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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进入徐州,英雄待飞

    几天里我一直在思考曹军的战法。

    他们军队的战斗素质确实很强,士气高、战斗意识强、临场换阵、令行禁止,甚至可以全军在冲锋中听令而行更换战术,这种灵动性没有几年的训练是做不到的。

    而且曹操手下良将很多,除了于禁,还有曹仁夏侯渊这些独当一面的先锋大将。

    我们用来击败张纯的长矛阵轻易就被曹仁化解了,他用骑兵冲击为饵,实际上还藏有后手,用战场的灵活多变轻易就击退了我们。

    这就像是两人猜拳,我们出石头想赢曹仁的剪刀,他却在出手的一瞬间将剪刀换成了布,完胜。

    曹操用兵,果然有一套。

    郯城还在被围困。我们聚拢了军队,在离城池不远的一处山上扎营,临近水源也多立箭塔和拒马,占据地形优势。

    曹豹收了败军也有万人,在城东扎营固守,我们和郯形成了一个三角,希望能抓到机会解围。

    但整日里曹军营帐却很诡异,只见生活做饭的炊烟,却不见巡营兵士。营内旗帜招展,但没有往常的人声鼎沸。

    刘备怀疑有诈,就派了张飞带骑兵去看。没多久张飞就回来了,蛇矛上还扎着一个稻草人。草人穿着曹军军服,也是白衣戴孝,甚至还有兵器。

    张飞回报:“主公,我们被骗了,曹营中一个人都没有,全是这些草人。”

    “曹军退了?”我们正在疑惑时,又是一队探马入报。

    原来曹操已于昨日夜里退兵,他的老家据点兖州被吕布所夺,除了鄄城和东郡的范、东阿两县还在荀彧、程昱和夏侯惇等人坚守外,其他的郡县都跟着陈宫、张邈等人叛变归降吕布了。

    看来这不可一世的曹孟德,也吃了遭人背叛的亏,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在徐州的种种作为,肯定是会有报应的。

    我想起陈宫是东郡守备,张邈是陈留太守,都是兖州的要员,并且有军权。

    他们对曹操在兖州的独断专行早有不满,又听说曹操残暴无德屠杀徐州,就借着曹操出征的机会迎接从长安出逃的吕布,抄了曹操的家。

    野狼吞虎,看来兖州也要有大变动了。

    张飞想带骑兵去追,我止住了他。曹操虽然被人偷了家,但军队还忠心于他,并没有伤筋骨。曹操用兵厉害,我们才吃过他的亏,这样去急追怕中了埋伏。

    “现在应该重点安抚徐州之民。我军新败,士气不稳,更需要粮草补给,也要广募流民补充军力。”

    我向刘备建言,又说:“徐州各地受曹操侵扰严重,屠城之后必有瘟疫。我们还应该派粮,把一半军粮分给郯郊遭粮荒的乡村。救民为上。”

    “一半的粮草?我们所剩也无几了啊。”张飞表达了担忧。

    “就依军师的。宪和、翼德,你们去办这事。”刘备命令。

    “喏。”对刘备他们是从来说一不二的。简雍张飞二人领了命,就去准备。

    安排妥当,郯城方向来了一队骑兵,显然他们也察觉了曹操退兵了的事情。

    为首一骑士看着年轻俊朗,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儒雅万分。他下马拜过我们,说道:“在下徐州典农校尉陈登,子元龙。感谢各位力战解徐州之危。”

    接着他让人献上谢酒,刘备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久闻玄德公世之豪杰,今日一见果然人如其名。来,请诸公随元龙入城。”

    陈登跃身上马,左手握缰绳,右手持一把扫帚前引路。简雍指着扫帚问我,“汤总,你可见过这个?”

    我还真不了解,就问简雍。

    他总算是可以在我面前卖弄一次了,故作文绉绉地说到:“这个叫拥彗之礼,是古燕昭王迎接邹衍的礼节,扫帚开路有清扫道路迎接贵客的意思,可记住了?”

    我心想这个简雍还略懂些历史。拥彗之礼,看来徐州对我们来到还是感激。

    徐州牧陶谦带人在城门口迎接。见我们来到,他立即迎刘备上车坐在自己左侧,此所谓“虚左”,汉朝车驾以左为尊,也是待客的极高礼节了。

    我们依次见过了士族代表陈珪,丹阳兵将领曹豹和骑都尉臧霸。随后陶谦带来了一个人:

    见他,样貌雍容大方,敦厚文雅,穿一身浅蓝,好似一个谦谦君子,只是腰间一大块玉佩,价值不菲也与身边人显得有点不同,不像儒生,更像富商。

    这时我已经大概猜到他是谁了,我们要在此地立足,非得到此人支持不可。我微笑向他行礼,他也随即还礼,未等他开口,我先奉承到:

    “想阁下就是徐州别驾,人称东海寿麋的糜子仲吧?久仰大名。”

    他眼中带着些疑惑,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到:“寿麋不敢当,止徐州一小吏耳。看阁下谈吐不俗,可是在幽州大败张纯的汤先生?”

    我和他相视一笑,不愧是商人,商业互吹信手拈来。

    麋竺糜子仲,在三国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传奇的一个人。他是徐州富商,世居徐州,靠着先祖几代人经营垦殖,到他这里终于发达。

    传闻他家养有僮仆、食客近万人,资产上亿,是实实在在的徐州首富。

    也因身家过硬,糜竺被陶谦辟为别驾从事,成为一州主官。糜家掌握着整个徐州的盐铁经营,尤其是盐业,这个可以说是经济的命门了。

    盐,现代人可能对它的重要性理解不多。但在古代尤其是三国乱世,这可是个实打实的硬通货。

    盐不仅是食品调味品,更是防腐剂和消毒剂,战争频繁时期,盐可以用来对食物进行有效保鲜,既可以躲避灾荒,又可以满足军队长途行军需要,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徐州临海,有漫长的海岸线和晒盐历史,是天然的盐产地。控制盐业的糜家财力雄厚,也得以进入到徐州上层。

    但光有钱还不够,作为富商的代表,糜竺或许可以拿出天文数字的钱来砸出个官位,但他还远称不上是贵族,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兵。

    汉末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年代,寒门和贵族激烈碰撞,门阀和军阀争夺不休。门阀士族们看似掌握着天下权力,但笔杆子出生的他们正经历着痛苦。

    痛苦是有军权的军阀们带来的,他们才不懂那些经学儒术,也不会管你四世三公家里出了几位大人。

    军阀们只知道带兵打仗,骂起人来脸红脖子粗,你可以说他们没文化,也可以说他们粗俗不知诗书,但他们手里有兵。

    黄巾起义扯下了东汉朝廷最后一块遮羞布,废史立牧让这个腐朽朝代最后的威严荡然无存。依附在这个朝代身上的门阀士族们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董卓是军阀,李傕郭汜们也是军阀。这些军阀从洛阳到长安,把满朝公卿和士族们当猪狗一样残杀。你有经书和满腹的学问,我有兵。

    就在眼前,出生卑微的刘备也是军阀。我知道刘备年少时曾师从过经学大师卢植,但他对学问这些东西是不在乎的。

    刘备好斗任狭,骨子里有股子痞气,也注定了要由出生寒门的他,带着另一批寒门子弟,如关羽,如张飞,甚至如不知道出身的我,来闯一闯这个由高门贵族们定规矩的世界。

    我拉着糜竺将他引荐给刘备,两人一见如故,拉着手就热聊了起来。

    当富商遇到军阀,一个有钱,一个有兵。可以想象他俩的结合,一定能迸发出极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