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国庆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下午又要返回学校，唐母早早就准备好一大包吃的，开始叮嘱：“虽说是一个市里，妈妈还是给你买了一些特产，带过去分给舍友吃，人情往来的，你以后得学学。”趁着妹妹睡觉，唐文拎起书包就走了，这一次，路上有个伴，两人约好下午3点在汽车总站碰面。
到了宿舍，发现一群土匪在“分赃”，几乎每个人都带了一些特产来，陈克最夸张，拖了整整两个大箱子，指了指墙角，挥挥手，“箱子里都是带给兄弟们吃的，别客气，尽管拿！”经他一鼓动，其他人也纷纷亮出自己的宝贝，桌子上不一会堆满了食品。唐文留下几样食品，其他的也充公，
第二天一早，徐雯雯一早就在教室门口侯着，见到唐文，远远地就伸出手来，“我的东西呢？”唐文笑了：“你啊，一点都没变，给你！”顺势将食品送给她，徐雯雯抓过东西，一晃就消失了。
刚坐下，随手翻出书包里小口袋，里面还有几袋小吃，不用说，肯定是妹妹偷偷塞进去了，于是将东西放进同桌的抽屉，并附上纸条“我不爱吃，你帮忙解决，谢谢！”说话的功夫，张超一坐下就发现了，在书本上写：“你真不喜欢吃？还是专门送给我？”
“有区别么？”唐文有些不明白。
“当然，我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张超一再刨根问底。
“你不是没有回家，所以……”唐文只能实话实说。得到想要的答案，张超一个上午的功夫就将那些食品给消灭了，临近放学，张超问了一个终极问题，你的隔壁老乡，你表妹，我，三个人谁最漂亮？唐文刚要开口，对方又接过话来，不急着回答，好好想想！对了，这个周末你打算干什么？
唐文老实回答到：“还没有想好！”
张超：“能陪我一起逛街吗？”
唐文：“好！”这么爽快就答应了，随即有些后悔，为什么那么快就答应了？
张超：“周日上午8:30，学校后门口，不见不散！”
星期天早晨，六点半不到，闹铃早早就响了，唐文害怕迟到，事先将时间调早一些，这一举动引起舍友的强烈抗议。“难得星期天，让不让人过了！”一番洗漱后，唐文特地挑选一套运动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掩饰不住的喜悦，自言自语：“唐文，这算什么？约会？还是？”
抵达校门口，发现张超早早就到了，虽说十月的天气秋高气爽，早晨还是有些凉意，只见一身红色的她不停地搓着手。
“怎么来那么早？”唐文看了右手腕上的手表，才8点10分，“不是说好八点半？”
“睡不着，就来了，不能让你等我，不好！”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紫色包装盒，递给唐文，“上次你送我食物，这次该我送你了，回去再拆开！”接过礼物，两人并排走了。
“今天怎么安排？”唐文问，“你跟我走就是，反正不会把你卖了！”嘿嘿地笑起来，两个人七拐八绕的来到一家豆腐脑铺子。
“叔叔，两碗豆腐脑，不要葱蒜，谢谢。”
“唉，你还没问我要不要呢？”唐文有些无奈，老板接过话来，“怎么，还没商量好？”
张超没有理睬，就势坐下，傲娇地抬着头“你跟我在一起，就得听我的。”说完似乎察觉到什么，便扭过头朝向老板：“还要两个鸡蛋饼，也不要葱蒜。”老板笑了，竖起大拇指，“小丫头够厉害的，以后不得了。”
“你经常过来吃？”唐文从兜里掏出卫生纸，准备擦桌子。
“坐吧，在这没那么多讲究。我也是听人介绍的，吃过一次，很好吃，所以就带你来了。”
“小伙子，尽管坐，我们虽然摆摊，但还是注重卫生的。不信，你看看卫生纸上，脏不脏？”，老板还没有说完，周围的顾客帮衬着说话，一时好不热闹。
不一会功夫，两人便吃了五碗，最后还是老板给劝阻了。出了巷子，便进入涟水繁华的商业中心，张超当起了向导，涟水中心区域不大，只有这么一条街，东边还有一个五岛公园和时代超市。
“我们今天去哪？”唐文坚持着自己的疑问。
张超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你不像杜牧，像唐僧。陪我去买磁带。”疑问成为一个重要的标签，“学校门口不是有卖的，何必要跑那么远？”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是不是不愿意陪我？”张超微微发怒，瞪着眼睛，“你要是不喜欢，就先回去好了。”
“你也太霸道了，问问也不行了。假小子”唐文心里有些不服，怎么会输给这个小妮子呢！奇怪。
“哼，不准叫我假小子。”“不准，听见没有！”
“那叫你什么？”
“我叫张超！”“叫我张超！”
不一会儿，他们来走到了时代超市，一楼有个音像专柜，7元/盒。到达目的地，两人停止“争斗”，张超便开始挑起磁带。
“你喜欢谁？”唐文问。
“许巍。”
“许巍，唱什么歌？蓝莲花？”
“好听吗？”
“你听。”说完张超从书包里掏出随身听，按下播放按钮。没两句，唐文叹了口气，“这声音太悲伤了，像流浪者，不适合我们。”
“凡是都讲缘分的，反正我第一次听就喜欢了，一直到现在。你呢，喜欢听什么？”
“我，光良的《第一次》，老狼的《同桌的你》。”
“恩，我要听你唱《同桌的你》。”张超眨动眼睛，算是请求。
“我不会唱歌，只会听。”唐文如实回答道。任凭张超怎么请求，他就是不开口，原先并排的两个人渐渐拉开了距离。小妮子不死心，又折回，“唐文，我就要听你唱，如果你不唱，从此以后，我们就绝交！再也不说话了！”
唐文不接话，重复了刚才的话，“真的不会唱歌，除了这个，你可以提其他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为了让对方放心，最后还特地强调一句，“决不食言！”张超想了想，勉强答应，“好，这可是你说的，给我起个名字，专属！”
“一叶扁舟！”几乎是脱口而出。
张超听了，反复咀嚼，“一叶扁舟？为什么是这个？”
“上周打电话的时候，你跟我说的那番话，当时我脑海里就出现了这个词，觉得特别适合你！就像大海里飘零的扁舟，有一种凄美的感觉！”听了对方的解释，张超的心情明显低落了许多，垂下头，望着远处的湖水，陷入沉思，半天不说话。唐文试探地问：“怎么，你不喜欢？要不我再换一个？”
“喜欢，很符合我的现状！”张超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今天的风真大，有虫子飞进我眼里，讨厌！”
“走，姐带你逛公园去！”说罢，拽着唐文往公园方向走去，唐文有些迟疑，“这地方还有公园？人造的？”“弟弟，哪个公园不是人造的？”张超反问。
“即便是人造的，也是有区别的，像淮安清晏园，建于清朝，有几百年的历史。钵池山公园，抵不上人家一个零头。”唐文反驳。
“我带你去的这个公园可有些年头，宋代米芾fu也曾来过，还留下墨宝呢！”张超话说了一半，便不再讲下去了，心里还有些纳闷，这小子我都换了称呼，他也不在意？
听到米芾，唐文立刻来了兴趣，张超所说的公园是涟水仅存一所公园—五岛公园。
“唐文，问你个问题，你有没有喜欢的女生？”张超换了比较私密的话题，平淡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喜怒，仿佛在问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别多想，我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哈。”
“有吧？说不清楚……”唐文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只能多说两句，“她是我小学同学，一直保持联系，国庆的时候我还去找她玩呢。”
“跟我说说，她长什么样子？你喜欢她什么？”张超想了想，继续发问。
“她呢，像一个骄傲的小公主！看着舒服，两个人待在一起挺开心的。”
“那现在呢？你们在一起了？”
“没有，她在淮中，家里人对她的期望特别高！”唐文一股脑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她爸都不愿我们来往！你呢？有喜欢的人么？”
“我？一个经常转学的人，人还没认全，就转走了！”张超有些无奈，“何况，我妈也不让恋爱，每天上下学都来接我，逮不到机会，哈哈。”
“那今天呢？”
“人在佳木斯打官司，暂时回不来，把我寄放在舅舅家。等官司结束了，我也就回去了。”说着说着，有些伤感。
“那什么时候官司结束？你要去哪？”年轻的孩子最不愿见到分离，唐文亦如此。
“谁知道什么时候？听说有些麻烦，一时半伙解决不了。我要回山东平阴老家，怎么，舍不得我？”张超又开起了玩笑！
“我朋友不多，能说上话的更少，所以……”
“你最大的缺点是认真，最大的优点还是认真，反应弧过长。不幽默，心思也重，经常皱着眉头，像个小老头。”
“然后呢……”
“你自己猜，大傻子。”张超笑了，“我的事保密，还明白？”
“规矩我懂，那这个封口费，是不是？”唐文现场玩起了幽默，“姐请你吃肉！”
“OK！成交，合作愉快！”东边不亮西边亮，这第二份条约取得了重大胜利。“涟水可没有肯德基、麦当劳，你就委屈委屈，姐姐请你吃鸡腿，好不好？”张超循循善诱道，对方只有答应。
找一家路边烧烤摊，两个人要了四个鸡腿，真正付款的时候，张超问了一句：“弟弟，你跟我说的‘小公主’，要不我晚上回去宣传一下？”唐文急了，“别！一定要保密！”
“那封口费怎么算？”说着，就伸出右手，摆出要钱的架势。
张超严肃地说：“恩，不能让其他让人知道，这样，这四个鸡腿，才12元，要不你付？”说完，拿着鸡腿转身就走。唐文傻了，只有乖乖地付钱，追上去责问：“向你要封口费的时候，你怎么不反驳？”张超啃着鸡腿，抛出一句：“傻子，那时候说管用吗？你那么傻，以后跟姐混。今天就算是学费，哈哈哈。”
唐文有些无语，幽幽地说了句：“孔夫子说的对，这世上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虽然声音很小，还是被听到了，“不是难养，是你太单纯了，幸亏遇到的人是我，要不然……”“不是，我们到底谁大？！看你样子，当我妹妹差不多。”人家称呼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才开始不乐意。
“你是87年9月21日，我是88年2月25日，你说87大，还是88大？”张超继续宣传她的理论，“我们俩站在一起，看着身高，这容貌，到底谁大？”
“算了，不争了，你和我妹一样，巧舌如簧，说不过你。”遇到这样的对手，只有投降的份！
得到这样的结局，张超很满意，“对嘛，这个态度就很好，以后在学校里不要怕，有我呢？”
一个下午，买磁带、逛公园、吃鸡腿……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这是唐文第一次和异性单独在一起，也是张超的第一次，两个人加深了对彼此的认识，傍晚的日记本里，唐文写下这样一段话，“同病相怜，希望她快乐！”
到了宿舍，发现一群土匪在“分赃”，几乎每个人都带了一些特产来，陈克最夸张，拖了整整两个大箱子，指了指墙角，挥挥手，“箱子里都是带给兄弟们吃的，别客气，尽管拿！”经他一鼓动，其他人也纷纷亮出自己的宝贝，桌子上不一会堆满了食品。唐文留下几样食品，其他的也充公，
第二天一早，徐雯雯一早就在教室门口侯着，见到唐文，远远地就伸出手来，“我的东西呢？”唐文笑了：“你啊，一点都没变，给你！”顺势将食品送给她，徐雯雯抓过东西，一晃就消失了。
刚坐下，随手翻出书包里小口袋，里面还有几袋小吃，不用说，肯定是妹妹偷偷塞进去了，于是将东西放进同桌的抽屉，并附上纸条“我不爱吃，你帮忙解决，谢谢！”说话的功夫，张超一坐下就发现了，在书本上写：“你真不喜欢吃？还是专门送给我？”
“有区别么？”唐文有些不明白。
“当然，我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张超一再刨根问底。
“你不是没有回家，所以……”唐文只能实话实说。得到想要的答案，张超一个上午的功夫就将那些食品给消灭了，临近放学，张超问了一个终极问题，你的隔壁老乡，你表妹，我，三个人谁最漂亮？唐文刚要开口，对方又接过话来，不急着回答，好好想想！对了，这个周末你打算干什么？
唐文老实回答到：“还没有想好！”
张超：“能陪我一起逛街吗？”
唐文：“好！”这么爽快就答应了，随即有些后悔，为什么那么快就答应了？
张超：“周日上午8:30，学校后门口，不见不散！”
星期天早晨，六点半不到，闹铃早早就响了，唐文害怕迟到，事先将时间调早一些，这一举动引起舍友的强烈抗议。“难得星期天，让不让人过了！”一番洗漱后，唐文特地挑选一套运动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掩饰不住的喜悦，自言自语：“唐文，这算什么？约会？还是？”
抵达校门口，发现张超早早就到了，虽说十月的天气秋高气爽，早晨还是有些凉意，只见一身红色的她不停地搓着手。
“怎么来那么早？”唐文看了右手腕上的手表，才8点10分，“不是说好八点半？”
“睡不着，就来了，不能让你等我，不好！”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紫色包装盒，递给唐文，“上次你送我食物，这次该我送你了，回去再拆开！”接过礼物，两人并排走了。
“今天怎么安排？”唐文问，“你跟我走就是，反正不会把你卖了！”嘿嘿地笑起来，两个人七拐八绕的来到一家豆腐脑铺子。
“叔叔，两碗豆腐脑，不要葱蒜，谢谢。”
“唉，你还没问我要不要呢？”唐文有些无奈，老板接过话来，“怎么，还没商量好？”
张超没有理睬，就势坐下，傲娇地抬着头“你跟我在一起，就得听我的。”说完似乎察觉到什么，便扭过头朝向老板：“还要两个鸡蛋饼，也不要葱蒜。”老板笑了，竖起大拇指，“小丫头够厉害的，以后不得了。”
“你经常过来吃？”唐文从兜里掏出卫生纸，准备擦桌子。
“坐吧，在这没那么多讲究。我也是听人介绍的，吃过一次，很好吃，所以就带你来了。”
“小伙子，尽管坐，我们虽然摆摊，但还是注重卫生的。不信，你看看卫生纸上，脏不脏？”，老板还没有说完，周围的顾客帮衬着说话，一时好不热闹。
不一会功夫，两人便吃了五碗，最后还是老板给劝阻了。出了巷子，便进入涟水繁华的商业中心，张超当起了向导，涟水中心区域不大，只有这么一条街，东边还有一个五岛公园和时代超市。
“我们今天去哪？”唐文坚持着自己的疑问。
张超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你不像杜牧，像唐僧。陪我去买磁带。”疑问成为一个重要的标签，“学校门口不是有卖的，何必要跑那么远？”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是不是不愿意陪我？”张超微微发怒，瞪着眼睛，“你要是不喜欢，就先回去好了。”
“你也太霸道了，问问也不行了。假小子”唐文心里有些不服，怎么会输给这个小妮子呢！奇怪。
“哼，不准叫我假小子。”“不准，听见没有！”
“那叫你什么？”
“我叫张超！”“叫我张超！”
不一会儿，他们来走到了时代超市，一楼有个音像专柜，7元/盒。到达目的地，两人停止“争斗”，张超便开始挑起磁带。
“你喜欢谁？”唐文问。
“许巍。”
“许巍，唱什么歌？蓝莲花？”
“好听吗？”
“你听。”说完张超从书包里掏出随身听，按下播放按钮。没两句，唐文叹了口气，“这声音太悲伤了，像流浪者，不适合我们。”
“凡是都讲缘分的，反正我第一次听就喜欢了，一直到现在。你呢，喜欢听什么？”
“我，光良的《第一次》，老狼的《同桌的你》。”
“恩，我要听你唱《同桌的你》。”张超眨动眼睛，算是请求。
“我不会唱歌，只会听。”唐文如实回答道。任凭张超怎么请求，他就是不开口，原先并排的两个人渐渐拉开了距离。小妮子不死心，又折回，“唐文，我就要听你唱，如果你不唱，从此以后，我们就绝交！再也不说话了！”
唐文不接话，重复了刚才的话，“真的不会唱歌，除了这个，你可以提其他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为了让对方放心，最后还特地强调一句，“决不食言！”张超想了想，勉强答应，“好，这可是你说的，给我起个名字，专属！”
“一叶扁舟！”几乎是脱口而出。
张超听了，反复咀嚼，“一叶扁舟？为什么是这个？”
“上周打电话的时候，你跟我说的那番话，当时我脑海里就出现了这个词，觉得特别适合你！就像大海里飘零的扁舟，有一种凄美的感觉！”听了对方的解释，张超的心情明显低落了许多，垂下头，望着远处的湖水，陷入沉思，半天不说话。唐文试探地问：“怎么，你不喜欢？要不我再换一个？”
“喜欢，很符合我的现状！”张超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今天的风真大，有虫子飞进我眼里，讨厌！”
“走，姐带你逛公园去！”说罢，拽着唐文往公园方向走去，唐文有些迟疑，“这地方还有公园？人造的？”“弟弟，哪个公园不是人造的？”张超反问。
“即便是人造的，也是有区别的，像淮安清晏园，建于清朝，有几百年的历史。钵池山公园，抵不上人家一个零头。”唐文反驳。
“我带你去的这个公园可有些年头，宋代米芾fu也曾来过，还留下墨宝呢！”张超话说了一半，便不再讲下去了，心里还有些纳闷，这小子我都换了称呼，他也不在意？
听到米芾，唐文立刻来了兴趣，张超所说的公园是涟水仅存一所公园—五岛公园。
“唐文，问你个问题，你有没有喜欢的女生？”张超换了比较私密的话题，平淡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喜怒，仿佛在问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别多想，我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哈。”
“有吧？说不清楚……”唐文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只能多说两句，“她是我小学同学，一直保持联系，国庆的时候我还去找她玩呢。”
“跟我说说，她长什么样子？你喜欢她什么？”张超想了想，继续发问。
“她呢，像一个骄傲的小公主！看着舒服，两个人待在一起挺开心的。”
“那现在呢？你们在一起了？”
“没有，她在淮中，家里人对她的期望特别高！”唐文一股脑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她爸都不愿我们来往！你呢？有喜欢的人么？”
“我？一个经常转学的人，人还没认全，就转走了！”张超有些无奈，“何况，我妈也不让恋爱，每天上下学都来接我，逮不到机会，哈哈。”
“那今天呢？”
“人在佳木斯打官司，暂时回不来，把我寄放在舅舅家。等官司结束了，我也就回去了。”说着说着，有些伤感。
“那什么时候官司结束？你要去哪？”年轻的孩子最不愿见到分离，唐文亦如此。
“谁知道什么时候？听说有些麻烦，一时半伙解决不了。我要回山东平阴老家，怎么，舍不得我？”张超又开起了玩笑！
“我朋友不多，能说上话的更少，所以……”
“你最大的缺点是认真，最大的优点还是认真，反应弧过长。不幽默，心思也重，经常皱着眉头，像个小老头。”
“然后呢……”
“你自己猜，大傻子。”张超笑了，“我的事保密，还明白？”
“规矩我懂，那这个封口费，是不是？”唐文现场玩起了幽默，“姐请你吃肉！”
“OK！成交，合作愉快！”东边不亮西边亮，这第二份条约取得了重大胜利。“涟水可没有肯德基、麦当劳，你就委屈委屈，姐姐请你吃鸡腿，好不好？”张超循循善诱道，对方只有答应。
找一家路边烧烤摊，两个人要了四个鸡腿，真正付款的时候，张超问了一句：“弟弟，你跟我说的‘小公主’，要不我晚上回去宣传一下？”唐文急了，“别！一定要保密！”
“那封口费怎么算？”说着，就伸出右手，摆出要钱的架势。
张超严肃地说：“恩，不能让其他让人知道，这样，这四个鸡腿，才12元，要不你付？”说完，拿着鸡腿转身就走。唐文傻了，只有乖乖地付钱，追上去责问：“向你要封口费的时候，你怎么不反驳？”张超啃着鸡腿，抛出一句：“傻子，那时候说管用吗？你那么傻，以后跟姐混。今天就算是学费，哈哈哈。”
唐文有些无语，幽幽地说了句：“孔夫子说的对，这世上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虽然声音很小，还是被听到了，“不是难养，是你太单纯了，幸亏遇到的人是我，要不然……”“不是，我们到底谁大？！看你样子，当我妹妹差不多。”人家称呼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才开始不乐意。
“你是87年9月21日，我是88年2月25日，你说87大，还是88大？”张超继续宣传她的理论，“我们俩站在一起，看着身高，这容貌，到底谁大？”
“算了，不争了，你和我妹一样，巧舌如簧，说不过你。”遇到这样的对手，只有投降的份！
得到这样的结局，张超很满意，“对嘛，这个态度就很好，以后在学校里不要怕，有我呢？”
一个下午，买磁带、逛公园、吃鸡腿……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这是唐文第一次和异性单独在一起，也是张超的第一次，两个人加深了对彼此的认识，傍晚的日记本里，唐文写下这样一段话，“同病相怜，希望她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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