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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灾荒年代

    市场上,只见来来往往各色的乞丐,脸上一脸的疲惫,眼眶深陷,看上去,好像很多天都不曾吃过什么东西了,有的手里拿着一个碗,向走过的行人乞讨着。

    有一两个肉摊上,悬挂着星星点点的,少得可怜的肉,“只听见屠夫吆喝着,仙人肉,新鲜的!仙人肉!”

    路过的行人,看着挂着的几块肉,都别过头,有不少,皱着眉毛,嘴里做呕吐状态,纷纷捏着鼻子走过。

    “人肉?!你说的可是人肉?!”母亲瞪大了眼睛,听着负责贩卖野猪肉的老妇女在说着市场上的事情。原来最近鄱阳湖畔的灾荒席卷到了这边,导致食物紧缺。食物贫瘠的年代,市场上竟然有些人在贩卖人肉。

    我被吸引了过去,若无其事的听着他们议论着。

    “可不是吗,最近猪肉大卖,一上市就一抢而空,老百姓都无米下锅。就有人,专门在山上拦截外地人,杀了,拖到市场上买卖,还别说,有大把的人买卖。”

    “这灾荒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母亲惊慌失措的,朝爷爷嚷嚷道,又用求助的眼神转向我。爷爷也习惯性的转向了我。

    我也很是惊讶,我这个现代人,从来不知道灾荒是什么,我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我们家的猪肉,暂时不要买卖了。这灾荒这么严重,只怕会有劫匪来我们家里哄抢食物,幸好猪圈早些日子我们已经围起来了,外人看不到。娘,陈叔,你们再去囤些米粮,省的到时会没有吃的。”我略微思考了一下,转向爷爷,说道,“爷爷,你帮我备一艘船,带上堂哥,带些银两和干粮,我们去做点事情。”我意识到,在一个灾荒遍野的年代,我们想过点大鱼大肉的日子,只怕会面临生存的危机。在别人饭都吃不饱的时候,我们享受也是有罪的。这积攒起来的仇恨,有一天会亲自断送我们的生命。

    母亲把我们送到了船边,我交代母亲说道,“母亲,你在家要注意安全,一定要关紧门院。”母亲依依惜别。

    我,爷爷和堂哥便划船离去。爷爷雇用了几个劳工负责划船的,等上路后,爷爷便凑过来,问道“丫头,你这次又是葫芦里卖什么药啊!”

    “爷爷,我是想给大伙解决饥荒呢!”我记得我曾看过历史,在菲律宾那个国家,有红薯,引进后,就能大大的解决国内的饥荒,眼下我们划船去菲律宾寻找红薯去。庆幸是在古代,没有关卡,没有国界,不需要护照,不需要接受什么检查。唯一担心的,就是容易遇上匪贼。

    “红薯是什么东西?”爷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闻着,不过这些天,他已经习惯了听我的话办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要急,说了你也不懂。”我极度不耐烦的挥手道,“你让他们沿着这条河,一直划到尽头,大概要划两三天的样子。我去换身男儿装。”我说完便进船舱里换了身男儿装,还好我长得本来就很中性,换身衣服后,自己贴点胡须,竟然完全是一个俊俏的少年郎的模样。

    长江逝去的水,仿佛在向我们诉说着离别,一点点的离我们远去,船上扬起的风帆,宣示着我们一路向着目的地靠近着。

    正当我沉浸在这一路的美好景色中时,忽然对面迎来两三艘船,再一看,已经把我们包围了。

    我仔细一看,船上的人各个都身着军装,像是官家的人。爷爷一看见官家,两腿就发软,吓得直个往我后面躲,堂哥也有些六神无主。我对官家倒是一点都不害怕,我走上船头,只见对面船走出一个年轻的,身强力壮的年轻人,额头上绑着红巾,看上去也不过去二十出头,只是这古代的人显成熟,显沧桑一些。

    那红头巾看到我毫无惧色,顿时气势上弱了一半,以礼相待道,“壮士,你们这是要去何方?”

    “鄱阳湖畔闹灾荒,小生此去搬运粮食,解决国家的灾荒。”我泰然自若的答道。

    “少年英气,为国家解忧,我实佩服,我是这附近的管事的,”魏豹回过头,看了看船舱内,只听见船舱内有一阵痛苦的呻吟声。“水上常有匪贼,刚刚围堵你们,也是出于一种自我防范。还请你们一路小心。”魏豹说完,准备让船掉头离去。

    “船舱内可是有病人?”我很是好奇的问道。

    “不瞒你说,我家夫人要生了,迟迟生不下来啊。”将军一脸痛苦的说道。这古代,医疗技术不太好,有一半的女人,死在生孩子上。

    船舱内越发叫得凄惨,我急不可耐的说道,“不如让我去看看。”

    将军有些不敢相信,用手打量了一下我,说道,“你?”

    我才想起来,自己一身男子装扮,我连忙把头上的发带松了,“我是一个女子,实不相瞒,路上不太方便,才作男儿装。”

    将军得意的笑了,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还真英俊的不要不要的。“原来如此。”说完就用手领着我来到他的夫人前面。

    只见一个女子满头大汗,正在挣扎着,她已经精疲力尽了,就快要虚脱了。我连忙用手摸了摸她肚子里的孩子的胎位,发现胎位不太正。我记得我姑妈是医生,经常给我说一些妇产科的故事,我是有些了解的,我用手寻摸着肚子里孩子的偷,脚,用手在产妇的肚子上,盘着婴儿的位置,指导着产妇呼吸。

    “调整呼吸,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想象一下,自己在戳水泡,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我抬头看了看产妇,安慰道,“放松一点,不要着急,你行的。”

    在一番努力后,只听见“哇”的一声,一个女婴儿呱呱坠地。将军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他激动的抱过女孩子,一点都不在意这是一个女孩儿,嘴里忙不迭的说道,“谢谢,谢谢,你真是我的恩人啊!”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到将军如此紧张和心疼,我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是个多好的男人,在这个古代,懂得心疼老婆,不重男轻女,还帅,还有地位。

    一想到我还有灾荒问题解决,我连忙爽快的说道,“举手之劳,后会有期!”将军连忙差人送一些礼物,首饰给我,我回过头,瞥了正专注的看着手里的宝宝的将军,发现,原来疼孩子的男人是这么的有魅力啊。

    “丫头,这么多黄金,这么多好东西啊,人参啊,还有鹿茸啊。”爷爷拿着这些礼物观摩道,“你真是命里带黄金啊,走到那里都财源滚滚。”

    “我就是帮个忙而已”我忙得累了,无暇搭理爷爷,倒头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