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堂审
“陆谦，林家婢女指认你昨晚去过林府，你可有话说？”
“大人，这婢女是林府的，她的话如何能够作证？”
“这，有理。”
“而且林冲说他昨晚不醒人事，如何就能证明他不是装的。”
“我能证明，我昨晚正好碰见官兵带走林教头，可以确认他失去意识。”
陆谦怒目而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装的？”
“哦，照陆教头这么说，和林教头无罪的说法都是错的，都是假的，而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就这么想定他的罪，你怕不是拿了别人的好处，想要陷害林教头吧？”
“你血口喷人，大人，您怎么容忍这质子在此干扰我大宋官堂审案，应该将他轰出去。”
陆谦已经有些狗急跳墙，但他也只能动动嘴罢了。
“哟，陆教头这么着急，是被我说中了吗？大人，我觉得应该严查这个陆谦，他才像嫌烦。”
“你……”
“无凭无据，不可胡言。”
“大人，不是还有人证在后堂等着吗？还请大人请人证，也好证我之清白。”
“带人证。”
后堂又出来个打更的男子，一上来就跪倒口称大人。
“堂下何人？”
“禀大人，小人东城的更夫王二。”
“如实回答你那晚看到了什么？”
“是，大人，小人昨晚亥时打更经过林教头府外，见他扛着一个女子翻墙进入府中，小人以为是贼，还听到了女子的哭喊和求救声。可因为那是林教头的府邸，小人不敢进去，才报了官。”
“让仵作上堂。”
一个精神抖擞的长须老者走上堂来。
“拜见大人。”
“仵作，把你所知的全都报来。”
“是，大人，据小人检查，徐小姐应当是死于昨晚，而且生前又被凌辱的痕迹，头部和胸部都有严重的伤痕，但致命伤是腹部的一刀。”
“我的女儿～”
侯爷夫人居然支撑不住，又哭晕了过去，堂上一片混乱，不一会儿便将侯爷夫人送去后堂休息。
当再次回复秩序，李钊却发先宣威侯的表情依旧只是愤怒，无论是看向谁。
“大人，我有话说。”李钊像个学生一样举手示意。
“你说。”
“这打更的说自己看见林教头扛着一个女子进入府中，不知可是亲眼所见，你看清那人的面貌了吗？”
“看清了，就是林教头。”那打更的眼神坚定，无比确认。
“那我敢问，阁下可是学过什么武功？”
“这，不曾学过，我一个普通人，学什么武功。”
“那就对了，如果你都发现了林教头，那他如何发现不了你，难道是你的武功高于他吗？既然不是，那就说明，你在撒谎。”
“这…，大人，我没有，我确实看见了，那人，那人他跳进了林教头家，小人没看清脸，刚才太紧张，说错了。”
那人此时稍显慌张，已经没有之前的镇定自如。
“啧啧啧，你这人满口谎言，只会信口雌黄，我看你是收了别人的银子来此陷害别人的。”
李钊说着，眼睛不怀好意地瞄着一旁的陆谦。
“大人，此人连宋人都不是，居然在这里胡说八道，还请大人将他逐出去，不然我大宋律法放在何处。”
“哈哈哈，果然是个武人，粗浅，你以为你就能代表大宋律法了吗？你得讲证据，你既然证明不了我是错的，为什么说我胡说八道。
还有你在害怕什么，害怕不能给林教头定罪，完成不了主子交给你的任务？”
“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
“讲证据就行，就怕你不讲证据。”
李钊双手一摊，一脸无所谓。
砰砰砰
“肃静，王二，本官问你，你可看清那晚的人是不是林教头。”
“大人，小人确实看见了那人抱着个女子跑进了林教头他家的院子，但没看清是不是林教头。”
“林冲，本官问你，昨晚你可看见有人进入你家院子。”
“大人，昨晚小人与陆谦在屋内喝酒，并未看见什么人进来，之后便喝醉不省人事。”
“大人，雀儿昨晚在屋内，雀儿平时睡眠很浅，并没有听见院内有其他声音。”
“大人，他们乃是一家之辞，不能轻信。”
“这倒也是，可你们各有各的说法却是连证据也拿不出，本案凶器也未寻到。
鉴于此，本官决定，择日再审，退堂。”
“威呜——”
围观的群众见没审出结果，又分做好几派，有人唾骂，有人维护，还有人因为没看成好戏而气馁。
林冲作为重要嫌犯被押解入牢，临走时还向李钊表明了谢意。
待出开封府衙，李钊赶紧找机会拦下宣威侯府的车架，请求与侯爷私下谈话。
侯爷应允，让其他家丁仆人先护送夫人会去，他则与李钊走上了附近的酒楼，找了一间雅间。
待上来茶水，安排让人在外值守，二人便也打开车窗说亮话。
“侯爷，难道你看不出来，杀害你女儿的凶手另有其人吗？”
李钊一开始就抛出自己的想法，也不拐弯抹角。
“我不明白皇子殿下的意思？”徐正扬没有半分惊讶，依旧是那般风平浪静，只是缓缓饮入杯中的茶水。
“侯爷这个态度，难道已经知道了令千金是被何人所害，只是碍于那人的权势，不敢与其撕破脸皮？
果然，没了爪子的狼就只是狗，没有铠甲的将军，只是有让人随意欺凌的窝囊废，就连自己的亲女儿受害都不敢找那仇人报仇，却还要假装来这里听一个无辜人被害的审判。”
徐正扬依然只是平淡地看过来，“你在激我，激我和别人鱼死网破，甚至家族被屠，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你还太嫩了，这样的激将法，老子以前打仗的时候都用烂了。”
“哈哈哈，你还真会给自己找借口，什么家族，什么渔翁之利，原来在你眼里，你的女儿就是这样一个随时可以为家族牺牲的东西……”
砰——
徐正扬手中的茶杯猛然从李钊面前擦过，砸在门上。
“这是给你的警告，不许你说珍儿的坏话。”
“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传来赵勇急切的声音。
“无事，退开点，我和侯爷的事还没商量完。”
“是。”
“原来侯爷还是会生气的，不是京都人眼里的软蛋将军，既然如此，何不与我联手，想来你手中应该有证据和证人吧。
拿出来，咱们一定能扳倒你的仇人。”
徐正扬依然不为所动，反而是站起身来，“你如果叫我来是想要嘲讽本侯，你已经做到了。”
说完就要往外走，李钊大急，赶紧上前拦着他。
“你就真的这么畏惧吗？把证据给我，我帮你扳倒他。”
“你怕不是还不明白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质子，大家仗着官家的面子，都不敢为难你，难道你真以为自己就无法无天了吗？可笑。”
说完一把推开李钊，开门向外走去。
“你就是个废物，你不给老子，老子自己查。”
说完一把推倒身前的桌子，他真是愤怒到了极点。
“公子，你没事吧？”赵勇进来关心问道，而姜涛与孙达第一次见李钊如此生气，居然躲在门外不敢进来。
“你们知道在这京都，那老小子会畏惧谁吗？”
“？？？”
三人几乎同时尴尬的挠挠头，李钊汗颜。
“好了，赵勇，你再去碧月轩跑一趟，让依依姑娘帮我打听几个消息。”
“是，少爷，不过你该回去喝药了，你的风寒还没好利索呢。”
“无事，我感觉好多了，应该是秀才还有自愈能力吧，你快去吧。”
“孙达，京都你可熟悉。”
那宋将一时犹疑，不过想来这带路也不算违反自己的权利范围，便不再思索。
“回殿下，末将从小生活在这里，几乎都去过。”
“那好，带路，去清苑楼。”
“……”
“大人，这婢女是林府的，她的话如何能够作证？”
“这，有理。”
“而且林冲说他昨晚不醒人事，如何就能证明他不是装的。”
“我能证明，我昨晚正好碰见官兵带走林教头，可以确认他失去意识。”
陆谦怒目而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装的？”
“哦，照陆教头这么说，和林教头无罪的说法都是错的，都是假的，而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就这么想定他的罪，你怕不是拿了别人的好处，想要陷害林教头吧？”
“你血口喷人，大人，您怎么容忍这质子在此干扰我大宋官堂审案，应该将他轰出去。”
陆谦已经有些狗急跳墙，但他也只能动动嘴罢了。
“哟，陆教头这么着急，是被我说中了吗？大人，我觉得应该严查这个陆谦，他才像嫌烦。”
“你……”
“无凭无据，不可胡言。”
“大人，不是还有人证在后堂等着吗？还请大人请人证，也好证我之清白。”
“带人证。”
后堂又出来个打更的男子，一上来就跪倒口称大人。
“堂下何人？”
“禀大人，小人东城的更夫王二。”
“如实回答你那晚看到了什么？”
“是，大人，小人昨晚亥时打更经过林教头府外，见他扛着一个女子翻墙进入府中，小人以为是贼，还听到了女子的哭喊和求救声。可因为那是林教头的府邸，小人不敢进去，才报了官。”
“让仵作上堂。”
一个精神抖擞的长须老者走上堂来。
“拜见大人。”
“仵作，把你所知的全都报来。”
“是，大人，据小人检查，徐小姐应当是死于昨晚，而且生前又被凌辱的痕迹，头部和胸部都有严重的伤痕，但致命伤是腹部的一刀。”
“我的女儿～”
侯爷夫人居然支撑不住，又哭晕了过去，堂上一片混乱，不一会儿便将侯爷夫人送去后堂休息。
当再次回复秩序，李钊却发先宣威侯的表情依旧只是愤怒，无论是看向谁。
“大人，我有话说。”李钊像个学生一样举手示意。
“你说。”
“这打更的说自己看见林教头扛着一个女子进入府中，不知可是亲眼所见，你看清那人的面貌了吗？”
“看清了，就是林教头。”那打更的眼神坚定，无比确认。
“那我敢问，阁下可是学过什么武功？”
“这，不曾学过，我一个普通人，学什么武功。”
“那就对了，如果你都发现了林教头，那他如何发现不了你，难道是你的武功高于他吗？既然不是，那就说明，你在撒谎。”
“这…，大人，我没有，我确实看见了，那人，那人他跳进了林教头家，小人没看清脸，刚才太紧张，说错了。”
那人此时稍显慌张，已经没有之前的镇定自如。
“啧啧啧，你这人满口谎言，只会信口雌黄，我看你是收了别人的银子来此陷害别人的。”
李钊说着，眼睛不怀好意地瞄着一旁的陆谦。
“大人，此人连宋人都不是，居然在这里胡说八道，还请大人将他逐出去，不然我大宋律法放在何处。”
“哈哈哈，果然是个武人，粗浅，你以为你就能代表大宋律法了吗？你得讲证据，你既然证明不了我是错的，为什么说我胡说八道。
还有你在害怕什么，害怕不能给林教头定罪，完成不了主子交给你的任务？”
“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
“讲证据就行，就怕你不讲证据。”
李钊双手一摊，一脸无所谓。
砰砰砰
“肃静，王二，本官问你，你可看清那晚的人是不是林教头。”
“大人，小人确实看见了那人抱着个女子跑进了林教头他家的院子，但没看清是不是林教头。”
“林冲，本官问你，昨晚你可看见有人进入你家院子。”
“大人，昨晚小人与陆谦在屋内喝酒，并未看见什么人进来，之后便喝醉不省人事。”
“大人，雀儿昨晚在屋内，雀儿平时睡眠很浅，并没有听见院内有其他声音。”
“大人，他们乃是一家之辞，不能轻信。”
“这倒也是，可你们各有各的说法却是连证据也拿不出，本案凶器也未寻到。
鉴于此，本官决定，择日再审，退堂。”
“威呜——”
围观的群众见没审出结果，又分做好几派，有人唾骂，有人维护，还有人因为没看成好戏而气馁。
林冲作为重要嫌犯被押解入牢，临走时还向李钊表明了谢意。
待出开封府衙，李钊赶紧找机会拦下宣威侯府的车架，请求与侯爷私下谈话。
侯爷应允，让其他家丁仆人先护送夫人会去，他则与李钊走上了附近的酒楼，找了一间雅间。
待上来茶水，安排让人在外值守，二人便也打开车窗说亮话。
“侯爷，难道你看不出来，杀害你女儿的凶手另有其人吗？”
李钊一开始就抛出自己的想法，也不拐弯抹角。
“我不明白皇子殿下的意思？”徐正扬没有半分惊讶，依旧是那般风平浪静，只是缓缓饮入杯中的茶水。
“侯爷这个态度，难道已经知道了令千金是被何人所害，只是碍于那人的权势，不敢与其撕破脸皮？
果然，没了爪子的狼就只是狗，没有铠甲的将军，只是有让人随意欺凌的窝囊废，就连自己的亲女儿受害都不敢找那仇人报仇，却还要假装来这里听一个无辜人被害的审判。”
徐正扬依然只是平淡地看过来，“你在激我，激我和别人鱼死网破，甚至家族被屠，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你还太嫩了，这样的激将法，老子以前打仗的时候都用烂了。”
“哈哈哈，你还真会给自己找借口，什么家族，什么渔翁之利，原来在你眼里，你的女儿就是这样一个随时可以为家族牺牲的东西……”
砰——
徐正扬手中的茶杯猛然从李钊面前擦过，砸在门上。
“这是给你的警告，不许你说珍儿的坏话。”
“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传来赵勇急切的声音。
“无事，退开点，我和侯爷的事还没商量完。”
“是。”
“原来侯爷还是会生气的，不是京都人眼里的软蛋将军，既然如此，何不与我联手，想来你手中应该有证据和证人吧。
拿出来，咱们一定能扳倒你的仇人。”
徐正扬依然不为所动，反而是站起身来，“你如果叫我来是想要嘲讽本侯，你已经做到了。”
说完就要往外走，李钊大急，赶紧上前拦着他。
“你就真的这么畏惧吗？把证据给我，我帮你扳倒他。”
“你怕不是还不明白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质子，大家仗着官家的面子，都不敢为难你，难道你真以为自己就无法无天了吗？可笑。”
说完一把推开李钊，开门向外走去。
“你就是个废物，你不给老子，老子自己查。”
说完一把推倒身前的桌子，他真是愤怒到了极点。
“公子，你没事吧？”赵勇进来关心问道，而姜涛与孙达第一次见李钊如此生气，居然躲在门外不敢进来。
“你们知道在这京都，那老小子会畏惧谁吗？”
“？？？”
三人几乎同时尴尬的挠挠头，李钊汗颜。
“好了，赵勇，你再去碧月轩跑一趟，让依依姑娘帮我打听几个消息。”
“是，少爷，不过你该回去喝药了，你的风寒还没好利索呢。”
“无事，我感觉好多了，应该是秀才还有自愈能力吧，你快去吧。”
“孙达，京都你可熟悉。”
那宋将一时犹疑，不过想来这带路也不算违反自己的权利范围，便不再思索。
“回殿下，末将从小生活在这里，几乎都去过。”
“那好，带路，去清苑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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