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真与假、好与坏
夜烜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今天早一些，他陪着夜琦吃了晚饭，在家里。
夜烜问道“今天栾存明还找你聊天了吗？”
夜琦点了点头，说道“聊了，他好热情啊是所有人都这样吗？”
夜烜眼睛微眯，声音却依带着独属于夜琦的温柔：“差不多吧，他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只要不是那几点，你就照实说便好。”
“嗯。”夜琦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我记得牢牢地！绝不会拖后腿！保证完成任务！”
…………
维修处。
武韫岚望着不远处的操作室，嘴角扬起莫名的弧度：
真没想到，居然是高等级能力者……来自11区？……如此明显的漏洞啊……叶吗？中心区那个家族的人吗……
操作室里，一大块锡石被摆放在操作台上。
暗褐色的锡石带着金刚光泽，从微观角度描述，他们有着自形-半自形中粒结构。
这类材料除少量用来制作宝石和观赏石或收藏品之外，主要用于工业。
锡石的含锡量高达78%左右，是提炼锡的重要矿物，这比其作为宝石更有价值。在工业中，锡可用来制造白口铁、锡管、锡箔、各种合金和电镀机件等产品。
在灾变后物资匮乏的年代，锡石是非常贵的。
但在灾变第三年，缓和过来的人们突然发现，板块大规模变迁带给了他们怎样的财富。
无数未知的矿物出现了，许多深埋地壳的矿脉如今却裸露在外，珍惜的矿物虽然不是随处可见，但比曾经容易获得多了。
夜烜手上带着机械手套，指尖勾勒着面前这块锡石的纹路，脑中规划着自己的操作步骤……或许，可以试试古法锻造……
晚上九点多的维修部已经没什么人了，这已经是武韫岚第五次“路过”夜烜的门口了。
紧闭的大门依旧没有任何打开的迹象。
武韫岚被彻底勾起了兴致。
凌晨12：00……
凌晨1：00……
凌晨2：00……
凌晨3：00……
“这是……冷兵器？”武韫岚望着夜烜手中那把将近四米长的长枪，似乎想看出这东西有什么特别之处。
夜烜状似诧异地说道“你居然还在？”
栾存明笑道“今天事情有些多，刚要走，发现你这边还亮着，便过来看看。没想到正好赶上你出来。这是冷兵器？”
“是。”夜烜说着将长枪横在了身前，紧接着，原本光滑的枪身突然浮现出繁杂的金色花纹，花纹层层叠叠，似山似水般浮动着，下一秒，花纹发出微弱的金色光芒，整个枪身开始收缩。最后，一枚扳指出现在了夜烜的手里。扳指肉眼看去很像琥珀，可栾存明清楚，打造这东西的原料，都是金属矿物质。
栾存明没有再问什么问题，毕竟这属于对方的隐私：“你累不？不如我给你弄个假条如何？就说我们维修处借用你一天，然后你回去歇一会。”
夜烜拒绝了，说道“不比，当初我若是忙起来，比现在还累得多。”
“嗯？”栾存明问道“居然？我以为你之前是被养在温室里的娇弱花朵呢。”
夜烜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嗤笑一声说道“怎么可能，我可和那词搭不上边。”说着，夜烜的眼神变了许多，少了少年人的青涩，看武韫岚宛如看死物一般毫无人类该有的情感。
武韫岚瞬间就绷紧了肌肉，左手下意识按住了右手手腕上的手表。
夜烜好像完全没有察觉般说道“我杀过人，有老有少，最小的不过刚刚会走路。”
武韫岚感觉自己的冷汗已经出来了！
这不是夜烜第一次用自己的“念力”来压制别人。
在夜烜给夜琦变出金色蝴蝶之前，他就已经发现了这一用法。
是在生死存亡中，发现的……若不是这样，他恐怕早就死在11区了。
直到夜烜离开，武韫岚都没敢动弹哪怕是一根手指头。
“太可怕了！”武韫岚脑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夜烜站在驻地，仰望着头顶的夜空，嘴角微微上扬：
那个“秘密”好像变强了……
看来当初忽悠段忠强的时候，就无意识的用了“秘密”的力量。
仅仅只是一个念头，便有这样的威力吗……
…………
结束今天的巡逻后，夜烜便跟着自家队长去了训练室。
对于这位总是蹭自己训练室的人，凡均非常欢迎。
他发现，夜烜的搏斗意识非常强，只是体力有些跟不上，出拳速度与力度也差很多。
“队长。”
夜烜叫住了正擦着汗水准备出去的凡均，拿出了那枚扳指。
凡均眼睛猛地瞪大了，浑身肌肉肉眼可见般的紧绷住了：“！！！”
夜烜这次是真的有些诧异了，问道“怎么了队长？”
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枚扳指，琥珀色的扳指并没有什么华丽的图案，古朴而简单，很适合男人戴啊。
凡均似乎还是没反应过来，张了张嘴：“这……这，那……那什么……我喜欢女……怎么说呢……”
粗鲁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凡均现在根本不敢看夜烜。
凡均现正在反思自己到底是哪里招惹了夜烜，以至于让对方拿戒指表白……
纯纯的直男夜烜是真的无法理解自家队长在纠结什么了，即便是智商再高，他也无法理解自己从未接触过的事物。
感情淡薄的夜烜甚至没有接触过情爱，又如何能理解凡均到底在纠结什么呢？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夜烜对凡均而言已经不再是什么陌生人了，凡均是他的朋友，虽然没有达到推心置腹的程度，但夜烜对凡均还是有一定信任和好感的：
“队长不喜欢这个样式的扳指？”
“这不是它的问题！”凡均感觉自己要疯了，感情史为零的凡均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劝说夜烜迷途知返。
夜烜收回了伸出去的手，眼中神色复杂，心里想着：好奇怪，他为什么是这个表情？难不成琥珀这种东西对他而言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或者……他不喜欢戴扳指？
凡均看着夜烜因自己的一句话而低下了头，半大的孩子“落寞”极了，浑身都充斥着“悲伤”……
完全是自我幻想的凡均开始检讨自己刚刚的话语，没想到成熟稳重的夜烜会有这样的一面。
凡均咳嗽了一声，措辞说道“那什么，你年纪还小……”
“队长不喜欢这样的形态我可以改一下……”夜烜的话语在同一时间响起。
凡均：“啥？？？”
夜烜：“这和我年纪有什么关系？”
“咳咳咳……”凡均好像突然肺子不好一般，咳嗽个不停“没什么，没什么……”
突然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的凡均感觉更加尴尬了，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感受着脸上滚烫的温度，凡均忍不住想着：好在我肤色黑，看不出来……
夜烜没有追问，直接将扳指变换成长枪，说道“队长，这是我用古法锻造的长枪。”
“古法锻造！”凡均接过长枪，抚摸着枪身，完全感受不到一丝缝隙的存在“多谢。”
凡均握紧手中长枪，看着面前的少年，认真地说道“我凡均没什么本事，但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必不会推辞，日后有事情尽管找我。不论你是不是我的队员，你，夜烜，一直是我凡均的兄弟！”
夜烜望着面前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子，感受着自己那“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
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为何会让我如此激动……
这就是情谊吗……
…………
耳边是夜琦的呼吸声，夜烜躺在床上感受着久违的失眠。
眼睛徒劳地眨动着，借着窗外射来的微弱光亮，夜烜只能迷迷糊糊看清自己的手。
张开手掌、再轻轻收拢……
黑暗中的拳头里突然冒出光亮，金色流光星星点点地散落出来，像细沙一般滑过黑暗、逐渐消散。
由拳变掌，金色的光点渐渐汇聚起来，“金沙”无风舞动着，最终汇聚成了一盏金色的沙漏。
夜烜捏着沙漏，轻轻晃动着，其中的细沙因为这样的晃动上下起伏着，就像真的沙子一般。
松开手指，金色沙漏顷刻间消散在了黑暗之中，什么也没留下，就好像它从未出现过一般。
但夜烜却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了，即便金色的沙漏消失，他也依旧能察觉到这片区域同其他地方有细微的不同之处，一种来自于第六感的想法。
第二天，夜烜在食堂遇到了凡均。
凡均伸手摸了摸夜琦的脑袋，说道“小家伙，你最近是不是长个了？”
他的右手大拇指上戴着一枚“琥珀”扳指。
“是吗！！！”夜琦闻言眼睛都瞪大了，整个人开心极了，转头问哥哥：“哥！我长个了吗？”
夜烜点了点头，说道“长了。”
夜琦：“太好……”
“最多一厘米。”夜烜补充完，看着瞬间蔫吧了的夜琦笑了。
栾存明望着不远处的几人，眼中闪过挣扎与内疚，但最后都消失了。
他缓缓上前，嘴角扬起了往日的笑容：“队长、夜烜，你们都来了……小叶子也在啊。”
夜琦嘟着嘴，因为哥哥在场，并没有怼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夜琦总是想在自己的哥哥面前当一个“好孩子”。
听话、懂事、爱学习、不贪玩……
就像狼崽子收起了獠牙，冒充起了乖顺、忠诚的狗崽崽。
夜烜没有反感的情绪，但也没有多热情，只是正常的打了一声招呼。
凡均反倒是多说了几句：“我记得你应该和夜烜是邻居吧，感觉怎么样，这家伙好不好冷冰冰不好相处？”
栾存明笑道“叶烜话不多，但没什么架子，尤其是叶琦，可爱得很，整栋楼谁不知道咱们二队有一个小娃娃乖巧可爱。”
凡均点了点头，说道“确实，这小家伙很招人啊。”
几人最后一起拼了卓，出过饭后，栾存明便先一步离开了。
栾存明说道“队长，我要去市里一趟，就先走啦。”
“好。”凡均摆了摆手，说道“别放松训练！要是能力退步了，有你好看！”
栾存明离开后，凡均问道“夜烜，你们两个要不要来我家做客？”
“嗯？”夜烜问道“队长怎么突然邀请我去做客了？”
凡均摸了摸头，说道“嗨，昨天晚上我想了好久，不能白拿东西。”
夜烜难得有了坏心思，打趣道“队长这是打算卖身抵债？”
凡均：“咳咳咳……”
夜烜眨了眨眼，没料到对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夜琦上前抓住了自家哥哥的手，看向凡均的眼神里带着戒备。
不过在场的其他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夜琦的目光。
凡均声音略高的匆忙解释道“怎么可能！我就是打算给你们拿些东西！！！”
夜烜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是……队长。”
凡均：“…………”
他瞪了这小子一眼后，转身走了：“还不快跟上来！我跟你说，再玩一会说不定我就反悔了！”
要知道，这可是他第一次带人去自己的家！
…………
凡均的房间和夜烜他们的完全不一样，光客厅就差不多有一百平左右，木质地板铺满了整个客厅，带着立体花纹的墙体围绕在客厅里。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凡均的装修以暖色调为主，绿色占了很大的比重。
墨绿色的布艺沙发，很黑色的茶几，以及以及一面艺术墙，那是绿色的、生机勃勃的大草原……
凡均对夜烜说道“坐这里等一下啊，我去拿东西。”紧接着对着沙发前的艺术墙说道“管家，放个动画片。”
“好的。”机械声音在客厅中响起“正在播放动画片，西游记。”
紧接着，绿色的背景墙消失了，整个墙体变成了一台电视，五十年前的西游记放了起来。
熟悉到深入骨髓的乐曲响起：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
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踏平坎坷，成大道
斗罢艰险，又出发，又出发
啦啦…………
一番番春秋、冬夏。
一场场酸甜、苦辣。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
夜烜问道“今天栾存明还找你聊天了吗？”
夜琦点了点头，说道“聊了，他好热情啊是所有人都这样吗？”
夜烜眼睛微眯，声音却依带着独属于夜琦的温柔：“差不多吧，他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只要不是那几点，你就照实说便好。”
“嗯。”夜琦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我记得牢牢地！绝不会拖后腿！保证完成任务！”
…………
维修处。
武韫岚望着不远处的操作室，嘴角扬起莫名的弧度：
真没想到，居然是高等级能力者……来自11区？……如此明显的漏洞啊……叶吗？中心区那个家族的人吗……
操作室里，一大块锡石被摆放在操作台上。
暗褐色的锡石带着金刚光泽，从微观角度描述，他们有着自形-半自形中粒结构。
这类材料除少量用来制作宝石和观赏石或收藏品之外，主要用于工业。
锡石的含锡量高达78%左右，是提炼锡的重要矿物，这比其作为宝石更有价值。在工业中，锡可用来制造白口铁、锡管、锡箔、各种合金和电镀机件等产品。
在灾变后物资匮乏的年代，锡石是非常贵的。
但在灾变第三年，缓和过来的人们突然发现，板块大规模变迁带给了他们怎样的财富。
无数未知的矿物出现了，许多深埋地壳的矿脉如今却裸露在外，珍惜的矿物虽然不是随处可见，但比曾经容易获得多了。
夜烜手上带着机械手套，指尖勾勒着面前这块锡石的纹路，脑中规划着自己的操作步骤……或许，可以试试古法锻造……
晚上九点多的维修部已经没什么人了，这已经是武韫岚第五次“路过”夜烜的门口了。
紧闭的大门依旧没有任何打开的迹象。
武韫岚被彻底勾起了兴致。
凌晨12：00……
凌晨1：00……
凌晨2：00……
凌晨3：00……
“这是……冷兵器？”武韫岚望着夜烜手中那把将近四米长的长枪，似乎想看出这东西有什么特别之处。
夜烜状似诧异地说道“你居然还在？”
栾存明笑道“今天事情有些多，刚要走，发现你这边还亮着，便过来看看。没想到正好赶上你出来。这是冷兵器？”
“是。”夜烜说着将长枪横在了身前，紧接着，原本光滑的枪身突然浮现出繁杂的金色花纹，花纹层层叠叠，似山似水般浮动着，下一秒，花纹发出微弱的金色光芒，整个枪身开始收缩。最后，一枚扳指出现在了夜烜的手里。扳指肉眼看去很像琥珀，可栾存明清楚，打造这东西的原料，都是金属矿物质。
栾存明没有再问什么问题，毕竟这属于对方的隐私：“你累不？不如我给你弄个假条如何？就说我们维修处借用你一天，然后你回去歇一会。”
夜烜拒绝了，说道“不比，当初我若是忙起来，比现在还累得多。”
“嗯？”栾存明问道“居然？我以为你之前是被养在温室里的娇弱花朵呢。”
夜烜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嗤笑一声说道“怎么可能，我可和那词搭不上边。”说着，夜烜的眼神变了许多，少了少年人的青涩，看武韫岚宛如看死物一般毫无人类该有的情感。
武韫岚瞬间就绷紧了肌肉，左手下意识按住了右手手腕上的手表。
夜烜好像完全没有察觉般说道“我杀过人，有老有少，最小的不过刚刚会走路。”
武韫岚感觉自己的冷汗已经出来了！
这不是夜烜第一次用自己的“念力”来压制别人。
在夜烜给夜琦变出金色蝴蝶之前，他就已经发现了这一用法。
是在生死存亡中，发现的……若不是这样，他恐怕早就死在11区了。
直到夜烜离开，武韫岚都没敢动弹哪怕是一根手指头。
“太可怕了！”武韫岚脑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夜烜站在驻地，仰望着头顶的夜空，嘴角微微上扬：
那个“秘密”好像变强了……
看来当初忽悠段忠强的时候，就无意识的用了“秘密”的力量。
仅仅只是一个念头，便有这样的威力吗……
…………
结束今天的巡逻后，夜烜便跟着自家队长去了训练室。
对于这位总是蹭自己训练室的人，凡均非常欢迎。
他发现，夜烜的搏斗意识非常强，只是体力有些跟不上，出拳速度与力度也差很多。
“队长。”
夜烜叫住了正擦着汗水准备出去的凡均，拿出了那枚扳指。
凡均眼睛猛地瞪大了，浑身肌肉肉眼可见般的紧绷住了：“！！！”
夜烜这次是真的有些诧异了，问道“怎么了队长？”
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枚扳指，琥珀色的扳指并没有什么华丽的图案，古朴而简单，很适合男人戴啊。
凡均似乎还是没反应过来，张了张嘴：“这……这，那……那什么……我喜欢女……怎么说呢……”
粗鲁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凡均现在根本不敢看夜烜。
凡均现正在反思自己到底是哪里招惹了夜烜，以至于让对方拿戒指表白……
纯纯的直男夜烜是真的无法理解自家队长在纠结什么了，即便是智商再高，他也无法理解自己从未接触过的事物。
感情淡薄的夜烜甚至没有接触过情爱，又如何能理解凡均到底在纠结什么呢？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夜烜对凡均而言已经不再是什么陌生人了，凡均是他的朋友，虽然没有达到推心置腹的程度，但夜烜对凡均还是有一定信任和好感的：
“队长不喜欢这个样式的扳指？”
“这不是它的问题！”凡均感觉自己要疯了，感情史为零的凡均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劝说夜烜迷途知返。
夜烜收回了伸出去的手，眼中神色复杂，心里想着：好奇怪，他为什么是这个表情？难不成琥珀这种东西对他而言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或者……他不喜欢戴扳指？
凡均看着夜烜因自己的一句话而低下了头，半大的孩子“落寞”极了，浑身都充斥着“悲伤”……
完全是自我幻想的凡均开始检讨自己刚刚的话语，没想到成熟稳重的夜烜会有这样的一面。
凡均咳嗽了一声，措辞说道“那什么，你年纪还小……”
“队长不喜欢这样的形态我可以改一下……”夜烜的话语在同一时间响起。
凡均：“啥？？？”
夜烜：“这和我年纪有什么关系？”
“咳咳咳……”凡均好像突然肺子不好一般，咳嗽个不停“没什么，没什么……”
突然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的凡均感觉更加尴尬了，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感受着脸上滚烫的温度，凡均忍不住想着：好在我肤色黑，看不出来……
夜烜没有追问，直接将扳指变换成长枪，说道“队长，这是我用古法锻造的长枪。”
“古法锻造！”凡均接过长枪，抚摸着枪身，完全感受不到一丝缝隙的存在“多谢。”
凡均握紧手中长枪，看着面前的少年，认真地说道“我凡均没什么本事，但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必不会推辞，日后有事情尽管找我。不论你是不是我的队员，你，夜烜，一直是我凡均的兄弟！”
夜烜望着面前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子，感受着自己那“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
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为何会让我如此激动……
这就是情谊吗……
…………
耳边是夜琦的呼吸声，夜烜躺在床上感受着久违的失眠。
眼睛徒劳地眨动着，借着窗外射来的微弱光亮，夜烜只能迷迷糊糊看清自己的手。
张开手掌、再轻轻收拢……
黑暗中的拳头里突然冒出光亮，金色流光星星点点地散落出来，像细沙一般滑过黑暗、逐渐消散。
由拳变掌，金色的光点渐渐汇聚起来，“金沙”无风舞动着，最终汇聚成了一盏金色的沙漏。
夜烜捏着沙漏，轻轻晃动着，其中的细沙因为这样的晃动上下起伏着，就像真的沙子一般。
松开手指，金色沙漏顷刻间消散在了黑暗之中，什么也没留下，就好像它从未出现过一般。
但夜烜却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了，即便金色的沙漏消失，他也依旧能察觉到这片区域同其他地方有细微的不同之处，一种来自于第六感的想法。
第二天，夜烜在食堂遇到了凡均。
凡均伸手摸了摸夜琦的脑袋，说道“小家伙，你最近是不是长个了？”
他的右手大拇指上戴着一枚“琥珀”扳指。
“是吗！！！”夜琦闻言眼睛都瞪大了，整个人开心极了，转头问哥哥：“哥！我长个了吗？”
夜烜点了点头，说道“长了。”
夜琦：“太好……”
“最多一厘米。”夜烜补充完，看着瞬间蔫吧了的夜琦笑了。
栾存明望着不远处的几人，眼中闪过挣扎与内疚，但最后都消失了。
他缓缓上前，嘴角扬起了往日的笑容：“队长、夜烜，你们都来了……小叶子也在啊。”
夜琦嘟着嘴，因为哥哥在场，并没有怼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夜琦总是想在自己的哥哥面前当一个“好孩子”。
听话、懂事、爱学习、不贪玩……
就像狼崽子收起了獠牙，冒充起了乖顺、忠诚的狗崽崽。
夜烜没有反感的情绪，但也没有多热情，只是正常的打了一声招呼。
凡均反倒是多说了几句：“我记得你应该和夜烜是邻居吧，感觉怎么样，这家伙好不好冷冰冰不好相处？”
栾存明笑道“叶烜话不多，但没什么架子，尤其是叶琦，可爱得很，整栋楼谁不知道咱们二队有一个小娃娃乖巧可爱。”
凡均点了点头，说道“确实，这小家伙很招人啊。”
几人最后一起拼了卓，出过饭后，栾存明便先一步离开了。
栾存明说道“队长，我要去市里一趟，就先走啦。”
“好。”凡均摆了摆手，说道“别放松训练！要是能力退步了，有你好看！”
栾存明离开后，凡均问道“夜烜，你们两个要不要来我家做客？”
“嗯？”夜烜问道“队长怎么突然邀请我去做客了？”
凡均摸了摸头，说道“嗨，昨天晚上我想了好久，不能白拿东西。”
夜烜难得有了坏心思，打趣道“队长这是打算卖身抵债？”
凡均：“咳咳咳……”
夜烜眨了眨眼，没料到对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夜琦上前抓住了自家哥哥的手，看向凡均的眼神里带着戒备。
不过在场的其他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夜琦的目光。
凡均声音略高的匆忙解释道“怎么可能！我就是打算给你们拿些东西！！！”
夜烜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是……队长。”
凡均：“…………”
他瞪了这小子一眼后，转身走了：“还不快跟上来！我跟你说，再玩一会说不定我就反悔了！”
要知道，这可是他第一次带人去自己的家！
…………
凡均的房间和夜烜他们的完全不一样，光客厅就差不多有一百平左右，木质地板铺满了整个客厅，带着立体花纹的墙体围绕在客厅里。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凡均的装修以暖色调为主，绿色占了很大的比重。
墨绿色的布艺沙发，很黑色的茶几，以及以及一面艺术墙，那是绿色的、生机勃勃的大草原……
凡均对夜烜说道“坐这里等一下啊，我去拿东西。”紧接着对着沙发前的艺术墙说道“管家，放个动画片。”
“好的。”机械声音在客厅中响起“正在播放动画片，西游记。”
紧接着，绿色的背景墙消失了，整个墙体变成了一台电视，五十年前的西游记放了起来。
熟悉到深入骨髓的乐曲响起：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
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踏平坎坷，成大道
斗罢艰险，又出发，又出发
啦啦…………
一番番春秋、冬夏。
一场场酸甜、苦辣。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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