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新生活
日内瓦离葡萄园很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兴奋的杜博士不顾劳累，先在葡萄园附近找个宾馆安顿好幕菲一家，然后打车前往瑞士、全球最著名拍卖行，浙富比拍卖行。
古董行里，西洋古董与中国古董在一个时间点上有着惊人的相似性：17和18世纪的古董都代表着工艺、美术和历史的完美结合。无论是路易十五时代的画作还是明清时期的青花瓷都表现了西方和中国在艺术史上的一个工艺美术巅峰。当然，这个时代的古董也是最受富人追捧的。
大家都知道，在富人这圈子里，喜欢装*，新钱和旧钱大不相同。收藏，最好的藏品都是有故事的，这能显示下自己的家族荣耀而不仅仅是个人的辉煌；女人们也喜欢带点传承有序的高级首饰。比如最近英国女王的孙子结婚，合影坐的沙发都是一百年前的弹簧沙发；随便一张照片有故事可讲，如此这般才显得是那么回事。
杜博士带回去的金银器卖的相当不错。十六世纪的高级金银饰都有当年银匠金匠的标识和序号，这些产品传承有序，相当多图谱流传至今，金属成分也和如今不同，作假是很难。杜博士的东西本就是一群地中海海盗在地中海沿岸抢劫，运转过来的非法物资。因为在地中海地区不好销脏，这才从陆路前往法国北部或者神圣罗马帝国境内销售。据经理人讲，这批高档金银器是16世纪罗马骚乱事件中教皇失踪的一批器物。最夸张是杜博士带的一副画，是16世纪著名画家丢勒作品，这位老者以旗帜鲜明的态度支持宗教改革而著称，自然他的画在宗教战争期间损失殆尽，存世不多。古董商不敢确认画幅真伪，如果是真的，这批货物合计最低估值是一千万，还是欧元。
每年夏天，全球会有相当一批富人都在阿尔比斯山附近避暑度假。瑞士作为全球富人中心，尽快消融这批古董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拍卖也需要时间。作为诚意，拍卖行给了杜博士二百万欧，算是杜博士带的一百多块波斯地毯的收购款。现在的法国是中东和北非富人的集散地，古波斯地毯很容易脱销。其余的钱预计得在暑假前后一系列拍卖会才能逐步兑现。
急是急不得的，古董这行得需要时间讲故事。
杜博士当然不急，两百万欧足够一个屌丝挥霍很长一阵子了。毕竟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穷惯了。签完合同，杜博士就开车带着幕菲，赶回葡萄园上班。葡萄园的劳工头子是个意大利人，他为不少非法移民办了不少假身份证件，幕菲的身份问题不难解决。
他还没想好怎么花钱。杜博士这辈子就基本没有见过富人，唯一一次去富人家也是去老邻居家玩。这邻居大哥倒腾海鲜发了财，据说一年就成了亿万富翁，那一年家里面除了爹什么都换了，行为颇为夸张。欧式风格的别墅，花园里一个颇为奔放裸女雕塑，浴室里也是一副巨大的裸女瓷砖画，卧室也是那种欧式的巴洛克夸张风格；嫂子自然也是换了新的，身材高挑丰满，与浴室裸女画像身材颇为相似。就这个一个熟人，后来也不怎么来往了。人在海外，朋友少，亲戚少，圈子小，做基础学科科研更没有机会见富人，也就更不知道怎么去花钱了。也好，至少短期内是安全的。
一夜暴富的不安全感，导致杜博士更不敢暴露自己。最近两年华人圈子的恶性案件案普遍是都是杀熟，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保持沉默，尤其是自己圈子保持沉默。但对于一个荷尔蒙过剩的男人来说，这很难。富贵于我如浮云，这样的男人太少了。最后只能在国内中文穿越者论坛里宣泄一番，而且只提自己发现了一个虫洞，发财的事情只字不提。反正杜博士知道，虫洞开通不了几次了：圣诞节后，欧盟来了一笔科研经费，加速器就要大改了。
论坛里的各位对杜博士的照片持消遣态度，任何一个正常智力的男人，都不会相信这个事情。不过大家对这个设定很感兴趣，有人说当年的日内瓦已经是一个大城市了，要是抢劫一番回来，几十亿欧的古董应该没有问题。调侃者无心，杜博士有意。他有意回应到，日内瓦就算了，旁边的西庸城堡性价比更高，据说是欧洲南北通道的主重要海关，值得洗劫一番。随即发了一副城堡的现代照片。
杜博士在论坛里带节凑之后，很快有人得到了回应。调侃的人是老莫，在公司英文名hebe。老莫是北京一位普通白领，外地人，个子不高，黑不溜丢，笑起来大嘴一咧，人畜无害样子。作为一个穷鬼，没事就逛逛免费的军事博物馆，免费的图书馆，在免费的论坛灌灌水，牙缝里扣钱，梦想着离开天通苑，有一个自己的小小空间。在北京这个职场，三十岁是一个让你心硬的年纪。老莫的提议相当歹毒，咱们往里扔俩毒气弹吧，这玩意很容易造，只需要清洁剂和那啥，……。杜博士心里默念，北京的职场得多压抑啊，居然有这么人面兽心的东西背下来这么丧心病狂的流程。
荒唐的提议得到了论坛另外一个活跃分子的复议，跳虎。他是黑龙江人某著名高校的教授子弟，身材高大，仪表堂堂。如果为人师表，应该是妥妥的少女杀手；不过此人经商了，卖上了潜水器材。商海沉浮十年，跳虎命运多舛，自己的氧气罐厂管理不善，爆炸好几次，赚的钱全交罚款了；昔日的阳光少年愈发阴郁，阴沉。氧气罐和毒气罐工艺大同小异，跳虎很专业的点评了老莫的工艺流程，并称只要给钱，自己随时把这活接了。
杜博士大喜过望，这就是自己的卧龙凤雏啊。立即给二人打过去电话，邀请二人来法国，共商大计。跳虎毕竟是某高校子弟，杜博士自报家门后，想摸下这位博士的底并不难。第二天早上，跳虎愉快的接受了杜博士的邀请，带了一堆器材，准备前往日内瓦。老莫这边却犯了嘀咕，和跳虎神交几年，一块出游倒是不怕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是年终奖快发了，这时候请假恐怕影响年总考评。直到杜博士给他承诺报销机票，并确认在法国十日游期间再付五万人民币，老莫这才决绝的接受邀请。
古董行里，西洋古董与中国古董在一个时间点上有着惊人的相似性：17和18世纪的古董都代表着工艺、美术和历史的完美结合。无论是路易十五时代的画作还是明清时期的青花瓷都表现了西方和中国在艺术史上的一个工艺美术巅峰。当然，这个时代的古董也是最受富人追捧的。
大家都知道，在富人这圈子里，喜欢装*，新钱和旧钱大不相同。收藏，最好的藏品都是有故事的，这能显示下自己的家族荣耀而不仅仅是个人的辉煌；女人们也喜欢带点传承有序的高级首饰。比如最近英国女王的孙子结婚，合影坐的沙发都是一百年前的弹簧沙发；随便一张照片有故事可讲，如此这般才显得是那么回事。
杜博士带回去的金银器卖的相当不错。十六世纪的高级金银饰都有当年银匠金匠的标识和序号，这些产品传承有序，相当多图谱流传至今，金属成分也和如今不同，作假是很难。杜博士的东西本就是一群地中海海盗在地中海沿岸抢劫，运转过来的非法物资。因为在地中海地区不好销脏，这才从陆路前往法国北部或者神圣罗马帝国境内销售。据经理人讲，这批高档金银器是16世纪罗马骚乱事件中教皇失踪的一批器物。最夸张是杜博士带的一副画，是16世纪著名画家丢勒作品，这位老者以旗帜鲜明的态度支持宗教改革而著称，自然他的画在宗教战争期间损失殆尽，存世不多。古董商不敢确认画幅真伪，如果是真的，这批货物合计最低估值是一千万，还是欧元。
每年夏天，全球会有相当一批富人都在阿尔比斯山附近避暑度假。瑞士作为全球富人中心，尽快消融这批古董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拍卖也需要时间。作为诚意，拍卖行给了杜博士二百万欧，算是杜博士带的一百多块波斯地毯的收购款。现在的法国是中东和北非富人的集散地，古波斯地毯很容易脱销。其余的钱预计得在暑假前后一系列拍卖会才能逐步兑现。
急是急不得的，古董这行得需要时间讲故事。
杜博士当然不急，两百万欧足够一个屌丝挥霍很长一阵子了。毕竟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穷惯了。签完合同，杜博士就开车带着幕菲，赶回葡萄园上班。葡萄园的劳工头子是个意大利人，他为不少非法移民办了不少假身份证件，幕菲的身份问题不难解决。
他还没想好怎么花钱。杜博士这辈子就基本没有见过富人，唯一一次去富人家也是去老邻居家玩。这邻居大哥倒腾海鲜发了财，据说一年就成了亿万富翁，那一年家里面除了爹什么都换了，行为颇为夸张。欧式风格的别墅，花园里一个颇为奔放裸女雕塑，浴室里也是一副巨大的裸女瓷砖画，卧室也是那种欧式的巴洛克夸张风格；嫂子自然也是换了新的，身材高挑丰满，与浴室裸女画像身材颇为相似。就这个一个熟人，后来也不怎么来往了。人在海外，朋友少，亲戚少，圈子小，做基础学科科研更没有机会见富人，也就更不知道怎么去花钱了。也好，至少短期内是安全的。
一夜暴富的不安全感，导致杜博士更不敢暴露自己。最近两年华人圈子的恶性案件案普遍是都是杀熟，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保持沉默，尤其是自己圈子保持沉默。但对于一个荷尔蒙过剩的男人来说，这很难。富贵于我如浮云，这样的男人太少了。最后只能在国内中文穿越者论坛里宣泄一番，而且只提自己发现了一个虫洞，发财的事情只字不提。反正杜博士知道，虫洞开通不了几次了：圣诞节后，欧盟来了一笔科研经费，加速器就要大改了。
论坛里的各位对杜博士的照片持消遣态度，任何一个正常智力的男人，都不会相信这个事情。不过大家对这个设定很感兴趣，有人说当年的日内瓦已经是一个大城市了，要是抢劫一番回来，几十亿欧的古董应该没有问题。调侃者无心，杜博士有意。他有意回应到，日内瓦就算了，旁边的西庸城堡性价比更高，据说是欧洲南北通道的主重要海关，值得洗劫一番。随即发了一副城堡的现代照片。
杜博士在论坛里带节凑之后，很快有人得到了回应。调侃的人是老莫，在公司英文名hebe。老莫是北京一位普通白领，外地人，个子不高，黑不溜丢，笑起来大嘴一咧，人畜无害样子。作为一个穷鬼，没事就逛逛免费的军事博物馆，免费的图书馆，在免费的论坛灌灌水，牙缝里扣钱，梦想着离开天通苑，有一个自己的小小空间。在北京这个职场，三十岁是一个让你心硬的年纪。老莫的提议相当歹毒，咱们往里扔俩毒气弹吧，这玩意很容易造，只需要清洁剂和那啥，……。杜博士心里默念，北京的职场得多压抑啊，居然有这么人面兽心的东西背下来这么丧心病狂的流程。
荒唐的提议得到了论坛另外一个活跃分子的复议，跳虎。他是黑龙江人某著名高校的教授子弟，身材高大，仪表堂堂。如果为人师表，应该是妥妥的少女杀手；不过此人经商了，卖上了潜水器材。商海沉浮十年，跳虎命运多舛，自己的氧气罐厂管理不善，爆炸好几次，赚的钱全交罚款了；昔日的阳光少年愈发阴郁，阴沉。氧气罐和毒气罐工艺大同小异，跳虎很专业的点评了老莫的工艺流程，并称只要给钱，自己随时把这活接了。
杜博士大喜过望，这就是自己的卧龙凤雏啊。立即给二人打过去电话，邀请二人来法国，共商大计。跳虎毕竟是某高校子弟，杜博士自报家门后，想摸下这位博士的底并不难。第二天早上，跳虎愉快的接受了杜博士的邀请，带了一堆器材，准备前往日内瓦。老莫这边却犯了嘀咕，和跳虎神交几年，一块出游倒是不怕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是年终奖快发了，这时候请假恐怕影响年总考评。直到杜博士给他承诺报销机票，并确认在法国十日游期间再付五万人民币，老莫这才决绝的接受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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