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糟糕，怎么被发现了
“顾女士，您不用紧张。我们现在只是例行问话。接下来我们会询问一些问题，请你照实回答就可以了。”
顾云舒本来以为自己面对警方的问询会很紧张，不过真的需要直接面对的时候，倒是显得非常地冷静。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密不透光，唯一的光源便是在放在顾云舒和两位警官之间的桌子上，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半明半暗。
这样的氛围倒是让她自在了几分，没有那种被盘问审讯的压迫感，不过也可能是警方并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指向顾云舒，判断就是顾云舒是偷走五羊方尊的人。
两位警官分别是一男一女，顾云舒观察他们的表情神态，好像都非常地平静，并没有对顾云舒有什么负面的态度。
当然，如果他们具有非常高超的表情控制能力，那就算顾云舒判断失误。
无论怎么样，此时顾云舒是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
顾云舒点点头，说：“警官，关于龙智宗师的事情，您尽管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谢谢您，顾女士。那我们现在开始问询，我们之间的问答将会被记录下来，之后会用作我们办案的依据，希望顾女士您可以据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
男警官说完，便开始拿出自己的小本子，拿出签字笔开始记录。旁边的女警官也开始敲打着面前的键盘，全程记录双方的话。
顾云舒视线从他们的制服上扫过，终于是知道了他们两个是叫什么名字了。
周天震，陈端云。
“顾女士，请问你在前天是否前往地恒媒体大厦？”周警官首先询问。
顾云舒一边看着他们，一边思考，“是的，当时我正在参加龙智宗师的节目。”
“请问，您是什么时候离开地恒媒体大厦的呢？”周天震又问道。
顾云舒如实说了。
“那在你离开了地恒媒体大厦之后，您是否在附近逗留，或者前往了什么地方？”
“不，我没有马上离开。我是龙智宗师的粉丝，当时通过那位工作人员小姐姐那了解到龙智宗师可能会在后门离开，所以我等在原地，希望可以再看到龙智宗师一面。”
听到顾云舒这个回答，周天震倒是有了明显的反应，不再是平静的询问问题，一下子坐直了的身体往顾云舒的方向前倾，问道。
“所以，您看到了龙智宗师出现的场景啦？那您是否看到了当时事故发生的情况？”
“不好意思警官，我并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况。”顾云舒苦恼地说道，“虽然我没有马上离开，但是我只是在那个地方等待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之后在那里发生的事情我并没有看到。”
“如果我再等等就好了，说不定可以看到当时发生了什么。现在网络上、各方的媒体对当时发生的事情的说法有很多，龙智宗师的五羊方尊也不见了，说不定也是天宙会的人偷走的。如果我能留在现场，说不定可以帮助到警方还有龙智宗师了。”
周天震不赞同顾云舒的说法，“天宙会的人如此丧心病狂，也还好你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不然您的性命都可能折损在他们手上了，以后可不能再往危险的地方凑热闹了，保护好自己的小命最重要。”
“我都这样了，如果能为龙智宗师做点什么，可以帮助到他，我觉得值了。”顾云舒这话回答得非常坚定，一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
“顾女士，您可不能这么想，想要帮助到龙智宗师，前提条件是保证自身的生命安全，如果连你自己都搭进去了，那怎么可能提供得了帮助呢？”周天震苦口婆心地劝说。
顾云舒只好虚心地接受教育。
随后警方询问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即使顾云舒撒了一点小慌，他们也好像没有任何的反应。
正因为这些问题，还有他们的反应，她判断，警方根本就没有找到任何实质上的证据，也就例行问询。
等到他们的问询结束，将顾云舒送上了出租，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果然，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因为例行对当天在采访现场的粉丝中问询知道了顾云舒当天到情况。
在得知顾云舒是龙智宗师的忠实粉丝之后，在顾云舒的旁敲彻击，外加真诚询问之后，他们还透露出一些关于龙智宗师他们的情况呢。
原来龙智宗师现在受伤昏迷入院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过来，现在情况不明，他们也不会透露更多。
“师傅，停一下！”
突然，顾云舒叫停了出租，在拐角处停了下来。
“女士，您怎么啦？”
“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我有些不舒服，有点头晕眼花，所以想先停下来缓解一下，等舒服一些再出发。”顾云舒佯装恍惚地说道。
“女士，那要不要送您前往医院？”司机师傅问。
“没有什么大问题，我休息一下就好。”
顾云舒看着窗外，警局的距离刚好在监控的范围内，她闭上眼睛，手撑着头靠在了窗户边上。
外挂连接了周警官和陈警官的通讯设备，顾云舒可以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了。
“那个顾云舒有问题！她可能隐瞒了什么。”周天震看着问询记录，判断道。
什么？顾云舒浑身一阵，他们怀疑她了。
“周警官，她所说的情况和其他粉丝所说的是可以对上的，目前来看，并无不妥，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呢？”陈端云问道。
“虽然她所说的和其他粉丝所说是对应上的，但是她的反应有些奇怪，我不认为她的那些话没有隐瞒。”
“但是现在现场所有的人可能看到全过程的普通人都遭遇了不幸，一个活着的人都没有，武宗的人也只有龙智宗师一个人还活着，不过现在也昏迷在医院接受治疗，没有办法告诉我们有用的信息，所以即使她撒谎或者隐瞒了信息，我们也是无法验证的。”陈端云说道。
“算了，我们继续排查信息。老大那边应该会找到更多的线索吧。”周天震盖上自己手上的本子，“小云，走吧，我们去找下一个粉丝吧。”
顾云舒听到了他们的后续对话，才放松了下来。
“还好，他们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不过就是产生了怀疑而已，只要她不承认，他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她的任务就不算失败，不会重头再来。”顾云舒睁开了眼睛，看着那个一直在自己眼前的倒计时，在心里说道。
还有两天。
“司机师傅，我好了，继续出发吧。”顾云舒让司机师傅重新出发，送她回到自己的住处。
从警局回到自己的住处，搭乘出租的话需要十几分钟，并不算远。
顾云舒决定闭目养神一会，她方才应付两位警官，实在有点紧绷，耗费心神，需要休息一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云舒突然惊醒了过来。出租还在行驶着，她看向车窗外，“司机师傅，现在到哪里了？”
“女士，刚才过了进步大道，还有五分钟就到目的地了。”司机回答。
顾云舒应答了一声，窗外的新奇的景色呼啸而过。
突然，顾云舒瞪大了眼睛，瞳孔剧烈颤动，这不是回到她的住所的路！
外面的人流量车流量开始慢慢减少，去到的地方也开始偏僻了起来。
顾云舒尽力地保持平静，自然地收回自己看向窗外的视线，转头看向前面的司机。
他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她该怎么办？
顾云舒坐的位置没有办法直接地看到司机全部的脸，只能通过后视镜的反射看到司机一部分的样貌。
只是，顾云舒通过后视镜观察司机，司机同样可以看到顾云舒的动作。
为了不引起注意，顾云舒看着前方像是在发呆的样子，神情涣散。
后视镜中，出现了司机一半的脸。
他很年轻，皮肤的状态非常好，眼睛还是精明的丹凤眼眼型。只是他做了伪装，黑色的围巾遮住了他下半张脸。
方才顾云舒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司机师傅的身上，现在才察觉到他的样子和他的声音完全不匹配，看上去像是年轻英俊的小伙子，声音就像是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
十分钟的时间，顾云舒在脑中预设了很多种司机的身份，也预演了很多种让自己安全逃生的办法，可最后迫于自身条件，顾云舒选择了坦然面对这样的结果。
如果最后还是从头再来一遍，那现在顾云舒的首要目的就是要搞清楚这个司机是什么人。
顾云舒长舒一口气，平静地像是闲聊一样，问道：“司机师傅，你是哪里人呀？干这行已经很久了吗？”
粗犷沙哑的中年大叔嗓音从司机师傅那里传来，“顾女士，我是本地人，对这边的环境和道路很熟的。您放心，我一定会将您安全送到。”
“司机师傅，看来你是想要多挣点费用，绕路了吧。这可不是我要去的地方的路呀。”顾云舒说道。
司机师傅侧过头来看向后视镜，好看的丹凤眼勾勒出笑意，看向后座的顾云舒。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这次他好像不再伪装了，嗓音变成了年轻人的声音，稍微有点气泡音。
“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目的？”顾云舒问道。
“你很是镇定，难道你一点都不害怕吗？”他问道。
“我是个残疾人，你是个成年男人，无论你的目的是要财还是要人，我都没有办法和你对抗，害怕的话，你会放了我吗？”顾云舒如实地回答。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就算要死，至少我不能当个糊涂鬼。”
顾云舒一直盯着他，但是这个司机师傅好像根本就没有想要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地开着自己的车。
片刻之后，出租拐进了一间破旧的厂房，这里应该是荒废了很久，什么东西都没有。不过这里应该就是他的目的地了，一个急刹，出租停在了这里。
司机他走下了出租，将顾云舒的轮椅拿了出来，打开车门，对着顾云舒说道：“走吧！”
顾云舒抬头看向他，并没有动作，就一直坐在了车上。
这时，顾云舒才完全看清楚了司机师傅的脸。他果然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很英俊，绝对可以迷倒一大片女孩子。到那时顾云舒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干这样的事情，难道外貌红利不足以支持她的生活了吗？让他干这些作奸犯科的事情。
顾云舒不下车，他也没有催促，就只是安静地站在车门处等待，面带笑意地看着顾云舒。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改变自己主意。
“顾女士，我知道你此时非常害怕和谨慎，没关系，我有时间等你做好心理准备。”他笑着说道。
顾云舒还是没有动作，继续盯着他，“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
他也是沉得住气，并没有回答顾云舒的问题，冷静地和顾云舒对视，顿时他们两个周遭的氛围有点火花带闪电，在噼噼啪啪作响。
“你可以叫我天狼，我是天宙会的人，这次请你来是有点事情要想询问一下你。我回答你的问题了，这样顾女士您可以下来了吗？”天狼无奈地叹气，说道。
他似乎不想和顾云舒再僵持下去了，于是松了口回答了顾云舒的问题。
不过他既然回答了顾云舒的问题，顾云舒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虽然动作缓慢，但至少不再僵持。
在天狼的帮助下，顾云舒坐在自己的轮椅上，任由他推着自己去他想要去的地方。
他是天宙会的人？可为什么要来找我？顾云舒思考着。
她和天宙会的人并无交集，他们的目标是龙智，而她顾云舒的目标是五羊方尊，按道理来说，他们不应该来找她。除非，他们的目的也有五羊方尊的事情。
一会儿，顾云舒便被带到了一个隐蔽的小房间里面。
这个房间的布置有点像会客室，一张茶台放在其中，茶台上摆满了茶杯，茶台四周是看上去非常贵的皮质沙发。
“常爷，人我已经带到了。”天狼将顾云舒推到了茶台前，那位被叫做常爷的人已经坐在了顾云舒的对面，给顾云舒准备好了一杯茶水，他和天狼示意后，天狼便退了出去。
“顾女士，你请喝茶吧。”常爷手掌指向放在顾云舒面前都热茶，做出请的动作。
顾云舒没有喝茶，开门见山地问道：“多谢常爷的款待，只是我手脚不太方便，还请您见谅。不知道常爷让人带我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何呢？”
“顾女士快人快语，那我也就直说了。”
“五羊方尊在哪里？”
顾云舒笑了，“媒体上都说五羊方尊是你们天宙会的人拿的，你们都不知道，我一个普通人又怎么知道呢？”
“哈哈哈，顾女士，你不用隐瞒，我们的人可是亲眼看到你拿走了五羊方尊呀。”常爷笑了，说道。
话音刚落，顾云舒感觉自己的身体状态极速变化，眼前的一切在疯狂地倒退，她喘不过气来了。
顾云舒本来以为自己面对警方的问询会很紧张，不过真的需要直接面对的时候，倒是显得非常地冷静。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密不透光，唯一的光源便是在放在顾云舒和两位警官之间的桌子上，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半明半暗。
这样的氛围倒是让她自在了几分，没有那种被盘问审讯的压迫感，不过也可能是警方并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指向顾云舒，判断就是顾云舒是偷走五羊方尊的人。
两位警官分别是一男一女，顾云舒观察他们的表情神态，好像都非常地平静，并没有对顾云舒有什么负面的态度。
当然，如果他们具有非常高超的表情控制能力，那就算顾云舒判断失误。
无论怎么样，此时顾云舒是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
顾云舒点点头，说：“警官，关于龙智宗师的事情，您尽管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谢谢您，顾女士。那我们现在开始问询，我们之间的问答将会被记录下来，之后会用作我们办案的依据，希望顾女士您可以据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
男警官说完，便开始拿出自己的小本子，拿出签字笔开始记录。旁边的女警官也开始敲打着面前的键盘，全程记录双方的话。
顾云舒视线从他们的制服上扫过，终于是知道了他们两个是叫什么名字了。
周天震，陈端云。
“顾女士，请问你在前天是否前往地恒媒体大厦？”周警官首先询问。
顾云舒一边看着他们，一边思考，“是的，当时我正在参加龙智宗师的节目。”
“请问，您是什么时候离开地恒媒体大厦的呢？”周天震又问道。
顾云舒如实说了。
“那在你离开了地恒媒体大厦之后，您是否在附近逗留，或者前往了什么地方？”
“不，我没有马上离开。我是龙智宗师的粉丝，当时通过那位工作人员小姐姐那了解到龙智宗师可能会在后门离开，所以我等在原地，希望可以再看到龙智宗师一面。”
听到顾云舒这个回答，周天震倒是有了明显的反应，不再是平静的询问问题，一下子坐直了的身体往顾云舒的方向前倾，问道。
“所以，您看到了龙智宗师出现的场景啦？那您是否看到了当时事故发生的情况？”
“不好意思警官，我并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况。”顾云舒苦恼地说道，“虽然我没有马上离开，但是我只是在那个地方等待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之后在那里发生的事情我并没有看到。”
“如果我再等等就好了，说不定可以看到当时发生了什么。现在网络上、各方的媒体对当时发生的事情的说法有很多，龙智宗师的五羊方尊也不见了，说不定也是天宙会的人偷走的。如果我能留在现场，说不定可以帮助到警方还有龙智宗师了。”
周天震不赞同顾云舒的说法，“天宙会的人如此丧心病狂，也还好你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不然您的性命都可能折损在他们手上了，以后可不能再往危险的地方凑热闹了，保护好自己的小命最重要。”
“我都这样了，如果能为龙智宗师做点什么，可以帮助到他，我觉得值了。”顾云舒这话回答得非常坚定，一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
“顾女士，您可不能这么想，想要帮助到龙智宗师，前提条件是保证自身的生命安全，如果连你自己都搭进去了，那怎么可能提供得了帮助呢？”周天震苦口婆心地劝说。
顾云舒只好虚心地接受教育。
随后警方询问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即使顾云舒撒了一点小慌，他们也好像没有任何的反应。
正因为这些问题，还有他们的反应，她判断，警方根本就没有找到任何实质上的证据，也就例行问询。
等到他们的问询结束，将顾云舒送上了出租，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果然，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因为例行对当天在采访现场的粉丝中问询知道了顾云舒当天到情况。
在得知顾云舒是龙智宗师的忠实粉丝之后，在顾云舒的旁敲彻击，外加真诚询问之后，他们还透露出一些关于龙智宗师他们的情况呢。
原来龙智宗师现在受伤昏迷入院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过来，现在情况不明，他们也不会透露更多。
“师傅，停一下！”
突然，顾云舒叫停了出租，在拐角处停了下来。
“女士，您怎么啦？”
“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我有些不舒服，有点头晕眼花，所以想先停下来缓解一下，等舒服一些再出发。”顾云舒佯装恍惚地说道。
“女士，那要不要送您前往医院？”司机师傅问。
“没有什么大问题，我休息一下就好。”
顾云舒看着窗外，警局的距离刚好在监控的范围内，她闭上眼睛，手撑着头靠在了窗户边上。
外挂连接了周警官和陈警官的通讯设备，顾云舒可以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了。
“那个顾云舒有问题！她可能隐瞒了什么。”周天震看着问询记录，判断道。
什么？顾云舒浑身一阵，他们怀疑她了。
“周警官，她所说的情况和其他粉丝所说的是可以对上的，目前来看，并无不妥，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呢？”陈端云问道。
“虽然她所说的和其他粉丝所说是对应上的，但是她的反应有些奇怪，我不认为她的那些话没有隐瞒。”
“但是现在现场所有的人可能看到全过程的普通人都遭遇了不幸，一个活着的人都没有，武宗的人也只有龙智宗师一个人还活着，不过现在也昏迷在医院接受治疗，没有办法告诉我们有用的信息，所以即使她撒谎或者隐瞒了信息，我们也是无法验证的。”陈端云说道。
“算了，我们继续排查信息。老大那边应该会找到更多的线索吧。”周天震盖上自己手上的本子，“小云，走吧，我们去找下一个粉丝吧。”
顾云舒听到了他们的后续对话，才放松了下来。
“还好，他们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不过就是产生了怀疑而已，只要她不承认，他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她的任务就不算失败，不会重头再来。”顾云舒睁开了眼睛，看着那个一直在自己眼前的倒计时，在心里说道。
还有两天。
“司机师傅，我好了，继续出发吧。”顾云舒让司机师傅重新出发，送她回到自己的住处。
从警局回到自己的住处，搭乘出租的话需要十几分钟，并不算远。
顾云舒决定闭目养神一会，她方才应付两位警官，实在有点紧绷，耗费心神，需要休息一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云舒突然惊醒了过来。出租还在行驶着，她看向车窗外，“司机师傅，现在到哪里了？”
“女士，刚才过了进步大道，还有五分钟就到目的地了。”司机回答。
顾云舒应答了一声，窗外的新奇的景色呼啸而过。
突然，顾云舒瞪大了眼睛，瞳孔剧烈颤动，这不是回到她的住所的路！
外面的人流量车流量开始慢慢减少，去到的地方也开始偏僻了起来。
顾云舒尽力地保持平静，自然地收回自己看向窗外的视线，转头看向前面的司机。
他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她该怎么办？
顾云舒坐的位置没有办法直接地看到司机全部的脸，只能通过后视镜的反射看到司机一部分的样貌。
只是，顾云舒通过后视镜观察司机，司机同样可以看到顾云舒的动作。
为了不引起注意，顾云舒看着前方像是在发呆的样子，神情涣散。
后视镜中，出现了司机一半的脸。
他很年轻，皮肤的状态非常好，眼睛还是精明的丹凤眼眼型。只是他做了伪装，黑色的围巾遮住了他下半张脸。
方才顾云舒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司机师傅的身上，现在才察觉到他的样子和他的声音完全不匹配，看上去像是年轻英俊的小伙子，声音就像是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
十分钟的时间，顾云舒在脑中预设了很多种司机的身份，也预演了很多种让自己安全逃生的办法，可最后迫于自身条件，顾云舒选择了坦然面对这样的结果。
如果最后还是从头再来一遍，那现在顾云舒的首要目的就是要搞清楚这个司机是什么人。
顾云舒长舒一口气，平静地像是闲聊一样，问道：“司机师傅，你是哪里人呀？干这行已经很久了吗？”
粗犷沙哑的中年大叔嗓音从司机师傅那里传来，“顾女士，我是本地人，对这边的环境和道路很熟的。您放心，我一定会将您安全送到。”
“司机师傅，看来你是想要多挣点费用，绕路了吧。这可不是我要去的地方的路呀。”顾云舒说道。
司机师傅侧过头来看向后视镜，好看的丹凤眼勾勒出笑意，看向后座的顾云舒。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这次他好像不再伪装了，嗓音变成了年轻人的声音，稍微有点气泡音。
“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目的？”顾云舒问道。
“你很是镇定，难道你一点都不害怕吗？”他问道。
“我是个残疾人，你是个成年男人，无论你的目的是要财还是要人，我都没有办法和你对抗，害怕的话，你会放了我吗？”顾云舒如实地回答。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就算要死，至少我不能当个糊涂鬼。”
顾云舒一直盯着他，但是这个司机师傅好像根本就没有想要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地开着自己的车。
片刻之后，出租拐进了一间破旧的厂房，这里应该是荒废了很久，什么东西都没有。不过这里应该就是他的目的地了，一个急刹，出租停在了这里。
司机他走下了出租，将顾云舒的轮椅拿了出来，打开车门，对着顾云舒说道：“走吧！”
顾云舒抬头看向他，并没有动作，就一直坐在了车上。
这时，顾云舒才完全看清楚了司机师傅的脸。他果然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很英俊，绝对可以迷倒一大片女孩子。到那时顾云舒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干这样的事情，难道外貌红利不足以支持她的生活了吗？让他干这些作奸犯科的事情。
顾云舒不下车，他也没有催促，就只是安静地站在车门处等待，面带笑意地看着顾云舒。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改变自己主意。
“顾女士，我知道你此时非常害怕和谨慎，没关系，我有时间等你做好心理准备。”他笑着说道。
顾云舒还是没有动作，继续盯着他，“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
他也是沉得住气，并没有回答顾云舒的问题，冷静地和顾云舒对视，顿时他们两个周遭的氛围有点火花带闪电，在噼噼啪啪作响。
“你可以叫我天狼，我是天宙会的人，这次请你来是有点事情要想询问一下你。我回答你的问题了，这样顾女士您可以下来了吗？”天狼无奈地叹气，说道。
他似乎不想和顾云舒再僵持下去了，于是松了口回答了顾云舒的问题。
不过他既然回答了顾云舒的问题，顾云舒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虽然动作缓慢，但至少不再僵持。
在天狼的帮助下，顾云舒坐在自己的轮椅上，任由他推着自己去他想要去的地方。
他是天宙会的人？可为什么要来找我？顾云舒思考着。
她和天宙会的人并无交集，他们的目标是龙智，而她顾云舒的目标是五羊方尊，按道理来说，他们不应该来找她。除非，他们的目的也有五羊方尊的事情。
一会儿，顾云舒便被带到了一个隐蔽的小房间里面。
这个房间的布置有点像会客室，一张茶台放在其中，茶台上摆满了茶杯，茶台四周是看上去非常贵的皮质沙发。
“常爷，人我已经带到了。”天狼将顾云舒推到了茶台前，那位被叫做常爷的人已经坐在了顾云舒的对面，给顾云舒准备好了一杯茶水，他和天狼示意后，天狼便退了出去。
“顾女士，你请喝茶吧。”常爷手掌指向放在顾云舒面前都热茶，做出请的动作。
顾云舒没有喝茶，开门见山地问道：“多谢常爷的款待，只是我手脚不太方便，还请您见谅。不知道常爷让人带我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何呢？”
“顾女士快人快语，那我也就直说了。”
“五羊方尊在哪里？”
顾云舒笑了，“媒体上都说五羊方尊是你们天宙会的人拿的，你们都不知道，我一个普通人又怎么知道呢？”
“哈哈哈，顾女士，你不用隐瞒，我们的人可是亲眼看到你拿走了五羊方尊呀。”常爷笑了，说道。
话音刚落，顾云舒感觉自己的身体状态极速变化，眼前的一切在疯狂地倒退，她喘不过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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