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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叶醇的报复

    回了书院之后,乐文松找来沈清川,说道:“清川,最近书院每年一次的大文会就要举办了,你去邀请叶醇公子,看他是否能前来参加?”

    沈清川闻言,脸上露出喜悦之色,他知道,他的叶兄就要名满叶醇先生的才学深厚,

    无论如何,他也要将叶醇请来,这个机会,不能让叶醇错过了。

    于是,他拱手道:“老师放心,我一定将叶兄请来。”

    沈清川走出书院,来到如意坊叶宅外。他上前敲门,片刻后,管家开了门,见是沈清川,立即将他迎了进去。

    只见叶醇正在小院中品茶,神情悠然。

    前几天叶醇陪着项空月在城中好好游览了一番,然而并未等他好好探究出项空月身上的秘密,项空月就又潇洒地去别的地方游历了。好在秘术已经学到手,他也就无所谓了,将来总会再见的。

    沈清川上前,有些按捺不住地说道:“叶兄,好机会啊,老师命我前来邀请你参加书院马上要举行的大文会。这下子,你的字要被全木兰城的人知道了!”

    叶醇闻言:“大文会?这倒是个好机会。早就听你们几人说起大文会的盛况,这次倒是可以好好见识一番。”

    沈清川大喜,然后二人又闲聊了几句,沈清川便告辞离去,作为书院首席,他还有许多关于文会的事情要忙。

    几日后,东轩书院。

    学生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梧桐树下青石铺就的庭院中,东轩文会即将开始,他们有些迫不及待了。

    庭院中央,一张巨大的红绸早已铺就,上面已经摆好了笔墨纸砚,文会即将开始。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飘然越过人群,走了出来,正是书院中的贵公子顾怀卿,他才学出众,这么多年,只输了沈清川一筹。

    他身着锦衣华服,眼中露出自信与傲气。最近他又学了些帝都新出的诗词杰作,研磨之下,又有了些体会。

    “沈兄,不如你我先来比试一番,就以今天这场书院文会为题,各写一首诗,为今天的文会暖暖场,也会众人做个榜样,如何?”

    见顾怀卿已经站在了红绸盖着的桌前,提了笔,沈清川见已经躲不开,只能应战:“便听顾兄的。”

    顾怀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挥笔写下了自己的诗作。他的诗句用词繁丽,悠然闲适,将众人带入了一派融融春日的繁华之中。

    然而,沈清川也挥笔写好了自己的诗。他的诗句清新脱俗,平实淡然,观者陷入了宁静美好的春日田园中。

    众人将两人的诗作比较之后,发现无论是意境还是文采都各有千秋,难以分出高下。经过激烈的讨论与比较,最终判定这一局为平局。

    顾怀卿有些不甘,但是总算是没有再输下去。

    “沈兄,你的诗才依然是不减半分。”顾怀卿拱手道。

    沈清川笑着回道:“顾兄过奖了,你的诗作是写得越来越好了。”

    文会正式开始,第一项是比试书法。

    这时候,顾怀卿的狗腿子李向有心出头,他知道他的字比不过沈清川、袁子廷等人。

    扫视一圈,见站在沈清川旁边的叶醇很陌生,心知他不是书院学生,多半是凑上来跟着沈清川混的跟班,长得倒是看得过去,有他顾哥的一半风姿了。

    便对着叶醇挑衅道:“哎哎哎,那个谁,叫你呢,看什么看,就是你!”

    李向嚣张地说:“最近这木兰城中最火热的除了丰和楼的美食,就是‘醇星体’书法了。正好我们下一局就是比试书法,你有没有胆量和我来比一比?”

    叶醇已经听说了两方不对付的事情,见刚才沈清川和顾怀卿的诗文比试打了平手,看来眼前这人就是有心要出头的人了。

    他有心要帮顾清川找回场子,便毫无顾忌地答应下来,走向场地中间。

    这时,李向继续说:“慢着,我还有一个要求。”

    叶醇懒懒地问:“哦,还有什么?”

    李向说:“大家都是来参加文会的,想必都有几分诗才吧,你呢,想跟着我们东轩书院的人混,不会作诗可不行。当然,这一局是比书法,比试双方要将各自写的诗写出来,然后等会儿院长来了,师长们自然会评判字的好坏,然后定输赢。你放心,我们的比试,诗文好坏不算在输赢之内。”

    这时,心思深沉的张文炎对叶醇小声说:“叶兄,这就是前日导致沈兄落水的祸首。”

    叶醇心里一动,看着眼前导致沈清川落入明瑶河中差点淹死的罪魁祸首,笑了起来,心想着这大好报复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回了张文炎一声:“张兄,我知道了,我自有打算。”

    于是看着李向,说:“这位兄台,看你如此不凡,想来也是这书院中的名士吧,既然这样,敢不敢赌大一点,也好配得上你的名气才是?”

    李向立刻问道:“赌什么?”

    叶醇将刚才生起的心思淡淡地说出口:“这样吧,玩点刺激的,输了的人呢,要么被打断一条腿,要么跪在地上爬出东轩书院从此不再进来,如何?”

    场下一时间变得嘈杂起来,疑惑、震惊、不解、鄙视之语皆有。

    这时,顾怀卿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他问:“这位兄台,我东轩文会的比试向来文雅,你为何却提出这样市井无赖般的赌注?”

    叶醇说出前些日子李向干的事情,顾怀卿才知道叶醇是为了说出这件事,有心阻拦,却见得学生们已经知道了,只好作罢。

    学生们得知李向居然做出这种事情,围在沈清川一方的人看向李向的眼光变得不友善起来。

    李向被叶醇激得昏了头,嚣张地说:“哟,敢情这是来帮沈清川出头了啊,行啊,赌就赌,不过嘛,你又不是东轩书院的学生,提出这种条件,怕是不公平吧?”

    叶醇取出江家给他的支取凭证,举起来向四周展示了一圈,然后看着李向,像是在看一条即将蹦出小鱼缸的金鱼:“你不会不认识这是什么吧,我再拿出一万金铢来,跟你赌,你有胆量和我比吗?”

    叶醇又拿李向刚才的话甩向他。

    李向的父亲虽说是御史中丞,家世显赫,所以他一直跟着御史大夫的儿子顾怀卿混,但是他自己平日里是从没有见过一万金铢这么多钱的,有个一千金铢,就已经是御史中丞昏了头,中丞夫人对他的无比溺爱了。

    只见他眼睛有些微微泛红,一口答应了下来。

    比试开始。

    叶醇作诗一首并在纸上写了下来吗,当叶醇写完这首诗之后,沈清川念了出来:

    “春日游园

    春色满园百花香,柳绿花红映日长。

    游人闲步寻芳景,笑语盈盈过短墙。”

    沈清川刚念完那首诗,围着李向的人躁动起来,喧嚣声一时间此起彼伏,嘲讽和嗤笑立刻传了过来。

    “哈哈,这是哪位大才子的佳作啊?简直让人笑掉大牙!”李向身旁的一个学子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他指着沈清川手中的诗作,仿佛那是世间最滑稽的笑话。

    “沈首席,你这次可真是瞎了眼啊,这种水平的诗也敢拿出来念?”另一人尖酸地挖苦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沈清川和叶醇的轻蔑。

    “叶醇?这名字听着就俗气,他的诗更是俗不可耐!”有人阴阳怪气地评论着,周围顿时响起一片附和的笑声。

    而顾怀卿在听到众人的嘲笑时,也不由得哑然失笑,在刚听到第一句时,就有些愣住了,他没想到沈清川竟然会念出这样的诗来,难道作为书院首席的沈清川真的昏了头,会和写出如此粗浅诗文的人来往?

    顾怀卿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心中虽然惊讶,但更多的是对书院名声受到玷污的愤怒,在他看来,这样的诗作根本不配出现在东轩文会上。

    “沈兄,你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顾怀卿走上前来,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人听清。

    沈清川和叶醇并肩站在人群一侧。面对着顾怀卿和李向等人的嘲讽,叶醇面色淡然,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而沈清川则微笑着,看着这一出闹剧。

    “喂喂喂,你们不会是搞错了吧,这一局什么时候比诗词了,这不是在比书法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李向有三大家的水平呢,这么肯定就能赢了我们吗?”

    张文炎最喜欢这样的场面,立即笑着嘲讽道。

    顾怀卿的头号狗腿子李向,跨步上前,一把从沈清川手中抢过叶醇刚刚写完的诗作。他看了一眼刚想继续嘲讽,当他的目光触及那纸上的字迹时,却瞪大了眼睛,像是吃鱼时被卡住了脖子,声音在喉咙里打滚,李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腿有些打颤,他慌乱地将诗作传给身边的人,像是甩出一团正在熊熊燃烧着的火球。

    随着诗作的传递,原本喧嚣的场面渐渐安静下来,众人露出惊讶和敬畏的表情。他们认出了这就是最近在城中声名大噪的“醇星体”,那是国主百里云峰和御史大夫顾文忠等众多大臣权贵都极为推崇的字体。

    人群中开始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这……这真的是醇星体?!”

    “没错,前几天国主拿出来给大臣们欣赏,我有幸见到了,虽然只是远远地看着,但是我敢肯定这就是醇星体!跟国主手里的那幅字,气概一模一样!”

    “写出这种书法的人,必定是大师级的人物啊!”

    随着四周的声音渐渐沉寂,顾怀卿的眉头微微一皱,顾怀卿立即发现了不对劲,但还是保持着风度翩翩的姿态,耐心等着众人将叶醇的那幅字传递过来。

    当叶醇的字最终落入他手中时,他的目光立刻被吸引,手指在触摸到纸面的瞬间开始微微颤抖。

    顾怀卿师从胤朝书法三大家之一的洛辉阳,自然对书法有着深厚的造诣和鉴赏能力。他细细看着叶醇的字,尽管与三大家的水平还有一些差距,但是凭借全新的字体,已经足以开宗立派,称得上是三大家之下第一人了。

    此时,尚不知情的上唐国御史大夫顾文忠和东轩书院院长乐文松带着评判的书院老师们来到了庭院中。

    当顾文忠和乐文松看到叶醇写的诗时,他们明白,叶醇已经到了。

    作为本次文会两位最终仲裁的顾文忠和乐文松,将这幅字传递给书院的老师们,老师们毫无悬念地将叶醇的字评为了第一。

    “此字独特新颖,技艺超群,足以开宗立派,为我上唐表率!”乐文松郑重地说道。

    顾文忠也点头表示赞同:“这幅作品确实令人叹为观止,评为第一是实至名归。”

    随着评判结果公布,文会现场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而站在远处的李向此时颤抖着走了过来,虽然笑着,但是却比哭还难看。他对沈清川和叶醇深深地鞠躬,头几乎要触地了,然后他抬起头保持躬着的样子,说:

    “沈兄,叶兄,我错了,是我不懂事,我不该欺负沈兄,不该得罪叶兄,两位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马上回到家中,拿出两万金铢来作为赔礼!”

    虽然拿出两万金铢,他要向他母亲苦苦哀求,并且将被他父亲打个半死,但是又不是真的死,总好过叶醇打断他一条腿,或者是毫无尊严地跪在地上爬出东轩书院,那才是要被他父亲打死的选择,他承担不起。

    叶醇笑了,不说话,看向沈清川。李向又看着沈清川,眼里含着泪光地向沈清川求饶乞怜。

    只见沈清川正说着“李兄不必如此,我已经原谅你了,只希望你以后莫要再欺负同学们就好”

    李向连连鞠躬答应,保证道:“多谢沈兄,多谢沈兄,再也不会了,真的再也不会了!”

    然后只听得“咔”的一声,叶醇一脚踢断了李向的左腿,李向瘫倒在地上,不住嚎叫着,那凄惨模样中又透出几分滑稽来。

    叶醇问过赵元均,但是赵元均没看清楚那天夜里是谁、用的哪条腿将沈清川踢入河水中。

    但是没关系,叶醇找李向就好了,至于为什么踢断李向左腿,仅仅是因为李向左边身体离叶醇更近些,他懒得换个方位踢李向的右腿了。