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乡遇故知
就在有人酸人家中国土豪一掷千金买假枪的时候，有些聪明人却闻到了金钱的铜臭，像一只只绿头苍蝇一般围着我们的新晋百万富翁“嗡嗡嗡”旋转起来。这场景挑衅着现场每一个真正枪械忌爱好者的神经，有人忍不出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作为英国某二流大学经济学专业，大二中国学生魔理沙。此刻他正陪着自己的好基友，博二同学金无恙，逃课来参加武器展。
杜博士远远的看到这个一脸斯文的国人流露出“sb”二字国骂嘴型分外愤怒。钱壮怂人胆，又有保镖护驾，径直走到两个学生跟前，来了句东北话：“你瞅啥!”
没想到小个子魔理沙竟然是正经东北后裔，“瞅你咋地！”
老阮虽然听不懂中国话，但是俩人的架势看明白了，整不好就是要打架了。这老小个子听不懂中国话，但干了一件特中国的事，他迅速从小推车上抽出两把马刀，一把交给杜博士、一把交给魔理沙，双手摊开，示意二人开干。
俩人一时错愕，乐了。金无恙打个圆场，拍着小个子，一口地道的南京普通话口音脱口而出：“D呆B……，咱们请人家喝杯咖啡吧”。老杜也放松了下来，哈哈一乐，就坡下驴了。
在展览会上认识的两位武器发烧友还是在校生。金哥是韩国人，当过步兵；在南京读过硕士，汉语凑合。杜博士顺手掏出一份见面礼，直接而真诚，一本精装版16世纪色情绘本。这很对老金胃口。老金是首尔富二代，一直痴迷于艺术史研究，现在英国做博士后交流；他对于古董武器也有所涉猎，前几天还买了一门威尼斯时代的青铜小炮。艺术史博士自然也捯饬古董，就不缺零花钱喽。可这件奇异的古董仍然让他感到有缘，随便打开看了一眼，就有撞到心脏的感觉。
金无恙听了老阮的情况介绍后，不紧不慢回应道：“古董枪太贵了，不值，不就是一根铁管子嘛。而且你俩明显买的是做旧的假货，二百欧怎么可能买到真正的古董。现在哪里还有100多年的单筒猎枪，你买的那些，顶多五十年，估计是土耳其那边做旧造假流过来的。现在的古董枪多贵啊，那都是土豪的玩物，玩的绝对都是老贵族范儿，前装，燧发，不紧不慢，原装都很贵的。
杜博士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上午他刚把自己的古董簧轮枪脱手，还把发票亮给了老金。
老金一看照片，知道遇到了行家，话题戛然而转，“其实可以买高仿品，现代仿品论质量远超古董枪，讲究一个情调和质量，其实跟多发烧友都很喜欢。美国有不少枪械厂家都针对这部分高端市场，推出了现代版燧发枪。这些燧发枪的握把明显是根据人机工程学重新设计的，击发系统更加科学，提高了精度和射程；便宜的也就三四百美元。不过玩这些古董枪，去靶场首先是要的气势，得配一台法拉利，绝对会引来围观。但是普通人拿着去就不一样了，这就像一个穷汉带个金钻，人家照样以为是假的”。
看到俩学弟沉默，老金又开始装，跑火车，“杜博士，我觉得你们学生买古董枪还不如花时间买跑车忽悠女学生呢，钱不是问题，关键是糟蹋钱不好。想玩黑火药枪自己造得了，不就是一根钢管加一根枪托，这对于一个博士有多难？现在的钢管比二百年前的铁管子坚固多了，还更安全”。
杜博士不理话茬，继续沉默，呆呆的看着老金。老金有点不耐烦，继续瞎喷，准备喷完就走，他受不了富人的种冷漠。“真假古董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买这些假古董都是合金钢；百年古董都是铁管，两回事。我可以帮你掌掌眼，至于劳务费嘛....”
世界上最真诚的事情就是谈钱。谈到了钱，杜博士这才坦白；“我们就是要买假古董啊，假古董也是现代锻压无缝管，比真古董结实、耐用多了。”
老金感兴趣了“那你买这么多假古董干什么？难道再配上这些真票据再发往中国卖？中国市场不是连玩具枪都不行吗？那你们怎么不多买点子弹？枪械本来就不是什么问题，问题在于子弹，可以这么说，是先有子弹，才有现代化枪械。如果是单发栓动枪械，对钳工学徒来说，看着图纸也能造出来。但子弹就不同了，这东西可不是易拉罐，随便卷出来，现在印度还不能子弹自给自足呢。”
老杜一脸神秘的说：“我们要搞一个复古复原军事旅游，在阿尔卑斯山的做一个复古射击场地，现在很多中国人都喜欢这个调调.....”
老金一口浓重的南普打断了这次会谈，“你二～五啊？不早说。”展会上，老金是熟客。带着几个朋友直奔一个美国枪械贩子拉里的摊位，老金上午在这里把玩了好久，正好拿别人的钱爽一把。选拉里还是因为来自美国，枪多，专业枪贩子、量大质好，不是那种只有几十把枪的发烧友摊主。西部片的流行，让美国西部时代的枪支款式火了几十年，拉里自称手里大约收藏了5000支枪。“要买古董枪啊，我这里最多的是二战老枪（莫辛纳甘），五百支，一支八百欧；19世纪的真古董不多，这里有一把春田，一千六百欧。还有西部时代的左轮枪，虽然是复刻，但也是艺术品，你看着雕工....”
老金在这里泡了一上午，直来直去，怼了过去：“如今美国西部片早就不流行了，西部电影里面那种复刻枪市面上有上百万支，早就烂大街了。”老阮虽然不懂古董，但是察言观色比年轻人高多了，他也不着急，趁势起哄拉着大家去买别的展品。一阵起哄后，美国人给了个底价。两百支现代复刻M1894杠杆步枪还附赠一百发现代无烟子弹，十万欧；仅这一种枪型，最近三十年据说生产了上百万支，可谓薄利多销。两百支复刻版西部世界电影那种柯尔特左轮手枪，五万欧……
四人组浩浩荡荡又在展览馆转悠了两天，买了一百把双筒猎枪。也买了梅花左轮、斗牛犬左轮等其他枪支，大原则就是相同口径，相同子弹，市场上最便宜的规格。买了几百发空壳迫击炮蛋壳，可惜买不到合法炸药，只能做摆设里。
至于更加古老的前装燧发滑膛枪，现代复刻版确实也很华丽，现场也有卖的，雕金刻银，分外显眼，这种富人的玩具有效射程可以达到四百米远，动能是M1894的三四倍。尽管威力巨大，但是还得配备火药瓶、弹丸袋和底火盒之类的零碎，考虑到训练的复杂程度，干脆没有买。
临了，还扫荡了博览会下的四门老古董加特林机枪。金博士告诉老金，这些假古董为了进入民用市场，都做过改装，只能单打一。但实际上，想改回去也很简单，零件在这个市场就能配上。
杜勒斯想了想：“重机枪超过1000米的射程，已经可以压制17世纪所有的黑火药武器了。再配上一台履带拖拉机，简直可以大杀四方了”。手一抖，几万欧没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作为英国某二流大学经济学专业，大二中国学生魔理沙。此刻他正陪着自己的好基友，博二同学金无恙，逃课来参加武器展。
杜博士远远的看到这个一脸斯文的国人流露出“sb”二字国骂嘴型分外愤怒。钱壮怂人胆，又有保镖护驾，径直走到两个学生跟前，来了句东北话：“你瞅啥!”
没想到小个子魔理沙竟然是正经东北后裔，“瞅你咋地！”
老阮虽然听不懂中国话，但是俩人的架势看明白了，整不好就是要打架了。这老小个子听不懂中国话，但干了一件特中国的事，他迅速从小推车上抽出两把马刀，一把交给杜博士、一把交给魔理沙，双手摊开，示意二人开干。
俩人一时错愕，乐了。金无恙打个圆场，拍着小个子，一口地道的南京普通话口音脱口而出：“D呆B……，咱们请人家喝杯咖啡吧”。老杜也放松了下来，哈哈一乐，就坡下驴了。
在展览会上认识的两位武器发烧友还是在校生。金哥是韩国人，当过步兵；在南京读过硕士，汉语凑合。杜博士顺手掏出一份见面礼，直接而真诚，一本精装版16世纪色情绘本。这很对老金胃口。老金是首尔富二代，一直痴迷于艺术史研究，现在英国做博士后交流；他对于古董武器也有所涉猎，前几天还买了一门威尼斯时代的青铜小炮。艺术史博士自然也捯饬古董，就不缺零花钱喽。可这件奇异的古董仍然让他感到有缘，随便打开看了一眼，就有撞到心脏的感觉。
金无恙听了老阮的情况介绍后，不紧不慢回应道：“古董枪太贵了，不值，不就是一根铁管子嘛。而且你俩明显买的是做旧的假货，二百欧怎么可能买到真正的古董。现在哪里还有100多年的单筒猎枪，你买的那些，顶多五十年，估计是土耳其那边做旧造假流过来的。现在的古董枪多贵啊，那都是土豪的玩物，玩的绝对都是老贵族范儿，前装，燧发，不紧不慢，原装都很贵的。
杜博士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上午他刚把自己的古董簧轮枪脱手，还把发票亮给了老金。
老金一看照片，知道遇到了行家，话题戛然而转，“其实可以买高仿品，现代仿品论质量远超古董枪，讲究一个情调和质量，其实跟多发烧友都很喜欢。美国有不少枪械厂家都针对这部分高端市场，推出了现代版燧发枪。这些燧发枪的握把明显是根据人机工程学重新设计的，击发系统更加科学，提高了精度和射程；便宜的也就三四百美元。不过玩这些古董枪，去靶场首先是要的气势，得配一台法拉利，绝对会引来围观。但是普通人拿着去就不一样了，这就像一个穷汉带个金钻，人家照样以为是假的”。
看到俩学弟沉默，老金又开始装，跑火车，“杜博士，我觉得你们学生买古董枪还不如花时间买跑车忽悠女学生呢，钱不是问题，关键是糟蹋钱不好。想玩黑火药枪自己造得了，不就是一根钢管加一根枪托，这对于一个博士有多难？现在的钢管比二百年前的铁管子坚固多了，还更安全”。
杜博士不理话茬，继续沉默，呆呆的看着老金。老金有点不耐烦，继续瞎喷，准备喷完就走，他受不了富人的种冷漠。“真假古董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买这些假古董都是合金钢；百年古董都是铁管，两回事。我可以帮你掌掌眼，至于劳务费嘛....”
世界上最真诚的事情就是谈钱。谈到了钱，杜博士这才坦白；“我们就是要买假古董啊，假古董也是现代锻压无缝管，比真古董结实、耐用多了。”
老金感兴趣了“那你买这么多假古董干什么？难道再配上这些真票据再发往中国卖？中国市场不是连玩具枪都不行吗？那你们怎么不多买点子弹？枪械本来就不是什么问题，问题在于子弹，可以这么说，是先有子弹，才有现代化枪械。如果是单发栓动枪械，对钳工学徒来说，看着图纸也能造出来。但子弹就不同了，这东西可不是易拉罐，随便卷出来，现在印度还不能子弹自给自足呢。”
老杜一脸神秘的说：“我们要搞一个复古复原军事旅游，在阿尔卑斯山的做一个复古射击场地，现在很多中国人都喜欢这个调调.....”
老金一口浓重的南普打断了这次会谈，“你二～五啊？不早说。”展会上，老金是熟客。带着几个朋友直奔一个美国枪械贩子拉里的摊位，老金上午在这里把玩了好久，正好拿别人的钱爽一把。选拉里还是因为来自美国，枪多，专业枪贩子、量大质好，不是那种只有几十把枪的发烧友摊主。西部片的流行，让美国西部时代的枪支款式火了几十年，拉里自称手里大约收藏了5000支枪。“要买古董枪啊，我这里最多的是二战老枪（莫辛纳甘），五百支，一支八百欧；19世纪的真古董不多，这里有一把春田，一千六百欧。还有西部时代的左轮枪，虽然是复刻，但也是艺术品，你看着雕工....”
老金在这里泡了一上午，直来直去，怼了过去：“如今美国西部片早就不流行了，西部电影里面那种复刻枪市面上有上百万支，早就烂大街了。”老阮虽然不懂古董，但是察言观色比年轻人高多了，他也不着急，趁势起哄拉着大家去买别的展品。一阵起哄后，美国人给了个底价。两百支现代复刻M1894杠杆步枪还附赠一百发现代无烟子弹，十万欧；仅这一种枪型，最近三十年据说生产了上百万支，可谓薄利多销。两百支复刻版西部世界电影那种柯尔特左轮手枪，五万欧……
四人组浩浩荡荡又在展览馆转悠了两天，买了一百把双筒猎枪。也买了梅花左轮、斗牛犬左轮等其他枪支，大原则就是相同口径，相同子弹，市场上最便宜的规格。买了几百发空壳迫击炮蛋壳，可惜买不到合法炸药，只能做摆设里。
至于更加古老的前装燧发滑膛枪，现代复刻版确实也很华丽，现场也有卖的，雕金刻银，分外显眼，这种富人的玩具有效射程可以达到四百米远，动能是M1894的三四倍。尽管威力巨大，但是还得配备火药瓶、弹丸袋和底火盒之类的零碎，考虑到训练的复杂程度，干脆没有买。
临了，还扫荡了博览会下的四门老古董加特林机枪。金博士告诉老金，这些假古董为了进入民用市场，都做过改装，只能单打一。但实际上，想改回去也很简单，零件在这个市场就能配上。
杜勒斯想了想：“重机枪超过1000米的射程，已经可以压制17世纪所有的黑火药武器了。再配上一台履带拖拉机，简直可以大杀四方了”。手一抖，几万欧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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