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想要跳河的男人
林武离开之后，办公室中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陷入了一阵沉默。
“啪嗒。”打火机点燃手中的香烟，洪存明开口说道，“看来这个林武确实是不简单，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信息，他最近有和什么人接触吗？”
“没有，工厂和实验室两点一线。我们的人只是在远处观察，不排除有某种隐秘的接触，网络通讯方面我们没有追查，这种行为敌意太过明显。”
“嗯，保持关注就可以了，但还是要保证他和境外势力没有勾连，这件事我让国安的同志去查，我们的精力还是放在未确认生命体上面。
唉……多事之秋啊，本来外面就不太平，现在家里又出了这种事。”洪存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白色的烟雾喷吐而出，遮住了惆怅的表情。
“是啊，要是未确认生命体的事一直解决不了，三个月后琉球国王的访问路线估计要重新制定。”陆智也是想到了这件事，虽然只是一个流亡政权的国王，但毕竟也是自己国家承认的，要是在武原市受到袭击，有些人不得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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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公安局的林武没有选择回工厂或者去实验室继续肝，而是难得的选择去放松一下。
掀起头盔上的面罩，感受着温热的晚风吹过，看着两边熟悉的街道，林武却感觉这个城市变得有点陌生了，“可能陌生的不是这座城市，而是我自己。”
林武来到一处以前常来的夜市，高中的时候，林武因为在学校住宿的缘故每个星期有150块的生活费，但是为了省钱林武每个星期只花50，早上6毛钱一碗的粥，中午晚上则是点一个四五块的菜，一天花十块钱，一个星期正好50。
甚至为了省下热水卡的钱，春天就开始用冷水洗澡，这么干的不止林武一个人，还有高中时候的死党李世，高中三年都在一个宿舍，即使经过了文理分科也还是在一个宿舍。
两人也不是说家里没钱要这么节省，真没钱也不会给多余的生活费。
两人省下来的钱几乎都花在了这个夜市里，每个星期总有那么一天，两人在晚自习下课之后混在一堆走读生中出了学校，随后来到也是吃吃喝喝，那样的一晚是两人每个星期都期盼的日子。
此时的林武想起高中时候的所作所为感觉有点可笑，有些无法理解，但是又有些怀念，虽然也说不清在怀念些什么。
“老板，十串烤面筋，待会儿过来拿。”
“好嘞！”
各种香料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锅铲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火焰升腾的热气使这里的夏天变得更加燥热，
林武忍不住揉了揉鼻子，被改造过身体的他嗅觉也变得更加灵敏，不仅可以闻到一些被常人忽略的气味，也可以轻易的分辨这些夹杂在一起的复杂味道。
“嗯？”
突然林武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按理来说夜市中的味道大同小异，有熟悉的味道再正常不过，但是这个味道又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林武循着气味传来的方向看去，竟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性，一副斯文书卷的模样，到耳根处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着，给人的感觉像是大学里的艺术课老师，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来这样杂乱的夜市。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夜市的入口处，看着喧闹穿梭的人群，旁边是正在与水果摊老板讨价还价的顾客，他在这里，又好像置身事外。
似乎是感受到了林武的目光，他微微转头看向林武。
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往往能看到一些描写人物眼神的段落，林武一直怀疑一个人的眼神真的能表达出那么多的情绪吗？他是在用眼睛写字吗？
而此时林武接触到中年男人的眼神，真的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伤心？怀念？憎恨？绝望？迷茫？
所有的情绪又在一瞬全部消散，林武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错觉。
中年男人对着林武的方向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了这里。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林武皱着眉头想了想，却始终没有回忆起到底在哪里遇到过这种味道。
“哎，你的烤面筋好了。”老板的提醒打断了林武的思索，于是干脆放弃思考，原本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拿着老板递过来的烤面筋，林武走向下一个烤猪蹄的小摊。
“老板给我来一个孜然的。、
多少钱？”
“25一个，35两个。”
“一个就行。”
又在夜市中逛了逛，林武发现以前一个带着残疾妻子的炸串大叔不见了，问了旁边摊位的老板说是不清楚。
希望他们是攒到了钱回了老家或是去了别的地方租了个门面吧，林武只能如此想到。
提着散发着迷人香味的大袋小袋的林武骑上摩托车往工厂的方向而去。
就在距离工厂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天裕桥，以前的天裕桥连接着工业区与郊区，随着近些年的发展，工业区已经扩展到了河对岸，林武租用的工厂就在以前的郊区，因为便宜。
林武开着车驶上天裕桥，突然眼角余光一撇看见一个人影坐在桥边的栏杆上，林武脑海中一瞬间闪过生活不如意于是在桥上跳河的新闻。
要知道天裕桥下的河宽度有20米左右，深度虽然未知，但每天都有很多运输船往来，淹死人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林武又往前行驶了一段距离然后停下车，提着夜市买的食物装作一个路人的样子往桥上走去，就在距离对方还有三十四米的时候，一个熟悉的气味再次传来。
“是他？”脑海中闪过夜市入口的那个奇怪中年人，紧接着又想起当时感受的到奇怪情绪，林武不由得加大了对方可能跳河轻生的可能性。
虽然一种微妙的熟悉感始终萦绕在林武心头，但此时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让他跳下去。
林武一边晃着手中的袋子，一边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机，装作没有注意到栏杆上有人的样子。
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让对方即使看到了自己也不要提起警惕。不然林武稍微接近一点，对方就噗通一声跳了下去，林武可不会游泳。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可没有想要跳下去。”
就在林武接近对方，马上就可以拦腰抱住将他从栏杆上拽下来的时候，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林武的脚步猛然一滞，无数的解释从脑海闪过，想着如何缓解自己的尴尬。
“骗你的！”紧接着对方又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你……”
话音还未落下，栏杆上的男人就动了，他左手在栏杆上一撑，下一秒就要落入下面黝黑的河水中。
林武吓了一跳，爆发出全部的速度想要将他拉住。
“啪嗒。”打火机点燃手中的香烟，洪存明开口说道，“看来这个林武确实是不简单，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信息，他最近有和什么人接触吗？”
“没有，工厂和实验室两点一线。我们的人只是在远处观察，不排除有某种隐秘的接触，网络通讯方面我们没有追查，这种行为敌意太过明显。”
“嗯，保持关注就可以了，但还是要保证他和境外势力没有勾连，这件事我让国安的同志去查，我们的精力还是放在未确认生命体上面。
唉……多事之秋啊，本来外面就不太平，现在家里又出了这种事。”洪存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白色的烟雾喷吐而出，遮住了惆怅的表情。
“是啊，要是未确认生命体的事一直解决不了，三个月后琉球国王的访问路线估计要重新制定。”陆智也是想到了这件事，虽然只是一个流亡政权的国王，但毕竟也是自己国家承认的，要是在武原市受到袭击，有些人不得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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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公安局的林武没有选择回工厂或者去实验室继续肝，而是难得的选择去放松一下。
掀起头盔上的面罩，感受着温热的晚风吹过，看着两边熟悉的街道，林武却感觉这个城市变得有点陌生了，“可能陌生的不是这座城市，而是我自己。”
林武来到一处以前常来的夜市，高中的时候，林武因为在学校住宿的缘故每个星期有150块的生活费，但是为了省钱林武每个星期只花50，早上6毛钱一碗的粥，中午晚上则是点一个四五块的菜，一天花十块钱，一个星期正好50。
甚至为了省下热水卡的钱，春天就开始用冷水洗澡，这么干的不止林武一个人，还有高中时候的死党李世，高中三年都在一个宿舍，即使经过了文理分科也还是在一个宿舍。
两人也不是说家里没钱要这么节省，真没钱也不会给多余的生活费。
两人省下来的钱几乎都花在了这个夜市里，每个星期总有那么一天，两人在晚自习下课之后混在一堆走读生中出了学校，随后来到也是吃吃喝喝，那样的一晚是两人每个星期都期盼的日子。
此时的林武想起高中时候的所作所为感觉有点可笑，有些无法理解，但是又有些怀念，虽然也说不清在怀念些什么。
“老板，十串烤面筋，待会儿过来拿。”
“好嘞！”
各种香料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锅铲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火焰升腾的热气使这里的夏天变得更加燥热，
林武忍不住揉了揉鼻子，被改造过身体的他嗅觉也变得更加灵敏，不仅可以闻到一些被常人忽略的气味，也可以轻易的分辨这些夹杂在一起的复杂味道。
“嗯？”
突然林武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按理来说夜市中的味道大同小异，有熟悉的味道再正常不过，但是这个味道又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林武循着气味传来的方向看去，竟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性，一副斯文书卷的模样，到耳根处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着，给人的感觉像是大学里的艺术课老师，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来这样杂乱的夜市。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夜市的入口处，看着喧闹穿梭的人群，旁边是正在与水果摊老板讨价还价的顾客，他在这里，又好像置身事外。
似乎是感受到了林武的目光，他微微转头看向林武。
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往往能看到一些描写人物眼神的段落，林武一直怀疑一个人的眼神真的能表达出那么多的情绪吗？他是在用眼睛写字吗？
而此时林武接触到中年男人的眼神，真的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伤心？怀念？憎恨？绝望？迷茫？
所有的情绪又在一瞬全部消散，林武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错觉。
中年男人对着林武的方向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了这里。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林武皱着眉头想了想，却始终没有回忆起到底在哪里遇到过这种味道。
“哎，你的烤面筋好了。”老板的提醒打断了林武的思索，于是干脆放弃思考，原本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拿着老板递过来的烤面筋，林武走向下一个烤猪蹄的小摊。
“老板给我来一个孜然的。、
多少钱？”
“25一个，35两个。”
“一个就行。”
又在夜市中逛了逛，林武发现以前一个带着残疾妻子的炸串大叔不见了，问了旁边摊位的老板说是不清楚。
希望他们是攒到了钱回了老家或是去了别的地方租了个门面吧，林武只能如此想到。
提着散发着迷人香味的大袋小袋的林武骑上摩托车往工厂的方向而去。
就在距离工厂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天裕桥，以前的天裕桥连接着工业区与郊区，随着近些年的发展，工业区已经扩展到了河对岸，林武租用的工厂就在以前的郊区，因为便宜。
林武开着车驶上天裕桥，突然眼角余光一撇看见一个人影坐在桥边的栏杆上，林武脑海中一瞬间闪过生活不如意于是在桥上跳河的新闻。
要知道天裕桥下的河宽度有20米左右，深度虽然未知，但每天都有很多运输船往来，淹死人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林武又往前行驶了一段距离然后停下车，提着夜市买的食物装作一个路人的样子往桥上走去，就在距离对方还有三十四米的时候，一个熟悉的气味再次传来。
“是他？”脑海中闪过夜市入口的那个奇怪中年人，紧接着又想起当时感受的到奇怪情绪，林武不由得加大了对方可能跳河轻生的可能性。
虽然一种微妙的熟悉感始终萦绕在林武心头，但此时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让他跳下去。
林武一边晃着手中的袋子，一边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机，装作没有注意到栏杆上有人的样子。
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让对方即使看到了自己也不要提起警惕。不然林武稍微接近一点，对方就噗通一声跳了下去，林武可不会游泳。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可没有想要跳下去。”
就在林武接近对方，马上就可以拦腰抱住将他从栏杆上拽下来的时候，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林武的脚步猛然一滞，无数的解释从脑海闪过，想着如何缓解自己的尴尬。
“骗你的！”紧接着对方又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你……”
话音还未落下，栏杆上的男人就动了，他左手在栏杆上一撑，下一秒就要落入下面黝黑的河水中。
林武吓了一跳，爆发出全部的速度想要将他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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