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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华山秘洞

    平一指则在一旁时不时以深厚的内力引导药物发挥效用,帮助曲非烟调和体内的阴阳之气。林平之惊骇于平一指高超的医术,看来的确是“术业有专攻”,自己这个外科出身,对武者造成的内伤是束手无策,心中对他充满感激,想着要不抽空把自己关于《解剖学》和《手术操作常规》的知识整理成册赠予平一指,毕竟听说中医外科失传已久啊!而平一指这样的高手若能借鉴后代医学知识,必能更上一层楼。

    时间在煎熬与疗愈中交替流淌,当曲非烟再次睁开眼睛时,身体已不再如先前那般虚弱,内伤虽然还未完全痊愈,但已然有了明显好转。望着窗外洒进来的阳光,她知道,在平一指的妙手回春之下,自己又能陪林平之重新踏上江湖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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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林平之骑马离开了洛阳城,望着衣襟上残留的泪痕,心中不禁苦笑——回想自己告知曲非烟将前往华山一行时,她竟在自己怀中泣不成声达半个时辰之久。他竭力安抚,并许诺一个月后定会来接她,这才勉强稳住了她的情绪,

    在曲非烟养伤的那段时间,林平之忙里偷闲,拜访了他的外祖父金刀无敌王元霸。两人简单地寒暄了几句,林平之便答应让王元霸在南洋的海贸中参上一股,此事才算有了一个圆满的结果。此外,他还与平一指交流了一些医术上的心得,并请他照顾曲非烟,直到她完全康复。他承诺一个月后回来,将一份更新的《解剖学》交给平一指……

    这次去华山,林平之有自己的打算,毕竟还有两份机缘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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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山,位于中原腹地,自古以来便是武林中的圣地。其山势险峻,峰峦叠嶂,如同一条巨龙盘旋于大地之上。山间云雾缭绕,使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华山共有五峰,分别是东峰、南峰、西峰、北峰和中峰。其中,南峰最高,被称为华山之巅。峰巅之上,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名为“莲花峰”。此处景色宜人,如同人间仙境。

    在华山脚下,有一座名为华阴的小镇。这里商贾云集,热闹非凡。许多武林人士也会来到这里,交流武艺,互通有无。这一日林平之来到这小镇,先是歇息吃饭,把马匹叫人寄养,又买了绳、凿、钉子等物,准备夜探华山。

    思过崖坐落在华山南天门之畔的南峰腰际,林平之施展轻功疾行,凭借体内辟邪剑法所蕴含的独特内力,身姿极其轻盈灵动,加之他深得少林绝技“一苇渡江”的精髓,身影如同一抹飘逸青烟,瞬息之间从原地消失,转眼间已跨越数十丈的距离,因此不费什么功夫就上的思过崖来。

    崖顶开阔约百平方米,三面临渊,一面紧贴峭壁,那峭壁之上赫然可见一个幽深洞穴。林平之小心翼翼地巡视四周,确认并无他人在场后,他步入山洞,点燃了一支火把,昏暗的洞内顿时有了一丝光亮。他手持火把,在洞内的石壁上到处敲击,寻找着可能的机关。不一会儿,他听到了一处石壁传来“砰砰”的声响,显然这处石壁是空心的。

    他心中一喜,立刻拿出斧凿工具,开始用力凿击。随着一阵响亮的凿击声,一个被石头堵塞的洞口逐渐显露出来。林平之仔细观察着这个洞口,发现这块石头是最近砌上去的,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他想到了令狐冲,猜测他或许已经发现了这个秘密,但不知道他是否毁掉了这个地方。

    林平之毫不犹豫地发力,不一会儿就将洞口彻底凿开。他站在洞口前,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举起火把,钻将进去。只见里面是一条窄窄的孔道,举头看时,见石壁上有斧头砍斫的一片片切痕,微一凝思,便知道原来这条孔道竟是这人用利斧砍出来的。

    又走几步,顺着甬道转而向左,眼前出现了个极大的石洞,足可容得千人之众,洞中并无兵器骸骨,想是令狐冲已处置了,他知道这里都是五岳剑派的兵刃,大概是五岳派先辈和魔教众人厮杀之处。

    举起火把往山洞四壁察看,果然见右首山壁离地数丈处突出一块大石,似是个平台,大石之下石壁原应刻着十六个大字,只是字迹已被人抹去,心知恐怕是令狐冲见有人辱骂五岳剑派,因此毁去。

    又举起火把更往石壁上照看时,果然寻得一行字刻着道:“范松赵鹤破恒山剑法于此。”这一行之旁是无数人形,每两个人形一组,一个使剑而另一个使斧,粗略一计,少说也有五六百个人形,显然是使斧的人形在破解使剑人形的剑法。在这些人形之旁,赫然出现一行字迹:“张乘云张乘风尽破华山剑法。”

    林平之心中一喜,正是此处,幸喜令狐冲还把这石刻保留下来。再去看石壁上的其余图形时,只见嵩山、衡山、泰山、恒山四派的剑招,也全被对手破尽破绝,林平之行走江湖未久,算不得见闻广博,于嵩山等派的剑招虽然不能明其精深之处,但大致要义,却都听人说过,眼见石壁上所刻四派剑招,没一招不是十分高明凌厉之作,但每一招终是为对方所破。

    他心中道:“这魔教出身的范松、赵鹤、张乘风、张乘云这些人,厉害是厉害,只是被人害死在这里,可见行走江湖,还要小心阴谋诡计!”

    他家传辟邪剑法共七十二路,每一路又有十余招变招。今日见了五岳剑法与破法,不仅心喜,有心与辟邪剑法相比,当下继续燃起火把,一幅幅图看过去,这些剑法或古朴、或雅致、或别出心裁、或如龙飞云外,与辟邪剑谱各不相同。林平之看的津津有味,不觉出神,在脑海中和这几百个小人演练诸般剑法,你攻我守、或者我守你攻,或者一人独斗数人,不觉见“噗“的一声,原来是火把已经燃尽。林平之无奈,又点上一根新的火把,重新看将过去,直至洞中有光射入,原来已是天明时分,这期间换过三个火把。林平之走出洞外,恰好一道朝阳迎面射来,那些阳光在他眼中变成好似一支支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