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JI购物城，潮汕牛肉火锅店。
“张逸，我问你个事，你老实回答我。”
听到对方语气略显严肃，张逸连忙放下筷子，腰板挺得老直：“老顾你说，我绝对知无不言！”
“你那个课，真是你自己做的？”
顾思仁还是想不明白，哪怕张逸能拿铜牌，高考成绩也好，对物理的理解也足够，但讲课不一定就好啊。
要知道，很多考得好的学生，让他自己讲，是讲不出个所以然的。这就和优秀的厨师会品鉴美食，但是优秀的美食家不一定会做饭一个道理。
在他印象里，张逸除了跟自己关系比较好以外，根本就没太多朋友，是个比较内向的人。既然如此，他理应不善言辞才对，怎么讲课的时候忽然变的跟个资深教师一样？
只见张逸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道：“其实严格上来讲，确实不全是我做的。”
听到这话，顾思仁眼睛忽的亮了起来。
我就说嘛，你小子根本就不像这样的人！
“其实在顾哥你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我就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咱们的账号能火一点点。”
“因为你之前跟我提过名头很重要，所以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拜托老师和同学帮我宣传一下，让大家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然后我对比了一下咱们和其他人的差距，忽然发现咱们逸物儿看起来就跟一个纯卖课的机构一样。别人再怎么样也得先拿点课吸引些人气，咱们这样子肯定没多少人愿意看，更别说买了。”
“所以我就考虑，能不能录个免费的课呢？”
“我把原本付费课里的内容拆出一部分来，把它简化了一下，弄出了那个视频合集。”
“然后又把视频都拿给了我的初高中物理老师看了下。”
“他们给我提了点意见，于是我照着修改一下，就成了这样了……”
屮！
到头来居然是你坑了我！
我要的就是让大家看着像是纯卖课的，然后保证人数堪堪过百就够了。
只有这样我才能最终在结算的时候大亏特亏，直接把所有的系统资金都变成我的个人资产！
顾思仁虽然很想大吐苦水，但因为系统的存在，他什么都不能说。
更何况这件事谁都怪不了。
张逸做这些事是出于好心和责任感，不仅要辛辛苦苦的赶着做视频，还要找老师提修改意见，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让课程有更多人买，不想因此辜负自己的信任。
这份心意放哪里都让人喜欢，唯独在他这里就是纯纯的好心办坏事！
张逸看着久久没有回应顾思仁，不由得心里一紧，低声道：“老顾，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我给你道歉……”
“道啥歉啊？你做的很好，不需要道歉！”顾思仁给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下次你做啥和我商量一下，让我有点准备。”
张逸嘿嘿一笑，右手挠了挠头：“其实这次我没什么把握，主要想着万一火了，还能给你一个惊喜来着，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顾思仁满头黑线，嘴角抽搐了一下，在内心疯狂吐槽：
你管这玩意儿惊喜？
这他妈是惊吓还差不多！
这一下子还不知道要让我亏多少钱呢！
再多来几次我非给你气出心梗来！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依旧他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只是语气略显严肃，强调道：“咱们现在体量小，你这样做没什么问题，等以后公司大了，再这么乱来就可能会打乱我的布局，所以做什么最好和我说一声。”
张逸听了连连点头，语气十分诚恳：“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哥，下次我都听你的安排，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你能记住就好。”
“对了顾哥，就是有学生问问题我还能回答吗？”
“那都是你份内之事，肯定得回，而且得积极的回！之前的文章搞的就挺好的。”
“好，我懂了！”
……
七月十五日，晚上八点。
顾思仁唤出了系统面板：
【宿主：顾思仁】
【道德等级：1级】
【亏损返还倍率：1:1】
【目前项目：逸物儿——初二物理进阶课】
【系统资金：615（↓24385）】
道德等级还是1级，看来是结算之后才会有变化。
“可惜了，不能看到自己现在赚了多少。”顾思仁叹了口气，点开了砥立站，打算看一看现在的销量。
自从上一次撤掉链接后，课程销量呈现断崖式下跌，看上去再无翻盘的可能性。
“应该没啥事吧。”
握草？
1532！？
完了，这回要彻底翻车了！
我还有往下看的必要吗？
“不行，再怎么样也得死得明明白白！”
顾思仁连忙点开逸物儿的空间，迅速往下划了起来。
最上面的都是一些回复，显然被自动转发到了空间里，动态里甚至还有那么两三篇文章，标题是《初二物理基础课问题汇总》。
他用颤抖的手点开了视频专栏。不出所料，大火。
播放量破了30万！
“不对，虽然火起来了，但这不能解释为什么销量暴涨！”
绝大多数人本就是为了白嫖而来，就算有心人想看后续，最多也就是催更而已。
更何况，为了最大可能的减少付费用户，他已经把置顶链接删了，甚至空间动态也没有。
这就意味着想找到付费课程就必须专门点开空间，再点开橱窗！
这两个步骤足以排除绝大部分脑子一热的B……砥立站用户了！
顾思仁相信大伙都是懒鬼，更相信白嫖当才是大多数！
“难道说，张逸把链接又放回去了？”
如果真是这样，必须好好批评一番！
他打开了评论区，打算一探究竟。但不仅没有看到所谓的置顶链接，反而看到了两条评论，第一条是：
“佗城附中观光团！”
这条有三千的点赞，下面还有佗市其他学校的学子留名。
他接着看另一条接近万赞的评论：
“说起来各位可能不信，我应该算是逸哥第一批粉丝了。”
“我今年初一，开学就要初二，所以本着白嫖的心态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物理好课。”
“一开始吸引我的就是这个头像，蠢萌蠢萌的绿色恐龙（没错我就是被这玩意吸引到的）。后来看到逸物儿的简介是国家物理奥林匹克竞赛铜牌得主，甚至还在动态里大大方方的晒出了照片（对，就是那个戴着绿色恐龙头套那张），我就觉得这人有点厉害，说不准真能讲点不一样的东西出来。”
“我这不看不要紧，看了直接一发不可收拾！（原来学习真tm能上瘾啊？）”
“我妈还以为我在打游戏，到了饭点都不出来。说实话，我上的学校在我们那也算排得上号，但是我觉得我们的老师甚至讲的不如逸哥好，可能是要照顾大多数人吧？”
“其实我想夸的是逸哥的进阶课，主打的就是一个实用！在基础课的条件上再深化了一些知识点，又结合近几年各地的中考题和模拟题进行了分类讲解，真的巨好用！（逸哥声音也很好听！）”
“当时跟我妈说的时候她还犹豫了一下，觉得5块钱能买到什么好课？真想学就帮我报一个新希方的线下班好了。当时我直接拒绝了，那玩意小两千呢，我可不想浪费那么多钱！反正就是一通说，5块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
“后来不知怎么了，我发现置顶评论被撤掉了（对，里面就是进阶课的链接）。犹豫了好久之后，我给逸哥发了个私信。”
“结果逸哥的回复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他说：老板觉得直接放链接不好，很影响大家学习，评论区还得是交流的地方，怎么能搞得好像卖课呢？至于真的想购买付费课程的，总能在橱窗找到，实在不行私信我也可以嘛！我还是很愿意和大家交流的！”
“说实话，看完逸哥的回答我是真哭笑不得，别人巴不得多多卖课，到了逸哥这反而藏着掖着了。不过这也让我确信，逸哥和他老板是真的有追求的！”
他说完还回复了自己一条：“这是链接（逸哥同意我放楼中楼），大家有需要的可以看看。（难度会比基础课大那么一些）”
下面还有许多回复，纷纷表示赞同，甚至少部分人晒出了笔记和购买的订单。
顾思仁看完后陷入了沉默，现在看来，这事情还真不能怪张逸。
他完完全全照做，根本没考虑链接的事情。
但是架不住学生的热情，直接给引了一波流，甚至还发了链接。
你说删了吧，多辜负这孩子一番好意，可是你说不删吧，那可就不是在亏钱，而是狠狠的赚钱了！
顾思仁现在感觉自己横竖都不好受了。
此刻的他只希望广大学子别那么热情，安心地看基础课就好了。
不过显然，这根本做不到！
“要不，我登号发个评论解释一下？”
这个想法只存在了片刻就被否定了，别的不说，当众拆台这事他不想干。
更何况，于情于理他都没有理由这么做，甚至应该去感谢一番大家的支持。
算了，现在距离结算只有几个小时，还不如祈祷他们少买一点点。
晚上十二点，系统光幕自动出现
【宿主：顾思仁】
【道德等级：1级】
【系统资金：24990】
【亏损返还倍率：1:2】
【正在结算……】
【结算完成】
【个人资产：1145.10（↑20）】
屮！
两倍返还我居然只赚了20？？？
那我还不如找个要砸墙的业主去挥一锤！
就这都还有80呢！
顾思仁如同咸鱼一般躺在床上，发出了无声地哀嚎：
“想亏个钱怎么就那么难啊！”
“张逸，我问你个事，你老实回答我。”
听到对方语气略显严肃，张逸连忙放下筷子，腰板挺得老直：“老顾你说，我绝对知无不言！”
“你那个课，真是你自己做的？”
顾思仁还是想不明白，哪怕张逸能拿铜牌，高考成绩也好，对物理的理解也足够，但讲课不一定就好啊。
要知道，很多考得好的学生，让他自己讲，是讲不出个所以然的。这就和优秀的厨师会品鉴美食，但是优秀的美食家不一定会做饭一个道理。
在他印象里，张逸除了跟自己关系比较好以外，根本就没太多朋友，是个比较内向的人。既然如此，他理应不善言辞才对，怎么讲课的时候忽然变的跟个资深教师一样？
只见张逸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道：“其实严格上来讲，确实不全是我做的。”
听到这话，顾思仁眼睛忽的亮了起来。
我就说嘛，你小子根本就不像这样的人！
“其实在顾哥你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我就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咱们的账号能火一点点。”
“因为你之前跟我提过名头很重要，所以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拜托老师和同学帮我宣传一下，让大家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然后我对比了一下咱们和其他人的差距，忽然发现咱们逸物儿看起来就跟一个纯卖课的机构一样。别人再怎么样也得先拿点课吸引些人气，咱们这样子肯定没多少人愿意看，更别说买了。”
“所以我就考虑，能不能录个免费的课呢？”
“我把原本付费课里的内容拆出一部分来，把它简化了一下，弄出了那个视频合集。”
“然后又把视频都拿给了我的初高中物理老师看了下。”
“他们给我提了点意见，于是我照着修改一下，就成了这样了……”
屮！
到头来居然是你坑了我！
我要的就是让大家看着像是纯卖课的，然后保证人数堪堪过百就够了。
只有这样我才能最终在结算的时候大亏特亏，直接把所有的系统资金都变成我的个人资产！
顾思仁虽然很想大吐苦水，但因为系统的存在，他什么都不能说。
更何况这件事谁都怪不了。
张逸做这些事是出于好心和责任感，不仅要辛辛苦苦的赶着做视频，还要找老师提修改意见，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让课程有更多人买，不想因此辜负自己的信任。
这份心意放哪里都让人喜欢，唯独在他这里就是纯纯的好心办坏事！
张逸看着久久没有回应顾思仁，不由得心里一紧，低声道：“老顾，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我给你道歉……”
“道啥歉啊？你做的很好，不需要道歉！”顾思仁给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下次你做啥和我商量一下，让我有点准备。”
张逸嘿嘿一笑，右手挠了挠头：“其实这次我没什么把握，主要想着万一火了，还能给你一个惊喜来着，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顾思仁满头黑线，嘴角抽搐了一下，在内心疯狂吐槽：
你管这玩意儿惊喜？
这他妈是惊吓还差不多！
这一下子还不知道要让我亏多少钱呢！
再多来几次我非给你气出心梗来！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依旧他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只是语气略显严肃，强调道：“咱们现在体量小，你这样做没什么问题，等以后公司大了，再这么乱来就可能会打乱我的布局，所以做什么最好和我说一声。”
张逸听了连连点头，语气十分诚恳：“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哥，下次我都听你的安排，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你能记住就好。”
“对了顾哥，就是有学生问问题我还能回答吗？”
“那都是你份内之事，肯定得回，而且得积极的回！之前的文章搞的就挺好的。”
“好，我懂了！”
……
七月十五日，晚上八点。
顾思仁唤出了系统面板：
【宿主：顾思仁】
【道德等级：1级】
【亏损返还倍率：1:1】
【目前项目：逸物儿——初二物理进阶课】
【系统资金：615（↓24385）】
道德等级还是1级，看来是结算之后才会有变化。
“可惜了，不能看到自己现在赚了多少。”顾思仁叹了口气，点开了砥立站，打算看一看现在的销量。
自从上一次撤掉链接后，课程销量呈现断崖式下跌，看上去再无翻盘的可能性。
“应该没啥事吧。”
握草？
1532！？
完了，这回要彻底翻车了！
我还有往下看的必要吗？
“不行，再怎么样也得死得明明白白！”
顾思仁连忙点开逸物儿的空间，迅速往下划了起来。
最上面的都是一些回复，显然被自动转发到了空间里，动态里甚至还有那么两三篇文章，标题是《初二物理基础课问题汇总》。
他用颤抖的手点开了视频专栏。不出所料，大火。
播放量破了30万！
“不对，虽然火起来了，但这不能解释为什么销量暴涨！”
绝大多数人本就是为了白嫖而来，就算有心人想看后续，最多也就是催更而已。
更何况，为了最大可能的减少付费用户，他已经把置顶链接删了，甚至空间动态也没有。
这就意味着想找到付费课程就必须专门点开空间，再点开橱窗！
这两个步骤足以排除绝大部分脑子一热的B……砥立站用户了！
顾思仁相信大伙都是懒鬼，更相信白嫖当才是大多数！
“难道说，张逸把链接又放回去了？”
如果真是这样，必须好好批评一番！
他打开了评论区，打算一探究竟。但不仅没有看到所谓的置顶链接，反而看到了两条评论，第一条是：
“佗城附中观光团！”
这条有三千的点赞，下面还有佗市其他学校的学子留名。
他接着看另一条接近万赞的评论：
“说起来各位可能不信，我应该算是逸哥第一批粉丝了。”
“我今年初一，开学就要初二，所以本着白嫖的心态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物理好课。”
“一开始吸引我的就是这个头像，蠢萌蠢萌的绿色恐龙（没错我就是被这玩意吸引到的）。后来看到逸物儿的简介是国家物理奥林匹克竞赛铜牌得主，甚至还在动态里大大方方的晒出了照片（对，就是那个戴着绿色恐龙头套那张），我就觉得这人有点厉害，说不准真能讲点不一样的东西出来。”
“我这不看不要紧，看了直接一发不可收拾！（原来学习真tm能上瘾啊？）”
“我妈还以为我在打游戏，到了饭点都不出来。说实话，我上的学校在我们那也算排得上号，但是我觉得我们的老师甚至讲的不如逸哥好，可能是要照顾大多数人吧？”
“其实我想夸的是逸哥的进阶课，主打的就是一个实用！在基础课的条件上再深化了一些知识点，又结合近几年各地的中考题和模拟题进行了分类讲解，真的巨好用！（逸哥声音也很好听！）”
“当时跟我妈说的时候她还犹豫了一下，觉得5块钱能买到什么好课？真想学就帮我报一个新希方的线下班好了。当时我直接拒绝了，那玩意小两千呢，我可不想浪费那么多钱！反正就是一通说，5块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
“后来不知怎么了，我发现置顶评论被撤掉了（对，里面就是进阶课的链接）。犹豫了好久之后，我给逸哥发了个私信。”
“结果逸哥的回复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他说：老板觉得直接放链接不好，很影响大家学习，评论区还得是交流的地方，怎么能搞得好像卖课呢？至于真的想购买付费课程的，总能在橱窗找到，实在不行私信我也可以嘛！我还是很愿意和大家交流的！”
“说实话，看完逸哥的回答我是真哭笑不得，别人巴不得多多卖课，到了逸哥这反而藏着掖着了。不过这也让我确信，逸哥和他老板是真的有追求的！”
他说完还回复了自己一条：“这是链接（逸哥同意我放楼中楼），大家有需要的可以看看。（难度会比基础课大那么一些）”
下面还有许多回复，纷纷表示赞同，甚至少部分人晒出了笔记和购买的订单。
顾思仁看完后陷入了沉默，现在看来，这事情还真不能怪张逸。
他完完全全照做，根本没考虑链接的事情。
但是架不住学生的热情，直接给引了一波流，甚至还发了链接。
你说删了吧，多辜负这孩子一番好意，可是你说不删吧，那可就不是在亏钱，而是狠狠的赚钱了！
顾思仁现在感觉自己横竖都不好受了。
此刻的他只希望广大学子别那么热情，安心地看基础课就好了。
不过显然，这根本做不到！
“要不，我登号发个评论解释一下？”
这个想法只存在了片刻就被否定了，别的不说，当众拆台这事他不想干。
更何况，于情于理他都没有理由这么做，甚至应该去感谢一番大家的支持。
算了，现在距离结算只有几个小时，还不如祈祷他们少买一点点。
晚上十二点，系统光幕自动出现
【宿主：顾思仁】
【道德等级：1级】
【系统资金：24990】
【亏损返还倍率：1:2】
【正在结算……】
【结算完成】
【个人资产：1145.10（↑20）】
屮！
两倍返还我居然只赚了20？？？
那我还不如找个要砸墙的业主去挥一锤！
就这都还有80呢！
顾思仁如同咸鱼一般躺在床上，发出了无声地哀嚎：
“想亏个钱怎么就那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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