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物质守恒
“救救我！”
作为心理医生的佟秋，现在却一点也无法保持冷静，毕竟手腕被割开代表着什么，大家都想得到。
其实，无法保持冷静的不只是佟秋。
就连经常奋斗在消除罪恶第一线的刑侦队的人都没想到。
他们以为陈培垚情绪还算稳定，可以进一步谈判，没想到他这么极端。
直接便将佟秋割腕了。
于伟奔跑中咽了口唾沫，心跳的很快，心中暗自着急。
“你先别怕，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我满意，说不定你还能活下来，不要在警察面前说谎，明白吗？”
佟秋心里暗恨，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调查清楚，恨自己没有将陈培垚也杀了。
但现在，她只想活着，于是佟秋点头道：“你问，我肯定好好回答。”
“你怕死吗？”
“怕！”
“嗯，那佟医生见过割腕自杀的人吗？”
“见过。”佟秋看着手腕不停流出的血，点了点头，心理医生见到的患者什么样的都有。
抑郁症、躁郁症、焦虑症等等一大堆，见过有人自杀并不奇怪。
但佟秋现在心思却不在这里，她心中着急的想着：楼下有一个社区医院，离得不远，我可以去那里，时间来得及。
“那佟医生应该知道割腕会死吧？”
“知道！”佟秋明白陈培垚故意问一些不相干的问题，就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备受折磨，于是也不废话。
地上的血四处横流，佟秋心脏砰砰直跳。
陈培垚不紧不慢的说：“你知道割腕有分动脉、静脉、还有深浅的区别吗？”
“不知道。”佟秋摇了摇头道。
“如果割的是动脉，学就会喷出来，如果伤口足够深的话，十分钟内佟医生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香消玉殒。”
佟秋听到这里，面色惨白，眼神充满恨意的看着陈培垚。
“有一个问题，失血过多是什么概念呢？当你失血八百毫升的时候，你会四肢无力。当你失血超过1500毫升的时，那个时候你的大脑就会因为供血不足而死亡。”
佟秋感觉舌尖发麻，心里暗暗计算，已经3分钟了，这下完了！就算送到医院也来来不及了。
看着佟秋的表情越来越难看，陈培垚笑出了声，这是他这几天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听着陈培垚的笑声，佟秋正准备做殊死一搏时，陈培垚又说话了。
“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但请先听我讲完。”
陈培垚语气变冷，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刚刚说的是动脉，我再和你讲讲静脉吧。”
“如果割的是静脉，血的颜色会比较暗，需要一个小时才会死亡。不过，如果抢救不及时，也会因为神经死亡，导致残疾。”
“现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刚我隔开的是你的静脉，你不会那么快死亡，我是医学专业毕业，你可以相信我的技术。”
这算哪门子好消息，佟秋想拿刀狠狠的在眼前这个疯子身上扎几个窟窿。
陈培垚将手机放在佟秋面前说道:“现在你和于队长他们说说，惠荣是怎么死的。”
佟秋咬着嘴唇恶狠狠的看着陈培垚，默不作声。
陈培垚看着她的眼神笑出了声，随手便拿起刀甩了一下，在佟秋柔和的脸颊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啊！！”
手捂着脸颊，却捂不住从指缝间流淌出来的鲜血。
刀划过的地方，皮肉翻起，显得佟秋面色更加狰狞。
与之相反的是佟秋颤抖的指尖，手腕和脸颊上的痛感让佟秋几近发疯，但也让她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疯狂。
从陈培垚的视角看去，佟秋俨然已经面无血色，不过没关系，衣服和地板不是被染红了吗？
陈培垚点点头，物质守恒果然不假。
虽然不是物理学毕业，但是陈培垚也还是有一颗求知之心的。
看着面前逐渐不在挣扎的佟秋，陈培垚反倒面露不悦：“还没和你玩够呢，你这就放弃了？”
佟秋没有应声，眼睛尽量不去看着陈培垚，她怕自己想杀人的眼神让这个疯子再看到。
陈培垚看佟秋不说话，随手又拿着刀冲着佟秋的脚腕狠狠的划去。
佟秋赶忙缩了缩脚，咬着牙看向陈培垚，陈培垚对视上她那充满杀意的眼神，满意的笑了笑。
“不是说了吗？你要认真回答问题才行，刚才的态度，我不满意。如...”
“我只是在组织语言，继续问吧，我会认真回答的。”佟秋直接打断了陈培垚的话说道，陈培垚眼睛眯了起来，笑着点了点头。
手机上和于伟的通话，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声音，想来是于伟按了静音。
陈培垚看了看时间，刚给于伟打过去电话时于伟说他已经到了樱花广场，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分钟，应该马上就要到了，不能再耽搁了。
“那就别废话了，赶快说吧。”
佟秋也明白这点，所以才一直拖着，但是水有水阀，而人的身上又没有血阀。
手腕上的刀口在疯狂冒血，脸颊上又添了新伤，佟秋不敢再等下去了。
“在咨询过程中，和惠蓉长期的焦虑导致产生幻觉，她说她总能看见被烧焦的人。我给她进行过心理疏导，但是没有用，她最后还是因为幻觉杀了人，然后自杀了。”
“都怪我。我知道她对你来说很重要，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佟秋痛哭流涕的样子还真让陈培垚有那么一瞬的动摇。
陈培垚愣了一下紧跟着便笑了起来：“你不做演员做什么心理医生啊，太可惜了。”
随后直接抓起佟秋的头发在地上拖拽起来，佟秋疼的用手紧紧攥着头发，乞求陈培垚停下来。
突然咨询室的门被打开来，陈培垚看到了于伟还有那天劝导自己的那个男人。
于伟看到陈培垚拽着佟秋的头发，赶忙向前几步想要阻止。
陈培垚只是停了下来，将刀刃抵在佟秋的勃颈上。
佟秋感觉到头很晕，而且很痛。
“培垚，冷静点！你当然能一刀杀了她，但你做这些不就为了一个真相，为了给惠荣一个交代吗？现在你的行为，岂不是让我们前功尽弃了？”
“于队长，杀了她确实不能解决问题，但可以解我心头之恨。”说着顿了顿：“我给她机会了，可惜她缺乏对死亡的敬畏。”
作为心理医生的佟秋，现在却一点也无法保持冷静，毕竟手腕被割开代表着什么，大家都想得到。
其实，无法保持冷静的不只是佟秋。
就连经常奋斗在消除罪恶第一线的刑侦队的人都没想到。
他们以为陈培垚情绪还算稳定，可以进一步谈判，没想到他这么极端。
直接便将佟秋割腕了。
于伟奔跑中咽了口唾沫，心跳的很快，心中暗自着急。
“你先别怕，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我满意，说不定你还能活下来，不要在警察面前说谎，明白吗？”
佟秋心里暗恨，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调查清楚，恨自己没有将陈培垚也杀了。
但现在，她只想活着，于是佟秋点头道：“你问，我肯定好好回答。”
“你怕死吗？”
“怕！”
“嗯，那佟医生见过割腕自杀的人吗？”
“见过。”佟秋看着手腕不停流出的血，点了点头，心理医生见到的患者什么样的都有。
抑郁症、躁郁症、焦虑症等等一大堆，见过有人自杀并不奇怪。
但佟秋现在心思却不在这里，她心中着急的想着：楼下有一个社区医院，离得不远，我可以去那里，时间来得及。
“那佟医生应该知道割腕会死吧？”
“知道！”佟秋明白陈培垚故意问一些不相干的问题，就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备受折磨，于是也不废话。
地上的血四处横流，佟秋心脏砰砰直跳。
陈培垚不紧不慢的说：“你知道割腕有分动脉、静脉、还有深浅的区别吗？”
“不知道。”佟秋摇了摇头道。
“如果割的是动脉，学就会喷出来，如果伤口足够深的话，十分钟内佟医生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香消玉殒。”
佟秋听到这里，面色惨白，眼神充满恨意的看着陈培垚。
“有一个问题，失血过多是什么概念呢？当你失血八百毫升的时候，你会四肢无力。当你失血超过1500毫升的时，那个时候你的大脑就会因为供血不足而死亡。”
佟秋感觉舌尖发麻，心里暗暗计算，已经3分钟了，这下完了！就算送到医院也来来不及了。
看着佟秋的表情越来越难看，陈培垚笑出了声，这是他这几天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听着陈培垚的笑声，佟秋正准备做殊死一搏时，陈培垚又说话了。
“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但请先听我讲完。”
陈培垚语气变冷，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刚刚说的是动脉，我再和你讲讲静脉吧。”
“如果割的是静脉，血的颜色会比较暗，需要一个小时才会死亡。不过，如果抢救不及时，也会因为神经死亡，导致残疾。”
“现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刚我隔开的是你的静脉，你不会那么快死亡，我是医学专业毕业，你可以相信我的技术。”
这算哪门子好消息，佟秋想拿刀狠狠的在眼前这个疯子身上扎几个窟窿。
陈培垚将手机放在佟秋面前说道:“现在你和于队长他们说说，惠荣是怎么死的。”
佟秋咬着嘴唇恶狠狠的看着陈培垚，默不作声。
陈培垚看着她的眼神笑出了声，随手便拿起刀甩了一下，在佟秋柔和的脸颊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啊！！”
手捂着脸颊，却捂不住从指缝间流淌出来的鲜血。
刀划过的地方，皮肉翻起，显得佟秋面色更加狰狞。
与之相反的是佟秋颤抖的指尖，手腕和脸颊上的痛感让佟秋几近发疯，但也让她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疯狂。
从陈培垚的视角看去，佟秋俨然已经面无血色，不过没关系，衣服和地板不是被染红了吗？
陈培垚点点头，物质守恒果然不假。
虽然不是物理学毕业，但是陈培垚也还是有一颗求知之心的。
看着面前逐渐不在挣扎的佟秋，陈培垚反倒面露不悦：“还没和你玩够呢，你这就放弃了？”
佟秋没有应声，眼睛尽量不去看着陈培垚，她怕自己想杀人的眼神让这个疯子再看到。
陈培垚看佟秋不说话，随手又拿着刀冲着佟秋的脚腕狠狠的划去。
佟秋赶忙缩了缩脚，咬着牙看向陈培垚，陈培垚对视上她那充满杀意的眼神，满意的笑了笑。
“不是说了吗？你要认真回答问题才行，刚才的态度，我不满意。如...”
“我只是在组织语言，继续问吧，我会认真回答的。”佟秋直接打断了陈培垚的话说道，陈培垚眼睛眯了起来，笑着点了点头。
手机上和于伟的通话，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声音，想来是于伟按了静音。
陈培垚看了看时间，刚给于伟打过去电话时于伟说他已经到了樱花广场，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分钟，应该马上就要到了，不能再耽搁了。
“那就别废话了，赶快说吧。”
佟秋也明白这点，所以才一直拖着，但是水有水阀，而人的身上又没有血阀。
手腕上的刀口在疯狂冒血，脸颊上又添了新伤，佟秋不敢再等下去了。
“在咨询过程中，和惠蓉长期的焦虑导致产生幻觉，她说她总能看见被烧焦的人。我给她进行过心理疏导，但是没有用，她最后还是因为幻觉杀了人，然后自杀了。”
“都怪我。我知道她对你来说很重要，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佟秋痛哭流涕的样子还真让陈培垚有那么一瞬的动摇。
陈培垚愣了一下紧跟着便笑了起来：“你不做演员做什么心理医生啊，太可惜了。”
随后直接抓起佟秋的头发在地上拖拽起来，佟秋疼的用手紧紧攥着头发，乞求陈培垚停下来。
突然咨询室的门被打开来，陈培垚看到了于伟还有那天劝导自己的那个男人。
于伟看到陈培垚拽着佟秋的头发，赶忙向前几步想要阻止。
陈培垚只是停了下来，将刀刃抵在佟秋的勃颈上。
佟秋感觉到头很晕，而且很痛。
“培垚，冷静点！你当然能一刀杀了她，但你做这些不就为了一个真相，为了给惠荣一个交代吗？现在你的行为，岂不是让我们前功尽弃了？”
“于队长，杀了她确实不能解决问题，但可以解我心头之恨。”说着顿了顿：“我给她机会了，可惜她缺乏对死亡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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