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故人
实际上，当约拿像一颗赤红色的彗星一样砸进了捕奴队战士的后方阵列的时候，他们的崩溃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佣兵确实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造成什么有效的杀伤，问题是，放着这个家伙从骑手阵列的后方往前突进，实在是太过于损伤士气。
捕奴队的巨蛛骑手显然也明白这一点，这些人通常是穷凶极恶的拾荒者，或者某些大领主豢养的私兵，再或者，是一些冒犯了席德勒女神，被暗月圣殿放逐的恶徒。无论他们之前是什么工作，敢在沼泽上干这个行当的，都不会缺乏凶性和血性。
表现出来的场面，就是约拿冲进人群第一时间，就吃了十几根投矛的攒射。巨蛛骑手的投矛是相当恐怖的攻坚武器，即便他们大多数是铜之阶的战士，飞射而过的短矛也足以刺穿大部分非魔法护甲。
但是问题是，佣兵巴不得他们使劲揍他。
崩崩崩三声巨响，十几根投矛打爆了约拿的第一轮护盾，剧烈的爆炸把周围的泥沼都掀出了一个大坑，崩飞了周围的一大圈子人，少说得有二十多个骑手在这一轮无谋的自爆中被砸下了坐骑。
至于离得近的，现在只能在沼地上找到他们的碎块了。
约拿当然不会和他们客气，他维持护盾又不需要专注，一边挨打，一边还能打人。他也掷出了自己的投矛，把离他最远的的巨蛛骑手一矛打倒，沉进了沼泽里。而后，他挥舞着长柄连枷，胡乱地吼着，冲进还能动的骑手当中对着人乱砸。
捕奴队已经陷入了两难境地：一方面，现在在他们后面的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佣兵就是个铁刺猬，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捕网什么的也很难限制得住这种护盾怪；另一方面，因为约拿冲崩了他们的后阵，他们正节节胜利的和拾荒者接战的第一条锋线也扛不住了——
——拾荒者们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在黑域能混下去的，基本上每个人都有过人之处，每个人都有独门绝技；虽然斗志和耐性不一定技惊四座，但是秘密武器一定能给人意外的惊喜。
比如，就在最前面的那名拾荒者——看起来应该是这些拾荒者的头领——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和他们手里一模一样的连枷，怪叫着向他们丢了过来；更恶心的是，后面有个混小子，从背后的背包里面丢出了一大把黑色的粉末。那些粉末迎着风和雨水，瞬间变成漫天的小甲虫，在那个男孩的呼哨中对着他们的眼睛猛冲。
巨蛛骑手的领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次可算是亏大了——约拿冲过去的地方也是他们运送辎重的地方，几架大车还关着他们抓到的五六个奴隶。但是他们再不撤出去的话，恐怕就撤不出去了。这位捕奴者的队长——一个满头梳着油黑的大辫子的男人在雨中吆喝着，催动胯下的巨蛛，带着不太甘心的骑手们顺着战线的中间开始撤退。他们毕竟是骑兵，拾荒者们也追不上。
约拿也追不上，人家是轻甲骑手，他一身重甲，能勉强骑得上花纹巨蛛就不错了。他遗憾地吹了个口哨，回头问艾莉尔：“接下来怎么搞？”说着，他用手捻着头发，把头上顺流而下的雨水甩掉：“纳斯里花纹巨蛛也不是什么耐力很高的坐骑，它很快要载不住我们了。”
少女思索了一下：“下去，和那些拾荒者聊一聊。”她血红色的眸子里露出一丝感兴趣的光芒：“我们帮他们赶走了敌人，得要点报酬。”女孩带着恶趣味的微笑说：“简单来说，我打算勒索他们。”
佣兵有些好笑地问：“他们要是向我们动手呢？”
艾莉尔理所当然地说：“他们都被揍成这样了，能打得过你？”
约拿心下一琢磨，说得好像也对。他和女孩跳下巨蛛，艾莉尔跑到后面那几个还能动弹的奴隶身边，似乎打算把大车打开；而佣兵大大咧咧地走向那群残兵败将。他简要地数了下人数，大概不到一百人，应该是损失了相当数量的同伴。
受伤的拾荒者在简单包扎伤口——在雨水中，伤口相当容易感染，不过他们一时之间也没有力气去安全的地方了。约拿慢慢走过来，远处的拾荒者们都警觉地看着他，不过他们也知道是这家伙从后面袭击了敌人，所以暂时还没有拔出武器。
直到佣兵走到领头的拾荒者面前，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癞子，你他妈还活着啊！”
地上的拾荒者一时有点懵了，约拿摘下头顶的兜帽，拾荒者立刻跳了起来：“天杀的，是你！”随即他抻拉到了自己的伤口，抱着大腿嗷嗷叫唤起来。
艾莉尔空着手，走到了他后面，好奇地看着约拿。
“这家伙是我的……呃……童年好友。”佣兵回过头去：“他运气比较好，没被我老师……砍死，”男人的脸上有些尴尬：“而且我建议你离他远一点，大小姐，他是我见过技艺最高超的小偷，大盗贼。”
“大小姐？”被叫做癞子的拾荒者狐疑地看着艾莉尔：“算了，无论如何，这次多谢你，约拿。”他真挚地说：“没有你的话，我们死定了。”
“如果你把我口袋里的钱包还回来的话，我就接受你的感激。”约拿摊开手。
癞子无奈，右手把不知什么时候摸过去的钱包交还约拿：‘真是的，你这钱包里也没钱啊。’
佣兵心说自从上次我被偷过一次之后，我就把值钱的东西都塞到武器匣里了，这东西总不会再丢了吧？
艾莉尔有些感兴趣地看着癞子身后的拾荒者们。他们穿着破破烂烂的皮甲，有些人身上只有半套甲胄；大部分拾荒者背着大口袋或者大背包，里面塞满了他们的宝贝——和秘密武器；这支小小的拾荒者团队里面男女老少都有，甚至还有个丢了半截小臂的男孩子——就是之前从口袋里掏出虫卵丢了捕奴者一脸的那个孩子。
“……总之，我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救了你们，”她回过头，正好听到约拿如此说：“你们得表示表示吧？”
癞子啐了一口唾沫：“大哥，我们有多少钱，你自己还不知道吗？”比约拿矮了一个头的盗贼扫视了一圈，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那边还有剩下的几个奴隶，反正我们打跑了捕奴队，他们就是战利品了，我们不要了，都归你，怎么样？”
“放你娘的屁，”佣兵当即拉下脸来：“这些人屁用没有，又不能出手，留着还浪费粮食，我要有个吊用？”他不怀好意地地打量着癞子：“我看咱哥俩好久没见了，你是不是想念我大锤的滋味了。”
癞子看这场面，干脆往地上一躺，摆起烂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能耐你就整死我，整死我我也没钱。”
约拿嘬了嘬牙花子，心想这小子真是几年没见长本事了，正要提着他的脖领子和他进行一段男人之间的交流的时候，听到背后艾莉尔说道：“约拿先生，就听他的。”约拿手里还攥着癞子的衣领，回过头去，看到女孩指着后面的车牢：“我打不开他们的囚笼，麻烦你帮帮忙。”
“我的雇主大人啊！”佣兵一把把癞子丢在地上，叫起屈来：“让我来勒索的也是你，要了一堆垃圾的也是你，我这工作怎么就这么难干？”他指着囚笼里奄奄一息的几个人：“就这么几个货，根本卖不出去，也干不了活，你要拿他们当做战利品吗？”
艾莉尔露出和善的微笑：“你放不放？”
“……放，放……”佣兵恶狠狠地瞪了地上嬉皮笑脸的癞子一眼，走到囚车前面，两锤砸碎了笼子，把几个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奴隶背了出来。奴隶也和拾荒者一样，有男有女，一共有五个人。
少女看着约拿的动作，满意地点点头，弯下腰，问仰面躺在烂泥里的癞子：“这位……”
“我叫艾比，”癞子一骨碌坐了起来：“叫我癞子艾比就可以，或者直接叫我癞子，我也不在意的。”
“艾比先生。”她点点头：“根据我对黑域的居民的了解，那些捕奴队肯定还会回转吧？他们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无论是对我们还是对你们。”
“大部分应该是奔我们来的，”癞子也够光棍：“有约拿那头怪物在，他们不太敢来惹你们。”盗贼撇了撇嘴：“我们可就糟喽。”
“艾比先生接下来要去哪里？”少女眨着眼睛。
“纳斯里沼泽里面有个蜥蜴人聚居地，我们打算去那里把捡到的货物出手一下。”盗贼并未隐瞒她——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就不是很好骗，而且约拿更是人精中的人精，想要蒙骗他的都被大耳刮子教训得服服帖帖的。
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癞子已经在一声声“艾比先生”中迷失了自我的可能性。
佣兵接受过格尔德的训练，心如铁石，可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样。
“既然如此的话，我有个提议。”艾莉尔正经地说：“那几个奴隶，您和您的团队可否先照顾他们一段时间？等他们恢复行动能力之后，我会放走他们。”她看着艾比：“而在此期间，我们会和您的团队同行。”
约拿在旁边哼了一声，心想，反正他也要去那些蜥蜴人城镇，他们的补给需要补充，之前连番大战，甲胄也需要维护。
“可以是可以……”癞子有些发懵：“这就是一群倒霉奴隶，至于……”他求助地看着约拿。
佣兵咧开嘴：“我告诉你，癞子，这可是我的雇主，是真正的大人物，我们这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大人物。”一口大白牙在夜幕中闪着微光：“她说什么，你最好就照着做什么。”
捕奴队的巨蛛骑手显然也明白这一点，这些人通常是穷凶极恶的拾荒者，或者某些大领主豢养的私兵，再或者，是一些冒犯了席德勒女神，被暗月圣殿放逐的恶徒。无论他们之前是什么工作，敢在沼泽上干这个行当的，都不会缺乏凶性和血性。
表现出来的场面，就是约拿冲进人群第一时间，就吃了十几根投矛的攒射。巨蛛骑手的投矛是相当恐怖的攻坚武器，即便他们大多数是铜之阶的战士，飞射而过的短矛也足以刺穿大部分非魔法护甲。
但是问题是，佣兵巴不得他们使劲揍他。
崩崩崩三声巨响，十几根投矛打爆了约拿的第一轮护盾，剧烈的爆炸把周围的泥沼都掀出了一个大坑，崩飞了周围的一大圈子人，少说得有二十多个骑手在这一轮无谋的自爆中被砸下了坐骑。
至于离得近的，现在只能在沼地上找到他们的碎块了。
约拿当然不会和他们客气，他维持护盾又不需要专注，一边挨打，一边还能打人。他也掷出了自己的投矛，把离他最远的的巨蛛骑手一矛打倒，沉进了沼泽里。而后，他挥舞着长柄连枷，胡乱地吼着，冲进还能动的骑手当中对着人乱砸。
捕奴队已经陷入了两难境地：一方面，现在在他们后面的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佣兵就是个铁刺猬，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捕网什么的也很难限制得住这种护盾怪；另一方面，因为约拿冲崩了他们的后阵，他们正节节胜利的和拾荒者接战的第一条锋线也扛不住了——
——拾荒者们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在黑域能混下去的，基本上每个人都有过人之处，每个人都有独门绝技；虽然斗志和耐性不一定技惊四座，但是秘密武器一定能给人意外的惊喜。
比如，就在最前面的那名拾荒者——看起来应该是这些拾荒者的头领——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和他们手里一模一样的连枷，怪叫着向他们丢了过来；更恶心的是，后面有个混小子，从背后的背包里面丢出了一大把黑色的粉末。那些粉末迎着风和雨水，瞬间变成漫天的小甲虫，在那个男孩的呼哨中对着他们的眼睛猛冲。
巨蛛骑手的领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次可算是亏大了——约拿冲过去的地方也是他们运送辎重的地方，几架大车还关着他们抓到的五六个奴隶。但是他们再不撤出去的话，恐怕就撤不出去了。这位捕奴者的队长——一个满头梳着油黑的大辫子的男人在雨中吆喝着，催动胯下的巨蛛，带着不太甘心的骑手们顺着战线的中间开始撤退。他们毕竟是骑兵，拾荒者们也追不上。
约拿也追不上，人家是轻甲骑手，他一身重甲，能勉强骑得上花纹巨蛛就不错了。他遗憾地吹了个口哨，回头问艾莉尔：“接下来怎么搞？”说着，他用手捻着头发，把头上顺流而下的雨水甩掉：“纳斯里花纹巨蛛也不是什么耐力很高的坐骑，它很快要载不住我们了。”
少女思索了一下：“下去，和那些拾荒者聊一聊。”她血红色的眸子里露出一丝感兴趣的光芒：“我们帮他们赶走了敌人，得要点报酬。”女孩带着恶趣味的微笑说：“简单来说，我打算勒索他们。”
佣兵有些好笑地问：“他们要是向我们动手呢？”
艾莉尔理所当然地说：“他们都被揍成这样了，能打得过你？”
约拿心下一琢磨，说得好像也对。他和女孩跳下巨蛛，艾莉尔跑到后面那几个还能动弹的奴隶身边，似乎打算把大车打开；而佣兵大大咧咧地走向那群残兵败将。他简要地数了下人数，大概不到一百人，应该是损失了相当数量的同伴。
受伤的拾荒者在简单包扎伤口——在雨水中，伤口相当容易感染，不过他们一时之间也没有力气去安全的地方了。约拿慢慢走过来，远处的拾荒者们都警觉地看着他，不过他们也知道是这家伙从后面袭击了敌人，所以暂时还没有拔出武器。
直到佣兵走到领头的拾荒者面前，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癞子，你他妈还活着啊！”
地上的拾荒者一时有点懵了，约拿摘下头顶的兜帽，拾荒者立刻跳了起来：“天杀的，是你！”随即他抻拉到了自己的伤口，抱着大腿嗷嗷叫唤起来。
艾莉尔空着手，走到了他后面，好奇地看着约拿。
“这家伙是我的……呃……童年好友。”佣兵回过头去：“他运气比较好，没被我老师……砍死，”男人的脸上有些尴尬：“而且我建议你离他远一点，大小姐，他是我见过技艺最高超的小偷，大盗贼。”
“大小姐？”被叫做癞子的拾荒者狐疑地看着艾莉尔：“算了，无论如何，这次多谢你，约拿。”他真挚地说：“没有你的话，我们死定了。”
“如果你把我口袋里的钱包还回来的话，我就接受你的感激。”约拿摊开手。
癞子无奈，右手把不知什么时候摸过去的钱包交还约拿：‘真是的，你这钱包里也没钱啊。’
佣兵心说自从上次我被偷过一次之后，我就把值钱的东西都塞到武器匣里了，这东西总不会再丢了吧？
艾莉尔有些感兴趣地看着癞子身后的拾荒者们。他们穿着破破烂烂的皮甲，有些人身上只有半套甲胄；大部分拾荒者背着大口袋或者大背包，里面塞满了他们的宝贝——和秘密武器；这支小小的拾荒者团队里面男女老少都有，甚至还有个丢了半截小臂的男孩子——就是之前从口袋里掏出虫卵丢了捕奴者一脸的那个孩子。
“……总之，我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救了你们，”她回过头，正好听到约拿如此说：“你们得表示表示吧？”
癞子啐了一口唾沫：“大哥，我们有多少钱，你自己还不知道吗？”比约拿矮了一个头的盗贼扫视了一圈，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那边还有剩下的几个奴隶，反正我们打跑了捕奴队，他们就是战利品了，我们不要了，都归你，怎么样？”
“放你娘的屁，”佣兵当即拉下脸来：“这些人屁用没有，又不能出手，留着还浪费粮食，我要有个吊用？”他不怀好意地地打量着癞子：“我看咱哥俩好久没见了，你是不是想念我大锤的滋味了。”
癞子看这场面，干脆往地上一躺，摆起烂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能耐你就整死我，整死我我也没钱。”
约拿嘬了嘬牙花子，心想这小子真是几年没见长本事了，正要提着他的脖领子和他进行一段男人之间的交流的时候，听到背后艾莉尔说道：“约拿先生，就听他的。”约拿手里还攥着癞子的衣领，回过头去，看到女孩指着后面的车牢：“我打不开他们的囚笼，麻烦你帮帮忙。”
“我的雇主大人啊！”佣兵一把把癞子丢在地上，叫起屈来：“让我来勒索的也是你，要了一堆垃圾的也是你，我这工作怎么就这么难干？”他指着囚笼里奄奄一息的几个人：“就这么几个货，根本卖不出去，也干不了活，你要拿他们当做战利品吗？”
艾莉尔露出和善的微笑：“你放不放？”
“……放，放……”佣兵恶狠狠地瞪了地上嬉皮笑脸的癞子一眼，走到囚车前面，两锤砸碎了笼子，把几个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奴隶背了出来。奴隶也和拾荒者一样，有男有女，一共有五个人。
少女看着约拿的动作，满意地点点头，弯下腰，问仰面躺在烂泥里的癞子：“这位……”
“我叫艾比，”癞子一骨碌坐了起来：“叫我癞子艾比就可以，或者直接叫我癞子，我也不在意的。”
“艾比先生。”她点点头：“根据我对黑域的居民的了解，那些捕奴队肯定还会回转吧？他们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无论是对我们还是对你们。”
“大部分应该是奔我们来的，”癞子也够光棍：“有约拿那头怪物在，他们不太敢来惹你们。”盗贼撇了撇嘴：“我们可就糟喽。”
“艾比先生接下来要去哪里？”少女眨着眼睛。
“纳斯里沼泽里面有个蜥蜴人聚居地，我们打算去那里把捡到的货物出手一下。”盗贼并未隐瞒她——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就不是很好骗，而且约拿更是人精中的人精，想要蒙骗他的都被大耳刮子教训得服服帖帖的。
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癞子已经在一声声“艾比先生”中迷失了自我的可能性。
佣兵接受过格尔德的训练，心如铁石，可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样。
“既然如此的话，我有个提议。”艾莉尔正经地说：“那几个奴隶，您和您的团队可否先照顾他们一段时间？等他们恢复行动能力之后，我会放走他们。”她看着艾比：“而在此期间，我们会和您的团队同行。”
约拿在旁边哼了一声，心想，反正他也要去那些蜥蜴人城镇，他们的补给需要补充，之前连番大战，甲胄也需要维护。
“可以是可以……”癞子有些发懵：“这就是一群倒霉奴隶，至于……”他求助地看着约拿。
佣兵咧开嘴：“我告诉你，癞子，这可是我的雇主，是真正的大人物，我们这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大人物。”一口大白牙在夜幕中闪着微光：“她说什么，你最好就照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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