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夜
“莫姑娘，两年未见，你愈发美的令人惊心动魄了。”
上官风华面带温和笑容，首先来到莫将离面前。
态度相当谦逊有礼，君子风范。
莫将离微微颔首，平静回应：“少宗主谬赞，我只醉心于修炼，并不关注容貌如何。”
上官风华笑道：“那是，莫姑娘出水芙蓉，便是不关注美丑，也照样美的不可方物。”
莫将离没有接话。
“不过相比于容貌，莫姑娘的资质，却更令人感到惊艳。”
上官风华接着开口，难掩赞叹之色。
“两年前你还只是个凡人，短短两年，已然迈入筑基中期，这等速度，哪怕我都得甘拜下风，不愧是天品灵根。”
“少宗主谦虚了。”莫将离淡淡道：“我才初入修行之门，结丹遥遥无期，不似少宗主已初窥元婴。”
“哈哈哈，莫姑娘真会说话。”
上官风华朗声大笑，显然不把此话当真。
即便金丹后期，想窥见元婴，也是难上加难，难如登天。
无数金丹后期的修士，终其一生都无法迈入元婴。
他虽身具双地品灵根，但距离“初窥元婴”的阶段，还遥遥无期呢。
况且灵根品级，只能直接决定金丹之前的修炼速度。
元婴之上，灵根对修炼速度的影响会明显减弱。
而且越往后越弱。
上官风华盯着莫将离绝美的脸庞，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片刻之后，发出怅然若失的慨叹。
“莫姑娘，你我本有缘，可惜无分呐。”
莫将离闻言，神色依旧古井无波：“少宗主，世事总无常，只需接受现实，向前看即可。”
“说的……真好。”
上官风华微微一笑，又来到李轻舟面前。
二人身高相差无几，正可以平视彼此。
论穿戴配饰之华贵奢侈，李轻舟自然远无法与上官风华相比。
但论身形比例，以及展现出的精气神，李轻舟却是毫不相让。
他的炼体，可不是白炼的。
“我是谁，想必你应该知道。”
上官风华打量着李轻舟，饶有兴趣道：“但你这位幸运儿姓甚名谁，我却尚不清楚。”
“幸运儿”三个字，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李轻舟仿若未觉，不疾不徐道：“在下李轻舟，一介凡人而已。”
“说的好！”
上官风华眼神忽然凌厉：“一介凡人，却娶了莫姑娘为妻，你觉得……合适吗？”
气氛立刻变得微妙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轻舟身上。
赵升泰等几位真传，彼此对视一眼，不无担忧。
他们倒不认为上官风华有胆量大闹寿辰。
可即便是找点小茬，也容易引起风言风语，传出去总是不好听的。
尤其李轻舟，压根连与上官风华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纵使吃亏，也只能是哑巴亏。
纵使丢脸，也只能默默承受。
传扬出去，恐怕都没人为李轻舟说话。
毕竟，二人谁更配得上莫将离，就连戮天宗自己人，心中都是不言自明……
面对上官风华如芒目光，李轻舟波澜不惊。
“少宗主若说合适，那便是合适。”
“少宗主若说不合适，那便是不合适。”
“总之……”
李轻舟顿了顿，淡淡一笑：“少宗主说的都对。”
此番姿态，摆的可谓极低。
这是李轻舟故意为之。
以他目前的实力，当然无法与上官风华针锋相对。
抛却实力因素，他也实在没兴趣与任何人争风吃醋。
因此，索性直接将姿态摆到最低，将上官风华高高捧起。
如此一来，上官风华心中再不爽，也不会再强行找他麻烦。
那样只会显得心胸狭隘。
除非，上官风华是愣头青，压根没有脑子。
而且事实上，在别人眼中，他的这种姿态，其实也根本不叫低。
一个凡人，面对一个金丹修士，还想怎么高？
摆出低姿态，只是理所应当罢了。
没人会因此嘲笑他。
“有趣，有趣。”
上官风华笑了起来，指了指李轻舟：“你虽是凡人，倒也不愧是李无忧之子，心性尚可。”
说完，便转身离开。
“诸位，我们走吧。”
“少宗主请。”
赵升泰等人暗松一口气，连忙将上官风华迎了进去。
莫将离看向李轻舟，眼神隐隐意外。
李轻舟脸上笑容消失，恢复如常。
看不出任何情绪。
……
夜晚降临。
迎客峰上，热闹非凡。
半山的接待大殿内，戮天宗内门弟子，加上各方来客，共有四五百名筑基修士，汇聚一堂。
这些大多是年轻人，也无甚规矩，三三两两把酒言欢，宛如一场大型宴会。
人数虽多，其中最瞩目和受欢迎的，两只手就数得过来。
无非都是如莫将离这样的各宗天才弟子。
半山之上，再高几百丈，另一座接待大殿内，则是聚集了数十位金丹修士。
这座大殿内，氛围明显清净不少。
虽然也是言笑晏晏，但彼此交流间，却非常默契。
谁的地位比自己高，谁的地位比自己低，谁的地位与自己差不多……
每个人心中都很清楚，只是不明言。
而在迎客峰峰顶，格局雅致、视野开阔的‘观云亭’内，则只有寥寥五人。
戮天老祖，上官淳，孔典，庄羽，张景。
五大正道宗门的五位元婴大能。
氛围……
谈不上愉快。
“戮天，我来时特意察看过莫将离的修为，已入筑基中期，你可是抢了我神意宗的一件无价之宝。”
上官淳端坐在桌前，玉扇轻摇，一边饮着灵浆，一边淡淡开口。
风度依旧翩翩，说出的话却不甚合时宜。
戮天老祖背对着四人，背负双手，站在观云亭外围望着星空。
闻言，他转过身来。
“这世间没有无价之宝。”
戮天老祖直视着上官淳：“便是你这威风八面的神意宗宗主，照样也有价格，只是未必有人开得起价而已。”
“说的倒也是”
上官淳点头轻笑，竟是毫不在意。
戮天老祖接着道：“何况我也给了你补偿，将红枫山脉那条属于戮天宗的三阶灵脉让给了你神意宗。”
“一条三阶灵脉，足够供一个金丹修士开宗立派。”
“你神意宗拿走之后，培养三五个金丹修士也足够用了。”
“而我只是要了神意宗一个弟子而已。”
戮天老祖目光如炬：“虽是个天才弟子，但天才没有成长起来之前，什么都不是，各宗各派陨落的天才弟子还少了么！”
“好好好……”
上官淳无奈一笑：“就当我没提此事，你不必与我着急。”
戮天老祖甩袖冷哼。
“二位道友，都这把年纪了，何必纠结过去之事，我这里倒有一则最新消息，想必二位都有兴趣。”
这时，日月宗长老孔典笑着开口。
“什么消息？”百艺宗长老张景催促道：“快说，少卖关子。”
孔典捋了捋胡须，不紧不慢道：“根据我日月宗最新探测情报，最多三年左右，罡风深渊便会再次进入衰弱期！”
“此言当真？”
始终泰然不动的青云门长老庄羽，闻言却是精神一振。
其余三人，同样现出关注之色。
“岂会有假。”
孔典笑呵呵道：“诸位也知道，罡风深渊离我日月宗不远，是以我宗才能最快发现，估计用不了多久，整个落龙大陆都会得知此事。”
张景摸着下巴，疑惑道：“这不应该呀，罡风深渊每次衰弱的周期，都在百年上下，上次衰弱期才过去不到六十年，怎会又进入衰弱期？”
孔典摇头：“这就不清楚喽。”
“罡风深渊本就神奇之地，提前进入衰弱期也不足为奇。”
庄羽精神奕奕：“我青云门，恰好有几名资质还不错的筑基弟子正待培养，此次却是极好的机会。”
上官淳眼中精光闪烁，沉声开口。
“戮天，你抢走莫将离的时机，可真是恰到好处，我若早知此事，无论如何也得留下她。”
“以莫将离的资质，再下罡风深渊洗练一遍，或许出来就能结丹了！”
张景向戮天老祖拱手笑道：“恭喜戮天道友，很快将再添一金丹弟子。”
孔典不由赞叹：“那姓莫的女娃，还没二十岁吧？”
庄羽面上也露出羡慕之色：“算上进罡风深渊洗练的时间，也就是说，最多不超二十五岁，这女娃便可结丹！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哟……”
戮天老祖却是面无表情，若有所思。
上官淳见状，忍不住问道：“戮天，难道你不为此事而高兴？”
“有何可高兴之处。”
戮天老祖眼睛微眯：“每次进罡风深渊的人，死亡率有多高，尔等不是不知，天才也很可能陨落在内。”
上官淳笑道：“那是对那些中小型宗门的弟子，或是筑基散修而言，似你我这等大宗门，筑基弟子众多，难道还保不了一两个天才弟子么。”
戮天老祖转身再次望向星空。
久久不语。
……
夜已深。
迎客峰峰角下，四处皆漆黑一片。
一处偏僻的茂密丛林内，忽然有对话声响起。
“风华哥哥，你我在此相会，不会被人发现吧？”
“当然不会，我身上带着我父尊亲手炼制的避神符，可隔绝方圆十丈，连元婴大能的神识都无法探测。”
“那就好，风华哥哥，我对你朝思暮想，夜夜惦记着你来找我呢。”
“我这不是来了么。”
“风华哥哥，你抱抱我好不好？”
“你先汇报一下任务，莫将离可有对这桩被强制安排的婚姻，生出不满之心？”
“风华哥哥，人家已经很尽力去挑拨了，可她似乎对那李轻舟无甚不满之心，从未与我抱怨过对婚姻的不满，也未抱怨过对戮天老祖的不满，属实让我看不懂。”
“哦？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会继续努力的，我就不信莫将离这天之骄女，能一直心静如水。”
“好，还是你乖。”
“那是自然，我自十五岁入戮天宗之前，便是风华哥哥的人，风华哥哥的意志，就是我的愿望，我自会加倍努力完成的。”
“很好，我会奖励你的。”
“我不需要奖励，我现在只想你宠幸人家……”
“此地……恐怕不太方便。”
“人家要嘛，风华哥哥不知，那可恶的李轻舟竟骂我丑陋没人要，要不是为了保密，我非得告诉他，我可是风华哥哥的女人！”
“一介凡人之言，你何必放在心上……”
“嗯嗯，见到风华哥哥，我什么都抛在脑后了，风华哥哥，我想……”
“我说了，此地不太方便。”
“这四下有密林遮掩，而且风华哥哥有避神符，没人会察觉到的……”
“你我都是从宴会上找机会溜出来的，需要尽快返回，否则恐怕引起有心之人怀疑。”
“唉……那好吧……”
“嗯，真乖……”
……
李轻舟并未在接待大殿内。
而是麻烦了何顺其一趟，将他送回了不老峰。
李轻舟躺在门前的摇椅上，望着夜空，心情颇为自在。
那种热闹的场合，不适合他。
至少不适合目前的他。
强行挤进去，也无甚意思，反而可能引来麻烦。
毕竟身为莫将离的丈夫，想不被关注都不可能。
所以还是趁早远离比较好。
迎客峰上，亦或迎客峰下，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晓。
他也没兴趣知晓。
他只想这繁琐的寿辰尽快过去，继续回到隐雾山脉外围，默默提升实力。
早日开脉，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上官风华面带温和笑容，首先来到莫将离面前。
态度相当谦逊有礼，君子风范。
莫将离微微颔首，平静回应：“少宗主谬赞，我只醉心于修炼，并不关注容貌如何。”
上官风华笑道：“那是，莫姑娘出水芙蓉，便是不关注美丑，也照样美的不可方物。”
莫将离没有接话。
“不过相比于容貌，莫姑娘的资质，却更令人感到惊艳。”
上官风华接着开口，难掩赞叹之色。
“两年前你还只是个凡人，短短两年，已然迈入筑基中期，这等速度，哪怕我都得甘拜下风，不愧是天品灵根。”
“少宗主谦虚了。”莫将离淡淡道：“我才初入修行之门，结丹遥遥无期，不似少宗主已初窥元婴。”
“哈哈哈，莫姑娘真会说话。”
上官风华朗声大笑，显然不把此话当真。
即便金丹后期，想窥见元婴，也是难上加难，难如登天。
无数金丹后期的修士，终其一生都无法迈入元婴。
他虽身具双地品灵根，但距离“初窥元婴”的阶段，还遥遥无期呢。
况且灵根品级，只能直接决定金丹之前的修炼速度。
元婴之上，灵根对修炼速度的影响会明显减弱。
而且越往后越弱。
上官风华盯着莫将离绝美的脸庞，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片刻之后，发出怅然若失的慨叹。
“莫姑娘，你我本有缘，可惜无分呐。”
莫将离闻言，神色依旧古井无波：“少宗主，世事总无常，只需接受现实，向前看即可。”
“说的……真好。”
上官风华微微一笑，又来到李轻舟面前。
二人身高相差无几，正可以平视彼此。
论穿戴配饰之华贵奢侈，李轻舟自然远无法与上官风华相比。
但论身形比例，以及展现出的精气神，李轻舟却是毫不相让。
他的炼体，可不是白炼的。
“我是谁，想必你应该知道。”
上官风华打量着李轻舟，饶有兴趣道：“但你这位幸运儿姓甚名谁，我却尚不清楚。”
“幸运儿”三个字，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李轻舟仿若未觉，不疾不徐道：“在下李轻舟，一介凡人而已。”
“说的好！”
上官风华眼神忽然凌厉：“一介凡人，却娶了莫姑娘为妻，你觉得……合适吗？”
气氛立刻变得微妙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轻舟身上。
赵升泰等几位真传，彼此对视一眼，不无担忧。
他们倒不认为上官风华有胆量大闹寿辰。
可即便是找点小茬，也容易引起风言风语，传出去总是不好听的。
尤其李轻舟，压根连与上官风华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纵使吃亏，也只能是哑巴亏。
纵使丢脸，也只能默默承受。
传扬出去，恐怕都没人为李轻舟说话。
毕竟，二人谁更配得上莫将离，就连戮天宗自己人，心中都是不言自明……
面对上官风华如芒目光，李轻舟波澜不惊。
“少宗主若说合适，那便是合适。”
“少宗主若说不合适，那便是不合适。”
“总之……”
李轻舟顿了顿，淡淡一笑：“少宗主说的都对。”
此番姿态，摆的可谓极低。
这是李轻舟故意为之。
以他目前的实力，当然无法与上官风华针锋相对。
抛却实力因素，他也实在没兴趣与任何人争风吃醋。
因此，索性直接将姿态摆到最低，将上官风华高高捧起。
如此一来，上官风华心中再不爽，也不会再强行找他麻烦。
那样只会显得心胸狭隘。
除非，上官风华是愣头青，压根没有脑子。
而且事实上，在别人眼中，他的这种姿态，其实也根本不叫低。
一个凡人，面对一个金丹修士，还想怎么高？
摆出低姿态，只是理所应当罢了。
没人会因此嘲笑他。
“有趣，有趣。”
上官风华笑了起来，指了指李轻舟：“你虽是凡人，倒也不愧是李无忧之子，心性尚可。”
说完，便转身离开。
“诸位，我们走吧。”
“少宗主请。”
赵升泰等人暗松一口气，连忙将上官风华迎了进去。
莫将离看向李轻舟，眼神隐隐意外。
李轻舟脸上笑容消失，恢复如常。
看不出任何情绪。
……
夜晚降临。
迎客峰上，热闹非凡。
半山的接待大殿内，戮天宗内门弟子，加上各方来客，共有四五百名筑基修士，汇聚一堂。
这些大多是年轻人，也无甚规矩，三三两两把酒言欢，宛如一场大型宴会。
人数虽多，其中最瞩目和受欢迎的，两只手就数得过来。
无非都是如莫将离这样的各宗天才弟子。
半山之上，再高几百丈，另一座接待大殿内，则是聚集了数十位金丹修士。
这座大殿内，氛围明显清净不少。
虽然也是言笑晏晏，但彼此交流间，却非常默契。
谁的地位比自己高，谁的地位比自己低，谁的地位与自己差不多……
每个人心中都很清楚，只是不明言。
而在迎客峰峰顶，格局雅致、视野开阔的‘观云亭’内，则只有寥寥五人。
戮天老祖，上官淳，孔典，庄羽，张景。
五大正道宗门的五位元婴大能。
氛围……
谈不上愉快。
“戮天，我来时特意察看过莫将离的修为，已入筑基中期，你可是抢了我神意宗的一件无价之宝。”
上官淳端坐在桌前，玉扇轻摇，一边饮着灵浆，一边淡淡开口。
风度依旧翩翩，说出的话却不甚合时宜。
戮天老祖背对着四人，背负双手，站在观云亭外围望着星空。
闻言，他转过身来。
“这世间没有无价之宝。”
戮天老祖直视着上官淳：“便是你这威风八面的神意宗宗主，照样也有价格，只是未必有人开得起价而已。”
“说的倒也是”
上官淳点头轻笑，竟是毫不在意。
戮天老祖接着道：“何况我也给了你补偿，将红枫山脉那条属于戮天宗的三阶灵脉让给了你神意宗。”
“一条三阶灵脉，足够供一个金丹修士开宗立派。”
“你神意宗拿走之后，培养三五个金丹修士也足够用了。”
“而我只是要了神意宗一个弟子而已。”
戮天老祖目光如炬：“虽是个天才弟子，但天才没有成长起来之前，什么都不是，各宗各派陨落的天才弟子还少了么！”
“好好好……”
上官淳无奈一笑：“就当我没提此事，你不必与我着急。”
戮天老祖甩袖冷哼。
“二位道友，都这把年纪了，何必纠结过去之事，我这里倒有一则最新消息，想必二位都有兴趣。”
这时，日月宗长老孔典笑着开口。
“什么消息？”百艺宗长老张景催促道：“快说，少卖关子。”
孔典捋了捋胡须，不紧不慢道：“根据我日月宗最新探测情报，最多三年左右，罡风深渊便会再次进入衰弱期！”
“此言当真？”
始终泰然不动的青云门长老庄羽，闻言却是精神一振。
其余三人，同样现出关注之色。
“岂会有假。”
孔典笑呵呵道：“诸位也知道，罡风深渊离我日月宗不远，是以我宗才能最快发现，估计用不了多久，整个落龙大陆都会得知此事。”
张景摸着下巴，疑惑道：“这不应该呀，罡风深渊每次衰弱的周期，都在百年上下，上次衰弱期才过去不到六十年，怎会又进入衰弱期？”
孔典摇头：“这就不清楚喽。”
“罡风深渊本就神奇之地，提前进入衰弱期也不足为奇。”
庄羽精神奕奕：“我青云门，恰好有几名资质还不错的筑基弟子正待培养，此次却是极好的机会。”
上官淳眼中精光闪烁，沉声开口。
“戮天，你抢走莫将离的时机，可真是恰到好处，我若早知此事，无论如何也得留下她。”
“以莫将离的资质，再下罡风深渊洗练一遍，或许出来就能结丹了！”
张景向戮天老祖拱手笑道：“恭喜戮天道友，很快将再添一金丹弟子。”
孔典不由赞叹：“那姓莫的女娃，还没二十岁吧？”
庄羽面上也露出羡慕之色：“算上进罡风深渊洗练的时间，也就是说，最多不超二十五岁，这女娃便可结丹！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哟……”
戮天老祖却是面无表情，若有所思。
上官淳见状，忍不住问道：“戮天，难道你不为此事而高兴？”
“有何可高兴之处。”
戮天老祖眼睛微眯：“每次进罡风深渊的人，死亡率有多高，尔等不是不知，天才也很可能陨落在内。”
上官淳笑道：“那是对那些中小型宗门的弟子，或是筑基散修而言，似你我这等大宗门，筑基弟子众多，难道还保不了一两个天才弟子么。”
戮天老祖转身再次望向星空。
久久不语。
……
夜已深。
迎客峰峰角下，四处皆漆黑一片。
一处偏僻的茂密丛林内，忽然有对话声响起。
“风华哥哥，你我在此相会，不会被人发现吧？”
“当然不会，我身上带着我父尊亲手炼制的避神符，可隔绝方圆十丈，连元婴大能的神识都无法探测。”
“那就好，风华哥哥，我对你朝思暮想，夜夜惦记着你来找我呢。”
“我这不是来了么。”
“风华哥哥，你抱抱我好不好？”
“你先汇报一下任务，莫将离可有对这桩被强制安排的婚姻，生出不满之心？”
“风华哥哥，人家已经很尽力去挑拨了，可她似乎对那李轻舟无甚不满之心，从未与我抱怨过对婚姻的不满，也未抱怨过对戮天老祖的不满，属实让我看不懂。”
“哦？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会继续努力的，我就不信莫将离这天之骄女，能一直心静如水。”
“好，还是你乖。”
“那是自然，我自十五岁入戮天宗之前，便是风华哥哥的人，风华哥哥的意志，就是我的愿望，我自会加倍努力完成的。”
“很好，我会奖励你的。”
“我不需要奖励，我现在只想你宠幸人家……”
“此地……恐怕不太方便。”
“人家要嘛，风华哥哥不知，那可恶的李轻舟竟骂我丑陋没人要，要不是为了保密，我非得告诉他，我可是风华哥哥的女人！”
“一介凡人之言，你何必放在心上……”
“嗯嗯，见到风华哥哥，我什么都抛在脑后了，风华哥哥，我想……”
“我说了，此地不太方便。”
“这四下有密林遮掩，而且风华哥哥有避神符，没人会察觉到的……”
“你我都是从宴会上找机会溜出来的，需要尽快返回，否则恐怕引起有心之人怀疑。”
“唉……那好吧……”
“嗯，真乖……”
……
李轻舟并未在接待大殿内。
而是麻烦了何顺其一趟，将他送回了不老峰。
李轻舟躺在门前的摇椅上，望着夜空，心情颇为自在。
那种热闹的场合，不适合他。
至少不适合目前的他。
强行挤进去，也无甚意思，反而可能引来麻烦。
毕竟身为莫将离的丈夫，想不被关注都不可能。
所以还是趁早远离比较好。
迎客峰上，亦或迎客峰下，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晓。
他也没兴趣知晓。
他只想这繁琐的寿辰尽快过去，继续回到隐雾山脉外围，默默提升实力。
早日开脉，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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