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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月光宝盒

    转了一个大弯后,武靖才发现观景台尽头处别有洞天,虽说没有刚才那地方那么宽敞,却终于有了一个像样点的建筑物。

    是一个石头砌的房子,呈长方形,有点像码头的集装箱。不过,屋顶上有个烟囱,此时正冒着烟,屋子里头还时不时传来咳嗽声。

    “看来这里就是事故现场了。”

    武靖一下便明白这是西院的澡堂。

    再往前走了大约五十米,观景台渐渐收窄,然后又是一扇大拱门,把整个通道堵得死死的,不过,此时门是开着的。

    “我靠!机关重重啊,这么巴闭吗?看来里边就是管理层住的地方了。”

    武靖心里暗暗忖思,跟着三师姐走了进去。

    穿过崖边一道仅仅两三米宽的通道后,视野再次开阔。靠峭壁的地方矗立着三座两层的小木楼,有点像小别墅。外表虽然比较陈旧,但整体感觉既端庄又牢固。特别是门庭前的几根大柱子,至少是上百年的木材。

    “大师姐好!”

    经过第一座小木楼时,三师姐突然驻足朝小木楼的方向拱手问好。态度少有的恭敬。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有个人叹了口气,接着,一个成熟女人的声音从小木楼上方飘来。

    “唉,铁青啊,看来你还是对傻弟弟不死心哪,算了,你不想晋升修为,也没人逼得了你。不过,你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些呀?前几年才领了十几个流浪儿,如今又学人家收起徒弟来了,你这不是胡闹吗?”

    “铁柱......铁青......弟弟???铁柱姓铁吗?靠!神马情况?初七没有提到这层关系呀!”

    武靖一阵发懵,循声望去,只见第一座木楼的二层露台上,一个女子盘腿而坐。楼上没有亮灯,看不清她的容貌,只看见那一身缟素的白色衣裳,和随风飘逸的发丝。

    “大师姐,我.....我这不也是为了缓解一下燃眉之急吗?要不然都......”

    三师姐脸都红了。

    “都快揭不开锅了吧?你现在知道当家不是闹着玩的了吧?要不是你将附近的几个寨子挑了,他们那些人也不至于漫山遍野打猎度日,弄得你十天半月也打不了一头像样点的猎物。”

    二楼的大师姐说完,又是一声叹息,似乎对这个小师妹既失望又无奈。

    “可是他们那些人,连普通老百姓都抢,我实在是看不过眼嘛。特别是那个黑水寨,还四处抢女娃子,也太无法无天了。官府也不管,要是连我们也不管,那练那么高的武功干嘛?”

    三师姐越说越激动,像个倔脾气的孩子。

    “哦?这么说,天下那么多不平事,你都要管?好!你爱折腾就折腾去吧,反正你师傅留下的银子也没剩几个了,你今后可不要再找我要钱!”

    大师姐似乎也生气了,口气变得跟老妈子一个样,说完后便起身拂袖回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啊?院长撂挑子?不会是卷款潜逃吧?”

    这种事情在前世见得太多,武靖心里忍不住嘀咕。

    “大......”

    三师姐气鼓鼓的跺了几下脚,撇起嘴黑着脸走了。

    武靖一时发懵,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

    “死铁柱,你还不赶紧滚过来?”

    三师姐已经站在最里头那座小木楼门口,大声吼了一句,吓得武靖浑身直打颤。

    “靠!运气也太差了吧?三师姐前面的气才刚刚消得七七八八,没想到后边,火气却又被大师姐瞬间挑了起来。”

    “艹!不是怪我没帮她吧?可人家大师姐好像也没说错呀?”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冤枉啊!”

    武靖哭丧着脸,无可奈何跟了上去。

    木楼的底层几乎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木桌子和一张长板凳外,没有其它任何东西。

    楼梯底下倒有一个小间,门开着,武靖一眼就瞧见里边挂着紫衫和一件桃红色的肚兜。

    “怎么搞的?还算个女人吗?房间里竟然没有镜子?”

    武靖这个死颜值控,一进来就四处找铜镜,毕竟刚刚在水面照,只照出一个大概。

    “看什么看?还不快脱?”

    “嘭!”

    三师姐厉斥一声,随脚一蹬,大门紧闭。

    “.......”

    “???”

    武靖直接愣住了,半天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更想不明白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

    “喂喂喂!你今天怎么回事?难道还要我亲自帮你解腰带不成?”

    “还不赶紧过来!待会儿还有其他事情。”

    三师姐快步跨到屋子中央,敲着桌子,不停催促。

    武靖已经猜出了一点点情况,但不敢相信,像傻子一样望着身材火辣的三师姐,半天没动一下。

    他是真不敢相信自己也有今日。

    “这......这究竟什么世道啊???”

    “不......不是武院吗?”

    “这么着急?”

    “关键是,这里......也......没床啊!”

    ......

    大概猜出三师姐变态的意图时,武靖咽了咽口水,猛晃了几下脑袋,想证实一下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定眼一看。

    只见三师姐缓缓地迈着逆天大长腿,如同踩着太空舞步,不算太细的腰肢徐徐往左右两边摆动。

    武靖感觉自己来到了海边,大波浪以极大的幅度上下点头微笑着,慢慢地......慢慢地朝自己身前涌来。

    然后,他看到三师姐慢慢地伸出她的玉指,朝自己慢慢地戳过来......

    “哎呀我的M,呼!呼!呼!三师姐,我怎么觉得.....我.....我要晕.....了......”

    ......

    不知过了多久,武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好好地平躺在那张长板凳上。

    三师姐叉着腰站在一旁,表情有点复杂,似乎在回想什么,连看都没看武靖。

    “这......这就完了?靠!这么快?”

    武靖猛然一惊,一骨碌爬起来,低头慌乱地摸自己的身子,见衣服穿得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

    下一秒,心思缜密的他目光移到腰带上,不由得猛然打了个激灵,心里顿时万分惊恐起来。

    “锅捞耶!绝对动过!我之前打的明明是蝴蝶结,这回却是死结。”

    “细思极恐啊!这么说,三师姐绝不可能是铁柱的亲姐姐。”

    “嗯,也可能是堂姐。不行啊!堂姐也很荒唐啊,人家可是二十一世纪讲文明讲道德的守法青年。”

    “我承认自己平时内心有点那种颜色,可我还是处......”

    “唉,算了,大概率已经不是了。”

    武靖内心极度愧疚,一边狂吐苦水,一边手忙脚乱去解那个死结,想重新系上好看的蝴蝶结。

    作为一个死颜值控,怎么能容忍这么粗鄙的死结呢?

    可他一双手直发抖,忙了半天,根本解不开。

    “铁柱,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Wat!三师姐竟然亲口承认了?!

    武靖气鼓鼓背过身去,拒绝回答。当然,主要是他刚才根本没感觉。

    “哼!简直太欺负人了不是?肯定是点了我麻穴。”

    武靖心里气哼哼的。

    “喂喂喂!你个兔崽子,什么态度?”

    三师姐语气越来越严厉。

    “我......我回去了!”

    武靖怒火中烧,不知怎么突然就想起了狼牙山,咬咬牙站起来,挺起胸膛,狠狠地回了一句。倏而“噔噔瞪”冲到门口,伸手用力拉开大门,头也不回悻悻而去。

    身后传来“嘭!”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摔板凳的声音。

    直到出了别墅大门,武靖还听见三师姐在大声嚷嚷:

    “不识好歹的兔崽子!白眼狼!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以后休想再吃老娘的肉!........”

    骂声响彻群山。

    武靖一路走去,竟没有看见一个姑娘探头来看个究竟,仿佛这种事情对她们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连一叠小菜都算不上。

    “啧啧啧,铁柱兄弟啊,你辛苦了,你放心,我不会就这样屈服的。”

    “嗯,没错。我得赶紧找初七问问,去哪儿才能学到解穴的功夫。”

    ......

    出了西院大门后,武靖借着朦胧的月色,一路走,一路想。

    过了分岔路,刚在通往东院的石阶道走了没几步,他突然感觉有点尿意。

    见四下无人,武靖跨出石阶路,走到一颗大树下,憋着通红的脸,花了足足五分钟才解开腰带那个死结,继而.......

    又过了五分钟。

    突然“啊——”的一声惨叫,响彻天边。

    高亢惨烈的叫声过后,是延绵不断的呜咽。

    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

    “柱子,柱子,你醒醒!你别玩俺洒!你到底咋子回死嘛?”

    “俺又木做错啥子死,辣块烧饼死你让俺吃的,哑巴叔、三师姐他们咋就把事情全怪到俺头上嘞?”

    “柱子,柱子啊!求求你快醒醒洒!”

    ......

    当武靖再次苏醒时,他感觉故事仿佛又回到了开头。

    “艹!月光宝盒吗?感觉还有一点点变味,说不定结果会完全不一样!”

    武靖心里一阵狂喜,猛地睁开双眼,一骨碌坐起来。

    只见周围光线有些暗,他花了好几秒钟才适应过来,一看见初七,心已经凉了半截。

    “巴嘎!怎么还是他?哼!别以为你胖了两斤我就不认得你。”

    武靖心里嘟囔着,瞪了初七一眼,继而开始迅速上下左右地摸遍自己的身子。

    几分钟后,不死心的他抬起头问道:

    “七哥,卫生间在哪里?”

    初七顿时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摇头不语。

    武靖以为他听不懂卫生间是啥意思,连忙补充道:

    “哦,七哥,我是说厕所,厕所在哪里?”

    初七闻言,用无奈的眼神看了武靖一会儿,继而抱着头原地转了好几个圈,突然发飙道:

    “厕厕厕!厕你个龟儿子的头!老子今天就不告诉你。每次醒来都死这个样子,老子宁愿做回乞丐也不伺候你这个龟儿子,老子马上卷铺盖走人,太气人、气死人啰!”

    他话虽这么说,却舍不得付诸行动,这些天,他其实过得老滋润了。

    “哦,原来初七以前是天下第一大帮的人,难怪难怪......可我只是问个厕所呀?”

    武靖百思不得其解,愣了好一会儿才道:

    “七.....七哥,你不是吧?我只是问个厕所,你至于这么生气吗?还有,什么叫......每次醒来都是这个样子?”

    初七怒气未消,本不想搭理他,可心里到底抱着一线希望,于是狠狠瞪了武靖一眼,道:

    “哼!换成你,看你生不生气?你都已经连续七天这个样子啰。每次醒来第一件事就死自摸,然后就要上厕所,然后就大哭大叫,不吃不喝,再然后就晕倒,郎中说你可能死鬼缠身,但死,三师姐他们偏不信这个邪。”

    说到这里,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见武靖并没往前挪,这才接着说道:

    “俺讲了辣天打雷闪电的事情,但三师姐他们根本不相信,说你肯定死饿晕的,要死真遭了雷劈,早死透咯。还硬说俺辣天抢了你的烧饼吃,才让你受了天大的委屈和刺激,这才变成这个样子。更气人的死,他们不仅要俺伺候你,还说如果十天内你再不恢复正常,就将俺逐出青云院。”

    说完,初七的眼泪都流了出来,顿了片刻,他突然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可怜兮兮望着武靖道:

    “铁柱兄弟,柱子哥,不!铁柱大爷,求求你别再上厕所好不好嘛?”

    “如今都已经过去七天啰,你要再这个样子,三天后,俺就要被他们赶出青云院啰,你叫俺以后咋活嘛?”

    “铁柱大爷,看在俺这七天寸步不离地伺候你,每天喂你喝米汤的份上,你就原谅俺一次好不好嘛?俺以后再也不敢抢你的东西吃还不中吗?呜呜呜......”

    听到这么荒谬的事情,武靖刚开始是完全不相信的。如今见初七哭得七荤八素,倒信了几分,终于忍住上厕所的念头,挪下床,挽着初七道:

    “七哥,你快起来吧。若真是这样的话,就是我小弟的错了,我答应你,不上厕所还不行吗?”

    “柱子,你个龟......哦不死,你不会死骗俺的吧?”初七一副半疑半信的样子。

    “当然!我要是骗你的话,以后我就是你儿子!不!我是你老子!不不不!”

    “???......咳!当我没说,你爱信不信!”

    武靖差点没崩溃,趁初七没反应过来,狠狠甩开他的手,见右手边的方向有个门,便飞快地朝那里冲去。

    背后顿时传来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你个龟儿子!龟孙子!俺就知道你骗俺!辣个就死厕所洒!老天爷啊,俺的命咋就辣么苦哦?呜呜呜......”

    “???”

    “难道是天意?”

    武靖愕然,停下脚步,回头瞧一眼悲痛欲绝的初七,心说:

    “既然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啊!七锅,辣就对不起啰!毕竟这个事情,事关俺一辈子的性福。劳烦你继续哭吧!”

    同情的目光稍纵即逝。

    武靖毅然决然跨进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