南方联盟的事务，直到傍晚才回来，晚上我觉得整个人很疲惫，很早就休息了。”戴恩一边说一边还拿出一张信函，上面写的是南方联盟委托戴恩来多塞尔汇报相关事务。
“原来是这样，那你有听见或者看见什么吗？”爱德华兹稍微眯了眯眼睛。
戴恩听到问题就摇摇头，“完全没有。”
“好吧，那我们就聊聊凯蒂的案子，这件案子你应该会有更多想说的。”爱德华兹换了个话题。
戴恩听说要聊凯蒂被杀案，立刻端坐起来，很认真地听爱德华兹的问题。
“戴恩先生，今天早晨你是不是见过凯蒂小姐？”
“是的，见过。我今天早晨一到花园就看见凯蒂小姐已经往树林的方向走了。”戴恩点点头。
“你跟她说话了吗？”
“没有，当时我离她比较远，所以没有叫她，而且她看上去好像很着急。”
“今天凯蒂看上去有什么不一样吗？有没有拿什么东西？”爱德华兹专门问了一下本和特纳提到的点。
“她手上什么也没有，如果说起不一样…”戴恩挠挠头，“好像跟昨天完全一样啊，只是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裙，昨天是红色的。”
“真的完全想不到吗？”爱德华兹注视着特纳。
“没有，只能说因为没有穿红裙子，也没有昨天这么妩媚吧。”
“这个恐怕就见仁见智了。”爱德华兹听到戴恩的话笑了笑，“后面还有其他人进树林吗？”
“我看见的只有本，他是后面来的，说要进树林去看看凯蒂，然后不久他就发现尸体了。不过后面进树林，我看到另外一边还有一条路，那里也可以进树林。”戴恩很坦诚地说。
“本进树林的时候离凯蒂进树林大概过去多久了？”
戴恩眼睛看了看旁边，似乎在计算时间，然后说：“我想至少也有一个多小时，那时候凯蒂已经进去很久了，我才会有些奇怪，然后跟本说这件事。”
“这么久的时间，你没有考虑进去看看吗？”爱德华兹特意强调了“你”，跟本做对比。
“嗯…”戴恩思考了一阵，说：“她好像每天都会进树林，我没有感到很奇怪。而且我一直以为里面只有凯蒂一个人，我想一个男人偷偷进树林去看她不是特别好。”
“这么说你觉得本的做法不是很好咯。”爱德华兹带着一丝戏谑。
“确实，但是我可以理解。”
“你觉得他有可能就是杀害凯蒂的凶手吗？”
“绝对不是，我认为他跟我一样都对凯蒂有爱慕之情。”戴恩的语气非常肯定，就像是在说他自己不是凶手一样。
“那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是凶手呢？”
“说实话，我对这里的其他人都没有深交，我可以说他们都有可能，但是我无法给你帮助。”
“好的。”爱德华兹看了一眼诺亚，示意后面就看他的了。
然后诺亚开始探查戴恩的魔力，他伸出手握住戴恩的手。
“戴恩先生，你知道吗？”诺亚突然开口。
“知道什么？”戴恩对诺亚说半句话感到有些迷惑。
“你在我这里是凯蒂被杀案的第一嫌疑人。”诺亚缓缓地说。
“你说什么？”诺亚的话让戴恩身体为之一怔，“诺亚先生，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我怎么会是凶手。”
“我没有在开玩笑，你认为你是杀害凯蒂的嫌疑人。”诺亚非常严肃，眼睛也一直注视着戴恩。
“真是好笑，我根本没进过树林，难道你们在那里探查了这么长时间的魔力，连这个都判断不了吗？”戴恩看到诺亚严肃的样子，语气也变的强硬起来。
“今天确实没有进去过，但是昨天呢？如果你昨天晚上就杀了凯蒂，然后造了结界延缓了时间的流速，就可以造出这个现场。其实今天，除了你说过见过凯蒂，根本没有其他人见过她。”诺亚的声音充满力量，给人十足的压迫力。
“你在胡说什么？破案难道是靠凭空想象的吗？如果凯蒂一晚上没回去，难道治安员不会向你们汇报吗？再说，我有什么动机要杀她。”戴恩说话越来越大声，他的情绪逐渐变的激动。
“要瞒过治安员，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至于动机，我现在虽然还不确定，但是我知道，你一直在骗我们，你准备说假话到什么时候？”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一直都很配合，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戴恩大声地说。
“你还是不承认吗？”
“不承认什么？”
“不承认你在16号晚上见过凯蒂。”诺亚说出这句话时一直盯着戴恩。
“你胡说什么？我16号晚上根本没有见过凯蒂！”戴恩恼火地怒吼。
“没有？”诺亚微微一笑，“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那你告诉我如果你那天晚上没见过凯蒂，你的药剂是什么时候跟她买的。16号白天你和凯蒂都出门了，17号就案发了爱德华兹不让任何人离开旅馆的房间，你总不会告诉我你和凯蒂在外面遇到的吧！”
“这…”戴恩一时语塞，但是很快他的脸色又慢慢恢复如常，“好吧，我承认，我16号晚上确实见过凯蒂，还向她买了药剂，但是绝对没有干别的。我之所以刚刚说谎只是因为不想引火烧身，毕竟现在人人自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戴恩先生，我劝你还是不要避重就轻。”诺亚虽然还保持着微笑，但是语气已经变得严肃。
“诺亚先生，”戴恩提高了自己的嗓音，“你也不要如此阴阳怪气，我们确实没有干别的，如果你还有别的证据，你就拿出来。”
“好，那我就告诉你，我找到凯蒂留下的死亡讯息。”
“死亡讯息？有那种东西吗？”戴恩瞪大了眼睛，非常惊讶。
“诺亚，你是说真的吗？”爱德华兹也目瞪口呆。
诺亚笑了笑说：“当然是真的，你还记得本和特纳都说过他们觉得今天的凯蒂有点不一样吧。”
“当然了。”爱德华兹说。
“其实我也觉得，但是我也一直想不明白，不过刚刚戴恩先生进来的时候我突然想明白了。”
“什么意思？”戴恩的声音有些低沉。
“今天凯蒂身上的味道不一样，今天她用的药剂跟戴恩先生是一样的，事实上这个味道我昨天也闻到过，是凯蒂送给本的静心剂，想必凯蒂小姐送给戴恩先生的也一样吧。”
“原来是这样，”戴恩摇摇头，“我只是想保持冷静而已，这种事情算的上证据吗？凯蒂作为药剂师每天换一下药剂不是很正常吗？”
“事实可不是这样，正因为凯蒂小姐是药剂师，她才会很懂得药剂跟人的搭配，这个味道对她来说太清新了，就像你说的她今天感觉没有昨天妩媚了，是绝对不搭调的。况且这个药剂是给男性用的，凯蒂怎么可能随便用呢？”诺亚说话坚定要有力，眼睛也一直看着戴恩。
“随你怎么说都好，难道你还真的准备用和这个证据来抓我吗？”戴恩表现得不以为然。
“不，没必要，我不需要用这个证据来抓你。我只需要说你勾结黑魔法师就可以了。”诺亚的眼神里露出狡黠。
“黑魔法师？什么黑魔法师？”戴恩看着诺亚，没懂他的意思。
“凯蒂小姐就是黑魔法师后裔，戴恩先生，你觉得你说的清吗？”
“你说什么？你胡说，凯蒂怎么会是黑魔法师，她都不会魔法！”戴恩脸开始涨红。
“如假包换，不信你可以问斯科特爵士。”诺亚摊开手向斯科特的方向。
戴恩看向斯科特，斯科特冲他点点头。戴恩看到斯科特证实了诺亚的说法，瞬间冷汗直冒，转过身瞪着诺亚。
“你…”戴恩面对诺亚的威胁，一时气急，浑身都开始微微发抖，“你究竟想怎么样？”他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要你把16号晚上发生的一切都说出来，不要有任何的隐瞒。”诺亚一字一顿，不容置疑。
戴恩猛拍了一下桌子，恶狠狠地说：“好，我可以说，但是我告诉你，等我说出来你们一定不会高兴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凯蒂和那个该死的菲利普！”
“菲利普？这跟菲利普有关系吗？”爱德华兹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但是诺亚用手势阻止了他继续追问，示意戴恩从头开始说。
“这种事原本我不想说，尤其是在凯蒂去世了之后。”戴恩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一开始和我说的一样，16号那天，我听说旅馆里住着一位药剂师，就在晚饭后前去拜访。不过不巧，当时凯蒂正准备出门，她说她要去给另一位客人送药剂，让我在她的房间里稍等片刻，她一会儿就回来。”
“她说了她去见谁吗？”诺亚问。
“这个我后面会说的。”戴恩示意先稍安勿躁，“当时我以为最多等上十几分钟，但是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了，凯蒂还是没有回来，我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又不好出门去找，毕竟我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能一直坐着等她。”
“这期间有发生什么吗？”诺亚试探着问。
“你不必这么试探我，我既然答应把一切都你们，就不会再有所保留。”戴恩看着诺亚，眼神中包含着不爽，“当时我正在摆弄凯蒂的瓶瓶罐罐，那些药剂挺好闻的，我有些停不下来。突然有个人来咚咚咚地敲门，他还说他是特纳先生。”
“特纳先生说，当时他敲门，门没有开，是你在里面吗？”
“我想当时就是我，我有想过过去给他开门，但是又觉得一个男人晚上在凯蒂的房间里，很容易让人想入菲菲，这一切仿佛都变得不那么好解释，我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假装没有人在。”戴恩语气里透露出一点对当时这种不太绅士的行为的排斥。
“事出突然，如果遇到这种事，我可能也会有点不知所措。”诺亚适时的宽慰一下戴恩。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我听见…”戴恩说到这里，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听见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传来开门的声音，凯蒂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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